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家长的会面安排在高宅进行,叶文本来以工作为由推月兑,最终还是抵不过女儿的软磨硬蹭与前妻柳苏联袂登场。柳苏作了一番悉心打扮,她穿了一件夏奈尔的黑色连衣裙,显得端庄简约。颈上带了一条颗颗饱满的珍珠项链,与她胸前的熠熠生辉的胸针相得益彰。反观叶文,他不过是穿了一身老式的西装,剪裁普通颜色暗沉。无需人说,也知道叶沁心的父母早已貌合神离,各奔东西。
高逸飞还是如常装束,叶沁心也不过穿了一套简单的正装,身上没有一项饰品,她想早日让高家接受自己的简单。高宅与想象中的深宅大院不同,比起顾宅的蜿蜒,高宅算得上明朗。大门与房屋不过百米之遥,两边是青翠的草坪,种了几棵大树,如此而已。见微知著,高家看上去比顾家简单许多。
刚进门口,高义海就迎了上来:“亲家,欢迎欢迎!其实我们早该约个时间见个面,好好谈谈孩子们的婚事。”
叶文礼貌回应:“高先生真是太客气了,不敢当。”
宁玉梅上前来:“该改口叫亲家才是,不要那么生分嘛!”
一群人到了饭桌上,宁玉梅吩咐六姐上菜,大家说了一阵子的场面话才动筷子。饭桌上也不过闲话家常,互相吹捧,吃饱说罢到客厅吃饭后水果,才谈到婚事。
“不知酒席方面,亲家有什么意见?”高义海问道。
“我们这边亲戚不多,不需要太过铺张。”叶文回答。
高义海心想:“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父亲淡泊名利,怪不得女儿也知书识礼。”他笑道:“那我就斗胆做主了,就办他二百桌酒席吧,如果不够再添就是。”二百桌酒席,一桌若坐上十个,岂不是会有二千宾客?
叶沁心知道这些繁文缛节自己插不上嘴,也只是一味浅笑凝听,又听高义海问道:“不知道聘金方面,亲家的意思如何?”
叶文对穷富配始终耿耿于怀,让他收过多礼金,岂不是有卖女儿之嫌。所以他抢先说:“长长久久,就拿个九千九百九十九,拿个好意头就行了。我们叶家也没有给沁心什么嫁妆,聘礼方面意思意思即可。”
此言一出,高义海皱起眉毛:“这样的出手也太寒酸了吧。这叶家虽然不贪钱财,我们高家也不能这样不体面。”宁玉梅心里冷笑:“你们就装蒜吧!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捞油水的机会,你们会轻易放过?我看你们能装得了多久?”
高义海讪讪道:“亲家,沁心这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们将女儿养那么大也不容易,依我看这礼金就一千万,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换成叶文皱眉:“我又不是卖女儿,要那么多钱干嘛?”
叶沁心打圆场:“我爸的意思是,我能嫁入高家他是一万个放心。女儿嫁得幸福,做父母的就足够安慰了,他不想再多拿聘金。”
高义海继续坚持:“我并没有侮辱亲家的意思,是我自己贪个出手阔绰的虚名。二来,也是希望沁心嫁得体面。”
他说话得体,叶文也不忍拉下脸来,语气平缓不少但说话带刺:“我也和亲家一样,贪个淡泊的虚名。”
两人正在僵持,突然柳苏开口说道:“其实聘金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既然将女儿嫁入高家,便是想女儿将来能够得到保障。照我说,婚前双方不如签个婚前协议,万一以后有什么不快我们沁心也可以分到高家一半财产,这才是正事。”从进门到现在,柳苏一直没怎么说话,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