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妻靓妾半生缘 第020章 晒月亮 一

作者 : 仙人岛

p>诗曰:

兰花仙子玉瑶台

夫子前面楚楚开

问君今夜多少情

缘于心中请自猜

春秋季节,老人们喜欢早晨出来晒晒太阳,而年轻人晒了一天太阳,往往喜欢晚上出来晒月亮,当然如果和心爱的异性朋友一起,那是美妙无比的,情愿晒到第二天接着晒太阳。

看到月亮,就会想到美丽的嫦娥仙子,还会看到月宫之中那个举着斧头日以继夜砍伐桂树的吴刚。据当代文学家、诗词学家、天文专家、历史专家、神学家、道家研究学者以及世界名酒联盟的制酒共同考证认为,吴刚的娘子名叫“桂花”,有着一手极其高超的酿酒艺术,尤其酿得被世人称作“琼浆玉液仙人醉”的桂花名酒,以至于千秋万代的善饮者共推桂花是酒仙娘子,所以世代咏传的“吴刚捧出桂花酒”有两种含义争论不休:一是吴刚捧出了自家娘子酿制的名酒;二是吴刚捧出了用桂花做原料酿制的美酒……

树梢枝头莺歌燕儿舞,花目丛中蝶逐蜂儿飞。春天来了,花儿开了,那是睡梦之中,谁家的玉兰花儿簇簇拥拥全都开放了。有人站在花草丛中,贪婪地吸纳着淡雅的清香,仿佛自我净化着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芸芸花丛看到一张美丽的脸蛋,脸上全是幸福的羞涩……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都英懵懵懂懂做了农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跟着好多大人一起推车运土,名曰什么“大干快上”,上级官员每年瞅着农闲季节从各个村里十分残忍地抽调一些义务工整修什么狗水利,可都是挖了这里一条河的土运到很远的另一条河那边,人们不知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没事儿找事儿干吧。就是说,一般情况下,整整一个冬天还要加上一个正月,一群一堆的混账男女天天干那些又脏又累却毫无出息的活计。

那是辍学以后的第三年,一个刚刚过了旧历新年的日子。记得清楚,是个大年初三的上午,阳光很不明媚,寒风很不柔和,都英和许多汉子一起挖土运土,说着脏话,喊着流氓号子,特别是当旁边每当有美女经过,总是有人吆喝几声、怪叫几声……突然,冥冥之中一个抬头,无意中看到远处一方红头巾闪闪烁烁朝这边飘来,距离很远,大概三百多米吧,都英心一紧,好像某种感应似的……嗯?好像苏玉兰?

渴望是她,等到走得越来越近,果真看得清楚,的的确确就是她!但他一身尘土,还知自己一定满脸黝黑而且表情憔悴,头发也很脏乱,脸上一定充满了局促和形秽,所以他很尴尬,很衰败,很废颓,而且惶惶又悲苦……

她又回来了?算来如今她也应该念大学了,难道借着回乡拜年的引子回来炫耀炫耀?……过大年嘛,人家穿得很好,整个人亭亭玉立的,花团锦簇一般,完全是刚从大城市下来的,不,完全就是刚从天上下凡的。但是很奇怪,田间小路,乡野僻壤,怎么就她一个人?……是奇迹?是神话?是做梦?

……天啊,难道即将上演一部惹人眼红催人泪下千秋传唱万古颂扬的现代版的《天仙配》?

都英期盼神话故事的发生,盼着天仙配的重演,但他脑袋轰轰而响,根本就张不开嘴说不出话,耳边也没听到其他许多人怪叫,也没有听到槐荫树做媒说话,其实这里也没有槐荫树啊……

苏玉兰神情十分复杂,扑闪一双美丽大眼望着都英,大约望了一分钟,好像等对方说话或者看他发昏:原本一个靓靓丽丽的光鲜少年怎么变成了一个如此这般灰头灰脸的土瓜蛋蛋?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没有扁嘴儿一笑,而是忽如大风吹来雨水灌满了眼睛,啪嗒啪嗒滚出许多眼泪!

都英这里天旋地转,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最后,他在无限狼狈之中推起车子逃遁而去了。

其实,他有一万次想着回头看她一眼,却最后一次都没回,因为心在绞痛,在流血!

一颗心活生生的心被人活生生地摘了去,宛如活生生地掏空了五脏六腑,整个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恍恍惚惚,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简直乾坤倒悬啊!

过了许久,都英一直耿耿于怀,怎么就连一句屁也没放啊……有一天,都英无意中碰见当年的李少青老师,就是上完小时的团总支书记。聊了几句,忍不住问他:“李老师,俺就是想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不让俺入队啊?”

老李好似有些尴尬,故作想了半天,突然爽笑起来:“哈哈哈,那个啊,好你个调皮孩子不着调啊,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吧……”

嗯?又是什么“所作所为”?这不跟当时苏玉兰骂的一样的么?

李少青老师却转个话题问:“你呀,还是想法儿考大学吧!”

都英哭丧脸说:“还说呢,都怨你当初只顾抓老鼠而不好好教书呢。何况干了这些年农业,喝到肚里的那点墨水也早就甩到土坷垃里去了!”

李少青却咧着大嘴说:“试试吧,要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金乌西下,月兔东升。且说都英驮着王金花沿着河坝向东而行。王金花抄手搂住都英月复部,幸福之中,一只小手故作不经意地向下触碰。碰了几次,感觉不到那个妙处有什么效果,就忍不住问道:“华都英,你说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不爱我?”

都英想:“妈的,这个妮子可真浪,天下哪有这么浪的?”

王金花继续追问:“你若真的喜欢我,那个东西咋就没反应啊?”

妈拉鼻的,不是浪而是骚,天下哪有这么骚的?都英心里骂着,突然灵机一动,当即哭咧咧地说:“对不起啊,王金花同志,俺,俺早就一个拿不出门儿的废人了。那年从老槐树上摔下来,不幸得很啊,俺那两个乒乓球都被树杈子划掉了,所以也就变成一个滥作无能的太监了……”

王金花收手回去,沉默半晌,突然暴出一阵大笑,一边捶打他的后背,然后骂道:“打死你,揍死你,叫你坏蛋,叫你不正经……”

都英被打得很疼,心里十分恼怒,行为上又不便发作。前面一座帐篷,不由抬头一望,再望……帐篷门外亭亭玉立站着一个美丽人影儿,天啊,不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吗?

……曾经错过一次,决不可错过第二次。都英情不自已地跳下车子,尽管形象一身邋遢,神情傻而呆滞。

霞光熠熠,残阳如血。两人对痴片刻,相互还没说话,王金花突然跑过来,像个阵前强敌,十分傲慢地瞥了苏玉兰一眼,然后扳过住都英亲了一口。都英赶忙挡开她,红着脸,把一双生满老茧的锈铁一般生硬的大手握住了一双蒲茸一样滑女敕的绵软温润的玉手。没有几句叙旧,低眼望着自己突露脚趾的破凉鞋,试图把突露的残疾拇趾藏到另一脚后面,红着脸悄声说:“能不能等着,回来请你吃饭?”

苏玉兰瞟着王金花怪异地笑道:“好啊,不要误了正事哦!”很想多说无限多的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加上一边的王金花叫喊催命,只好恋恋暂且别过。

苏玉兰掬着含笑的桃花玉面,摇摇的细白女敕手,亭亭玉立于晚霞彩光之中。王金花背后咚的砸了都英一拳,两眼白着苏玉兰骂道:“糙啊,以后你要听话,不准招惹那些媚态妖冶的狐狸精!”……

原来,苏爸爸早年来仙人河坝安营扎寨收获不错,冬季之前迁移江浙一代,本想来年春天杀回老家的,但是不幸遭遇气候特别,遇到大量雨雪遭到罕见雪灾,蜂群受到灭顶损失,连续几年都恢复过来。经过这几年打拼,重整旗鼓,韬光养晦,情况也就渐渐复苏了,放养规模还扩大了不少。苏爸爸对老家这儿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这不重新回来重温曾经的辉煌了。

话说苏玉兰已经连续三年参加高考了,结果却都很不理想。今年她爸花钱托人让她去了山东潍坊一所学校复课生班,打算开学后复读。快要开学了,苏玉兰突然谎称非常想念父母,更重要的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情感成熟了,丰富了,得到父母重新杀向故地的消息,突然莫名地有些怀旧,觉得非常想念曾经的学校、曾经的老师和曾经的同学。

是的,早在三个月前百花盛开的时节,都英就曾发现有人在她家原来扎营的旧址安了营寨,免不得心急火燎跑去看看,嗨,果真就是。探问玉兰同学的情况,人家却是耷拉着眼皮轻慢地说:“考大学呢,年纪轻轻的不考大学咋能成?”言谈举止中,露出些许不屑,都英以为人家轻慢就是讨嫌,所以再也就一直没有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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