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镇魂曲 第四十七章 制作木筏

作者 : xushunlihe

“吧唧”一块儿肥肉准确的丢尽大盆。我喘了口气,想着伊娃的话,思考片刻后对她说:“拿猴子练习,应该容易命中,尽量射击它们的头部,心脏位置其次。假如哪天,你们面对的也是狙击手,即使先命中对方的心脏,他若意志力惊人,仍可利用死前的8-9秒,捕捉到你的镜像,将你射杀。爆头是最安全的射击位置,对狙击杀手而言。”

傍晚的太阳,格外的红,余晖里卷带的风,好似破旧的空调器,吹在的皮肤上,一股儿凉一股儿热,TIAO逗人的心绪。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在和死亡赛跑的搏命线上,任何不必要的歇休或不合理的行为,都会被噬魂的时间挤压上,丢失整船人的生命。

甲板上的光线,由暗红转为黑红,朴熙夏和伊娃停止了射击,脸上带着充实和解放的欢愉,背起狙击步枪,和我一起将死鳄拖拽进舱内大厅。

鳄鱼在屠宰时,散发的气味儿,格外浓烈,估计方圆一公里范围,多数食肉动物都嗅觉得到。幸好大船是在河流中央,若是在森林附近的陆地,险可就冒大了。

抓着最后一只三米长的大鳄,往舱门拽时,能看到对岸的树林里,大范围的异常晃动。这些夜间活动的大型猎杀动物,鼻息出奇灵敏,远在犬类之上。

即使会爬树和游泳的丛林豹,这会儿也只能远远站着,挺耸着鼻子冲大船望梅止渴。一只拍打着翅膀的飞禽,落上了船尾,虽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但那团漆黑的影子,犹如一棵低矮灌木,着实不小。

鳄鱼的烂脑袋,一滑过门槛,我就急速关闭了舱门。我想那只会飞的黑漆漆的一坨,应该是想在我宰割鳄鱼的位置,捡些细小的肉屑,假如它长了凿子嘴,还可以刮食凝固在甲板上的兽血。

倒不是吝啬这些,只是很多动物一但吃满意,就会在附近逗留守候,更可怕的是,大部分兽群如同蚂蚁,有侦查兵,会传递信息。

希望那些血肉斑迹,夜间能被啃啄添餐干净,免得引发后患。除了有制空权的禽类,水中带爪的猛兽,很难上到甲板。

大船和水的连接处,仅两头粗犷的锚链,有引导上危险的可能,若是几只幼小爬虫,根本不构成威胁。

珍妮把整艘大船的犄角旮旯翻遍,仅仅找到二十斤食盐。她告诉我,这船没有冷冻室,就连厨房也仅是一立方米的冷冻柜,大船抛锚后,为了节省电源,也断电两天了。

这些情况,令珍妮很焦急,但也是我之前考虑过的,靠咸盐腌泡抑制鳄肉变质是不可能的,冷冻更不可取,还得依靠过去在山洞居住时,曝晒烘干的方式。

只要我们食物储备充足,再解决好大船的动力,就可以朝家的方向前进,离开这座充满生命和死亡的原始林岛。

晚上的时候,由于鳄肉都是从**上刚切割下,格外的新鲜和美味,我让珍妮又给大家增添了夜宵,补偿几日来,每个女人被亏欠的肠胃。

我一个人坐在大厅中间,宰割着剩余的几条鳄鱼,女人们像渔夫勤劳的妻子,吃饱后无怨无求,七手八脚跟着一起忙碌,他们把木盆里鳄肉,翻扣到小圆桌上,和珍妮一起,拿着厨房的刀具,切起片片。

珍妮知道这么多肉,一定要靠明天太阳的烘烤,才可以保证大船远行前的补给,为了让我少操劳些,她又发挥出女人的领导天赋,带动空闲的双手一起劳动。为明天的工作,提前做好预备。

朴熙夏和伊娃,两个练习一天射击的小丫头,也不肯闲着,一起参与到加工食物的行列。我想让她俩的双手,感受一下血液和碎肉,对将来的实战,也是很帮助。

到了后半夜,困乏的女人们都去睡了,几张圆桌上,堆满着切好的肉片,只要明天的太阳,足够毒辣,把这些小圆桌抬上甲板,再找些干净的木板,松撒的摊开即可。

我也有些困乏,想睡上一会儿,便找了个门板,垫在舱门处的楼梯口,抱着填满实弹的冲锋枪,挨到天亮之后。大船内部的每个角落,都由珍妮指挥,打扫抹洗的格外干净,消毒液的味道,还依稀萦绕在鼻尖。

“噗噗噗噗,咕隆咚咚。”今晚的天气,应该月朗星稀,不会有雨点海风。这种不寻常的异响,急速刺激到我耳膜上。听起来像一只只大笨鸭,从树上跌落到甲板,因为扇动了几下翅膀,砸摔的力度倒不是很大。

我急忙跑回睡舱,从珍妮睡着的小板床前,取了那片小镜。珍妮是个极其注重仪表的美丽女人,不管遭遇怎样的困境,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娇媚动人,这片小镜子,便成了她每日醒来,观研面容的私家宝贝。

回到舱门口处,像上次偷窥食人鬼那样,把木棍夹住的小镜片,悄悄递送出去。双膝跪顶在楼梯沿,使劲儿弯腰弓背,歪着脖子和头,半只眼睛对焦小镜片的折射。

这次倒不需要闪电的恩赐,灰青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偏圆的黄月,好似怀孕八月的肚子,偶尔几抹阴云,像流浪的帆船,从光亮处经过。

凉飕飕的风,夹杂着虫鸣和草鱼翻甩尾巴的水声,从门缝下挤进来。小镜片中的世界,一点也找不到白天的样子,仿佛窥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神秘而充满敌意。

“呼呼,噗噗。”又是两三只拍打着翅膀的黑影,从月光下模糊映射的小镜片上划过。依然看不到,那是什么鬼东西,但双臂的寒毛,都已立起大半,此情此景,远比对付人类刺激得多,而我最厌恶的,也正是这种刺激。

小镜片来回摆动,捕捉可以看到目标的镜像。河对岸的树冠,仿佛一夜间窜高了很多,把那颗黄色的月亮,也挡在枝头,更像无数锐齿的小叉,捅进了一块女乃油月饼。

就在我手腕弯成镰刀状的时,一小块儿斑影,折射到我扩大的视网膜上,惊得臂肘不由一抖,险些将举着的小镜片,碰响了甲板,招来那群扑打着翅膀,黑压压的大禽叼啄。

对岸的大树上,仿佛二十多个披着蓑衣的老人,正蹲在枝头垂钓。夜里凉露,凝结在镜片表面,再加上两侧扇动着的黑影,根本看不清树上,到底是什么。黄亮的圆月,也被它们挡在身后,烘托着乌茫的恐怖轮廓。

右侧的甲板,被凿得笃笃响,通过音色,能判断出它们的嘴巴,犹如坚硬的鉄凿。这群黑呼呼的东西,一定很饥饿。从前日暴雨到现在,最难找到食物的,就属食肉飞禽。

大船如横躺在河面的巨树,给一群啄木鸟这里敲敲,那里啄啄。那种医治虫病的声音,充满了温和,而此时的声响,却像在啄人血骨上的残肉,一下一下的直钻心尖儿。

有些东西,对人形成困扰时,不主动招惹,也许方式最好。悄悄抽回窥探的小镜,抱起逝去体温的冲锋枪,又合上了眼睛。希望明天早晨,那些漆黑的大禽,变得无影无踪。我也好养足精神,继续做早已盘算好的事情,争取着时间。

船底仿佛生了根,抓压在无法预测深度的河床,使船稳固的如一幢水泥楼房,丝毫感觉不到晃动。疲倦侵占着男人坚强的体魄,很快使我入睡。

第二次冻醒之后,我没再睡去,只闭合着眼睛,让意识在头脑中翻滚。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会和昨天早晨一样,从天际边缘露出,一张娇红而没温度的脸。

“咻咻”河两岸的树林,又溢出醒鸟的叫。虽然舱门里面,看不到初升的朝阳,但从鸟类动人的鸣婉,可以推测甲板上的大禽,已经飞走。

小镜片从门缝底下,窥看左右,空长潮湿的甲板,蒸发着水气,延伸至船的两头。手腕再次扭弯成镰刀状,捕捉回的镜像,已和昨夜大不同,墨蓝色的晨曦天际,几棵大树冠上,黑影早已不见,只剩空缺。

提起舱门,走了出来。凉凉的空气,像清早围堵在超市门前,抢购限量低售的商品,门一打开,原来的沉稳和平静,便毫无秩序的钻挤。急速的降温,使大脑清醒很快,摆月兑了残存的倦意。

宰割过鳄鱼的那片甲板,变得面目全非,如给调皮的学生,用过多年的课桌,上面坑坑道道,又不失行为意识。我蹲子,手指触模这些斑痕,判断叼啄者的爪子和嘴巴,有些坑洼,将近半公分。甲板由红木制成,质地虽不比钢铁,但也坚硬的很。

惊忧像手指的疼,顺着神经一下传输进心脏。这些尚未确定的大禽,绝非一般,若是换作血肉长成的人类,被抓一下啄一下,不比给食人鬼挠中好到哪去。

爬上淌满冰凉露水的炮台,用望远镜巡视四周,几百米远的河流和森林,立刻突兀到眼前,细小的草和磨亮的石块儿,依然自顾的无忧无虑。那些大禽,贪婪卷食掉碎肉乌血,直到凿起的木屑,不含有血腥味道,才转移了阵地。现在,方圆八百米内,看不到一丝和它们有关的踪迹。

太多的危险,分着轻重缓急,有序的排列在我心中。天气应该是理想的,这会儿湿气太重,过早抬出圆桌,容易使肉质腐烂。等太阳攀升到六十度后,是曝晒的最佳开端。

回到睡舱,叫醒珍妮给大家做饭。朴熙夏和伊娃,在我提满清凉河水的小桶里,洗了洗没睡醒的俏脸,眨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强打精神看我。

两个小丫头的倦意,像赖在脸上似的,给冷水冰的萎缩,却迟迟不见消退。“你俩再睡一会儿,等珍妮做好早餐,我再来唤醒你们。”

听完我的话,两人默不作声,重新回到板床。昨天的射击练习,是超负荷的特训,她俩又跟着筛肉,忙到大半夜,这会儿大概五六点的样子,确实有些赶早。

让她们再睡一会儿,很有必要。一是怕累病两个娇弱的丫头,二是担心睡眠不足,影响了射击质量。

弹药库的门,一直锁着,钥匙始终由我保管。昨夜清扫消毒的时候,并未打扫里面。剩下的五只小橡皮筏,都是全新的。我又拿了一只,放在大厅鼓足了气。

珍妮做的鳄肉早餐,非常可口,大家现在吃得饱,住的暖,醒来后的脸色,都带着绯红,先前空洞惊恐的眼神,这几天也变得温润。身心健康的女人,本身就是种美丽。

补充的半小时睡眠,对朴熙夏和伊娃很起作用,再喝些热汤,便有了往日的活灵活现。

“今天还练习射击吗?”朴熙夏边嚼着鳄肉,边眨动一下大眼问。她现在的变化很大,只要涉及到狙击训练,再也看不到她过去的孩子气。

“不,今天实战。”回答着她和伊娃,将亲手调试和检查过的两把实弹狙击步枪,交给了两个小丫头。

珍妮带着吃饱的女人们,也跟着走上了甲板,我看了她们一眼,便语气低沉的布置起任务。

大船上的所有绳子,被我抱上炮台,长短相接后,只三条达到四百米的长度。我把每条的一端,固定在炮台架子上,余下部分,放在鼓足气体的橡皮筏。

此时的太阳,马上就要到达可以晾晒鳄肉的高度。出发前,我刻意的装备了一下自己,背上是冲锋枪,口袋里塞着两把手枪,左右军靴分插两把匕首,朴刀斜挎在腰间,空余的右手,拎着那柄寒光逼人的板斧。

“珍妮,再过半个小时,你组织女人们,一起把大厅圆桌上的鳄肉,抬上甲板晾晒。切记找些搬抬轻便的木板,不要直接铺散在甲板。”

晒肉是珍妮早已料知的,在她的脑子里,也许想和女人一起,像蹲在沙滩捡贝壳那样,将肉片整齐摆满在干燥清洁的甲板上,现在听了我的提醒,才令她粉娇的眉头一皱,察觉到男人幽深的心里,一种无法言表的沉重。

攀着锚链,下到小皮筏,现在的河水,泛着青绿波纹,如将要烧溶的镜子。抄起双桨,可轻松的朝对岸划游。伊娃举起望远镜,站在高高的炮台,朝着我要靠近的林岸观望。

那棵被冲倒后砸过我脊背的大树,早随着前日迅猛的河流,冲的不知去向。沿岸周围,再也看不到泡倒后,横躺着的直挺大树。

我拎着的板斧,不是砍柴,而要有选择的伐倒那些适合做桅杆的栋梁。靠岸之后,将小皮筏托在浅岸一片浓密的水草上,牵引小筏的绳子,在最近的几棵大树绑牢。大船到小皮筏的位置,就有了三条间隔一米的索道。

回望一眼大船,朴熙夏和伊娃,双双趴在炮台顶面,眼睛紧贴狙击镜,抬起托持枪膛的右手,齐竖大拇指示意。

意思很明确,告诉我一切安全,可以继续深入。有了大船上的两把狙击步枪,实时对我保护,便可安下心来集中伐木。

一棵笔直的大树,耸立云霄,对它们而言,猛窜猛长,抢夺阳光和水分才是安全,但此时树下的板斧,正寻找这样的植物,破坏土壤上端的主干,使大树天蓬的重力失衡,倒折下来。

这片浓密繁郁的森林,由上亿棵这般巨大的树木组成。经过上次的险历,更使我意识到,这里所有的植物和动物,处在一个循环系统里,互联而不孤立。

在棵歪斜的横木上,我蹲稳了重心,轻轻摆动一下握着的板斧,先找准了感觉和破坏的位置。斧刃非常锋利,只是稍稍撞击了一下青黑的树皮,就切进去很深。

两个丫头,专心致志的晃动着狙击枪头,开始在我百米范围内的水陆空搜索。“箜,箜,箜……”随着板斧的抡起,布满凹线条的树皮,击削位置开始碎屑乱溅。头顶的水滴,如骤急的雨点般落下。

我先将斧头斜向下剁,又将斧头斜向上砍,使之出现的V型创口,不断的扩大,直到大树的底端,残弱到承受不住冠顶压力,轰然崩倒。斧头砍敲大

树的声音,沉闷而夯实,这种音效,就像刀片切过热烫的女乃酪,穿透力极强。

人对这种声波的敏感度,非常的低,但对丛林中的动物而言,伐木声就如露天舞台上的大喇叭。“砰”一声脆瑟的枪声,从甲板上传来。高高的树冠上,掉落一条赤尾鮐。

这家伙整条背面呈深绿色,月复部为淡黄绿色,可到尾巴尖端,却变成砖红色。难怪猛抡板斧前,抬头仰望半天,也没注意到它。幸好船上的狙击镜,可以清晰的辨别出,并及时将它击落。

斧头虽然敲打得大树抖动,但远不足以将它震落,反而刺激了它向我捕杀。若再晚些发现,给它调整好姿势,垂直弹跳进脖子咬上一口,受伤的概率比以往任何都高。

子弹击在了蛇月复,也是全身最粗的段落,若换我这种等级的狙击手,多会射烂它扁平的三角脑袋,如做小儿游戏般,毫无乐趣。

抱着狙击步枪,趴在炮台上的朴熙夏,并未表现的兴奋,认真的用右手,作刀在喉咙上切过的动作,示意我目标已死。其实蛇身就在我脚踩的横木下浮着,只剩那条细长的红尾巴,像垂钓的鱼漂,一起一伏的跟着涟漪摇摆。

我继续抓紧手里的伐木进程,更加狠猛的抡砍大树,四肢的肌肉,在我挥出的巨大蛮力下,已经鼓胀高凸。左胸膛上坚硬的肌肉,也膨胀到和下巴持平。

很长时间以来,我多是靠奔跑与远程射杀为作战方式,因为少有肉搏,平日的肌肉虽然格外彰显,但远不及此时。借着水中倒影,看到自己的胸腔和背肌,轮廓大过腰粗一倍。

“咯咯咯咯,吱吱吱吱。”大树最终承受不住烈斧的伤害,开始发出即将倾倒的申吟。我又猛砍了几下,像给它一个死前的痛快。

树肉里的年轮,被板斧看得混乱,无法分辨。但饱含水分的碎屑,带着木质特有的鲜香,一起扑崩在我胳膊、胸膛、脸上。我很喜欢这中秀木的味道,它勾起了我归家的心切。

“咯咯咯,咯咯咯。”听声音便知道,大树的重心偏离到八十度了,我急速闪身,侧到大树倒压的后面,双臂再用力一推。呼啦一下,水花四溅,巨大的树冠扎进浅水。

水草下的无名小鱼群,被吓得如关灯后消失的碎影。有些在逃跑时,甚至嫌水速不快,急得跃出水面,结果撞在干燥的斜横朽木,一时间粘在上面,缓了几口气儿后,积攒些体力,才又弯甩火柴棍大小的身子,拼着运气回到水里,直往底钻,再也不敢靠近水面。

树冠虽然很大,枝刺横生,可伤害不到鱼群里的任何一条。它们可以凭借凸鼓的眼球,早早察觉出水面影子的异常,及时避开。

惊吓不是无偿的,很多鱼并未跑远,便又折了回来。它们并不是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草鱼群会过来啄食枝头的女敕叶,其它鱼群也围拢着,捕捉那些泡进水里的蚂蚁和食叶虫。

这些食物链,并非单独存在,小鱼群会引来大鱼群捕食,大鱼群又会引来更糟糕的敌手。为了避免自己被食物链的连锁反应叠加进危险,我急速的挥斧,砍秃树冠,一是吓退鱼群,二十加工梁条,便于托运回甲板。

大树斜倒在岸边,长十五米粗一米,清理完旁枝叉节,我便放下斧头,开始向潜水推移。由于周围的环境,比在平地移动大树要困难很多,所以必须借助杠杆原理,才有可能一点点的挪动。

大树干的一头,像挺起的大炮,上仰四十五度角,如跷跷板般。控制好一端,再利用共振原理,方可将千斤的大木,向前崩弹几米。双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膨胀到极限,鼓起的青筋,如爬着的条条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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