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270、没石剑横破锯齿鳄

作者 : KKUU

王一风左冲右突,与那黑汉斗在一处,本就难分上下,忽听小混说道:“王雕小弟,干得不错呀,我来助你来了!”

王一风一分神,被王雕打了一链子,衣服破开,胸前一条血痕。王雕紧接着又是一鞭子,王一风看得仔细,循风声扑去,捏住了那根链子,此时小混从背后刺过一刀,王一风一侧身,刀锋走偏,他将铁链套住了小混的脖子,下脚一蹬,又踢飞了那把刀。王雕见铁链勒住小混的脖子,哪敢再拉,只得仓促松手,小混趁机接过铁链,与王一风对拉,破了缚颈之险。

小混吹一声口哨,忽从墙顶上翻爬下一条锯齿鳄,身长八米,灰褐色,此鳄鱼不但善游泳,而且也擅长爬行,动作迅猛,用于作战时,专咬死人,但吞吃得少。小混却是不怕,举了块红绸在鳄鱼外突的眼前晃了晃,做了几个肢身语言,锯齿鳄蹿到红衣汉子中间,举尾巴一甩,十数人被掀上了天。红衣汉子哪见过这种怪物,于是不战自乱。锯齿鳄张开宽嘴,里边足可以站一个人,那尖尖的白牙有一尺来长,像两排锋利的刀子。锯齿鳄一个前倾,又撞倒了七八人,红衣汉子抽刀砍它脑袋,谁知锯齿鳄一张血口,那刀跟人全进了它的嘴里,另有三四个人的半个身子还在嘴还挣扎,血却在锯齿鳄嘴边化成小河。一时间,哭喊声、惊叫声、喝彩声连成一片,如热浪一般席卷上空,血腥场面不堪入目,连囚犯们都为之咋舌。

王一风作为头头,总想治服锯齿鳄,外头被黑衣人围得跟铁桶似的,里边又耍着一头怪兽,他们犹如与猛虎毒蛇同置一个铁笼的处境,若是没有外援,纵有更多士兵,也是锯齿鳄的口中食。此时,透过无限惊恐的氛围,王一风将视线停留在一具黑衣死尸上,他身上的红衣早被铁链给划破了,于是,借着十几具弟兄们的尸体掩护,王一风迅速月兑去红外衣,从死尸上扯下黑衣,裹在身上,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眼见锯齿鳄正在活吃红衣汉子,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胆地走到锯齿鳄的头前,锯齿鳄有灯泡大的外突眼扫视着他,却没有过激行为,还眨吧眨地流着眼泪,像是为死者痛哭似的。王一风双手掣剑,向锯齿鳄头颈之间的凹陷处全力刺去,同时大喝一声,那剑柄也没入锯齿鳄的肉中,剑锋却砸去了水泥地板中了,王一风双手震得发麻,一股黑腥之血如水管破裂一样急射而出,王一风变成了一个血人。那锯齿鳄野性不改,哪容得长剑刺入它的颈部,它呼地一甩脑袋,想摆月兑那柄剑,剑锋却在它的颈部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小混大惊失色,一个空心翻,呼地跳入锯齿鳄的圈内,眼看那柄剑就要借锯齿鳄的力量将鳄身断为两半,小混不顾个人安危,双手去拔出那剑,剑身沾血,原本就有滑性,加之没入石中,岂能拔出,小混只得将剑身摇一摇,岂图折断剑。王一风又生一计,将自己月兑下的红衣往小混头上一套,再勒了个死结,又击了两拳。锯齿鳄身负剧痛,一扭头,眼前显出红衣,忽举前爪抓去,将蒙头的小混按入月复底。

王一风大叫:“黑崽头子死了,鳄鱼也动不了了,杀啊!”

红衣汉子于是冒死突围,这时王雕后军大乱,原是曾成纵队挺枪杀来,枪声阵阵,虽枪法不准,其恐吓力不会下于那只锯齿鳄!王雕只得带领黑衣人往府外跑去。王一风刚跑出几步,那鳄鱼被血蒙了眼睛,也分不清黑红,一尾巴甩出,把王一风扔出十几米远,还在地上穿行了一两米,正好被曾成救起,月兑了黑血衣,换上了红衣,拿了一杆枪,复又跑回,对着锯齿鳄一阵猛射。锯齿鳄受了子弹,倒大口地吞吃那些断胳膊少腿或受重伤的活人,地面上到处是碎肉渣、血脑袋,还有扭动的残肢,他们在死亡边缘线上,仍然努力地显示着生命的存在,哪怕是一点细微地收缩!锯齿鳄向子弹袭来的方向扭动,那柄剑就割进了一层肉,突然,剑锋触到它的骨头,它痛得跳了起来,于是身首异处,小混压在鳄鱼月复下,只是受到窒息,鳄鱼的死把他给解放出来了。他没有想到精心教的锯齿鳄,却会对他展开攻击。

这时候有许多黑衣犯人跑过来,护住小混,从府内小道突围,与王雕汇合,路间正巧碰上鄢道士与查智,鄢道士急忙将小混引开,说道:“此道多陷阱,又是一条死道,走不出去的,此府内地道错综复杂,来,我带你走东边那条石板路。”

小混与查智虽是狼狈相,见面之后,却相对而笑,小混握着他的手说:“回去给你记头功!”

271、钩生倒刺

鄢道士牵过几匹马,让小混、查智坐了,其余黑衣犯人尾随其后,鄢道士说:“这些弟兄倒有些面生,不是馆内弟兄吧!”

小混说:“都是我在黑崖角新放出的犯人,那黑崖角看守得松,又破损严重,一夜功夫便将大小牢狱尽皆打开,那些狱卒还在梦里呢!哈哈!”

“大哥干得漂亮,有这么多弟兄为你卖命,王府唾手可得。”

小混说:“你们也出力不少,据说府内的两员大将都被你们干掉了!”

查智说:“我假扮标通,与鄢道士配合,将长髯汉子砍于马下,还玩了标通的女人呢,滋味不错!”

“你小子丢一只耳朵值啊!”

“哼

,就这只耳朵坏的事儿,后来竟被那婆娘发觉了,还往酒杯中下毒,不是我防备得紧,早见了阎王爷!那婆娘虽有姿色,但也着实厉害,杀了我们不少弟兄!王雕也不知怎么出的刀,将标通两条腿剁下来,却玩什么花样,差人送来两条血腿,我本想借这血腿将那女人吓一吓,挫伤她的锐气,谁知那血腿反通人性,竟能断刀,不是鄢道士及时赶到,贴上几张黄符,我也没命了,唉,总之偷着做人,凶多吉少,不过还好,没丢小命!”

鄢道士说:“情况紧急,还是快马加鞭吧,我料黑崖角官兵发现牢空,必派重兵前来捉拿犯人,若不迅速攻下王府,延缓了时间,一旦官兵追到,犯人恐不受你调遣,一定作鸟兽散,只顾逃命罢了。”

小混说:“瘦哥放心,我已遣疑兵引开官兵,绕乱坟岭周旋,等他们到来,王府内早插上了我们的旗帜!”

此时,老尼姑带一伙女将守在石板桥头,听得马蹄声杂乱而进,她从后颈衣领中抽出一根竹管,凑近嘴一吹,那声音也似马嘶声,前边几匹马闻声也长嘶不止,将坐背的几个犯人首领摔在石板上。

老尼姑叫道:“臭道士,原来是个奸细,老尼在此等你许久了!”

鄢道士嘻嘻笑道:“你这瞎眼婆子,我替你降了女尸,你分文没给,真是不识好歹!快些给我滚开,惹恼了咱们老大,也一样让你变成女尸!”

老尼姑大喝一声:“姐妹们,给我上!”

这些女将皆执双钩,钩上生倒刺,只要一触及肉身,便将皮肉扯下。女将们将银钩舞成一朵朵白花,那钩可长可短,刚柔并济。

小混冲那些犯人发火:“妈的,几个小女人有何怕得,都畏缩不前,真要月兑了裤子,你们都争着去抱,是吧!?老子冒死把你们从牢狱中救出,现在是出力的时候,快些上,谁抓的女人,归谁消遣!”

黑衣犯人呀呀迎上前去,挥大刀便砍,可是没有章法,加之一路疲惫,又饿得难受,不是死到临头,哪使得出这般气力。他们连战连退,银钩在刀缝里取他手臂上的皮肉,个个身上挂彩,痛得嗷嗷直叫。女将们毫不示弱,发一声喊,将他们手中的长刀也钩飞了,犯人们还没回过神来,长钩已在他们的颈部划开一个深口子,扑扑扑倒下一大片。

此时老尼姑飞身而起,手执一根长槊直刺鄢道士咽喉,查智连忙架刀去挡,小混欺老尼姑眼瞎,模出飞镖直打她的面门,众女子大叫不好,生怕老尼姑中镖,老尼姑指间弹出几根丝,缚住那支镖,向查智发出,查智闪到马后,镖打在马腿上,那马受惊而驰,小混飞身上马,又去扯鄢道士,女将们伸长钩钩住马后腿,小混一头栽在石板上,哎呀一声,却撞开了一块石板,里边冒出一股烟味。鄢道士举拂尘一扬,地面间忽起滚滚白烟,足可遮蔽人眼,他从衣袖中放出一些毒蜂,口里默念几句道诀,这蜂也听他调遣,专蛰长衣女子。由于受浓烟困扰,女将们俱被蛰得头脸肿大,倒地哭叫。那蜂唯独不蛰老尼姑,老尼姑急叫她们躲避烟雾,回到一间卧所。

众女子认得出这是王魔头生前驯养过的毒蜂,此蜂尾部极长,呈黄褐色,周身沾有粉刺,若是毒汁渗入血液中,不出数日,全身浮肿而亡。老尼姑叫她们不要惊慌,治这蜂毒的解药就搁在老尼姑的衣兜里,她取出一小瓶,让她们涂在患处,一阵灼热刺痛感过后,红肿处片刻便消褪了。老尼姑说道:“难道鄢道士潜进过王府的地宫?这些蜂一定是从地宫中飞出的。”

女将说:“咱们去看看吧!”

“哎呀,我也没有驯服毒蜂的技巧,下去有什么用?王魔头当初只秘传了标通,如今标通又不知是死是活?”

另一女将说:“还是让魏萝速去寻标通吧,地宫里还有大量的活尸呢,若是能派上用场,一定把犯人吓跑了。”

老尼姑说:“王魔头生前有交代,毒蜂与活尸是他在地下秘密研制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在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它们身上释放的毒素不单对敌人有害,也极有可能会祸及自己人的。”

“现在已经是生死攸关时刻,外边的敌兵仍在增加,是该使用的时候了。”

老尼姑说:“既然几个贼寇头头已经逃月兑,你们还是速与魏萝取得联系,争取在第一时间将标通找回来!”

女将们说:“好的。——那老太太您呢?”

“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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