先说杨乞虽见秦靖等人一见那老头便大现恭从,却看那老头满头白发、老弱不堪似的,一刹那间的下意识中、怎么也不觉得他能济什么事,可其后却连他究竟是如何动作都没看清、他就已做出这一连串非但老态全消、还大现极高功力的举动!登又惊佩得瞠目张口!
再说那黄衫人根本来不及思测身后攻来的是何兵器,只光听到那凌厉风势心头便已一骇!急忙一边处稳在墙上,一边据攻来风声度准势头先回手就是一鞭!再待转过身,看清来攻的却是把花锄,手中长鞭已紧缠在那锄头上,又紧忙向旁一扯!一给自己解攻月兑困,二欲令来敌这兵器月兑手!
他早听测到这来攻的老头功力非凡,加之自己一手还挟着个人,甚是不便,因此回抗的这些招法中已施动出可用的全力,不敢有丝毫遗力,劲势也是非同小可!
然却见那老头足尖似有吸盘般牢牢停在半墙中,只扬锄一摆,一股浑厚大力便沿缠在锄上的长鞭朝自己持鞭的这条手臂上直传而来!登被震得虎口发麻,力不能敌,眼看那花锄月兑鞭而出!再后更是一阵眼花缭乱,那花锄刷刷几下便如锄草般将自己长鞭断成了一截一截。不由大是惊畏!赶忙弃掉已被废的鞭器,还未再行对措,那老头已垂下花锄,一声冷笑道:“你兵器已毁我便也不再用兵器,免得倒似我欺负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还不快放回人来,也好全心尽力地陪老朽耍上两招!”
那黄衫人虽已知远非这老头对手,却仍大怀不忿道:“你少倚老卖老!有本事就杀我!让我放人,作梦去吧!至多我和她同归于尽!”说着作势朝月明喉中掐去!
那老头怒蔑交现道:“找死!同归于尽?你把自己想得也太能耐啦!”说着再不容待,如风起电驰般提锄一跃便上了墙,空着的一手呼的便朝他颈下大血管横劈去!
那黄衫人根本来不及防阻,不得不自救!偏头拼力回掌一挡,这一试更知若再不腾出另一只手全力招架,那是万难再逃出那老头发难,小命堪忧!无奈只得撒开右手,月明登向墙下滑落去!
下面卫安邦不待也早全神观顾的秦家诸人,第一抢在前将她稳稳接抱入怀。
秦靖等秦家护卫眼看卫安邦一接住月明便抱她退向一边空处,蹲身将她下半身轻放于地。都拥赶近急欲看一下月明伤势!却见卫安邦一臂怀揽着月明上半身,又已先察看起她伤来,全无让别人插手之意。因顾念他非凡威名身份,是以虽关重月明,却不好强逆他意,加之还顾着墙上对战的情况,便皆没争行。又见杨乞等几个小孩家也都蜂拥赶近,便拦阻道:“你们都先别上前碍扰卫公子看伤。”
杨乞等虽不愿,却也能明晓轻重,只得先处在一旁随秦靖等人紧张观望!
而卫安邦其实大非好为首出头之人,他这般抢头举动只是因先前月明是误中了被他震开的银镖才受伤,甚怀自疚所以才只紧顾着月明,全忘了旁人情势。
那黄衫人自弃下月明便朝那老头猛力发招,却又哪讨得了半点好去?也能看明那老头对己其实尚未尽使全力真下杀手,知绝无可能再图达成己欲,再不敢顽固留此,充做气势汹汹的朝那老头又使命攻去一招后,转身便欲落墙逃蹿!
那老头讽喝一声:“狂妄小子!忒不把前辈人放在眼里啦!”同时起步一跃,只一伸手便准准牢抓住他腕上脉门,又一把便将他带下墙内来!这两下动作真如兔起鹘落,利敏之极!
那黄衫人一摔坐在墙下草丛中,大含忿恼的拼命甩手欲挣月兑开那老头!却觉那老头手力一重,自己那只手臂连同半边身子顿时一阵发麻,不由“唉哟”一声泄力溃软,再动弹不得!
那老头这才狠狠一把放开他,在旁拄锄一立,满目不屑之色。
那黄衫人到了此时,也不再思无谓抗争,顾上仔细一打量那老头,只见他眉发皆白,满面皱纹,粗衣芒鞋,土渍遍布,虽透倨傲威气,却已佝偻弓腰,看去也就是个老态龙钟的花匠样子,可想到正就是他头前却能发出那般高精身手,不由又是一阵惊疑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