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四十四章 长驱直入

作者 : wu9630

一群贼人,鬼鬼祟祟,潜行而来,已模到华山派大营帐前。

猛狮手提一把鬼头刀,大声喝道:“弟兄们,立功的机会到啦!快杀进帐蓬,冲啊!”

猛狮率先冲入帐中,帐内一片漆黑,静谧无声,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急忙打燃松把,照亮一看,原来里面是座空帐。

“快撤!”猛狮登觉不妙,惊出一身冷汗来,随拔腿后撤。

此时,四周响起一阵阵喊杀声,一条条人影,直扑过来,出剑斩、砍、劈、刺,剑剑致命,招招毙敌,贼人惊慌失措,漫无目的,向四处乱窜瞎闯,互相残杀,死伤不计其数。

“不要惊慌,向本狮靠拢,快啊!”猛狮将贼人龟缩成一团,在他的严厉督战下,成半圆形阵式,拼死抵抗,顶住了华山派弟子,一攻攻击。

这帮亡命之徒,往上山方向,一拥而上,横冲直撞,胡劈乱砍,不惜自相残杀,硬是被攻出一个缺口来,丢下百余具尸体,仓皇而逃。

韦奎带着数十弟子,尾随追杀,直杀到溪水关前,忽地,身傍钻出几十条五步蛇,他们俱被毒蛇咬了几口。

韦奎出生在名医世家,懂得医术,随身携有治毒物药丸,他从腰包中掏出一粒解药,一口吞下,慢慢坐下,用真气逼出毒液来,才死里逃生,逃过一劫。

韦奎身藏解药,已无法出手及时施救,五步蛇毒性厉害,一瞬毒发,其余数十弟子,不幸殉难。

猛狮带着几十残败贼人,一路杀出伏击圈重围,奔到溪水关前,也被毒狮放出的毒蛇,一一咬死,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毒狮一早起来,心月复禀报道:“猛狮下山一战,溃败而逃,在水溪关前,他也被毒蛇咬死,如何处之,请主上示下?”

“你带几个亲随,悄悄地出关去,用消形蚀骨粉,把所有尸体全部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毒狮千叮万咛道。

那个心月复,便放下了吊桥,带了几个亲随,过得吊桥来,冲到对岸上,按照毒狮意图,在每个死尸躯体上,倒上消形蚀骨粉,随将尸体一一化尽,毁尸灭迹,任务完成之后,他带了随众,又回到关内,守住那座吊桥。

毒狮述书一封,飞鸽传送,传上绿林总部,信上写道:“猛狮刚愎自用,屡屡不听劝告,擅自出兵,夜袭敌方营寨,遭遇伏击,全军覆灭,请求崔盟主,调拨救兵,以固守水溪关隘防务。”

绿林盟主崔游文,把毒狮书信,传予在坐各位贼首,一一观之,他有点心神恍惚,提心吊胆道:“这次,白道出兵神速,来势凶猛,锋头正盛,已连下二关,我等独木难支,要飞鸽传书,给各地天神、地鬼、虎、豹、狼、狗,传一道檄文,回师华山勤主,救援总部机关人员月兑险,以解烧眉之急,否则,我等将孤立无援,定是凶多吉少唉!”

管家苏均义,亦显得坐立不安,随接口附议道:“武林白道,表面看来是土崩瓦解,其实,他们元气未伤,攻关掠寨,锐气如虹,这事应早作决断,速召回救兵解围,方是上上之策,迟则恐生变,怕已是不及也!”

绿林总护法左曲扬,却口吐狂言道:“大可不必惊慌,区区华山一派,几个鸟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明天,老子亲自带兵,下山去增援,杀他个溃不成军,望风披靡。”

好吧!我等要作好两手准备,左贤弟,你先带队下山,火速驰援毒狮,定要坚守住水溪关隘,本盟主,亲手拟一道旨意,飞鸽传令给外出兄弟,快马加鞭,日夜奔波,回来堵住华山脚下道口,双管齐下,上下夹击,力争将凌啸天一伙人,全部歼灭在此山上。”若是出山兄弟,一齐挥戈回师,对方将不堪一击,此时,崔游文好如吃了颗定心丸,他胸有定竹,又口轻飘飘道。

翌日,总护法左曲扬,接过绿林令箭,带着一百余贼人,下山奔来。

崔游文也写了一道手令,绑缚在鸽子腿上,放飞出数十只白鸽,向四面八方飞去。

华山顶上,一行白鸽飞出,于磊甩手射出一粒铁链子,一只白鸽,击落坠在脚下不远处,他随手拾起鸽子来,解下鸽腿上的纸卷,打开一看,上面书着:“青城舵主猖狼:绿林总部,危在旦夕,令你率部回师,快马加鞭,火速驰援,不得有误,与白道总部,决战华山,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崔游文手令!”

于磊得到这一重要情报,派人下山,送去指挥部大本营。

凌啸天接到情报一看,亦是大吃一惊,心道:“倘若不是己方截获此封情报,各地贼人都来护主,整个华山战役将逆转,攻山的正义之师,反被贼人包围在山上,兵力太过悬殊,己方处于劣势之中,再两头一堵,月复背受敌,有被贼人全歼的危险。”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也写下一道手令,用飞鸽传讯,送往各大各派。

水溪关隘内,毒狮严令手下,日夜不息,坚守吊桥。

于磊、韦奎率领八十余弟子,身上带着雄黄之类,驱毒物药丸,潜伏在离吊桥不远处,观察着水溪关内的敌情。

几十丈宽的溪涧,横跨在关隘前面,急流滔天,浪涛翻滚,阻断了上山的道路,进出关隘,全靠一座吊桥,如今,吊桥被高高拉起,纵是轻功高超的飞人,也难于飞越过溪。

毒狮倚仗毒物,有恃无恐,心道:“华山派一众干将,亦不过如此,老子把关,莫人能开,溪涧天堑,无人逾越,待救兵一到,再寻机开战,驱毒物打头阵,一路抢关夺隘,也许可月兑困,立此作著功勋,非我莫属,纵观绿林,无人能及也!”他狂傲自大,驾着二郎腿,抖发,抖发,还安闲自得的抽着大烟。

于磊观望对面关内毫无异常,估莫毒狮不敢轻举妄动,随与韦奎商议道:“离此关一里远处,溪涧相对较窄些,对面毛竹丛生,利用毛竹,我等或许可安全渡过溪涧,师兄出生在海边,戏水弄潮是平常事,这条溪涧水流湍急,可难不到师兄,只用一条长绳即可,过溪涧无忧哎!”

于磊将一半绳索挂在身上,另一半绳索,系牢在一块大岩石上,他随即跳下溪涧,迎着急流破浪飞泳前进。

不久,于磊被浪涛打没水下,一忽儿,失去了身影,不一会,又在水中冒出头来,仍一个劲地往前游动着,一排排飞浪急泻,浪花飞溅,一连数下,他的身躯被水掩没无踪。

于磊在溪涧中,搏风击浪,犹如闲庭信步,一阵猛游急泳,已过溪涧中心。

于磊身至水中,运足一股真力,撤手一扔,绳上的一只铁钩飞出,“啪哒!”一声,勾住一棵毛竹,他借力一拉,浮起腾空,施展轻功,脚踩水面,乘风飞行,片刻,蹬身上岸。

于磊上得岸来,解上绳索,爬上一棵高大竹杆,扎上一面醒目的大红旗子,并向韦奎挥挥手,示意他们顺索踏水,横渡溪涧。

随之,于磊滑下竹子,隐身潜伏在竹林里,护住绳索,以防贼人突袭,斩断绳索,把渡水的弟子,一齐淹死在溪涧激流之中,反而是得不偿失,以致半途而废,功败垂成。

挂在竹杆上,那面红旗,迎风招展,万绿丛中一点红,鲜艳夺目。

于磊发出安全到达对岸的讯号,韦奎又看到红旗飘扬,便组织弟子,进行强渡溪涧。

华山派十余弟子,拉紧水中绳索,一一有序下溪,沿着绳索趟水渐进,在激流中翻滚,颠簸摇摆,一忽儿,沉没水中,淹入水谷,一忽儿,又浮起水面,抛向空中,浪潮涛涌,此起彼伏,犹如一条水中蛟龙,朝前游动着。

突然,有数十贼人,手拿钢刀,出现在水溪边,一路巡哨走了过来,进入于磊的视线里。

“啊?毛竹林中,哪来的一面红旗?被风一刮,还猎猎作响呢!”走着,走着,一个贼人惊叫着,并指手画脚,指引给一行同伙观看。

“呀?又是哪来的一条蝇索?究竟有何用意?从何而来哟?”另一个贼人,抬头一看,正巧见到一条绳子,悬挂在空空,也随之大呼小叫起来。

“喔?这根绳索,好像绳头上还有个铁钩,正牢牢地勾在一棵毛竹杆上,其绳索显然是来路不明,定有什么蹊跷?”一个贼头,顺着绳索,他找到一只铁钩,并疑惑惊讶道。

“哎哟喂!是有人已偷渡过溪来啦!还暗中布置什么玄机?”那贼头一拍脑袋,顿然醒悟,恐惧惊愕道:“噢!是利用蝇索,乘机偷渡过溪,欲前来抢关袭隘,敢快报警,想方设法拦截他们,否则,此关将破也!我等断然无生机唉!”

“叽!”“叽!”“叽!……”贼头吹起了口啸,还大声叫道:“兄弟们,快上,把那绳索砍断,将偷渡之敌,尽皆淹死在溪中。”他指挥着贼人,冲上来砍绳。

在这千钧一发之下,“贼子,砍断绳索?休想!”于磊怒吼一声。犹如一尊铁搭,站立在贼人面前,威势凌人,出手一招“激风扫荡”,一剑扫到五贼人。

吓得其余贼人,全缩了回去,在那贼头的婬威督战下,贼人又一哄而上,举刀乱劈乱砍,向于磊发起攻击。

那贼头刁奸贼猾,独自飞身跃起,一刀向绳索上斩去。

在这间不容发的紧急当口,第一位下水弟子,已游到岸边不足丈余处,离那贼头近在咫尺,随手把剑射出,“噗!”正击中其心窝,“啪哒!”他跌倒在水溪边,挣扎了几下,瘫软在地,就此一动不动。

于磊力战数十贼人,勇猛无比,攻,出剑疾风暴雨,剑不虚发,剑到血流,守,舞剑浑然一体,泼水不进,一阵急攻猛刺,一半贼人,就地被歼。

华山派十余弟子,一一蹬上岸来,与于磊一道,为后续弟子渡溪,保驾护航。

这时,毒狮闻到警讯,又带着数十贼人,一路驱赶着毒蛇、毒蝎、毒蛤蟆、毒蜈蚣、毒蜘蛛等一应毒物,向毛竹林奔来。

于磊伴随着弟子,与毒狮等贼人,相距不过数丈之地,双方对阵林下。

于磊暗暗向四周撤出驱毒物药丸,把弟子一齐圈在其间,釆取守势,以护卫绳索为主要目标,敌动则动,若贼人侵入圈来,则将其格杀歼灭。

毒狮却咄咄逼人,“咦!”“咦!”“咦!……”他向毒物发出进攻号令。

毒物一听号令,毒蛇在先,毒蝎居二,毒蛤蟆居中,毒蜈蚣居四,毒蜘蛛最后,排着整齐的队伍,朝前激进,向于磊及一众弟子,发动着一攻势,俱被药物阻挡,五种毒物,在四周不断地打转,一圈圈越转越急,始终攻不进圈内。

毒狮纳闷之极,毒物为何止步不前?为何会出现此种景况,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踌躇呻哼间。

于磊抓起一把把药丸,一粒粒用指劲弹出,毒物受到药丸攻击,死伤一片,惊得炸了窝,满地乱窜,异常凶猛,返回过云,追咬着贼人不放,贼人哀嚎不休,跌倒趴下。

毒狮“吱!”“吱!”“吱!……”口啸连声,欲控制毒物,毒物那里还肯听指挥,转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毒狮自己手下,全被毒物叮咬毒死,把他赖以成名,引以为傲的毒阵,也被对方攻破,毒物尽数逃去,他恨得牙龈痒痒,两眼喷火,额头青筋暴出,同时,亦惊得头皮阵阵发炸,心里簌簌发抖,他也顾不了许多,逃得性命要紧,随返过身去,几起几纵,已去里许。

华山派几个弟子,走出圈外来,也被毒物叮咬中毒,于磊及时出手抢救,无甚大碍,只是全身乏力,行动不便。

为了护卫渡溪涧弟子的安全,以防毒物出没于水溪边,于磊与众弟子,全神戒备着,随放弃了对毒狮的追杀,任其逃走。

毒狮在逃跑途中,与前来增援的绿林总护法左曲扬,迎头撞上。

毒狮把水溪边激战,败北的经过,向左曲扬汇报道:“华山派的领头人物,俱身手了得,才智过人,在下训养多年的毒物,往年每战无攻不克,从未败下过阵来,这次,对方不知是谁?领兵攻打水溪关,出奇招偷渡溪涧,又有此克毒能耐,还攻破了毒阵。”

“本总护法,喋血疆场,恶战无数,出道以来,还从未碰到过敌手,倒要亲自会会此人,倒底是何方神圣?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领教一下他的手底真章,要不然的话,若失之交臂,会后悔一辈子的。”左曲扬目无余子,自命不凡道。

“好呀!在下愿带路,请总护法一同前往,复夺回水溪关隘,剪除此人,为死去的一众兄弟报仇,也好乘机收回毒物,可东山再起,重逞毒威。”毒狮一厢情愿,并自以为是道。

一众华山派弟子,在惊涛骇浪中搏击,劈风斩波,一齐渡过了溪涧,他们稍作休息,整装出发,直奔吊桥而去。

守吊桥的那几个贼人,全是毒狮心月复,一见大势已去,都作鸟兽散,弃桥而逃,早已不知去向。

于磊、韦奎率一众弟子,顺利占领水溪关隘,并放下吊桥,派人出关,传送捷报,并整理关内物资,安置行装,设置岗哨,一切整理完毕。

于磊、韦奎在嘹望台上歇息,候命听令。

突然,一位岗哨直奔楼台,跨进门坎,气喘吁吁,禀报道:“于师傅,抬眼朝山上一望,一队贼人,直扑下来,烟尘滚滚,快速推进,欲卷土重来,抢夺关隘来啦!”

“韦师弟,赶快集合弟子,列阵以待,作好战斗准备,要勇于力拼,给予敌人迎头痛击,打垮来犯之敌,坚决守护住水溪关隘。”于磊异常冷静道。

不多时,二队人马,间隔数丈距离,列阵而立,双方怒目而视,赤眼相对。

“你方领队的是何人?决快报上名来

,本总护法,有活要问他,你方为何来侵犯华山之地?还不速速退去,我方可网开一面,饶恕你等一命,如何?”左曲扬有意试探着,想看看对方如何来出招应对。

“本人吗?是华山派弟子于磊,受金掌门委托,有凌盟主派遣,出师收复华山,何来侵犯华山一说?你等若缴械投降,自行废除武功,本人,可上书总部,力保你等一命,如何?”于磊据理力争,斥责左曲扬的荒谬言论。

“嚯!”“嚯!”“嚯!……”华山派掌门人?是孟志康也!他在华山之上,与敝盟主称兄道弟,还力邀敝盟主上山作客,你等是叛逆之徒,被驱逐出华山,还敢投来送死,本总护法,一并成全就是啦!”左曲扬一阵奸笑,强词夺理道。

“孟志康,他才是华山派逆徒,江湖败类,与你等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之辈,你等恶行昭彰,令人切齿,为人类所不耻,我等出师伐贼,天经地义,剿灭你等罪魁祸首,元凶巨恶,百姓将扬眉吐气,拍手称快。”于磊疾言厉色道。

“来!废话少说,咱手底下见真章,本总护法,阵仗见过无数,在恶风险浪中驰骋,在枪林矢雨里穿梭,都能无恙而退,不信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左曲扬怒形于色道。说罢,他举起一柄雁翅镋,甩手刺出,一招“飞矢射龙”,往于磊额头刺来。

于磊一个凤点头,避过当头一戳。

左曲扬随手一揿,一招“落翔击瓜”打下,于磊滴溜溜一转,挫步滑开三丈,月兑出镋影袭击圈内。

左曲扬形影相随,疾出雁翅镗,一招“风行电扫”横击。

于磊忽觉脑后生风,随一个大挪腾,纵身一跃,上升五丈余,又躲过雁翅镋,猛力一砸。

左曲扬亦腾身一跳,飞升三丈多,一招“雁翅飞天”,向快速坠落的于磊刺去。

于磊身悬空中,处之泰然,一剑对准雁翅镋头点去,“叮!”一声响亮,借力一弹,他的身躯又被弹起,上升丈许。

左曲扬买弄轻功,如影随形,尾随直上,手举雁翅镗,一招“烽火燎天”,迎着于磊身子攻了上去。

于磊轻功自是不弱,飘浮在高空,他从容不迫,剑尖一点雁翅镋头,又向上弹升丈余,一连数次,越升越高。

于磊俯冲直下,右曲扬在下面,承受的冲击力,反而越大,上升越高,坠落的速度越快,力道越重。

左曲扬自恃轻功高强,功力厚实,被于磊连续冲击下,他已有点吃力,支持不住了,心头有点气闷难受,身子开始摇摆不定,显露败象。

于磊却气定神闲,见时机已到,随剑交左手,右手摘上剑销,头下脚上,用剑销口子,对准雁翅镋尖齿上一套,左手反击一剑,一招“凌风厉云”,往左曲扬胸口一点。

左曲扬雁翅镋被锁住,便大吃一惊,心知要遭,急速向旁飞窜逃避,“噗!”还是慢了半拍,他被于磊一剑刺中肺部,若不是他见机得早,险些被一剑穿心,只惊得他毛骨悚然,六神无主。

左曲扬狂横自大,目空一切,自领教了于磊的真功夫,他心知技不是人,便傲气顿消,那还敢逗留此地逞强,先得保命要紧,那顾得及手下的死活,便脚底生风,一溜了之。

毒狮一见情况不妙,亦即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须臾,便失去了人影。

主将逃走,一干贼人,也一哄而散,往回急跑窜去。

华山派弟子,奋力直追,杀得贼人一败涂地,四散奔走。

汪飘萍接过盟主令牌,与二十弟子,留守火岭关隘。

白道大队人马,则移师水溪关隘,凌啸天召来金灵渊,无悔大师等人员,集思广益,筹谋良策,尽快攻上华山金顶。

“水溪关隘已破,再破一道木樨关隘,便可直捣金顶,攻克华山,将不日可待,贼人俱是穷凶极恶,残暴成性之辈,大家要作好心理准备,流血牺牲,在所难免,这二场攻坚硬仗,非同小可,必是惊心动魄,声势浩大,战局将困难重重,绿林盗寇崔游文,不会就此善罢甘手,也不会坐以待毙,定会作垂死挣扎,困兽之斗,将孤注一掷,倾力相搏。”金灵渊深知,贼人未伤及元气,实力犹在,阵容仍强盛,他语气沉重道。

“由金掌门挂帅,率领门人弟子,攻打木樨关隘,要不遗馀力,克敌制胜,拿下此关。”凌啸天随发令道。

金灵渊接过盟主令牌,率一众门人弟子,有二百五十余人,向木樨关隘挺进。

孟志康带着弟子石碧虎、张平夫、梁永烈带着弟子唐诚、宋宝才,与一应小辈弟子,亦有数二百余众之多,守在木樨关隘内,枕戈待命,随时准备拼命厮杀。

金灵渊兵临隘下,列阵而待,双方对垒相持,往昔,大家亲如兄弟,俱是知根知底的华山派弟子,尔今,却反目成仇,怒脸相向,顷刻,将自相残杀,拼死力斗,这种血腥场境,是何等的怵目惊心?谁也不忍见此惨烈场面的出现。

“孟师叔,有道是:‘人非圣人,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功莫大焉。’劝你识时务顾大局,认清形势,悬崖勒马,为时还不晚哎!若迷途知返,痛改前非,站在正义的力量一边,反戈一击,彻底肃清崔游文之流的邪魔势力,还黎民百姓一个和谐盛世,平安社稷,将功德无量,大家仍是华山派一员,一起并肩战斗,为维护武林正义,江湖道义,打响华山派品牌,为祖师爷增添光彩,为老百姓祈祷谋福,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才不失为一个侠义之士。”金灵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谆谆劝说道。

“金灵渊,你是一代掌门人,高瞻远瞩,叱咤风云,敝人,目光短浅,孤陋寡闻,自叹不是也!你铁面无私,血腥嗜杀,对异己人士,斩尽杀绝,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正邪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敝人,决不会轻于罢手,你,我之间的真正较量,还未正式展开,究竟谁输谁赢?此时言之,还为时过早,你有你的锦囊妙计,我有我的算无遗策。”孟志康暗想道:“绿林道实力雄厚,奇人异士,枚不胜数,俱是身手不弱的高人,几日前,总部已接到各地飞鸽来讯,讯书:‘即刻起程,前来驰援’。掐指一算,不日,各地勤主大兵将至,到那时日,白道的攻山之师,已微不足道,无异于以卵击石,将不堪一击也!霎间,将土崩瓦解,全师覆灭,从此,可永绝后患,安枕无忧,天下太平,与绿林道同享荣禄福泽。”想到这里,便咄咄逼人,有恃无恐道。

“孟师叔,你为了一己之利,而断送手下弟子的前途,或许,还得为你陪葬,你有没有为弟子着想过?你是不是太过自私啦?你是不是为了飞黄腾踏,一生荣耀?他们将为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营筑你至高无上的权威。”金灵渊单刀直入,一语道破玄机。

“金灵渊,你是个领军人物,不可巧舌如簧,信口开河,挑拨离间我等师徒之情,师徒定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抛头颅洒热血,在所难免,天下决无坐享其成的美事,馅饼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只有舍命去力争,才能获得成功,活得风流潇洒,活得高人一等,活得趾高气扬。”孟志康恬不知耻,卑鄙龌龊道。

“孟师叔,此言差矣!你不爱惜弟子的生命,这倒也罢啦!你任意残踏他们的正义良心,恣意糟蹋他们的一腔热情,这种精神枷锁,将伴随着一生一世,时时在痛苦中煎熬,好似酷刑般的恶毒,将日日折磨着他们的心灵,你纵使愿望得以实现,他们哪能心安理得?高枕无忧?再说,你与绿林盗贼为伍,却倒行逆施,要弟子背叛祖师爷衣钵,是为不忠,若背叛你师傅,是为不孝,与昔日同门手足相残,是为不仁,与正义之士为敌,是为不义,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罪名,强加在他们头上,试想?谁还能活得安逸快活?还能过得逍遥自在?”金灵渊豪气凌云,据理力争道。

“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今日一战,你等还能全身而退?还能顺利攻进木樨关来?敝人,虽只有一条右臂,也要与你决一死战,不死不休,败者!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孟志康气势汹汹,恼羞成怒道。说罢,他打开关卡大门,一个狼扑,施出绝招“挥剑成河”,剑光如镰,粼粼片片,快如飞蝶,向金灵渊全身罩。

庄云风急奔上前,用他的身躯挡在前面金灵渊,大声怒叱道:“孬种!出剑偷袭,那像一代长辈之人,恃强凌弱,金掌门,不屑与你对阵,怕污了他的宝剑。”话毕,“噗!”庄云风心窝处中剑,被孟志康飞剑连刺数下,死于师兄之手,他抱撼终天,要不是他及时挺身而出,刚才死去的人,便是金灵渊无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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