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吃了几块甜甜的糖果，喝下一杯甜甜的葡萄酒，不禁觉得周身慢慢发烫，感觉到苏老师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女人这么美……一袭浅色天鹅裙裹着清纯躯体，短短的秀发下面露着修长的象牙般的脖颈，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红晕，浅浅的笑意一如梦境般的迷人。高攀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姐高举，也是个女人，可是比起苏玉琴老师来，怎么越想越像一头母猪呢，土得自己掉渣儿，俗得让人反胃。
苏玉琴羞笑嗒嗒地连续问出三道关于力学方面的题目。第一个问题是，一个人体重110斤，如果把他放到水里几乎称不到重量，那么请问，这个人的体积多大？
高攀想了一会儿，认真而且迟疑地回答：“如果真的没重量，那么，这个人他就没体积，是吧？”
苏玉琴又问：“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体不动，那么他会受到几个力的作用？”
高攀思索半天，信心满满地回答：“支撑力，他会受到床的支撑作用！”
苏玉琴笑了笑，又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么，两个人在一起睡觉，一般会受到什么力？”
高攀想了想，大声说道：“那么，摩擦力，而且摩擦力是相互产生的……”
三个如此简单地题目，可以说，高攀都错了，而且还有一个属于答非所问，然而，苏玉琴却是急不可耐地抓住高攀的手表扬说：“高攀同学，你真聪明，不仅答对了，而且全部答对了，你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高攀没想到猜对了题，因而胆大起来，因而也就调皮起来，因而也就开起苏老师的玩笑：“老师，我也问你个问题，好么？……那么，两个人在床上玩儿，各自受到几个力啊？”
苏玉琴媚媚地瞟他一眼，但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便把套着玻璃罩子的煤油灯芯捻得更高了，光线突然明亮不少。高攀觉得一股暧流扑面而来，蒙蒙的，好像平生第一次受到学习上的表扬，心里涌起无限幸福的同时还荡漾着无限美好的憧憬。
不知不觉，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办公室里唯一一块马蹄表的时针滴滴答答已经跑过了九点半的时刻。苏玉琴突然不再说话，只是瞪着一双秋水汪汪的漂亮眼睛。高攀慢慢站起来，意思要走却又不能，因为学生在老师那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老师不发话，学生是不能随便走开的。
突然，高青云回身捻低灯芯，转身抓住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少年英雄，按着肩膀把他按回椅子上，温情脉脉地说：“你不能走，再陪我聊一会儿，好吗？”
高攀不由自主地坐回来，苏老师紧紧地挨他坐着，一股让人心醉神迷的女人特有的体香若隐若现地传遍全身。“高攀，你知道怎么陪老师吗？”苏玉琴有些娇羞地问他一句。
高攀低着脑袋不说话，愈发显得天真可爱。苏玉琴猛地伸出双手捧住男孩儿稚女敕小圆脸儿，两只秋水汪汪的眼里就要流出火来……
说实话，高攀不大明白这个“陪”的意思。但是，去年晚春万物情浓的时候，独睡一间小屋子的高攀夜间醒来，憋着大尿跑出天井，却在朦胧之中听到另一间屋子里传出女人的叫唤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姐姐高举在呼天叫地哭爹喊娘骂“抹子”！哼，混账王八蛋半夜三更欺负人啊……他立即像个少年孤胆，一脚踹门冲了进去，却见床上两款吹饱了气拔光了毛的肥猪一般的光腚惶然分开，高举羞惭地躲到墙角里，抹子慢腾腾、嘻呵呵地穿衣服……事后，那夜情景多次在高攀的脑海中浮现，想了想好多天，他才似乎明白一点。到了暑假，回到天元，一帮少年儿童无所事事，天天玩儿，玩疯了，经常半夜三更玩到一家电影院旁边的放像厅去看那种电视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