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三十六章 劫道抢亲

作者 : wu9630

距离虎丘山庄一里之遥,有一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喇叭声响,新郎倌凌啸天,星眼朗目,面如璞玉,威武英俊,风流潇洒,他头戴花翎毡帽,胸前结着一朵大红花,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后面,驷驹骏马,拉着一辆大红花轿,还有七匹健马,拉着七辆各式花车,还有一辆辆大小各异的马车,上面坐着几十名亲随人员,浩浩荡荡,向虎丘山庄行来。

一行迎接新娘的队伍,来到虎丘山庄广场上,停了下来。

老管家吴宏带着数人,喜冲冲迎上前去,接过媒婆手中的包裹,他同媒婆一道,走进虎丘山庄内堂,与吴老爷、夫人商榷,小姐出门的相关事宜。

一会儿,老管家吴宏与那媒婆,从山庄内室中走岀来,招呼接亲人员走入内堂,至餐厅中,吃喝用餐,一干人用餐完毕,便来到虎丘山庄广场上,候接新娘上花轿。

新娘吴蓉,头盖红巾,在二个伴娘的催扶下,慢慢走下绣楼来,在娘家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她脚步蹒跚,走入花轿内,后头络续跟着七个相貌娇美的女嫔相,各自坐进七辆花车内。

此时,“噼!”“噼!”“叭!”“叭!”爆竹声声,震天皆响,接着“咪哩吗啦!”“咪哩吗啦!”吹奏的喇叭声,响彻云霄,敲锣打鼓,“咚得隆咚锵!”“咚得隆咚锵!”锣鼓喧天。

吴府抬出一箱箱高档嫁妆,装了满满数十辆马车。

新郎倌凌啸天,欣喜若狂,笑上眉梢,他拨转马头,缓缓离去,一个壮汉坐上车辕,驾起了大红花轿,甩响马鞭,开拔驰去,凌家一众亲随,亦坐上马车,护卫着花轿,驶出了山庄广场。

吴老爷、夫人目送着女儿的离去,眼圈一红,泪水黯然滴下,夫妇二人,忙用娟巾掩住嘴巴,以防哭出声来。

吴蓉出嫁排场浩大,小叫花犹豫再三,不再惊动任何人,即施展轻功尾随在后。

一支声势显赫的迎亲队伍,从苏州虎丘山庄山出发,一路之上,车轮滚滚,尘头飞扬。

不一刻,马嘶人叫,迎亲队伍,已到浒墅关下,欲穿关而过。

倏然,浒墅关两旁,杀出二队人马来,足有二百来人之多,左边为首之人是姜玉春,右边为首之人,却是姜墨涵,二人各持大刀,拦持了去路。

骑在汗血宝马上的凌啸天,突见惊变,他无所畏惧,面不改色道:“姜老爷,你等是为何而来?是见财起意,财迷心窍,还是别有用意?请划下道来,待小可完婚之后,请你老划出道儿来,小可再单刀赴约,再来解决争端。”

“待你办完婚事,一切都晚啦!我等已是豁出来啦!即要劫财,又要劫色,你若把新娘子乖乖留下来,咱有话好说,就放你等过关,否则,别怪我等翻脸不认人,兵刃无眼,倘若胆敢违抗,格杀不论!”姜墨涵两眼喷火,怒发冲寇道。

凌啸天耳闻得此言,不觉恍然大悟,这伙人是来劫道抢亲的,心道:“己方驱驾迎亲,有几十亲随,不过,都不甚随身带着兵刃,若徒手博斗,决不是姜家人马的对手,他们人多势众,又拿着兵器,这可如何应对?”他正在踌躇不决间。

姜家父子,已等得及不耐烦了,各带一队人手,猛冲而入,把迎亲队伍冲成数截,他们都是些强盗匪类出生,见人就砍,抡刀就杀,一时间,双方乱成一团,你追我赶,杀声震野。

凌啸天赤手空拳,迎战姜墨涵,他却恃仗着大刀在手,猛劈狠砍,这场拼斗。

凌啸天显然已落下风,他傲睨自若,处之泰然,用游斗来消耗其优势,见招拆招,一时之间,到也难分胜负。

吴蓉在轿内,见事变仓促,还没来得及揭下头盖来。

姜玉春已飞纵一跃,跳上大红花轿,用大刀挑开轿帘,伸出手指疾点,吴蓉红头盖遮着,自是措手不及,她的穴道被点。

姜玉春夹着吴蓉,跳下马车,凌家二个壮汉,前来营救,被他挥刀劈死。

凌啸天在这危急关头,他断然提醒,大声疾呼道:“众位亲朋好友,面对强敌,切不可各自为战,要聚拢在一起,顽强抵敌,才有月兑险的机会,否则,必被各个击破,生死存亡,悬于一线。”

凌啸天震天一吼,一众亲随清醒过来,人人俱是好手,沉着应战,各自与敌人周旋,逐步靠拢自己人,经过一番调整,稳住了局势,克住了敌方疯狂的进攻,暂且进入胶着状态,但仍处在极其危险之中。

蓦地,一个小叫花急奔而来,拔出莫邪剑,一招“水中莲花”,剑光如水,莲花如锋,一片片花叶,叠洒飘出。

“咔嚓嚓!……”数十劫匪,纷纷倒地,全被一剑割喉,其余盗匪,骇然色变,闻风胆丧,全一哄而散,夺路而逃。

接亲队伍一方,危势立解。

姜墨涵见己方之人溃败,不战自退,他虽不知因由,但心知不妙,他虚攻一刀,急忙跳出圈外,亦逃之夭夭。

姜玉春夹着吴蓉拼命奔跑着,正自鸣得意间,一看斗场局势,他迷惑不解,不知是何故?己方之人,都夺路鼠窜,亡命而跑。

姜玉春想着,吴家小妞,已手到擒来,此次行动目的已达到,“瞿!”“瞿!”“瞿!……”他吹响了撤退啸声,自己亦“呼!”的一窜,飞身腾起,飘出十余丈远,一连几个弹跳,已去几里之远,这番劫持吴蓉回去,给涵儿完婚,可了却父子的一腔心愿,日后,吴家诺大的产业,便是姜家父子的啦!

姜玉春正在打着如意算盘,冷不防身后一股劲风疾来,他回首抬眼一望,在身后贴着一条人影,再凝聚心神,定睛一观,此人不是别人,竟是小叫花吴奇也!他正惊诧疑惑着,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稍一愣神间儿,吴蓉已到了小叫花的手里。

小叫化把吴蓉轻轻放在茅草地上。

吴蓉躺在茅草丛中,杏眼圆睁,对姜玉春怒目视之。

“小叫花,来得正是巧得很啊!你在此处荒野之地,寻乐闲逛,给你检了个便宜,乘老子正惊讶打愣间,吴家小妞儿,被你得手轻于夺去,你的手脚好快呀!”姜玉春转念一想道;“小叫花,你一身叫花腔,有多大的能耐啊!不过是凑巧,一不留心,吴家小妞,已到了你的手中,是自己疏意防范,一时失手罢啦!”他心中并不在意。

“你姜家父子,毒蝎心肠,用如此卑劣伎俩,欲劫持本姑娘就范,就是死了,也是不会屈服的!”吴蓉眦裂发指道。

“小妞儿,这事可由不得你,只要你与涵儿圆了房,你就是姜家的儿媳妇了,至于你是死是活,这已无关紧要,涵儿,也就心愿已偿,可死心塌地啦!要不然的话,涵儿,为你情魂颠倒,为你痴情妄想,为你满月复忧愁,为你肝肠欲断,时间一长,导致忧郁成疾,不治而亡。”姜玉春为了儿子,竟不择手段,选择抢亲,来满足父子二人的不同愿望,还歪拉牵扯,胡说八道。

“姜老贼,你倒是很逞能啊!干出这等劫道抢亲,杀人越货,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勾当来,是姜小贼异想天开,固执于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连门都没有,还不是白日作梦,痴想妄想啊!若想如愿以偿,还要经过小叫化这一关呢?姜老贼,你想不想试试,若能顺利闯过这一道关,蓉姐,任你带走,小叫花决不干涉,如何?否则,你得趁早逃走,可饶你一条老命不死!”小叫花眼露不屑神色,嘲弄讪笑道。

“奇弟!你可不是姜老贼的对手,听姐的话,姐的事由姐自己来解决,你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惹祸上身,枉自送掉性命。”吴蓉柔情如水,亲切关怀道。

小弟的命,是姐所救,不然就丧身在马蹄之下,是姜小贼作的孽啊!他不思悔改,反而贪图姐的美色,越发的变本加厉,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前来劫姐抢亲。姜小贼与姐,本来是误不相识的,此事,由姐救小弟而引起,今且,姐,又命危在夕,小弟,那能置之不理?若束手旁观,弃不是忘恩负义,有勃于人伦道德,那小叫花有何面目?存活于世上耶!”小叫花振振有词道。

小叫花,好得很!骂得痛快过瘾吧!老子敬你情深意重,高风峻节,是条英雄好汉,待会儿,叫你变成一头死熊,抛尸荒野,喂食狼月复,变成一堆狼粪,臭不可闻也!”姜玉春恨之入骨道。

姜玉春异常恼怒,他拉出一把金环宝刀,扬刀一招“风卷残叶”,向小叫花斜身劈去。

小叫花抽出莫邪宝剑,甩手一招“妙剑生花”,一蓬剑光暴出,银芒如矢,剑招后发先至。

“哐啷啷!……”刀剑相碰,溅出一溜火花,耀人眼目。

姜玉春暴退十数步远,刀柄那里还拿捏得住,“咵嗒!”金环宝刀飞出丈外,落下坠地,大刀没入泥中,只露出一个刀柄来。

小叫花手持莫邪宝剑,两脚钉住地面,屹立不动,两眼电光闪闪,扫视着姜玉春。

吴蓉一见这等情景,面露喜色,心道:“奇弟几月不见,当刮目相看啦!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高强武艺,他还是身穿脏衣烂衫,一个叫花子模样,其实他是身怀绝技的呀!真的是深藏不露哎!姜玉春的武功,是当世响当当的武林一流人物,奇弟却一招克敌,足见其功力惊人,更是显得莫测高深了。”

迎风鹤立,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叫花,竟隐晦内敛,真人不露相,一出手就电光火石,迅雷一击,可至人于死命,这次,姜玉春终于尝到了骄横跋扈的苦头。

姜玉春老奸巨猾,预见情势不妙,便来的脚底生风,拔腿就溜,他一纵身跳起几丈高,飘浮空中,袅袅滑翔而去。

“姜老贼,你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吗!天底下可没怎么便宜的事?你触违了姐的尊严,已是不可饶恕的死罪,若放你一马,有朝一日,你还得对姐纠缠不休,将遗患无穷,今日,你死期已到,请纳命来吧!”小叫花深恶痛绝道,随之,他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一溜青烟疾风追上,挥手拍出一掌“碎心掌”,一股强劲掌力,不偏不倚,正印在姜玉春的后心上。

小叫花一掌打在姜玉春后背上,他丝毫没感觉到不适,还借助掌风,一飞冲天,紧接着一连几个腾翻雀跃,霎间,他已人杳影无,消失在茫茫的荒野里。

小叫花回转身躯,在空中接连几个筋斗,已飞落在吴蓉的身畔,上前拍开她的穴道,他虔诚敬慕道:“姐,事先没能解开你身上的穴道,没把小弟的真实情况告诉姐,多有冒犯,请姐宽恕小弟,只是怕姜老贼知道真相后,会乘机逃走,留着他总是个祸害,日后,再对姐恐有不利,故不让姜老贼事先识破小弟身怀武技,恕小弟对姐的不恭,不该让姐,再担惊受怕也!”

“奇弟,姐遇见你,高兴还来不及,那会无缘无故责怪你呢!你有一身惊人武技,把姜老贼都打败了,足见你的功力之高,无人可比,姐,与你的姐夫凌啸天,也是望尘莫及,相形见绌,那老贼没死,被你打得逃跑啦!”吴蓉见奇弟身手了得,她那里还会责怪他,便心中喜不自胜道。

“姜老贼,他跑不了啦!他倚仗着内功深厚,用真气护住心头,再提起一股真气,可支撑着勉强跑到家,将心瘁力竭而亡,此‘碎心掌’无药可救,中者必死,无一幸免,待他交代完后事,必寿终正寝。”小叫花满有把握道。

“姜老贼在逃跑时,怎么看上去好像没事一样?跑得轻松利落,一溜烟跑得没了影踪。”听他怎么一说,吴蓉一头雾水,用迷惑的眼光,注视着小叫花,不明就里地问道。

“姐,中了小弟的‘碎心掌’,他略感心头一窒,并不觉得有甚么异常,其实不然,掌力已渗透到他的心脏部位,待静下心来时,心脏自会突然崩裂,必被炸个粉碎,他显见得是活不成啦!”

“奇弟,你是如何逃出姜府?又是如何学得这等高超武艺?怎会来到此地?恰巧把姐从姜老贼的魔爪中救出?”吴蓉心中有诸多的疑问,她接二连三地询问道。

小叫花把自身的经历,一一道来,那天,见姐被姜家暗算,他大闹姜宅,用头撞击姜老贼,便乘混乱之机跑出了姜府。

为报姐的受辱之仇,一路上要饭,投奔少林寺而来,削发为僧,求学武艺被拒,随下得寺来,依然要饭寻师学艺,无人理睬,在拜师无门,学艺无路的窘况下。

一路乞讨,来到武夷山上,在走投无路,一筹莫展之时,意欲了绝尘寰,自求解月兑,谁知?因祸得福,巧得机遇,有此功德。

练成武艺后,独自来到姜家,寻觅姐的下落,与姜家二个门岗,斗智斗勇,二个门岗,摔得倒地趴下,这才闯进姜宅大堂,为泄愤摔物砸器,引岀老管家姜善民来,再巧使手脚,把姜家奴仆一一折服。

随即,姜善民告知小弟,那日,姐,已月兑身自去,小弟,仍欲找姜家父子算账,谁知?他一肚子坏水,欺小弟无江湖阅历,用花言巧语敷衍搪塞,骗取小弟的信任,放过了他们一马。

前来苏州寻姐,一路之上,行侠仗义,为贫苦穷人挺身而出,抱打不平,被江湖人士誉为“风尘奇丐”。

吃尽了风霜之苦,历尽了艰辛之难,终于来到苏州虎丘山庄,又被二个门岗挡在门外,小弟,在吴宅大门口,不敢无礼硬闯,又担搁了些时辰,错失了与姐相会的良机,见姐大喜在即,又不敢贸然求见,只得尾随着接亲队伍,迈步一路送行。

后来,凌家的接亲队伍,被姜家父子拦截,倾刻间,被劫匪冲散截断,分割成数段,双方混战,厮打在一起。

此刻,小弟,距离

斗场,还有一箭之遥,待小弟赶至时,一撤莫邪宝剑,出手一招,杀死十余匪徒,匪徒见势不好,一哄而散,各自夺路逃循。

那时,姐,已被姜老贼得手抓去,他正在倾力逃跑,小弟,施展轻功,御风追赶,刚巧将姐救出。

姜老贼不自量力,欺侮玷污姐,他是玩火,机关算尽太聪明,枉自送了卿卿性命。

小叫花把一翻辛酸苦辣,一路颠波奔命,侃侃吐出。

“奇弟,为了姐的事情,真的难为你啦!小小年纪,竟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你痛不欲生的内心煎熬,是难于想象的,是姐所拖累,把你几乎逼上了绝境,被无情的世道所压垮。”吴蓉感动的热泪盈眶,她的心中百感交集,真情流露道。

“姐,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小弟,也就放心啦!姐,你快回到凌大哥的身边去吧!小弟,祝福你俩恩恩爱爱,白头到老,执子之手,与之长老,和睦一生,子孙昌荣,姐,就此别过,改日再会。”小叫花的心中爱着蓉姐,他的爱是纯真无遐的,是超越男女之,姐,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偶像,今见姐出嫁欲为人妻,他自是酸涩酸味的,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他挥泪洒别,扭转身子,掩面而去。

小叫花神情失态,吴蓉心知,他是爱着自己的,二人之间的爱,是白玉般纯洁,是一种超凡月兑俗,超乎想象的人间至爱。

望着小叫花离去的背影,吴蓉心中一阵凄然,亦是酸不溜秋,她懵然惆张的徘回着,直至他的身形消失在眼帘之中,这才怏怏不乐,回过身来,此时,抑不住的泪水,如珍珠般,往下直掉。

吴蓉心道:“半路遭伏,要不是奇弟迅速出败姜家父子一股匪徒,及时解围,否则,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她与凌大哥的婚事要泡汤不说,自已也是难逃此劫,必是一死无疑唉!也许,救过奇弟一命,他来报恩,冥冥之中,天意早定。”

吴蓉与凌啸天等一众接亲人员会员,打扫战场,有五人被杀死亡,三人受伤。

凌啸天安排二人留下来,处理死亡人员的相关事宜。

接亲队伍,重整车驾,带着受伤人员,向无锡方向,继续开拔而去,一路之上,锣鼓息声,喇叭息音,默默无闻,喜庆气氛,一扫而光。

过大半晌后,一队接亲人马,一辆辆轿车车驾,已停在惠山庄园广场上。

这时,广场四周,人山人海,庄园大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锣鼓咚咚,响彻云霄,喇叭阵阵,顿挫抑扬,热闹非凡,笑语盈天。

惠山庄园大门口,吊着两只大红灯笼,一只上写着“喜!”另一只上写着“庆!”

一条全绒制作的大红地毯,从庄园内堂,一直垫铺至大门外台阶下,延伸到大红花轿处。

新郎倌凌啸天翻身下马,走至大红花轿前,两个伴娘,站立在花轿两旁,撩开轿帘,催扶着吴蓉走到轿门口。

凌啸天背起吴蓉,脚踏大红地毯,一步步走上台阶,进入庄园大门内。

老管家凌洪迎上前去,送去大红牵锦绸带,凌啸天手持一头红色绸带,吴蓉手握另一头红色绸带。

凌啸天手牵绸带拉着吴蓉,从大门庭堂内,一直走到大厅之中。

在大厅里,凌啸天父母朝南而坐,二旁围着一群贺喜宾客,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老管家凌洪,大声喊着:“各位亲朋,众位来宾,现在,婚礼正式开始。”然后,他对着这对新人,司礼喊道:“婚礼开始,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凌啸天与吴蓉并排站立,诚虔地跪膝,拜了下去,尔后,站将起来。

老管家凌洪,仍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凌啸天、吴蓉双腿屈膝跪地,朝凌老爷、夫人,恭敬下拜,再度起立。

老管家凌洪,再度喊道:“新郎新娘对拜!”

凌啸天、吴蓉各自转过身来,面对面的跪地,挚爱的对拜了下去,随后,一同站起身来。

老管家凌洪,随再喊道:“礼毕,送新郎新娘,进入洞房!”

凌啸天、吴蓉被众多宾客拥入洞房。

在新房之内,吴蓉情真意切道:“小妹,认作亲弟的小叫花,他叫吴奇,在浒墅关,他单剑独人,追匪杀贼,击退了拦路强敌,姜家父子的恶毒阴谋,才没能得逞,否则,我俩的这桩婚事,被姜家父子搅黄不说,小妹,若遭姜老贼劫去,定是生不如死,这场婚事将闹得无法收场,必成江湖千古笑柄也!”

“奇弟,是舅爷啊!他为何没跟来道喜?你可知其中有何隐情?”凌啸天满月复狐疑道。

“奇弟一家,甚被一场大火,烧得家破人亡,他孤身一人逃岀,流落街头,要饭度日,一天,饿倒在路中间,在姜墨涵的马蹄下,小妹,凑巧将他救出,视我为亲姐,小妹,被姜家父子算计,他欲知恩图报,历尽艰辛,疲于奔命,学得一身高强武功,前去找姜家父子报仇雪耻。后来,他得知小妹,巧使金蝉月兑壳之计,全身而退,这才一路寻到苏州虎丘山庄来投亲,今日,恰巧是小妹的大喜日子,他思虑再三,不愿懵鲁打扰我俩的婚事,便一路尾随跟来,接亲队伍在半路上,遇到姜家父子,拦路打劫抢亲,他在姜老贼手中,正巧,把小妹救了出来,才挽回了这场婚礼,姐弟俩人刚一见面,有得各自分离,也许,他是在感情上,一时无法接受,只得选择回避态度。”吴蓉把她与小叫花结识的前因后果,坦诚的表白出来。

“吴奇,是你的小弟,又是这场婚礼的护卫者,要尽快找到他的下落,请到家里来,作为坐上宾,感谢他的相救之恩,不然的话,我俩是要内疚一辈子的。”凌啸天在内心深处,也流露出对小叫花,敬重钦佩之情,他不无感激道。

从此,凌啸天与吴蓉以沫相濡,夫唱妇随,为武林之事操劳奔波,排解江湖纷争,宁息干戈,赢来太平盛世,逐渐取得武林人士的认可,数年之后,凌啸天被公众推荐为武林盟主,随执掌盟主令牌,总部就设在金陵,凌家由无锡徒迁到金陵,他便在金陵总部发号施令,治理整个江湖。

姜玉春逃回到郑州姜宅,自以为逃月兑了小叫花的追杀,正饥肠咕噜,便吩咐厨房,摆上鲜鱼熏肉,美味佳肴,堆满一桌,他酙酒自饮。

此时,姜墨涵垂头丧气,哭出话拉归来,像雪打的茄子,蔫头蔫脑,一副猥琐相。

“千算万算,只留算小叫花一人,这次功败垂成,全是拜他所赐,他不知从何此学来高强武功?涵儿,不可焦急,老子与几位盟弟,再设制妙计对策,设法剪除掉小叫花,尔后,对凌啸天徐徐图之,把那小妞儿捉将回来,受你摆布,任你消遣,如何?”姜玉春便安慰劝解着,并大言不惭道。

“好!凌啸天拥着美人儿,看他能消受到几时?我等寻找有利时机,再来干几场,时时骚扰,叫他不胜防,搞得其焦头烂额,心神难安,尔后,集中精兵强将,聚力一击,将他的势力击溃,割下首级,挂起来示众,这才解我的心头之恨也!”姜墨涵切齿痛恨道,他话刚说完。

姜玉春正满面春风,端着一杯酒来,刚放到口唇边,谁知?他的右手一抖嗦,“当啷!”一声,酒杯掉在地上,被砸了个粉碎,瓷片溅出。

姜玉春虑汗淋漓,他用双手捂住心口,脸色扭曲着,状极痛苦,他的身子往餐桌下一缩,一会儿,就晕死过去了,顿时,姜家大园,乱成一团,姜夫人狠掐他的神中。

须臾,姜玉春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眼见姜家一干人,围着他团团乱转,都眼苦泪泪,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姜玉春心知时辰不多,死期将到,霎时,他才醒悟过来,是着了小叫化的道儿,中了古先传说中的“碎心掌”,此掌已失传五百余年之久,千载难逢,小叫化奇遇得之,今又横空出世,已无人与之匹敌,随心如死灰,他抱恨终生道:“涵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要报此深雠大恨,必得去情岩崖洞府,面壁数十载,把家传的金环刀法,与情岩崖洞府中的武功招式,合二为一,自创新招,才有克敌制胜,挽爱取情,扭转乾坤的冀望。涵儿,待我回天走了之后,你速去情岩崖洞府中,修炼刀法,不得有误,此崖洞在甘肃一处山中,书房中留有一册绢图,依照此图,按图索骏,便可找到也!”话一说完,“膨!”他的心脏炸开暴裂,心成碎块,满胸鲜血溢出,他两眼泛白,头颅一歪,两手无力的垂下,身躯往下一沉,呜呼!一命去了也!一缕怨魂,飘飘幽幽,进了地狱阴府。

姜墨涵了理完父亲的后事,他索爱报仇两心切,随遵照父亲的遗嘱,从书房中寻出那册绢图来,辞别老母,匆匆离开姜宅,独自寻找情岩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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