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看着那只面目可憎的天神蝎,噤若寒蝉。
半天不见她言语,他奇问:“怎样?这个跟我的病有关系吗?”
阿德纤细葱指顺着他脊椎揣摩着。
他心中打鼓,七上八下。
阿德拇指按定他骨节稍稍用力——
他便觉得痛彻心扉,一股难以忍受的麻木感在随着椎骨扩散整个身体,牵扯丹田以及隐秘处,冷汗直渗,申吟道:“你在干嘛?很痛啊!”
阿德松开手——
疼势骤减,他一跃而起,看着她:“看出什么毛病了?”
阿德妩媚而笑:“咱们去洗个鸳鸯浴如何?”
“啊?”他眨眼:“洗澡啊?”
“来吧!”她拽他便跑。
阿德拖着他在昏暗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光明地。
赵华香惊叹:“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这是个洞中小泉池。
一指细流从一方石眼倾泻而下,泛腾紫色烟云,弥漫整个小石洞,恍若仙界。
泉眼落入下面池中,溅起晶莹剔透的水泡。
他感叹之际,被她拉入池中,惊得大叫:“好冷!!好冷!!冻死了!”
“稍安勿躁!乖乖坐下!”她按他坐下。
池水不深,分外清澈,散发股股奇香。
他浸泡其中便觉得奇经八脉顷刻间犹如无数针刺,尤其背上的扎针处,让他难以忍受,想要起来——
“别乱动!这消迹泉是世间难求的圣水灵泉,专治顽固疤痕及疑难杂症。它保你比以前更健康干净!”她捧水往他身上撩着。
他战栗着,嘴脸呈青,打着牙战:“你该不是骗我吧?这水当真这么灵?”
“我哄你做什么?就是这个东西让你备受折磨啊!”阿德搓洗着那只蝎子。
他将信将疑:“不会吧?你是说我的病是这个蝎子造成的?”
阿德道:“是给你刺蝎子的人!此人心狠手毒,每一针都刺在你的神经和重穴之间,虽然你没什么感觉,但是如果你动情之时就会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年之内必定功力尽失,中年以后大有瘫痪之势!”
赵华香咋舌:“哇塞,这么可怕!!幸亏遇上了你!”
阿德幽幽地感伤着:“你真的是可怜!先是乾阳**,再是天神蝎——你不断为你所爱的人付出,把这么一副朝气蓬勃的身体当成儿戏,是在叫人心酸。”
天神蝎渐渐褪色,池水由先前的清澈变成了混浊,疼痛加剧。
他咬牙强忍着,听了阿德这番话,他转身面对她,看她泪眼婆娑,他一阵感动,由衷地:“只要我所爱的人幸福快乐,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从你所说的话看来,子冰对你真的是毫无保留——她真的很不容易,跟着无肠圣太吃尽了无辜之苦,再苦再累再委屈,只能默默承受,这辈子除了我,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她跟了何文庆也不是她的意愿,只怪我们有缘无分。阿德,我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做她的知心姐妹,起码她一肚子的苦水得以宣泄。”
阿德蓦地热泪盈眶,噙泪笑道:“你真的是个好男人!这个时候还在为她着相——”
赵华香苦笑:“不瞒你说,曾经一段时日,一想到她无情的背叛,我就咬牙切齿,真想亲手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但是真的面对她的时候,我却更多希望她回心转意,但冥冥之中我们究竟不是一路人。”
几经圣水灵泉的清洗,天神蝎终于被清除,重现白皙幼滑的肌肤。
阿德按定琵琶骨:“疼不疼?”
他摇头:“一点不疼了。”
阿德欣喜万分:“恭喜你彻底摆月兑病魔纠缠!”
赵华香笑容灿烂,眼睛眯成了缝:“真的?!如此说来,我是不是恢复往日雄风了?”
阿德撇嘴:“我只是说你的病我治好了,至于你的雄风是否恢复,我哪知道?”
赵华香面对她湿衣下透显的山丘只觉得心跳加速,火热的眼神直逼她慌乱的眼眸。
阿德倏地猛扑上来,抱定他脖子,樱唇堵住了要言语的他温凉的嘴。
他微楞之下紧紧拥住她娇柔之躯,她的狂野之举引得他激情迸发,撕去她紧贴在**上这唯一的布层。
阿德抓住在身上乱模的那只手,道了句:“去房里!”
他心急火燎地抱起她一阵风消失。
地面上激流涌淌发出的轰鸣透过厚实的泥石层震彻整个溶洞。
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扩向溶洞深处。
篝火渐渐熄灭。
石床上紧紧拥抱的璧人交颈缠绵,阿德被那把古琴咯着了背,她顺势扔了出去,古琴发出混浊的低鸣而碎。
赵华香微楞:“你不是说它是你的至命之宝吗?”
阿德脸红似血:“有了你,它就该消失了。”
他无不感动:“你不会嫌我朝三暮四,左拥右抱?”
阿德捧着他脸庞,真挚地:“男人朝三暮四,那就是女人对他不够好,心里有有太多顾忌和牵挂,但是我不会,你所失去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弥补给你。”
一股热流内心涌导全身,赵华香从未有过的欣慰和幸福,激动的泪水长流,发自肺腑地:“阿德,我这一生从此就完全交付于你了。”
阿德将他抱住:“傻瓜。”
情深之处的俊男美女颠鸾倒凤,尽情享受这**美景,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淹没一切??????
丁香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弄得郑玉困意全无,烦躁地:“你做什么?”
丁香道:“你说,他那宝贝主子这会儿跟阿德在做什么?”
郑玉打着哈欠,懒懒地:“不知道。”
丁香狐疑地:“不会在乱搞吧?”
郑玉嗔怪:“你以为少爷真的那么啊?”
丁香冷哼:“难道不是?”
郑玉否然:“然也!他跟子冰相爱了许久,就没见他轻易乱来?何况才跟阿德见了一天光景?你就别瞎操心了,少爷不会乱来的!睡觉!”
激情泛滥,恩爱不完,缠绵不够的二人几经疯狂的释放,筋疲力尽,心满意足收场,相拥对望之下,居然都有些羞涩。
赵华香摩挲着她绝美容颜,轻问道:“你不会后悔吧?”
阿德螓首他臂弯,反问:“你呢?”
他一笑:“后悔我就不会跟你上山来了。你是我遇见最懂我的好女人了,虽然我这辈子跟女人时时打交道,但是真正了解我的,没有。——相见恨晚啊,要是我早遇见你,就不会枉欠这多感情债了。”
阿德道:“回去怎么跟她们交代?”
他俊面一变,好似温柔乡被人当顶浇盆凉水。
阿德半仰起身,柳眉一皱:“怎么?不好说吗?——你就说我们什么也没做罗?”
他又一愣,盯着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这样说的话,如眉当然相信,但是美人鱼就不可能信我说的了。倘若我真的有所隐瞒,对谁都不尊重!虽然看我平时油腔滑调,但是我素来对自己做过的事绝对不会藏而不宣。”
阿德心中甚慰,面上担忧:“你可知说出来的后果?”
赵华香道:“她们接受与否,我都要说。我要娶你,就算经历再大的磨难,我也一定要娶你为妻。”
阿德叹了口气,道:“你了解我吗?万一美人鱼跟你翻脸,那我罪名就要背一辈子。”
赵华香道:“我只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就够了,至于你是怎样的人,在我心目中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这就足矣。她想跟我翻脸的话,在赌桌上就撕破脸了,又怎么会放任我独自跟你外出?”
阿德一愣:“这么了解她?”
赵华香点头:“那是。”
阿德严肃起来:“你的爱可以分给几个人?”
赵华香不假思索:“爱有很多种。我对子冰的爱,是刻骨铭心的;对美人鱼的爱,多半是含感恩的那种,她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给了我莫大支持和鼓励,而且我娘去世的时候拜托她照顾我;至于对如眉的感觉,就想着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需要我的保护和爱护。”
阿德眨眨眼:“那我呢?”
赵华香捏捏她下巴,亲昵地:“你说呢?”
阿德佯惑:“我哪里知道?”
他瞅着她楚楚动人的眼眸,道:“过去的我,活得很累,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但今晚我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次般,我要一辈子爱你,宠着你。”
阿德嫣然一笑:“你不怕到头来再次受伤?”
他胸有成竹:“你不会离开我的。”
她一怔:“为何?”
他邪笑:“我已彻底征服你了,你会舍得离我而去吗?”
阿德羞嗔:“你坏死了!”
他嬉笑:“我不坏你会那么开心快活?说起来你比我还疯狂——”
说着两人亲到了一块,余温油然。
阿德在他耳边低语:“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他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再次寻欢作乐——
“我有支十万精兵——”她梦呓般。
赵华香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蓦地离开了她,楞楞地:“你说什么?什么十万精兵?!”
她扑哧乐了:“瞧你这副样子!我说我有支十万精兵你干嘛吓成这样?”
他噤声,秀目圆睁,溢满极度惊异。
阿德要开口——
“他们在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再次打量着她。
阿德道:“他们在岭南一带,是我秘密组建的一支精锐铁骑,随时听候我的调遣!我爹便是奉我之命前去转达指令的!”
赵华香更加震愕:“你们准备对付谁?”
她诡异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了不能告诉第三个人,明白吗?”
赵华香颦眉:“你究竟是什么人,还要你爹听命于你?”
她凤眸几闪,大有君王之气势,语气咄咄逼人:“你日后就知道了。总之你不用对我惟命是从,以平常心相待即可。咱们夫唱妇随,共谋大业,别的不要多问。”
对于阿德眨眼间变作另一个人般,赵华香觉得她万般神秘,试探:“你该不是神秘蛮夷郡主或者大理女王吧?”
她浅浅一笑。
他俊面陡变。
她捂住他眼:“说点别的吧。”
他捉住她手,义正言辞:“阿德,虽然我很爱你,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不过,我身为大宋子民,又曾经贵为皇室子孙,放眼整个中原,被金贼四分五裂,我引以为耻。倘若再有外邦趁机落井下石,我不会再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更不会与之同流合污,残害百姓,即便是我所爱的人,也不会与她同一个战线!”
她莞尔作笑,歪脸看他:“果真是皇帝的亲侄子!我很奇怪,大宋皇室的人都是胆小怕死的鼠辈,怎么会有你这样侠肝义胆,铁骨铮铮的人呢?”
赵华香剑眉几闪,心口作痛,咬唇不语。
阿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身上的香囊生下来就有的吧?”
他闷闷地应了声。
阿德撇嘴:“生气了?”
他浅笑:“没有啊。——睡觉吧,很困了。”
阿德钻进他怀里,依偎着他,忽然问道:“如果子冰回心转意,你还能接受这份情感吗?”
赵华香为她掩好被褥,幽幽地:“不可能了,她不会这么做的,我了解她。我跟她已经不可能回归从前了。”
阿德有意识:“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若有所思地:“那倒不是。既然她选择了何文庆,就有她足够的理由,也是他们的缘分,这就是天道。尽管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也该希望她快乐幸福不是吗?违背天道伦理,不是我赵华香的性格。”
阿德由衷地:“子冰给我讲起你的身世和你们的遭遇,我还在怀疑她是虚拟乱说,可内心也着实渴望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来对我,当我在山下见到你逗如眉开心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完全相信了,世上的确有这样的男人。虽然她是被迫跟你忍痛割爱,但你还义无反顾地为了所爱的人着想着,这样的你我也可以豁出性命去珍惜,前景又算什么?”
阿德沉沉入睡。
赵华香难以安眠,圣水灵泉洗净了他身体的污迹,也仿佛冲洗去了五脏六腑的牵牵绊绊和爱恨情仇,脑内那些残留的画面遗落在泉池之中,此时此刻他只记得阿德对他的种种关爱。
搂着阿德娇女敕润滑的身体,她发际间散发的香味令他血液沸腾。
“阿德”他轻唤着。
她动了动。
“陪我说说话好吗?”
她睁眼,梦呓:“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求你别睡着。”
他这时迫切地希望她予以他疯狂的慰藉,莫名地升腾生离死别的伤感,好似一觉醒来她就无影无踪,弃他天涯般。
他恐得要命,死死抱定她,浑身发抖。
阿德奇问:“你怎得了?身体刚刚恢复不能再疯了。”
他孩童似的俯首她胸前,忧伤万千:“我不敢睡,怕你像子冰一样让我捉模不透,翻脸无情离我而去——”
阿德拍哄着:“乖乖睡吧,别想太多,如果我想离开,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你,拿我一生清誉跟你纠缠到现在了。我已抓牢了你,这辈子你休想逃掉。”
他终才放下宽心,安然入梦。
阿德目睹他愁眉不展,心头愈加喜欢,自语道:“真够难为你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傻瓜,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
闪电夹杂狂风,天塌地陷一般。
美人鱼独坐混烛之下,脸色铁青,樱唇灰白,双拳紧握,凤眸迸射极度忌恨的锋芒。
半响,美人鱼从齿缝迸出几
个字:“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柴火渐熄。
山神庙里陷入黑暗。
风雨没有罢休之意。
借助闪电之光,小白四处搜寻,看到墙角有一堆干草,忙过去铺开来,对银铃招呼:“公主,先来休息吧。”
银铃整晚在火堆旁缄默着,他的话她充耳不闻。
小白上来轻声道:“去睡会儿吧。”
她寒战着冷声回绝:“不用了。”
一个奇响的炸雷——
吓得她尖叫着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
炸雷好似击中了某物,房上的瓦片纷落。
银铃恐叫连天:“什么东西——”
“噼啪——”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滚雷。
银铃吓破胆般把脸孔紧贴小白胸膛,全身瘫软。
小白拥紧了她:“别怕!不过是雷声而已。来,先去躺一下养养神。”扶她去草堆坐下。
银铃胆战心惊地左顾右盼,躺下来。
小白怕她着凉,便月兑着外裳准备为她御寒。
银铃见状心头一震,芳心剧跃,脸颊滚烫起来,痴痴地望着他。
小白俯身给她盖上,要起身——
她拉住:“我怕——”
小白被她方才投怀送抱已弄的心神不宁,此时见她娇娇柔柔的哀求惹人怜爱,本想退避三舍,虽然小莺死后他已万念俱灰,但自从有了银铃在身边成为负担之后,他逐渐变的多愁善感,有了牵挂,在意起别人的感受来。
小白不忍回绝,关切地:“有我在,你不用怕,睡吧。”
银铃倒落落大方:“你不冷么?睡一块儿暖和。”
小白忙道:“我不困,也不冷。”
银铃不悦:“我又不会吃了你,也明白你对我不感兴趣,你心中有你的小莺,仅仅只是相互有个依靠而已,有必要觉得对不起她吗?”
小白惊忙申辩:“公主想哪去了,我若有这种想法,就不会照顾你这么久了。我真的不冷。”
银铃沉默,闭上了眼。
“吱吱??????”草丛传出几声鼠叫——
银铃妈呀大叫着扑向小白——
小白没加防备,被扑倒压在她身下,惊慌之中仿若遭遇恶狼袭击,急急地推她:“你作甚?”
“老鼠啊!!好多老鼠!!”她骇惧地几乎流泪。
小白犹豫再三,只有任其那样了。
银铃再也无法忍受地抽泣失声:“为什么,为什么你忽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漠?是不是往后的日子里,你不会陪在我身边保护我了?”
小白以兄长口吻安慰:“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妹。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会尽职尽责地守护你的。”
一句话三九寒冰似的,令银铃心灰意冷,默默离开了他,倒头一边给他个冷脊背,暗自伤神。
小白百般无奈,岔开话题:“不如,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她有气无力:“我困了,不想听,你也休息吧。”
小白看着她背影,闪电中,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映照出她雪色耳朵和一截脖颈,美色诱人。
小白言不由衷:“你生气了?”
“没有啊。”她的语气显得很平和。
小白将衣服给她盖好。
银铃一连三个喷嚏引得他心疼,要起身去外面拾柴禾燃火添暖——
她回头止住:“我没事,你别白忙活了!”
“这怎么能说是白忙活呢?”小白未能闻出她的话味。
银铃瞪他,气道:“我心里冷!”
他悸住。
阿德一觉醒来,觉得一丝凉意,移开抱定腰际的那只胳膊,蹑手蹑脚下床去——
“你干嘛去?”他一把拉住,一只手揉着眼梦话般。
阿德一笑:“我肚子不适,上茅房一趟。你乖乖睡吧,我去片刻就回来。”
“我也去!”他要起身——
她按住:“我又不会跑,你跟去作甚?听话,好好休息。”
他半信半疑:“真的不会跑?要是骗我,抓到了怎么说?”
她抿唇一笑:“你说怎么办?”
他恐吓:“先奸后杀!”
阿德好笑地:“知道了。”给他裹被:“不要蹬被,小心着凉。”
他撇嘴:“你当我真的是三岁孩子?这口气像我老娘哦。”
她穿着衣裳,玩笑:“就当我是你老娘好了。”
他不甘示弱:“那你这老娘也真够**的,连儿子也敢睡!小心让你骑木马,浸猪笼!”
阿德俏容绯霞,回身巴掌掴来:“撕烂你这张臭嘴!”
他就势扑住了她,饿狼扑食状:“说我嘴臭,你想忘恩负义啊?我看现在就得给你上刑骑个肉马!”掰她的腿——
阿德双手往他肋下一抓——
他一阵奇痒,大笑不止,慌忙逃开,将自己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阿德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他笑容灿烂地:“你赶紧去茅房,完了咱俩继续研究骑木马。”
阿德痴痴而笑:“闭上眼乖乖等我,可否?”
他躺下,眼睛一合:“我睡着了,你快去啊!”
她再次给他掩紧被褥,走了。
谢谢亲们的支持鼓励,还希望你们多予以指导和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