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二百零七章 林中追逐

作者 : wu9630

地瘪虫与那个家伙,刚一钻进棚户内,“哗!……”棚户之内,有一百多贼人,一齐拥了上去,围着那个家伙,叽叽咕咕,七嘴八舌道:“银子,搞到了吗?”

“有多少银子啊?”

“这几天来,点酒未沾,馋酒啦!”

“够买大鱼大肉吃,买几瓮酒来喝吧!”

那个家伙,一跨入棚房来,随哀声叹气道:“你等先不用吵,银子,是搞到手了,不过,只有百多两,就是省吃俭用,亦只够十天用,过了这十天呐!又得去作案了,这样拮据的日子,何日?才是个头啊!”

这群贼人中,有二个首领人物,他俩是兄弟,一个叫作“钻天鼠”占田树,一个叫作“钻山甲”占山甲,是扬州当地横行不法的恶霸,在袁银春过境时,一路扫荡,巢灭了扬州、淮安一带的贼首,他俩适才外出,随逃过一劫,漏网而去。

一回到扬州,一场战争已结束,他俩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便纠集溃散的贼人,欲东山再起,可是,又怕白道人士铁拳出击,实施有效打击,随不敢在外边公开露面抛头,只得在暗中偷偷活动,生存空间,却是越来越狭窄,被逼龟缩在这个棚户区内,苟延残喘着。

“萤火虫,你带来的是谁啊?在这风头正紧之时,还带闲杂人员进来,真的不要命啦!”占田树脸色发青,随厉声斥责道。

“老兄,那萤火虫照路,自然就找到你等啦!这真是走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也!要不然,便是搜遍了整个扬州城内,也未必能找得着啊!是咱天生有缘,若是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钻天鼠’吧!”地瘪虫抱拳一恭手道。

“这位老弟,你眼生得紧,是从哪来的?又往哪儿去啊?来此有何贵干?此行目的何在?”占田树流露出惊讶神色,随连珠炮式的发问道。

“占兄,你在江湖上,是个有名号的人物,在下,无名小卒一个,就是道了出来,也是湮没无闻,无人知晓也!还是不道了吧!不过,请你放心好啦!给你指一条明路,助大家月兑困,这信不信由你,跟着在下,转移出去,此地,非久居之地,快走吧!”地瘪虫急忙催促道。

“这位老弟,好!咱深信不疑,你若是白道的暗探,没必有亲厉险境,早就离去禀报啦!”

这伙贼人,在占田树、占山甲兄弟的带领下,采取暗中行动,把百多贼人化整为零,一路上掩人耳目,分批撤离了扬州城。

不多日,这伙贼人,在地瘪虫作向导下,一一到得南通城中,随后,进驻在“醉生梦死”酒楼内,全加入了大刀帮,成为该帮打拼江湖的一支重要力量。

再说,南通总队主李茂,带着一众手下,将“财源广进”客栈,团团包围住,封守住进出的路口,逐一检查着行人。

此时,葛义雄正在房内歇息,听见客栈内,吵吵嚷嚷,便走出房门来查看个究竟,一见有人进出,客栈内受到了监视,又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蹩进邻房一看,白先温不在,心知,定是有事出去了。

葛义雄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得预先看清退路,首先,要立于不败之地,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在苏州城内,险些遭殃,这个教训十分深刻,直得静思反省。

葛义雄探出头来,往四周一望,他看好客栈地形,以便于施展手脚,再与他们作计较。

葛义雄一见,这伙贼人,冲进客栈来,为了不连累客人,他打开窗户,跃上屋檐,随震声大喝道:“来者,是何方来路,是来找葛某人的吧!在下,去也!”

尔后,葛义雄飞身一跳,直落马房,他迅速冲进去,解开马缰绳,跃上枣红马,疾驰而出,与“飞天狸猫”李茂,擦身而过,驱马直闯,强行冲出客栈,一路飞奔而去。

李茂还未有所动作,那匹枣红马,却如一团烈火,往前卷去。

“兄弟们,葛义雄跑不掉,路上早有布置,还怕他飞上天去,快追啊!”李茂急声喊叫道。

白先温用隔空取物法,得了五十两金票,刚巧走过来,抬头一见,一匹枣红马,疾驰奔来,他不再犹豫,便一个虎跳纵上马背,同乘一骑,疾飞而去。

这匹枣红马,一出北门外,便往连云港方向,疾速奔去,他俩骑着枣红马,来到一处树林边。

“哗!……”数十只飞凌片,迎面飘来。

葛义雄双手连拍,将近身的飞凌片一一击飞。

白先温连挥金箫,“哆来咪发唆啦西……!”一阵箫声鸣叫着,把飞凌片倒击飞回而去。

“哇啊!……”林内响起了一声声尖嚎声。

旋飞在地面上的飞凌片,向四条马腿卷去。

“咔嚓!……”枣红马四条马腿,一齐斩掉。

“嘘哩哩!……”枣红马嘶鸣着,侧身摔倒。

“白少侠,上树,与他们作迷藏。”葛义雄沉声道,他一个腾身,跃上树顶。

“葛大侠,好!在林中躲猫猫,乘机干掉这伙拦路贼子,为枣红马报仇。”白先温亦弹身纵起,一手抓住一根树杆,攀越而上。

只见白先温犹如一只灵猿,他的双手连环抓起,一抓树杆,快速往林内深处蹿进。

有几十个贼人,手持各式兵器,正散伏在林内周围,对他俩实施强行拦截。

白先温发觉树顶上空,一阵脆响传出,是有贼人在居高临下观察着,这人肯定是个首贼无疑,先得把此人干掉,拔掉这个观察哨。

白先温一蹬脚尖,直冲树梢,正瞧见一个贼头,站在树杈上,在指挥着林内贼人,朝葛义雄方位围过去。

那正是个贼首,叫作“癞皮烂狗”赖皮苟,他是驻南通城四个队主之一,奉李茂之命,撒兵林中,在此蹬窝守候布防,来个以逸待劳,可顺手牵羊,来击“金陵五雄”。

白先温一挥金箫,一招“箫音震鸣”,一股急风吹进箫孔中,“多!”一声尖响飞出,射向那个赖皮苟。

赖皮苟垂眼一看,一个白面书生,一舞金箫,一声尖响,震动耳鼓,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这黄澄澄的金箫,亦能作兵刃,随一荡两尖凹口铲,一招“拨箫撩树”,猛地,往金箫上铲去。

白先温一转金箫,避开两尖凹口铲,快速变招,一招“箫骇波逐”,金箫贯风,“来!”又发出一声高响音波,一条疾风,射向赖皮苟额头。

赖皮苟心道:“白面书生,那支金箫,怎能与钢铲相比吗?你不敢接实招式,定是道行还浅吧!可见,没甚么可怕的啊!何况,若极力一铲铲实,金箫不变成金渣才怪呢!”

赖皮苟又见金箫袭来,他提起两尖凹口铲,一招“冲风破箫”,对准金箫竭力一铲。

箫铲一击,“米!”金箫一震,反而,发出厉鸣飞响,一缕劲气,直射赖皮苟喉头。

赖皮苟一闻箫声,他的心头剧跳,还未反应过来,喉头上一个血洞,在潺潺冒出血水来,随之,“啪!”一声,从树顶上掉下去。

白先温飞身下树,又追击扑杀着贼人去了。

葛义雄上树后,却朝另一方向蹿去,一直穿插进去,有几十米,月兑出贼人的包围圈,尔后,又返身而回,他出掌挥拳,见一个贼人杀一个,犹如虎入羊群,直杀得这伙贼人转圈乱躲,林中无处藏身。

一个贼首,叫作“烂眼瘩闭”蓝炎毕,此人,也是个队主人物,手持一把圆头斧,他两眼红肿,眼皮塔拉着,半睁半闭,露出一脸丑态相,一见葛义雄回杀过来,随一奔而出,上前敌住厮杀起来。

蓝炎毕一摇斧子,一招“开斧见山”,一片斧影如山,朝葛义雄头顶砍来。

葛义雄一个地躺滚斗,“跐溜!”从蓝炎毕身旁穿过,挥手一甩,一条锦带抛出,套住蓝炎毕右足,猛地一拉。

蓝炎毕一个坐臀冲,一滚趴下,他急挥斧子后撩,试图阻住葛义雄,乘机出手袭击。

葛义雄一滚跳起,再次,一甩锦带,往蓝炎毕持斧的右手套去。

“噗!”锦带一圈套牢蓝炎毕手腕,葛义雄用力一抖一拉。

“咵!”蓝炎毕的手腕,却被锦带拉月兑臼,他那里还拿捏得住斧子,一把斧子顺势落下。

“嚓!”斧刃斩向蓝炎毕大腿,“呜哇!”他尖叫一声,没来得及爬起来,那条锦带成圆套,落向他的颈脖子。

蓝炎毕,忽觉头顶劲风袭来,急速翻滚着,以躲避来器当头一击。

当蓝炎毕滚到面孔朝天时,见到头顶上空,一个锦套,荡在头空中,快速下落来。

蓝炎毕不管如何滚动着?那个锦套,始终在其头顶晃动着,不离不弃,沾着他的头颅不放,好如蹩上了劲。

看来,这条锦套,与蓝炎毕结上了缘,而且,还是那种生死之缘呢!一旦,攀上了缘,这是绝缘,那就解不开啦!只有一死方休唉!

果真如此,这条锦套,如有灵性,任蓝炎毕如何甩头晃脑,怎样耍懒滑月兑,都是无济于事。

“噗!”一条锦套,往蓝炎毕颈脖一圈箍住。

忽地,锦套收拢缩紧,越收越紧,已勒进了肉中,显然,还是不肯有何松动,这是咋啦!非要勒断了喉管,才肯松开啊!

这可不好啦!这条锦套,也真是的,丝毫也不肯松一松,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吗!这气还怎么喘啊!要是没了气咋办哇!岂非要憋死了呀!罢!罢!罢啦!生前欠得血债太多了,去就去了呗!可是,就这样走了嘛!似乎心由不甘呀!那也没法子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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