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1884 第一部第二卷登陆欧洲 第五章 车轮和车辆的革命(一)

作者 : 炎黄之怒吼

一八八七年四月,春暖花开。

王致鸣在出访期间就开始邀请欧洲各国王室、贵族,欧洲和美国的知名富翁,于四月六日到伦敦参加“新式交通车辆发布展览会暨拍卖定价会”。

三月初开始在美国、三月中旬开始在欧洲各主要大报上刊登系列“悬念广告”。

三月底,伦敦就云集了欧洲、美国的大量王室成员、贵族、富翁、商人,都是来参加发布会的。现在欧美的大多数上层人士和商人都知道乔丹爵士的发布会一定是精彩、喜人的,一定是又一次巨大的商机和发财机会,所以,大家都愿意来看一看爵士的发布展览会又有什么新技术、新产品和发财机会。

王致鸣在去年八月份就把上里士满路上方、泰晤士河弯曲部的一百多公顷土地全部买下,上里士满路下方也购买了一百多公顷土地。他计划在此弯曲部建造一个会展建筑群,其主建筑是一个五层六十米高的大型维多利亚式回廊型展览馆,旁边是六个不同地区风格的独立展览馆,其余区域除大量的草坪、景观花园外,在靠近上里士满路二百米处规划、修建一个分期建设的两层大型购物、休闲、餐饮区域。公路下方修建两个宾馆,一个是按照后世三星标准建的十五层、高度六十多米,拥有三百多客房的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六部高速电梯、步进制内部电话总机,一部分裙楼、两栋商务公寓、一栋同样高度的写字楼。整个展览园区组成一个有线电话局域网,全部采用以他的美国徒弟菲利普·马克名义在美国注册的“爱立信电讯集团”的“英国分公司”生产制造的步进制交换总机系统、话筒听筒一体化座式电话机、分线箱、电缆、安装配件。

十月底,开建一个全钢结构、大幅金属镀膜钢化蓝色玻璃幕墙、建筑面积八千五百平米、高度三十米的中型展览馆,计划工期五个月。采用了大弧度钢管球形结构顶棚、内墙中空钢化玻璃、中央空调系统、彩色效果灯组、中央灯光控制、第一套大功率电子管扩音播放系统等设计和配置,平时可以迅速改造成会场、音乐演出厅、歌舞剧院、电影院。

馆内一层设计一个二十五米深度、高两米的展台,也可以作为舞台使用。馆内左右边统一设计成两层结构,每边各设计布置十七个、二十五平方、使用轻钢、石膏板、轻质薄木板、隔音板隔断的小间,展览会时作为小型展室,音乐会或演出时稍加布置可以作为包厢。靠玻璃墙边留出一个宽两米的通道。楼下都设计、布置十二个五十平米、宽度五米七的中型展室。

如果是演出或音乐会,至少可以容纳三千五百人;展览时可以容纳两千人参观,这个规模在十九世纪是空前的。同时开建的还有一个建在靠近皇家植物园、分四期建设的十万千瓦火力发电厂,第一个机组也是钢结构、砖混厂房,建设速度也是比较快的,二月分就供电了。

园区内规划的二十米宽主要道路和沿河规划的六米水泥车道也基本完工,河堤堡坎准备年底开建,园区内的几个水冲式公共厕所也完工了,“立方体”周边的草地也开始发芽、长出女敕芽。

王致鸣是想以这个建筑兜售新的建筑理念和材料、技术、设备,以超出水晶宫不少的技术,为他圈到巨量的资金,便于他迅速的发展实力。这次的发布展览会就放在这个命名为“立方体”的展览馆里。

三月下旬开始在英国几家大报上刊登的“悬念广告”着实把英国人“雷”了一次。

第一天英国几家大报第一版整版是奔驰轿车的系列广告之一,画面是一个欧洲古代骑士骑马飞奔在伦敦郊外泰晤士河边公路上的照片,下面一行字:一千多年前……;第二天是一辆木轮大车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下面一行字:八百年前……;第三天是一辆欧洲旧式铁轮马车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下面一行字:三百年前……;第四天是一个“子午线”轮胎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上面是“子午线”轮胎,下面一行字:现在……;第五天是一根车轴上两个“子午线”轮胎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下面是一行字:可能……,第六天是奔驰车底盘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下面是一行省略号;

第七天是一辆出口型豪华版奔驰车在同一条公路上行驶,一个“奔驰轿车”徽标和一行黑体大字在照片上下,第八天是几个年轻人骑着几辆不同款式的自行车,车上后架、前框都装着郊游、野餐的物品,在伦敦郊外的公路上兴高采烈的骑行的照片,下面一行“快乐、便捷……”的字体,第九天是伦敦市区内一辆客运三轮车载着两人游览的照片,第十天是一辆载重三轮车拉着高高的货物从一家工厂里出来的照片,照片下部只有几句公告:试乘邀请、时间安排表。

后面陆续三天登载拍卖会公告和各种车辆的拍卖起价、以及定价规则。每张广告下面都有“大英帝国奔驰车辆制造公司”的字样。这样的广告早已经在欧美各大知名报纸上刊登过,各国商人已经知道爵士又给大家提供了一个发财机会。因此,各国自认为有实力的商人纷纷启程、向英国涌来。

英国国内看见这个悬念广告的不管是贵族、官员、商人、富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都对上面的内容感到惊奇、惊讶、兴奋、渴望。英国各地的商人们是最先出发的,因为现在的英国人大多数都知道“大英帝国朴茨茅斯机械公司”是约翰·乔丹爵士的公司,都知道爵士出品的都是最新、最好、最先进的,商人们都知道爵士的发布展览会就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只要你有实力、能拿到爵士的生产授权,你就发财了。

美国和欧洲的读者对这种广告形式还很“陌生”,但还是对上面所说的“奔驰轿车”产生了兴趣,尤其对奔驰轿车那新颖、奇特的造型和那宽大的轮胎产生了去亲眼看看的想法,现在大英帝国朴茨茅斯机械公司又举行“免费试乘”活动,于是许多人就相互邀约到时一起去伦敦看看稀奇。

对这种广告形式触动最大的是各大报社老板和新闻记者,记者们纷纷涌向海灵岛,要求公司高管安排采访这个广告的策划、设计者。

试乘活动,王致鸣安排了一个月时间,从三月二十号就开始了。因为他给王室、贵族、大富翁的请柬上注明了各国王室、贵族、大富翁的试乘时间,他们只要到了伦敦,派人到伦敦分公司登记、领取试乘入场卷,第二天分公司就会派人来带领他们去展览园区。

对商人就集中安排在六、七、八号三天,九号开始面向公众开放。

公众开放从四月一日起在伦敦分公司登记,每天一千张参观试乘卷,英国人七百、外国人三百。

王致鸣这次准备了三辆豪华防弹版、三辆标准版、三辆普通版、三辆少爷车、三辆小姐车做试乘样车,各种规格的自行车、三轮车各准备了十辆。

试乘现场每天布置两块小面积同样结构的车身样板、防弹玻璃样板做防弹试验。

第一天试乘现场。邀请的是各国家在伦敦的大使、公使和英国、欧洲、美国各大报社总编、首席记者,接到邀请的基本都来了试乘现场,他们绝大多数的人是以一种来看看愚昧、落后的中国人能造出什么样的“奔驰车”的心态、眼光来到试乘现场的。

其中又以在英国的日本人表现得最为活跃。日本富士商社伦敦分社经理小野犬二,来到现场就对英国汇丰洋行伦敦分行大班詹姆斯说:詹姆斯先生,您估计中国人的这个“奔驰车”是用什么材料和技术做的?中国人能造出什么新材料、能发明什么新技术?

詹姆斯平时也看不惯日本这些“暴发户”,轻蔑地说道:世界上只有大英帝国有最好的技术和原材料,中国人要想造出领先世界的产品还早得很呢。虽然这个王先生受到了女王的册封,成为了我们大英帝国的爵士,但是他终归还是一个中国人。

法国商人皮埃尔在一旁接着说道:中国人人的“辫子”和“小脚”可是世界第一哦,哈哈哈。

几个外国商人也在一旁哈哈哈地大笑不止。

十几个英国的服务小姐过来通知这些大使、公使、大商人和总编、记者请到“立方体”展览馆去参加产品说明会,詹姆斯看到大部分的商人都在向休息室走去,于是说道:先生们,我们去看看中国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几个商人又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立方体”内已经被布置成一个中型会场,四周的玻璃幕墙已经被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盖、挡住了外面的阳光,馆内被顶棚上的灯光照明,一幅黑布镶边的巨大白色布幔挂在舞台正中,周围几个黑色的大箱子伫立在旁,一个高约一米五的金属杆安放在白布前五米的正中,上面一个黑色的金属网状圆球连接在金属杆上头,会场上几十盏白炽灯发出明亮、柔和的光芒。

面对舞台十米开始,摆放着六列、每排八个、一共二十排,整齐排列的钢架折叠椅。每列之间都留下了一米五宽的过道,服务小姐微笑着引领来宾入座。

十几分钟后,周围的灯光开始几组、几组地逐渐熄灭,两束强烈地聚光从大门处左右交叉汇聚在舞台金属杆区域,形成一个明亮的光区。这时担任主持人的杰克穿着燕尾服来到金属杆前,轻声地开始发言: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欢迎来到“奔驰轿车”试乘说明会现场,现在有请大英帝国朴茨茅斯机械公司总裁约翰·乔丹爵士为大家作奔驰轿车和三枪牌自行车产品介绍。

主持人的轻声发言,通过王致鸣赶工出来的电子管扩音机、从几十个低音、中音、高音音箱中发出浑厚、清晰、带着一种电音味道的声音,把现场的一群外国人震撼了,这是什么机器?怎么能够把人的声音变成这样?变得这么大声?

坐在后面的外国人根本没有听到主持人的本来声音,但是周围二楼顶上音箱里传来的声音大家都是听到了的,这是什么缘故?

一些反应快的人马上联想到现在世界上已经流行的“留声机”,知道一定是音声通过一种什么新式机器的作用变得更大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机器和原理罢了。

王致鸣赶工出来的这套电子管扩音机采用了他赶制出来的几十只电子管,只有两级前置放大,只不过他是做了三个两级功放。安装的第一台发电机组提供了充足的电力,完全可以供馆内所有的灯具、扩音机、电影机和几百多盏白炽灯使用,那两个聚光灯也只是一千百瓦的反射式碘钨灯灯泡,射程只有三百多米。

王致鸣身穿一套仿阿玛尼休闲式灰色西装,微笑着从舞台边缓步走向中间的“麦克风”。

站在麦克风前,他微笑地看着那些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接近两千的男女外国人,心里面暗自嘀咕:哼,让你们这些傲慢、狂妄、自大,谁也看不起的外国人也震惊一次,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有好东西,我王致鸣来到这个时代,就是来蹂躏你们的,现在还只是刚开始,更多的“惊奇”还在后面,你们等着吧。看着会场里大多数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时,王致鸣对大家微鞠一躬,用英语开始了他今天的表演。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是来自遥远中国的王致鸣,我的英文名字是约翰·乔丹,现在担任大英帝国朴茨茅斯机械公司总裁、兼总设计师、总工程师,请允许我来给大家介绍大英帝国朴茨茅斯机械公司划时代的产品:奔驰轿车。请大家看这个白色布幔,这是‘银幕’。”

说完一个手势,场上灯光开始逐渐熄灭,王致鸣立即离开了舞台。这时,从会场后面射来一束强烈的灯光,投射到白色布幔上,一段片头字幕出现在布幔上:“梦工厂”。三个大字居中,“电影制片厂”五个小字居中对称排在下面,五秒钟定格。

随后银幕上开始渐变地出现黑白色的一片田野的远景画面,田地里的小麦苗在风中摇曳,树枝、树叶在微风地吹拂下摆动,画面的层次很清晰。镜头开始由远及近的变化,一条马路逐渐开始出现在银幕上,镜头开始向右边缓慢地移动、逐渐地与马路垂直,音箱中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急骤的马蹄声,画面上马路尽头一个黑点向镜头快速地移动,逐渐地可以看见是四匹马向镜头扑来,几秒后大家看清了:是四匹马拉着一辆广告上的“奔驰轿车”向大家扑面而来。随着马车的距离变化、音箱中的马蹄声开始逐渐增大,在大家感到“奔驰轿车”扑面而来时、马蹄声变得像在身前奔驰的声音一样,这种视觉、听觉的冲击力使得临时电影院里兴奋的尖叫声、恐怖地嚎叫声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出现了今天这个产品说明会的第一个高潮。

现在银幕上已经是一幅“奔驰轿车”,在田野间马路上中速正常行驶时的画面,一段长笛风格的音乐背景声配合的画面,把大家的情绪又拉回到正常。一个近景跟踪镜头让大家看清了“奔驰轿车”的全景和行驶中的状态,车顶上慢慢地出现一个(金色)长发美女,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被车辆高速行驶时所产生的气流中向身后摇曳飘荡,(金色)美女的一个回眸一笑之后画面定格,“奔驰轿车”几个大字和圆形三叉徽标把大家惊醒过来,让场内众人的情绪彻底地松弛下来。

接下来的内容以旁白的形式展示车辆的制造过程,大致介绍采用了那些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以及一些测试过程和结果。整个内容以简单介绍的方式迅速进行完毕,把“奔驰轿车”的所有划时代的技术、材料、工艺、实物都展现给观众,前后时间七分半钟,一气呵成。

这种产品介绍是世界上第一次出现、是独一无二的,放映灯泡是王致鸣赶制的二十四伏特两千瓦带反光碗的“溴钨灯”,反光碗是用金属镀膜法做成的,放映机是固定式的。摄影机是机械弹簧动力式的,他一气做了五部,在拍摄这部短片时,是五部同时拍摄,所以画面才比较流畅,他剪辑时才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声音也是同步录制的,现在他把录音样机也搞出来了,磁带带基也采用醋酸纤维,磁粉是采用的三氧化二铁磁粉,效果还不错,下一步就准备把大盘录音机推出。电影胶片也是赶制出来的三十五毫米醋酸纤维片基胶片,因为时间太紧,所以他也就没有把减色法彩色胶片和分色摄影机搞出来,这个黑白有声片就已经可以“雷人”了,他也就暂时放弃了现在开发“彩色胶片”的想法,等以后再来说。可以赚两次钱,为什么不呢?

世界上第一部“有声黑白电影”放映完毕后,灯光开始慢慢地陆续打开,坐在各自椅子上的各色人等,神色各异、不声不响,临时电影院里一时是“鸦雀无声”,大约两三分钟后展览馆里爆发出一阵热烈地掌声,大家纷纷地站起来向刚站到麦克风面前的王致鸣激动地鼓掌、欢呼。

小野犬二目瞪口呆的傻坐在椅子上,心里波涛翻滚,什么时候支那人会有这样先进的技术了?八嘎,大日本帝国一定要掌握这种技术,小野犬二的思绪已经不在现场了。

王致鸣站在麦克风那里,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向大家频频点头、微笑致意,一副绅士派头,显得极有风度。少顷,王致鸣向兴奋的人群双手慢慢地做下压手势,示意请大家坐下,他有话说。待大家纷纷坐下、并安静下来后,王致鸣开始他今天的第二次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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