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209、妖孩惑众

作者 : KKUU

叶孩玩腻了,从土里跳出来,爬上一棵大树,王驼子急忙跪求:“小爷爷,快救他们出来吧!过久了会死人的。”

叶孩说:“小老儿,我妈妈呢!”

“我们把你妈妈放了,不信你可以去瞧瞧!”

“骗人!又把我妈妈藏哪里了?”

“没有,确实没有,你有如此神通,怎么不知我们的底细?”

“好吧!”

叶孩说完,伸开腿,往下边洒尿,别看不多,地层上全湿了,那尿儿泛着泡,直往犯人们的嘴鼻里流,呛得他们打喷嚏。叶孩又嘻嘻地笑,那些土壤受尿一浸,便如细沙一般退下,犯人们挣扎着爬出,赶紧扶住树枝,生怕又掉下去了。叶孩从树上跳下,伸手向土里一指,赵夫人才从地里钻出,小混面带怒色,一手持刀,要杀赵夫人,心想此妖孩从赵夫人身上而出,断其母体,他必失去神力。王驼子按住他的手,小声道:“可遣此小孩去杀王魔头,岂不妙哉?”

小混点点头,舒展眉头,一改神情,走到赵夫人身边,单脚跪地,俯首说道:“小混愧疚,忘恩负义,特向夫人请罪!望夫人念在夫妻情份上,以大局为重,原谅我等弟兄,共兴长春宾馆,我们愿听从夫人教诲!”

其余人皆长跪于地,随声附和:“愿听从夫人教诲!”

赵夫人易动感情,也不深究,说道:“诸位弟兄,快快请起,此事皆因误会而生,只要大家认同叶孩,我也愿与大家共兴家室,不计前嫌。”

小混说:“我辈无能,心胸狭隘,还是由赵夫人统领众弟兄吧,有叶孩辅佐,还有谁敢欺侮咱们,就是官府也得靠边!”

众犯人高呼:“赵夫人做馆主,赵夫人做馆主!”

叶孩也欢蹦乱跳地说:“妈妈做馆主了!妈妈做馆主了!”

赵夫人虽作一番推辞,但勉强答应,这就意味着今后这些人都得听她的,包括小混在内,女人对名利的追求不下于男人,何况是到手的名利,哪能舍弃?她先前也做过一些小头领,尝过甜头,但她手下亲信很少,极容易丧失权力。正如这帮犯人一样,明里支持她,不过惧怕叶孩而已,其实都在小混的掌控之中,这必将为她后来的生存埋下隐患。

犯人们给赵夫人搞了一个接管仪式,从此不叫赵夫人,因叶孩关系,改叫叶馆主。王驼子恭贺之时说道:“叶馆主生此叶孩,正好为先夫酒坛子报仇,杀了王魔头,岂不了却一桩心愿?”

叶馆主思虑片刻说:“虽说我儿有能耐,可毕意太小,王魔头狡诈,恐非易事?王驼子有何良策吗?”

“近听刁三上山峪峰请灵心道长,欲为对付尸骨洞毒蛛女魔,若是请出道长,为王魔头所用,到那时再去杀他,可就难了。依我之见,得赶在道长未到之前,把叶孩当礼物送去,博他欢心,再乘其不备,一鼓杀之,大仇可报啊!”

“遣谁送去?”

“我与王魔头同乡,可去王府。”

“你当如何说?”

“我说在大山中逮得此小孩,不惧水火刀枪,能上天入地,甚是奇特,他必欢喜。”

“如此说来,他一定会防备,不可,只说此小孩好玩,能听人招唤。”

“好。”

王驼子将叶孩放在口袋里,啪啪啪敲着王府的门。守门汉子认得王驼子,见他一脸笑,又是来看望老乡,便放了进来。叶孩从袋子底钻出,跑到守门汉子身上了,那树叶儿摆呀摆的,守门汉子顿觉全身奇痒,用手拼命地挠,接着月兑去红上衣,反手抓后背。叶孩滚入红上衣内,也像他一样地穿着。守门汉子抓出一排排地红指印,突然不痒了,那上衣却自个儿走动,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风吹的,便赶去追,双手一扑,扑住叶孩,打开衣一看,叶孩冲他呲牙裂嘴,一只手已揪住他的胸毛,狠狠地扯!疼得守门汉子哎哟直叫。他没见过这么小的人形怪物,心里早怕了三分,又丢不起脸,抬脚向叶孩踩去,脚底像被钢针刺入,他一缩,摔了个四脚投天,一撮带皮胸毛被叶孩扯去。

王驼子察觉叶孩溜了,返身来寻,见叶孩正戏弄守门汉,赶紧抱起他,小声说:“不可胡闹!”便来向守门汉赔罪。

守门汉大怒,举棍子将王驼子打出门外,说道:“不看在老乡的面上,早杀了你!快滚!”

叶孩跳到守门汉子头顶上转了三圈,那汉子一改笑脸,乐呵呵地打开门,让王驼子进来,还给王驼子下跪拭灰。叶孩嘻嘻地笑,穿着红上衣,犹如一套红裙子,一大半在地上拖着,引得一大群汉子前来观看。

早有人报知王魔头,王魔头因为腿伤,一直深居简出,听此怪孩,腿也不痛了,一拐一拐地迈出房。

210、去腐肉治残疾

人最爱看热闹,看异类!叶孩满足了王府上下人等,他活泼可爱,白女敕略胖,能大能小,能说会道。王魔头分开人群,见一个小孩在地上耍玩,脑袋上却长了树叶,一张豹子脸,满嘴尖牙。他吃了一惊,心里透凉,肌肉发颤,眼皮乱眨,这小孩眼眉之间有几分像赵夫人,隐隐透出杀气!但从众人逗乐的神情中看,又觉得好玩,毕竟是一个小孩!

王驼子笑嘻嘻地拉了叶孩给王魔头问好:“我在山间觅得此野孩,特地进献与你,上次在长春宾馆发生争斗的事,还请大王海涵,小混只针对官府中人,不针对王府中人!”

王魔头扳着脸说:“小混那厮欺人太甚,险些要了老夫的性命,你且传话给他,此仇必报,来日与小混囚犯决于乱坟岭!”

王驼子说:“此次不和,实是官兵从中挑祸,官兵捕捉不到小混,便借你之力攻打长春宾馆,使你身陷困境,孤立无援,日后官兵倒戈打你,你无路可逃啊!还请大王三思。小混这次派我前来,实通两家友好,你我性质相同,都是黑道中人,依靠山险水恶,一帮患难弟兄,才得以立身,只有两家友好,才能发展壮大,官府才不敢为非作歹。”

王魔头说:“我与官府往来密切,岂能与一帮犯人为伍?我尤其不能忍的是赵夫人,她也受到犯人的庇护,还与小混成了夫妻,他们永远是我的敌人,只有刀枪相对!”

那叶孩一听“赵夫人”三个字,跳到王魔头手上大咬一口,发出豹子的低吼。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王驼子大喝一声:“畜牲,不得无礼,他是你王爷爷!”

叶孩转头看了看王驼子,竟听话地跳回来,落在王驼子手上。

王魔头说:“此孩颇有野性,不可亲近,还是带回去吧!”

“难道堂堂王魔头还怕一个小孩?这给外人知道,要笑话的,王魔头还有何脸面在江湖立足?”

“有何怕得,惹火了我,我吃了他!”

叶孩说:“别吃我,我不好吃的,我会给您治脚。”

“治脚?!”

叶孩一缩身,拉起王魔头裤管,只见他腿上刀痕深陷,红肿化脓,紫黑一团,叶孩伏在伤口吹一口气,那些刀伤处渐渐腐烂,似豆腐一般。叶孩以树叶拨弄,挑去烂肉,一层崭新的皮肉从叶间生发出来,紧紧地而有弹性。王魔头伸伸腿,果然有劲,连疤痕也看不见了。

叶孩说:“如何!?”

王魔头说:“真神奇啊,昔日长髯汉子为我采的骷髅菇片,还不及你一片树叶啊!”

叶孩说:“我看你背间有块死肉,帮你治治吧!”

“好的好的。”

叶孩爬上他的背,复用头顶树叶扎入肉内,背脊肉竟透出一圈红晕,一闪一闪,树叶受热翻卷,变得枯黄,叶孩哎呀大叫,跳下背来,说:“你背间有股奇力,难以将腐肉剔除,敢问下了什么药剂?”

王魔头说:“我背部受毒蜈蚣侵噬,只留肋骨,后刁三杀了一个小孩,将肉补上,又被小孩阴魂化去,幸好在尸骨洞寻得一点骷髅菇片,才维持此样,只是时常剧痛,伸缩不得,似有线物牵制,那肉不听使唤,好不舒服。”

叶孩说:“若要彻底康复,需得用刀将背间腐肉全部剐去,引新肉长于肋骨之间,即可变回自己肉身!”

“多长时间?”

“即割即长,与你大腿一般。”

“好,取刀来!”

“慢!义父,我看你腿部刚康复,不宜做背部切肉,还是过些时日吧,反正野孩不走,不必这般急切!”

王魔头见标通不停地使眼色,又见叶孩神色中透出赵夫人相貌,便说:“既如此,可给众弟兄先治,有伤者可找此孩!”

“我有!”

“我也有!”

“我断了手,能接吗?”

“我掉了耳朵,帮我长一个吧!”

“……”

叶孩一一探视,不大功夫,那些残肢断腿的红衣人举着新长出的肢腿四处炫耀,对叶孩大加赞赏。王驼子因此也得了不少金银,他对叶孩吩咐了几句,便起身告辞。标通迎出来,对王驼子说:“你既是大王的老乡,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们已备下酒食,眼看天色已晚,待明早派人送你回去,是最好不过了!”

“对,明早再走,我们也好敬酒酬谢呢!”

王驼子吱唔着:“这……小的实有公务在身,不好耽搁,晚回了要处罚的。”

“不急不急,大王在客厅等你呢!”

一帮人苦留,王驼子只好将就,带叶孩来到席间。那些受叶孩救治的汉子俱举杯敬酒。叶孩只顾喝,却使法子把喝下的酒顺脚底流了。王驼子生怕酒中带毒,又怕喝醉了,不敢贪杯,几次用肘碰叶孩,叶孩点漏了他的酒杯,一些酒儿全漏在桌布与衣领之间。倒把在场的陪客喝得一个个东倒西歪。标通支出

王魔头,说道:“此孩来路蹊跷,胸藏杀气,我用玉珠照他,见他脑间升腾一股紫烟,隐隐有几分妖气,却又不似鬼魂,今夜可严加防守,不可大意。”

王魔头说:“一个小孩有何能耐?我洞中有毒蜂活尸,只怕放出来,要把他吓死!”

标通说:“我看王驼子紧张兮兮,一定有隐情,最好派人监视他。”

“好了,好了,你安排人吧,但有一条,莫伤了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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