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十四章 化妆夜遁

作者 : wu9630

黑里俏,一见金不换,跨出门去,想着心事,自己有所耳闻,傍晚时分,小王子鹰风,与一群膏粱子弟,在秦淮河畔吃了大亏,保镖黑里通,是自己的堂房兄长,以为自己本事老大,这不,也有吃瘪了的时候。

谁知?被一个小和尚,打得爬不起来,是用一副单架,抬回府中来的,定是鹰风小赤佬,在孔王妃面前,告了一状,要自己寅夜去客栈查找甚么。

估模,二个小和尚,就在秦淮河畔一带,客栈内投宿,这不难寻找,查到踪迹后,禀报给总管,就完成任务了。

顺治皇帝,一再放榜强调,对江湖人士要安抚,不得任意戳杀,并督促各地衙门,不要官逼民反,不然,坐不稳江山,有道是:“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大顺王朝,闯王李自成,便是栽在这上头的,是个前车之鉴,这一教训不可谓不深刻也!

黑里俏,暗暗召来一营兵勇,朝秦淮河一带出发,搜查小和尚的踪迹去了惚。

黑里俏,带着一营兵勇,悄悄查探着客栈,并不惊动住客,只是暗底里,在各个账房柜上,查看着住宿客人的登记册,一家家客栈查过去。

幻风、幻云、凌心波三人,回到“流光水色”客栈,在一个房间内住宿。

幻风、幻云,一踏进房间,他俩预感到,有甚大事要发生,还住得安稳吗?自己助小弟来寻找父母,结果,亲人未找着,还惹来了一手麻烦,这是意想不到的温。

一窝马蜂惹翻了,一群马蜂,定要寻踪来报复,这件棘手之事,如何来调停妥当呢?

二个小和尚,就在房间内,暗暗地商量起来,怎样来应付事态的演变?而平息掉这一事件呢!

幻云,道:“师兄,咱惹上了金陵王府,决不会息事宁人的,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段看一段了,要在被动挨打中,尽力来转化为主动,化解掉这一事件。”

幻风,心中有谱道:“师弟,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咱是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让一肚子屎闷死吧!这岂非成小话了啊!金陵城池这么大,咱来个‘声东击西’,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个地方,叫他们跟在后头打转转,捕一个大臭屁。”

“师兄,话是这么说,岂不要连累了小弟,能跑得过他们吗?”

“可顾不了那么多啦!真笨,咱一人一只手,施展轻过,不会带着小弟跑嘛!”

“哦!这还真行,像一只三叉戟飞机,要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左右转弯,前进后退,海阔天空任自飞。”

“师弟,咱头上光秃秃的,一发毫无,这是个显眼标记,设法化妆才是,有了,这家客栈内,住着一个戏子,去借假发套,往光榔头上一套,再拿几件戏服,换在身上一穿,便不再是个和尚啦!”

“师兄,这点子真不错,还着实高妙呢!咱作个平民,随缘随众,过一下百姓生活,别人再是眼尖,也认不出僧人身份来了,今晚上,咱不能住在客栈里,不然,风险莫测,去哪儿过夜最为安全呀?”

“咱去去就来,学个妙手空空,借头发与衣衫,再作道理。”

幻风,一个纵身,从客栈窗户钻出,飞身上屋顶,“跐溜!”已钻入另一个房间内。

这个房间中,有一人在看剧本,一股大风一刮,火烛一灭,他重新点燃,只见眼前一花,始觉有一人,如风掠去,从窗口一现而没。

那人,端着一枝蜡烛火,四处照了一下,看看有甚么东西丢失,喔!是失窃了几个假发套,与几件戏服,他数清失物之后,待回过身来,转头一望。

豁然,一锭亮闪闪的金子,就放在桌子上了,可见,来人身手之快,风吹一般,来去绝尘。

那人,心中嘀咕着,这个蟊贼,倒也凭稀奇得紧,偷了东西还留银,比失去之物,还有多出几十倍来,这人有毛病,定是搭错神经,头脑被烧坏了,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咋会有如此反常的行动呢?

那人,心中纳闷着,万思不得其解,他只见其影,未见其人,并未损失一豪,还大赚了一笔,就算过去了,也用不着报官甚么的,去惊动官府衙门,反而,惹上一身麻烦。

那人,看了一会儿剧本,有些眼酸,始觉得累了,便塞高着枕头,一头睡去,有了赚头,心中放松,还一觉睡到大亮,梳刷过后,去柜上结了账,拿着包裹,拍拍走人了。

再说,幻风,先盗物再送银,这个窗子岀,那个门内进,一气呵成,就是人在房内,亦未被那人,见到自己的真面目,露出这一副好身手,人鬼皆惊,金山寺,僧人功夫,在江湖上可独树一帜也!

幻风,拿了四个假头套,其仲男女假头套,各是二套,四件戏服,二身衣衫,为平民服装,另二身衣衫,却是一身县官服饰,一身府官服饰,还有头上花翎的二只官帽。

夜幕已临,幻风、幻云二僧,头上戴着假头套,一个戴上男人头套,一个戴上女人发套,穿上平民衣服,摇身一变,便成了一皆平民夫妻,两边一夹,牵着凌心波的小手,朝客栈外走去。

这家“流光水色”客栈,紧靠着秦淮河边上,客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直到后半夜,方始锁上大门,禁止客人进出。

幻风、幻云,与凌心波三人,装扮成一男一女,带着一孩童,饰成一家三口人,二僧背上,各背着一个包裹,大大方方,走出了客栈大门,朝秦淮河畔走去,在薄暮夜色中,欣赏着秦淮河中霓色灯光。

秦淮河中,灯火点点,犹如天生繁星,正是天上人间,相应成趣,成了一道靓丽的景观线,上海不夜城,亦不过如此也!

幻风、幻云,与凌心波,来到一个河边拐角处,二僧迅速换上官服,戴上官帽,走向一只小舢舨。

一个大汉,摇着一只小舢舨,迎了过来,打着招呼道:“喂!二位老爷,要去龙船上过夜吗?”“船家,正是,送上无人打扰的龙船,今晚包夜,本老爷,在龙船上歇息了。”

“二位老爷,咋带着一个孩童啊?”

“船家,这是家中的小弟,带着出来见见世面,开阔一下眼界,日后,若是作了一个大官,就有此等风光,先来见习看看,可起到启发灵智,激发上进心,在家里蒙头啃死书,还不如出门活学,增长知识要来得快一些,这是所谓的现场教育课,本老爷,是第一个发明出来的,还有向专利局申请专利呢!”

那个船家,“嗤!”的一声,不由笑将起来,道:“这位老爷,是个府官吧!还是五品级的,定是家教有方,用这种方式,来提高孩童的学习兴趣,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成为千古一绝,不仅可申请专利,还能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呢!”

“船家,这事倒还没想着呐!谢谢提醒,有这等好处,何乐而不为也!让世上之人,都学学启发式教育,那种老掉牙的垫鸭式教育方式,已经古化过时了,那是孔老二发明的,他倒成了一代国学大师,本老爷,发明这种现场教育方式,日后,可成为后一代世界学大师,这就是前潮推后潮,一个不留心,就将孔子扔在沙滩上了,从此,便无人问津,也体现出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是时代的最强音嘛!”

“呀!你墨水不甚少喝,胸有经纬,还有一套一套的,学问不浅哎!堪比孔老二,稍有不留神,不要真个当上了世界学大师,船家,亦有福荫,甚载过老爷,从此,这只小舢舨,也出名了嘛!被命名为世界学舢舨,本来,是靠水吃水,从今以后,可靠名吃名,龙船上不少名妓,还有大腕级的演员等,俱是在靠名吃名吗!便是假道士李三之流,假借名山,也想靠山吃山嘛!”

幻风,与船家对着话。

幻风、幻云、凌心波三人,依次走上了小舢舨,坐在舢舨上。

“咿呀!”“咿呀!”小舢舨,向一艘龙船划去。

你道,为何小舢舨,穿梭在龙船之间。

那时,驳岸坡陡水急,龙船高大,靠不上岸去,再者,做卖笑生意的龙船,实才太多,秦淮河中,挤得满满当当的,那有岸边停靠泊位,还不让船过船呢!不然,你来我往的,影响别人卖笑,这种生意还怎么作?

小舢舨,便有了生存的空间,接着客人后,直接送往龙船上,收取摆渡费用,来维持自家的生计。

小舢舨,载着幻风、幻云、凌心波三人,向河中心驶去,抬眼一望,一艘龙船,就泊在河面上。

小舢舨,停靠在一艘龙船旁,船家,高声喊叫道:“妈妈,有二位老爷,带着一个小弟,前来游花船包夜,姑娘们,好好侍候着,要玩得高兴而来,尽兴而归,不忘下次再来呢!”

“大哥,专接客人,到咱家船上来,真是太感谢啦!你这个牛皮条拉得好,生意就作得好,到大年底时,包大一点的红纸包,给你作年终奖金。”那个老鸨婆,她脸上涂脂抹粉,笑得合不拢口来,水捅粗的腰,一阵乱抖。

幻风,提过一些碎银子,给那船家作摆渡费:“船家,累着你了,给渡船费用。”

“老爷,你出手大方,不要这么多,有一小半就行了。”船家,心中窃喜,却是做作推却状。

“本老爷,作官清正,未受贿一丝,贪腐一毫,船家,这银子清洁白亮,你还是收下吧!”

船家,接过银子,塞中包包中:“谢谢老爷恩典。”

幻风,掏出银两,付完渡船费用。

一个龟奴,伸出手来,将幻风、幻云、凌心波三人,一一拉上船去。

“咿呀!”“咿呀!”船家,摇动着橹,小舢舨离开,往别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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