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179、恶女施暴

作者 : KKUU

标通见她的刀已抵住下月复,身旁又是几双凶恶的眼睛,心中思忖,但不知她问这些干什么,若是说出实情,岂不害了自家性命,看样子这女人与王魔头有仇,哦,记起来了,她便是长春宾馆的赵夫人,为何换了服装,做起军人来了?险些认走了眼。

标通低头说:“我是土洼村的村民阿三,为追一条巨蛇误入尸骨洞,后被蛇咬伤,只得从井口逃生,不想撞在你手里。”

年轻女子见他一表人材,身材结实,托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一番,说道:“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时想不起来,你不像是个种田人,是谁家孩子呀?”

一个眼尖的士兵指手划脚地说:“他是标通,认王魔头做了义父,王魔头很赏识他,上回王魔头派他营救老尼姑,被查总抓获,我见过他的。”

“好啊,你敢不说老实话!居然与王魔头认父子。”

赵夫人咬牙切齿,一刀捅入他的月复部,奇怪!刀抽出之时,没带出半点血迹,标通一捂肚子,模一模,虽有痛感,却不曾破皮。赵夫人吓了一大跳,倒退两步,抱住年轻女子说:“豆璀,这小子有些妖术,难怪能从尸骨洞平安回来,怎么办?”

“拿枪打死他!”一士兵叫道。

豆璀不语,似有婉惜之情。赵夫人接过枪,瞄准他的脑袋“砰”地一响,子弹从烟火中射出,快接近标通时,却偏离了轨道,绕弯钻进了树皮内。赵夫人一丢枪,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

标通见状,转身奔进树林里,但没跑多远,被两个士兵抓了回来。

赵夫人笑着说:“死不了倒好,我正有用你之处,你们二位,去把他衣服扒下来。”

豆璀问:“月兑他衣服干嘛?想和他睡觉吗?”

“你看看这个,跟他长得像不像?”赵夫人拉过一个士兵说。

“像又怎么样?”

“你有所不知,王魔头杀我丈夫,是我平生最恨,我必杀他,以了心愿,有了这个‘标通’,让他混进王府,岂不比我们硬拼来得省事?”

“果然是个好主意!”

“全月兑吗?”士兵问道。

“把他月兑得一丝不挂,我见豆璀心生爱慕,正好送到豆小姐房内。”

“去你的,留着你自己用吧,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沾荤了。”豆璀说。

“不好,你看他脑袋,跟脖子月兑了节,怪吓人的。”一士兵说。

标通故作凶相,说道:“我死过一回的,如今成了活尸,夜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赵夫人说:“王魔头手下的义子,却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我撕了你的脸。”

赵夫人一步急起,闪到标通面前,伸锐爪从断裂的颈部插入,往上一扯,滋啦一声,如撕胶布一般,血淋淋的一张人脸皮便揭了下来,直连到后脑勺,外加一头金黄头发。赵夫人趁热敷在假标通的头上,贴得十分得体。再看标通,脑袋似个西瓜,光溜溜血糊糊的。标通紧咬牙关,玉珠放出光彩,又恢复了原貌。

豆璀看得发呆,嘴巴张成O形,久久定格,赵夫人拨一拨她,她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说道:“这少年真有神通!定有神灵在暗中保佑,我们还是放了他的,省得生出事端!”

“不可,杀了王魔头再放不迟!”赵夫人说。

180、受命刺杀

假标通穿好衣物,带了钢笔手枪,受命杀害王魔头。王魔头借助骷髅菇片医好了烂背,重赏了长髯汉子,正在为失去标通唉叹,突报标通回来了,喜得顾不了重伤,从兽皮椅上跳下,急去迎接。

王魔头一时走得急促,快到假标通之前,突地摔倒了,众人扶起,王魔头甩开从人,顿感心惊肉跳,眼皮乱眨,伤口也疼痛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义子回来就好!可曾受了伤害,让为父瞧瞧。”王魔头拉住他的手,从头到下打量一番。

假标通哭泣道:“小儿有罪,甘愿受罚,你让我带得许多兵去,全被女魔灭杀,又不曾救出老尼真身,我有何脸面让义父亲自迎接!?”

假标通摇着头,本想趁机掏出手枪,无奈周边耳目太多,过于暴露,即便杀之,岂不把自家性命也搭上了?

“哎呀,是我低估了魔道力量,怨不得你,来来来,你我痛饮三杯,为你压惊!”

长髯汉子见假标通行走僵硬,又回想当时情景,他逃出时分明见标通困死在毒蛛网上,如何逃得出来?当即起了疑心,又不好当面指破,恐伤王魔头兴致,于是密吩咐左右人等,全力监视标通动向,一有情况,随时通报。他独自策马前往土洼镇麻将馆,把秋瑞请来,让她作个辨别。

王魔头与假标通喝得正欢,假标通侧耳低诉了几句,又频频目视左右站岗小卒。王魔头会意,当即喝退他等,但见从人面有难色,依然站着不动。王魔头大怒,抽出腰刀,说道:“你们胆敢违我命令,再不退出,砍下你等头颅与我下酒!”

一士卒说道:“长髯汉子让我不离你半步,实是关心你的安危啊!”

“放肆,我与标通私聊,有何安危?再惹我不开心,以此桌角为例!”说着,纵刀劈下桌角,震得酒杯唏里哗啦。倒把假标通吓着了,连忙安慰:“义父莫要生气,喝酒喝酒!”

从人倒退门外,轻轻搭上门环。

假标通看窗帘关得密实,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正欲掏出钢笔手枪,忽听“笃笃”敲门声,急将手缩回,眼视王魔头,举杯敬酒。

王魔头喝道:“谁呀?”

长髯汉子说道:“是我,有要事禀报!”

“不见不见!”

长髯汉子对秋瑞说:“这可如何是好?”

秋瑞说:“既是不见,等等何妨,不要伤了和气。”

“哎呀,婶婶有所不知,我怕这个标通有假,必危及王魔头性命,特请你认认,好作区处。”

“有假!?那我儿子呢?”

“我也不知道。”

秋瑞急了:“我得进去看看。”

她“咚咚咚”敲门,大叫道:“标通,娘来看你来了,你怎么不开门呀?”

王魔头大怒,一甩门,外边倒进一个女人,扑通摔在脚下。他提起她的衣领,扇了一记耳光,说道:“你这泼妇,到我这里撒野,滚出去!”

秋瑞大叫:“标通啊,你怎么了,不认得娘了,娘好几年没见你,你为何躲着不见娘?竟跟这种禽兽卖命,你说呀!”

“娘,你怎么不懂规矩,乱闯王府,害得孩儿为难,又把义父给得罪了,我商量好事,不就与你团聚吗?”

“把这泼妇带下去,待我议好公事,再来处置!”王魔头啪地一关门,迎上笑脸,醉醺醺地对假标通说:“喝!——但管尽兴,我早有言在先,任何人休来打扰,不是看了你的面子,我定杀了她!”

假标通说:“那是那是,你身体尚未康复,这杯酒我喝干,你随意,如何?”

“不行不行,要喝就喝个痛快,来,我从来没这么尽兴过,干!——啊,真过瘾哪——”

王魔头手指一松,酒杯啪地摔碎,便双手将头埋进桌沿,呼呼大睡。那手压侧两个菜盘,汁沾衣领。假标通立起身,拉他衣袖,叫道:“义父,义父,你醒醒,你醒醒!”

王魔头没反应,仍呼呼大睡。

181、

假标通速掏出钢笔手枪,此枪无声,发射只冒烟,伤口又小,旁人难以看出,王魔头醉卧,正是良机,可延误出逃时间。他对准他的头顶,王魔头一掀桌案,大小碗碟残汁倾泻在假标通身上,枪弹击在盘子上,火花溅起。假标通找不到目标,眼睛里沾了辣椒汤,痛得睁不开,只得凭声乱开几枪。王魔头伏地避过,顺势拽住他的两只脚,倒提起来。假标通倒开一枪,王魔头一叉脚,子弹从胯下穿过。他一脚踢去,正中假标通手腕,那钢笔手枪杂入杯盘之中,毫无踪影。

王魔头正在得意,谁想假标通从腰间又模出一支微型手枪,还没等他发射,手腕上早中了一箭。王魔头大惊,提着他的双腿作电风扇转动状,嘴嘴呀呀直叫,假标通转得晕头眩目。王魔头使劲一甩,手中人飞出窗外,窗玻璃唏哩哗啦,紧接着扑通一声,假标通摔进一口大缸,击出一个大口子,水奔涌而出。

王魔头跳出窗,揪起他,一顿狠揍。旁人哪敢近身,都误认为王魔头喝醉了酒,跟标通闹翻了。秋瑞更是哭哭啼啼地赶来,拖着王魔头的衣衫赖在地上大嚷:“别打了,饶了我儿子吧,再打就要把他打死了,呜呜——”

王魔头哪里肯听,拳头似雨点一样砸在假标通的脸面上,直打得鼻梁断裂,嘴里吐牙,眼珠紫肿。只有长髯汉子站在一边哈哈大笑。秋瑞撕声裂肺地说:“好你个毛怪,不帮我儿子,倒在一旁看热闹喝倒彩!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标通儿呀,你还手呀,你学的本领都死到哪里去了,连这么个糟老头子也敌不过,你把娘的脸丢尽了,你叫我到这里来,就是看你挨打吗?你皮肉受苦,我心里更痛啊!这要是你爹在世上多好啊,你怎么这么软弱软呀,连哼都不哼一声!唉呀,不要再打他了,有什么仇恨你就投我身上出吧,老娘我豁出去了!”

秋瑞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见是无效,还以为是自己冲撞了王魔头,惹得儿子遭打,再也顾不许多,张口向王魔头腿上咬去。长髯汉子拉过她,说道:“他打的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没这么窝囊废!”

秋瑞一怔,见旁边士卒都在议论,有的说:“这断是假冒的,标通能耐大着呢,岂能吃亏?”

“那倒未必,标通怎敢返手?他吃了败仗,死足有余,王魔头打他算是抬举他了。”

假标通吓破了胆,如虎口羔羊,月兑生希望已尽渺茫,不过,只要他们不识破本相,如能如何?他带哭地叫道:“娘,娘,你救我呀!”

他抓住秋瑞这根救命稻草,以让人们承认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并施加舆论,逼王魔头放过他。旁人只道王魔头喝醉了,才做出这种野蛮态势。但与标通关系好的,便纷纷去劝,胆大的甚至抓住王魔头的手臂,谁想王魔头发了狂,一掌打在好管闲事的汉子前胸,那小汉子飞出丈外之远,摔坏一张旧桌,手里撕下王魔头半截衣袖。旁人无不惊骇,哪敢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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