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受之天命

作者 : 西湖路过的

天亮,太阳却未出来,整片天都阴沉沉,刮起了小风。凌元等人出了房门,洗漱完后下了楼准备吃点早点。

风雅轩此时已有不少人了,其中有三位女子也在风雅轩吃早点,正是昨晚的三位女子,原来她们也住在风雅轩。

三位女子显然也看到了凌元等人,微微点了下头示礼。

凌元等人也点头示礼,入座后,小二端来了早餐。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雪薇道:“看来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凌元点头道:“嗯,春天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季节。”

雪薇报以微笑。

阴沉的天,使得街上行人颇少,几辆驮着杂货的板车行到了风雅轩的门口,从一辆车上下来一位大汉,走进了风雅轩,喊道:“福伯,你要的货给你带来了,快出来拿。”

福伯是天马城风雅轩的负责人,年龄比较大,所以都称呼他为福伯。

福伯从后方走了出来,远远的对着大汉道:“我要的东西也没几件,放到我风雅轩就是了,还喊我出来。”

大汉笑道:“我不是怕东西给你丢了。”

福伯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他知道大汉是怕不给他运输费。

大汉转过身对着几人吩咐道:“快,这天都要下雨了,我们赶紧的把货给送齐了。”

另外的三位青年男子立刻动手到一辆车前卸货,这辆车上从外面看都是稻草,用粗布麻绳捆紧紧的。

福伯的几件货物是四件陶瓷瓶、两盆盆景、一箱床帘、一副墨画。虽然没多少,但是东西贵重,所以单独的一个车子。

三位青年解开了绳子,扒开稻草后却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人还在睡觉。

“大哥,你你快过来。”

一位青年男子对着大汉招了招手,表情很不自然。

大汉疑惑的走过去,福伯以为是他的货物出了问题,也跑过去,这一看,吃了一惊,这是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的衣服破烂、身上还有些血迹,正躺在车上睡觉,而他的手却压在了一盆盆景上,盆景的根茎已经压折了。

众人的注视,小男孩还没有警觉,依然熟睡。

大汉看了旁边的福伯一眼,再看向压折的盆景,火冒十丈,对着熟睡的小男孩大喝道:“混账!你给我起来!”由于生气,大汉完全没考虑到对方是位小孩子,粗大的手伸过去一把拉过还在睡梦中的小男孩,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小男孩摔在地上后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在地上弓着背,闭着眼睛咬着牙,痛吟声不断,显然大汉这一甩把他折腾的够呛。

货主的货受到了损害,他这个运输人当然月兑不了干系,大汉火气便要洒在了小男孩的身上,对于小男孩的痛叫声他丝毫没有怜惜,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

“娘的,小混蛋,你装什么装,给老子起来”

大汉的腿不轻重的猛踢小男孩,小男孩痛叫不已。

福伯虽然心疼盆景,但还是不忍心看下去,上前拉住大汉,道:“算了,那盆盆景折了就折了,我也不追究是谁的责任,你就放过他吧。”

大汉心里高兴,脸上却做为难状,道:“福伯,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没注意,让那小混蛋爬上车弄坏了你的盆景,真是不好意思。”

福伯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一盆盆景而已,难道我还要一个小孩子的命不成,你们把货物给我卸下来就行了。”

大汉眉开眼笑,高兴道:“好嘞,福伯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呵呵,大家伙赶快卸货,还有几家呢。”

福伯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小男孩,转身走进了酒楼,他是商人,可不是慈善家。

小男孩擦了擦破掉的嘴角,支撑着疼痛的身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注视他却无动于衷的众人,再看了一眼大汉,小男孩记住了,转过身离开。

大汉在旁皱着眉头思考了会儿,突然对着小男孩喝道:“站住!”

小男孩颤抖了一子,停下了脚步。

大汉大步上前,一把抓过小男孩,恶狠狠道:“小子,你坐了我的车不给钱就想走?福伯答应了放你,我可没答应,哼,作为赔偿,你现在属于我的下人,明白了吗?”

大汉见小男孩衣衫破烂,猜测肯定是流浪的小孩,所以想免费捡回去做苦力。

小男孩双眼紧紧的盯着大汉,没有一丝的害怕,不屑的眼神道:“要我做你的下人,你配吗?”

大汉对于小男孩的眼神心里升腾起了火,狠狠的把小男孩甩出去,大汉道:“现在你没得选择,要是不做,你可以还我钱,但我看你也是个流浪的小孩,你有钱吗?”

此时,货物也搬完了,福伯拿着几个银币出来给大汉,眼睛看了一眼小男孩,怜悯道:“算了吧,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你何必较真呢?”

大汉笑道:“要是福伯喜欢,你可以买他嘛,三个银币,只要三个银币,我就把他卖给你。”大汉的话说的小男孩真是他私有财产一样。

福伯虽然有心救小男孩,可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店里的伙计也够了,而且小男孩的年纪也太小了。摇了摇头,福伯道:“你这人钻钱眼里去了。”

大汉也知道福伯不会买,招呼着众人,喊道:“走,兄弟们,看这天随时都会下雨了,我们可不能耽误了。”

三位青年也都上了马车,小男孩站了起来,完全不看大汉一眼,撑着疼痛走开。

大汉看小男孩依然不听他的话,脸面挂不住了,怒火涌上,大步走上前,他一把拉住了小男孩。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不听话的后果!”

大汉扬起了巨大的巴掌朝着小男孩倔强的脸上打去,这一巴掌打去,估计小男孩的脸立刻就要浮肿起来。可是周围的人都没有去阻止,因为大汉这一伙人他们不敢去惹,也不想惹。

就在大汉的手要打在小男孩的脸上时,一只手稳稳的钳住了大汉的手。清脆的女声传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一个大男人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

大汉惊讶的转过头,钳住他手的是一位女子,容貌清秀,赏心悦目,寒霜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别样的美。

大汉见是一位美女,立刻堆起了笑脸。

“姑娘,不是我要为难他,我是看他可怜,这不,跟着我,他至少有饭吃,要不然只能饿死了。”

女子放了大汉的手,道:“那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大汉道:“放,当然可以放,姑娘你的请求,我哪敢不应呢?”

女子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对着小男孩道:“小弟弟,跟我们一路好不好,姐姐不会让你做下人。”

小男孩不语,双眼直直盯着女子看,没有一丝表情。

大汉道:“姑娘,人我是交给你了,可是”

“钱吗?”女子双目一横大汉,道:“要多少?”

大汉嘿嘿的笑,道:“提钱多俗啊,在下就是想请姑娘陪我喝喝酒、吃吃饭,姑娘你看怎样?”

“放肆!”

两声喝自大汉背后同时响起,大汉看过去,惊讶不已,原来这两位女子同前面那为女子有着同样的打扮,容貌也清秀,或许这两位女子没前面那位女子美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这三位女子正是与燕十三对抗的三位女子。

“哈哈,既然又加入两位美丽的姑娘,那在下就盛情难却了,不如一起陪我喝上一两杯酒吧。”大汉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还在自我沉醉当中。

女子上前拉过小男孩,道:“小弟弟,我们走。”

小男孩目光仍然看着女子,不过脚步却跟着女子走了。另外的两位女子不理会大汉,也跟着走了。

大汉哼了一声,怒容满面,道:“没经过我同意,我看你们往哪儿走,你们三个给我上,抓住那三个小娘们,人人都有赏。”

大汉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仗着有位亲戚在官府当差,所以在平民百姓中威风,他看这三位女子弱不禁风,而且穿着也不名贵,所以又耍起了流氓。

三位青年男子显然充当打手,也做惯了这类事,没有思考,齐齐冲向了三位女子。

女子秀美一皱,怒道:“月神国内竟然有如此败类,官府怎么管的,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三位女子都是高手,三位青年没有半分修为,一交手就被三女打趴下。三女的手段让周围的人吃了一惊,大汉也是吃惊不少,吓得退了几步。

“你们三个可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动手,你们最好给我赔礼道歉,要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汉还在硬撑着,打算以他亲戚的势力吓这三位女子。

三女中的一位女子饶有兴趣道:“哦?你是谁?呵呵,看看我们知不知道。”

大汉满脸铁青道:“好!你们有胆的别走,在这等着,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三位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们不走,看看你把谁请来。”

大汉咬牙道:“好!你们三个,给我好好的守着这三个小娘们,别让她们溜了。”

三位青年爬起来,揉着疼痛的肚子,点了点头。

大汉取下一匹马,驾上后飞快的离去。他不能忍受被挑战威严,要不然以后在这里他可能再次被挑战威严,所以他要阻止,并且竖立更重的威信。

三位女子拉着小男孩走进了酒楼,福伯走过来,好心道:“三位姑娘,你们还是快走吧,他的后台你们是招惹不起的,还是少惹麻烦的为好。”

看着福伯劝三位女子走,三个青年也无可奈何,毕竟福伯的后台他们更招惹不起,风雅轩,那可是华夏帝国的永乐王做后台,虽然永乐王没有实权,可永乐王也是王啊,而且是华夏帝国的王。

三女中的一位女子微笑道:“谢谢你了,老人家,我们是不会走的,月神国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说什么也不能容忍。”

福伯疑惑的看了一眼三女,不再劝说,走开了。

三个青年见三女不走,心里直乐,靠在门边脑袋中意婬着晚上的‘好事’。

凌元等人的桌上已经换上了茶,他们本来应该走了的,但是他们很猜测三位女子的身份,于是就留了下来。而且那位小男孩,凌元记得他就是斗笠男子身边的小男孩,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下起了小雨,春季的雨,温柔多情,连绵悱恻,仿佛是一位惆怅的男子,一位闺怨的女子。

一个时辰的工夫,两小队的官兵停在了风雅轩的门外,他们也不敢横冲直撞进来,毕竟风雅轩不是一般的酒楼客栈。

一位身穿短褂的精瘦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的倨傲像,身后跟着那位大汉。

“三子,给叔说,是谁那么不开眼,敢欺负你。”

大汉一进来,三个青年就走了过去,对着短褂男子恭敬道:“何叔。”

短褂男子嗯了一声,看也没看三个青年,但是三个青年都是满脸的笑意。

大汉指着三女,对着短褂男子道:“叔,就是她们三个娘们,仗着学过武功,欺负我们,你看,我的三个兄弟都被她们打了。”

三位青年假装的又揉着肚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短褂男子当然知道大汉平日的作为,他一看三位女子就知道是大汉见三女容貌美丽,欺负三女,可是大汉是他侄子,岂容他人欺负。

“三位姑娘,你们给我个说法吧,我的侄子说你们仗着一身修为欺负人,当今社会是讲王法的社会,你们当街殴打人就是藐视王法。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短褂男子说的正色厉声,义愤填膺,丝毫没有点点羞耻之心。

一位女子站了起来,道:“抱歉,请问你是谁?凭什么可以调动官府的兵?”

短褂男子双眼不善的盯着女子,勾起了嘴角,道:“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现在也不是讨论我是谁的时候,三位姑娘,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当街殴打人?”

女子眯缝着双眼看着短褂男子,道:“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你了解整个事件的过程吗?再没有了解事件的过程时,你最好不好随便定谁藐视王法,王法不是拿给你随便玩弄的!”

短褂男子抱着手臂,看着怒容的女子笑了,道:“好性烈的女子,呵呵,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事情的经过,我只知道,你打了人这就是藐视王法。”

女子皱眉,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我想你应该明白是他们先动的手,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真想再来问罪,否则我可以认为你是帮凶。”

大汉得意的低笑出声,三位青年也笑了起来,短褂男子更是大笑出声,道:“你问问这里的人,他们有谁看见是我侄子他们先动手,你问问有谁看见,你们有没有看见,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有没有?没有吧!”

三位女子看向酒楼内的人,酒楼内的人一个个都沉默着,没有出声,包括福伯,他虽然背后的靠山是华夏帝国的人,但是他是商人,也要看看划不划算,所以他也沉默,不想惹是非。

三位女子心中悲凉,短褂男子阴险的笑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二楼传了下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是那头大个子熊和三个小熊先动的手。”

突然的声音让众人都视线都转移过去,一桌六人,其中一位黑袍男子此时正喝着茶,脸含笑意的望下来。

三位女子同时道:“是他。”

声音的主人正是凌元,他只是想玩玩,毕竟下雨天比较无聊。

短褂男子一双眼睛泛着精光看向凌元,沉默了会儿后,他

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士,我看你不像是本国人。”

凌元哦了一声,道:“怎么?作证还要看是不是本国人?”

短褂男子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近年来各国之间局势紧张、奸细流窜,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奸细。”

“呵呵。”凌元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月神国也不是我想象中那般美好,你知道原因吗?呵呵,我告诉你吧,主要是月神国有你们这群垃圾,垃圾啊,你们真是玷污了你们的信仰,月神。”

短褂男子的脸阴沉了下来,对着福伯道:“福伯,风雅轩就先借我用一下,我怀疑有外国奸细入住你们风雅轩,等我抓到以后,再给你搜查令。”

福伯也无可奈何,点头同意。

短褂男子大声喝道:“无关人员速速离开。二队队长!三队队长!带领你们的手下,全体进来!”

驻在外面的两队官兵听令后踏步走进风雅轩,风雅轩内的客人立刻把钱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大汉和三位青年笑意浮现,意气风发,短褂男子嘴角也勾起了笑,等无关的客人走完后,酒楼内只剩下福伯、三女、小男孩、凌元五人一龙。

短褂男子一双眼睛扫过了三女,再扫过凌元等人,开口道:“外国奸细进入我国,勾结我国国民,现在被我所撞破,带领平阳县两小队官兵予以抓捕,两小队听令,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杀无赦!”

“啪!”

三女气的脸色铁青,一位女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道:“颠倒是非,善恶不分,我月神国留你还有何用,只会是蚕食国家,祸害国民,这一带的官府真是瞎了狗眼了,既然任用你等人,你们把你们的狗眼睁大给我好好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女子满脸的寒霜,手上出现一块玉牌,玉牌精致细腻,显然是玉中极品,上刻有七字:受之天命,祭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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