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三十五章 风尘奇丐

作者 : wu9630

小叫花便是当世一代豪侠,“风尘奇丐”吴奇是也。

小叫花一出姜宅,就漫无目标的盲目乱窜,逃进一片荒野坟地里,他累得实在太困,便在茅草丛中美美的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已是旭阳东升,霞飞漫天,他在腰包中,掏出一样物件来。

登时,金光闪闪,灿烂耀目,竟是一尊金雕罗汉,小叫花傻傻的瞧着,心道:“此尊金雕罗汉,定是姐的心爱之物,从不离身,是姐辟邪保佑的附身符,今且送予我,足显出姐的博大胸怀,姐,已把自己当作亲弟一般,情同骨肉。”又一想到姐,已身落魔爪中,不知是生是死,境况如何?随怆然泪下,捶胸顿足,他在金佛前发誓,定要为姐,报此奇耻大辱。

这尊金佛,是稀世至宝,小叫花,啥不得去调换银子,仍延途一路要饭,他想要到少林寺,削发出家作和尚,学成少林功夫,为姐报此大仇。

小叫花,经过艰辛奔波,来到少林寺,要求出家为僧,寺内有一位老和尚,亲切地接待了他。

“施主,你小小年纪,为何要出家?是生活所累,还是别有情缘,请你道个原委,由老僧给你解惑,指点迷津。”老和尚,和蔼可亲道。

“姐,被奸人霸占,我要学得高强武艺,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可解除心中的愤恨也!”小叫花,把落难时遇姐伸手援救,在马蹄踩踏的死神之下,救了他的一命,随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施主,你小小年纪,煞气太重,情缘未了,不宜在此出家,本寺是善土,以慈悲为怀,最忌杀生,学艺只是强身健体,施主,你眉清目秀,智质属上上之选,你自去吧!你要了却情怨恩仇,定际遇得道高人,老衲看你日后大有出息,也非池中之物,你的造化将不可估量,是个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非是等闲之辈,怎奈寺庙太小,会埋没了你的才华,老僧不敢收留你也!”老和尚便是方丈无梦,见他相貌奇特,未来奇遇,必成正果,道行可超越各大掌门人,还是劝他离开少林寺。

少林寺不肯收留他,小叫花便郁郁寡欢,下得山来,一路乞讨,历尽艰难,四处拜师学艺,亦是无人问津。

一日,来到武夷山下,小叫花,心灰意冷,心道:“活着不能为姐报仇,枉为人生,活着反而苦不堪言,已是了无生趣,不是作个自身了断,以了却尘缘。”

小叫花死志已决,走到一处悬崖上,纵身往下一跳,落下不及数十丈,挂在一棵千年桃树上,树上结满累累果子,殷红如血。

小叫花从高处摔下来,并无大碍,没有死成,想着又有些懊悔,活着的念头,又强烈的占据着他的心头,看见满树是果子,他顾不了许多,扯下来就啃。

小叫花吃得肚肠气饱,顿觉神清一爽,胆田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流,流遍四筋八脉,如沐浴在和熙阳的光下,浑身舒畅,他对生死已无所顾忌,树上有的是果子,日日照吃不误。

小叫花在树上一待二月有余,把树上的果子全采下吃掉,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在身体内四处乱窜,欲破体冲出,难受之极,转眼一望,在树底下不远处,露出个岩洞来,他来不及细想,往岩洞中跃去,他身轻如燕,飘落在岩洞口。

小叫花慢慢地朝洞内模进去,里面越来越暗,他的眼睛却丝毫不受影响,看得如同白昼,知是果子的功效,当他走到一处石室中,忽见一个老者须眉皆白,白发垂于地下,盘坐在正中,躯体已风干,栩栩如生,他朝老者拜得八拜,在跪地之处,蓦然,滑动了一下,是一块石板,他掀翻石板,伸手一模,拿出一只铁盒来,启开一看,内并茂,是本武功秘藉,还记载着那颗千年果树,上面写着:“此树叫红樱挑树,一千年结一次果子,若有缘人食之,则身轻如燕,百毒不侵,血脉畅通,真气充沛,老夫留有一册奇书,留待有缘人,若食了此果实,再习练奇书武艺,便可天下无敌,此树已有九百余年,老夫已无缘食之唉!落款是‘瑶池仙侠’。”

小叫花看到这里,自是惊讶不已,心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鬼差神使,他竟懵懵懂懂闯来此地,欲自寻短见,竟绝境中得此奇遇,被老僧言个正着,老僧也是个不世逸才哎!

小叫花体内真气,左冲右突,犹如蚂蚁钻心,甚是苦不堪言,他连忙盘膝坐地,在洞内依照武功图册,循序渐进,演练起内功心法来。

小叫花将真气从丹田之中,用意念引导着,运走四肢百骸,半日下来,豁然贯通,越练越熟,真气在体内循环流转,奔腾不息。

天色已是漆黑一团,他双目如镜,视物依旧如故,如同白日一般,小叫花随在老者身伴,陪伴一周夜,略尽弟子之礼。

小叫花在临走之前,诚心诚意道:“师傅在上,弟子向您拜别了,待弟子了事之后,再来探望您老人家,与您老人家终身相守。”说完,他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又拜了八拜,含泪奔到洞口,一跃而起,踏在千年红樱桃树上,再借力一点,一飞冲天,飘身落在悬崖的山坡上。

小叫花在洞中搜寻到一包银两,足有百两之多,他在附近山区,找到一家独居猎户,租借一间房子居住,从此,他聚精会神,宵衣旰食,钻研起绝世武功来,他在旷无人烟的山凹中,拿着老者生前留下的上古利器――莫邪宝剑,演练起“瑶池剑法”的奇招来。

半年下来,小叫花天智聪颖,悟性极高,并内外兼修,武力已是不弱,功夫已至上乘境界,他这才岀山,为吴蓉姐报仇雪耻。

小叫花依然固我,仍作叫花子打扮,身穿破衣烂衫,一狗捧,一手握只破碗,一步三颠,向姜家大宅走去。

姜家门口,站立着二个壮汉,有个叫苗仁的家伙,两眼瞪圆,凶巴巴地叫嚣道:“小叫化,要饭也不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来的吗!你脏兮兮一身邋遢相,竟敢走近宅门前来要饭,快滚开!若不滚开的话,当心棍捧侍候!”

“有啥敢不敢的?这不就是姜家大宅吗?难道还吃人不成?小叫花,偏要硬闯进去要饭,你等两只看门狗,张牙舞爪,瞎狂吠点啥?不就是狗仗人势吗!警告你等,不可欺人太甚,否则,待会儿,有得让你好看的,以后,多增长点记性,要学乖巧点才是。”小叫花,怒形于色,挖苦奚弄道。

“苗大哥,这小叫花讨饭也狂傲得很,咱俩还是第一次遇到,说话还大大咧咧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真是天下少有,往日,遇见的叫化子,不是点头哈腰,便是低声下气的,从未见过如此高调叫板,强要饭的讨饭坯啊!”另一个叫作顾义的家伙,气得面色乌青,恶言恶语道。

小叫花毫无惧色,步履歪歪扭扭,一步三晃,朝姜宅大门走来,他一只脚,已跨上了面前的石阶。

苗仁、顾义二个家伙见着,同时抄起木棍,左右夹攻,凶狠地向小叫花拦腰打去。

不知怎地,小叫花一脚踩空,一个趑趄,身子往上一弹,跨过二根木棍,“啪!”二根木棍打个正着,“咵啦!”一声,二根木棍一齐折断,震得二人手心发麻。

苗仁、顾义二个家伙,同时一愕,相互对望一眼,各自会意,扬起手中短棍,对着小叫花头顶,复有狠狠砸去。

小叫花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扭,恰到好处,躲过头部猛烈一击。

小叫花握在左狗捧,不偏不倚,伸出一插,正插中苗仁的鼻孔,一旋拔出。

小叫花端着的一只破碗,拿捏不住,忽地飞出,碗口如刃,又削中了顾义额头。

苗仁被打狗捧捅破鼻子,血水滴滴嗒嗒,往下直流,他痛哼一声,捏着鼻子,痛得脸部扭曲,眼苦盈盈。

顾义额头,被破碗峰划出一条血漕,血流满面,他也抱着额头,瞪着一双狠毒的眼睛,疑惑的注视着小叫花。

小叫花拖着鞋跟,“啪哒!”“啪哒!”走上台阶,脚下滑不溜秋,身躯左摇右晃,一步一滑,向上迈来。

顾义扬起手掌,一掌朝小叫花头颅拍来。

小叫花脚下一挫,躯体往后一仰,一只脚钉在台阶上,一只脚往上翘起,一只破鞋从他脚上弹岀。

顾义猛击的一掌,从小叫花头顶掠过,只有毫厘之差,否则,必把他的头颅劈开。

顾义正在懊恼不已时,忽地,一只破鞋当面飞来,躲身已是不及,“啪!”正击中面门,他重重地摔倒在门口,扭动着身子,一时爬不起来。

苗仁一见真是邪门,同伙竟不堪一击,被小叫花一只破鞋击倒,他不信这个邪,挥拳奔小叫花胸口捶去。

小叫花刚站稳身子,突见苗仁出来,他反应敏捷,急忙一矮身,苗仁出手太猛,一时收手不及,立脚不住,一个大挪腾,一溜直冲而下。

小叫化蹬在台阶上,苗仁急步狂奔前来,他用四两拨千斤钧,巧妙手法,掀起苗仁甩过头顶。

苗仁一个倒栽葱,栽下台阶,跌了个嘴趴地,只摔得鼻青眼肿,口鼻流血不上,嘴巴哼哼卿卿,一个劲的叫痛不迭。

小叫花一跃而起,奔进姜家大门,来到大堂之内,“乒!”“乒!”“乓!”“乓!”一阵猛砸乱扔,桌台凳椅,被掀得四脚朝天,物品器件,被摔得杂乱不堪,并大声怒骂道:“姜老贼,快出来受死吧!还我姐来,否则,可要闯进来啦!”

一大清早,二个门岗,在门口奇大怪叫,大堂里又传来,一阵阵摔砸物品声。

这时,从内室冲出一伙人来,小叫花,拿起拒上一只古色古香的瓷瓶,往地上狠狠扔下。

“砰啪!”瓷片激射而出,前面几个家伙,首当其冲,被碎片飞来划伤。

“咦!小叫花,你是吴奇,为何又来姜家撤野?难道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前来掏蛋,你可活厌啦!看老子怎么来收拾你?”为首之人,竟是那个老管家姜善民,他认出了小叫花,并老羞成怒道。

其中一个大汉,跳起来一个直拳,往小叫花当胸揍去。

小叫花一只脚跨出,正踩在一只长板凳的凳脚上,被绊得一绊,身躯向左侧一斜,弯下腰去,大汉一拳打空。

小叫花另一只足,也踩着的那只长板凳脚,猛地翘起,“咯!”的一声,大汉一头撞在板凳角上,撞得脑袋翁翁作响,登时,他的额头上,暴起了一个大青包。

另一个大汉,跃起一个勾拳,往小叫花左肋击下。

小叫花瞧见长凳竖着,长凳头上,正巧挂着一把剪子,叉开剪尖朝上,他缩身藏在长凳板后,眼角瞟见大汉一只拳头杵来,急忙用长凳头上的剪尖迎去。

“阿唷”“哇啦!”大汉吃痛,大声呼叫起来,堂内众人观之,只见他的拳头上,插着一把剪子,剪尖没入肉骨,他咬紧牙关,用力拔出,殷血的血水,随之飙出,一只手捏住伤口,他痛得跳脚直跺,在地上不停的狂奔乱跳着。

在这群人众中,又冲出一个大汉来,甩手一掌挥出,朝小叫花面门拍去。

小叫花弯腰蹬身,避过掌劲,他两只手乘机从地上,检起二片瓷片。

那大汉一掌落空,已接近小叫花,不足丈余远,正待挥掌再打。

小叫花手中一片尖瓷甩岀,“噗!”正中大汉咽喉,刺穿喉骨,他“咕噜!”一声,仰后摔倒,两眼眨白,已是奄奄一息,估莫是不得活了。

姜善民见状,两眼充血,他一个饿狼扑食,扬起一掌,猛劈小叫花头颅。

小叫花一个侧身右转,避开掌力,接着,他手一扬,一片瓷片随指弹出,瓷片滴溜溜飞旋,向姜善民射去。

“噗!”瓷片刺入姜善民膝盖穴道,他酸麻难当,一个踉跄,不得不屈膝跪下。

“姜总管,别来无恙否,行此跪膝大礼,小叫花,可担当不起,你若诚心敬重的话,小叫花有话要问你,你可得直说,不可甩什么花枪噢!要不然,你就跪着甭起来啦!”小叫化笑脸如花道。

“你啰哩啰数点啥,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只要是老夫知情的,都告?你不妨,没必要瞒你啊!”姜善民双腿僵硬麻木,苦苦支撑着,他亲眼目睹了小叫花,在已方三人轮流的袭击中,小叫花,却妙到颠毫,堪堪避过一击,甚不露声色,借物回击,又恰到好处,浑然一体,丝毫不露破绽,把三人打得一死二伤,已知其身怀绝技,便怒声狠气道。

“蓉姐,她的人在哪里?是死是活,你得交代个清楚,不然,看你有得受的,叫你跪死在这里。”小叫花想查清真相,弄请姐的下落,尔后,再作道理,他脸色一变,严厉警告道。

“吴家小妞,机灵得很,那天,她假装被迷醉,其实,她并没喝那药酒,瞒过了姜家父子,小少爷,想与她强行同房时,被她点了昏睡穴,晚上,她悄悄溜出了姜家大院,寅夜逃跑啦!”姜善民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毫不掩失,吐了出来。

“姜家父子在家吗?小叫花,得找他俩算账,那天,跑得我昏头涨脑,累得我半死半活的,还敢算计姐啊!罪不容诛,快叫二人出来领死。”小叫花切齿痛恨,气愤填胸道。

“姜家一家,适在外出,姜老爷,甚交代过小的,他们一家人,深感罪孽深重,要去五台山烧香忏悔,求菩萨保佑姜家一门,从此,弃恶从善,改过自新,安稳守纪,保境安民。”姜善民诡计多端,欺小叫花是一皆少年,毫无江湖阅历,他便胡诌一通,编造谎话,以其蒙混过关。

小叫花哪知就

里?却信以为真,随解开了姜善民的穴道,书空咄咄,闷闷不乐,拂手自去。

小叫花出了姜家大门,往江南而行,一路之上,游山玩水,欣觉着大自然的绮丽风光,红晨美景。他走到一处荒野地带,远远有数十人,围住一个年轻人在激烈拼杀,那个年轻人,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他仍举起大刀全力迎战,还在作顽强抵抗,已成败落之势,矣矣可危,危在旦夕。

小叫花随大喝一声道:“呔!人多势众,一群狐朋狗党,聚众群欧一人,有违江湖道义,是宵小所为,为江湖人士所不耻,尔等,若再不放过他,小叫花,可要动手,大开杀戒啦!”

这伙人闻听,都一一跳出圈外,仍围住那个年轻人不放,片刻,从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有余,一脸阴阳怪气,贼眉鼠眼的家伙来,也怒气冲冲道:“此人,倚仗着武功高强,屡屡多管闲事,窥破咱家的公干,妨碍行事,究竟是何道理?若不将他除掉,留着总是个祸害。”

“你等可说来听听,干的是何种卖买?若是正当八经的公干,他自是插手其中,那确是不对,若是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小叫花观见之,也会出手加于干涉,决不放之任之,绝不姑息,也许还会变本加厉,严惩不贷,也未可知?”小叫花疾恶若仇,旗帜鲜明道。

“阿呸!老子作啥等事?惯你鸟事,何用你来胡搅蛮缠?瞎管闲账!你是何等人也?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你与那个小子,是一个德性,一对天真活宝,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色,我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一并做了,省得你在耳畔,喋喋不休,鼓噪不已,兄弟们,快上啊!”

众啰喽一听,奈下那个年轻人,一齐举起兵刃,向小叫化攻来,只见他从容不迫,抽出莫邪宝剑来,一挽剑柄,一招“天女散花”,一溜剑圈旋转,“哐啷!”“哐啷!”“哐啷!……”一阵兵刃断裂声,连续不断响起。

倾刻间,数十人手中兵刃,都成半截,无一人例外,只惊得这伙人张大了嘴巴,都傻傻地我瞧你,你观我,大眼瞪小眼,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张口结舌,无手啥路的干瞪眼。

小叫花出手一剑,电光火石之间,便把他手下的兵刃,一一削断,知其功力之高,无以伦比,登时,那头领惊得脸成死灰色,眨着一对死鱼眼,一股寒意直透心头,他的腿肚子,簌簌发抖,一下子跪到在地上,言无伦次道:“求求…大…大侠,饶…过小…小的…一命,从…从此,小的…引…引…以为…鉴,不再…再…作恶,痛改…改…前非,重新…做…做人。”

那伙啰喽,见头领屈膝一跪,都齐刹刹的跪了下去,求饶一命。

其中有一大汉,他百感交集道:“我等滥杀无辜,罪有应得,是有眼无珠,误入歧道,请大侠高抬贵手,给小的们一条活路,弃邪归正,决不再犯,如何?我等可对天立下誓言,若再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像这把长剑一样,一折二断,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他把手中长剑,用力住一块大石上砸去。

“咵嗒!”一声,一把长剑,便断成二截。

小叫花走到那个年轻人身傍,带着征询的目光道:“小弟吴奇,初出茅庐,对江湖之事一窍不通,此事如何收场?一时难以决端,大哥,你比我年长,江湖阅历深,又见多识广,这事还得由大哥来处置,较为妥当。”

“好吧!大哥叫龙庭宇,洛阳人氏,“飞龙堡”少堡主,本人,宗旨是见义勇为,以暴制暴,首恶必除,胁从者不问,把那个为首头领,开刀问斩,杀一儆百,引以为戒,这事就到此为止,你等愿意跟我走的,都由我收留,保证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打拼天下,你等意下如何?”

龙庭宇如此裁决,那个首领自知难逃一死,他腾身一跃跳起,妄命奔逃,抱头鼠窜而去。

龙庭宇眼尖,那个首领狼狈逃走,他便扬刀追上,一刀狠狠砍下,手起刀落,把那厮的身躯一斩二截,尸身鲜血淋淋,血肉模糊不堪,那首领罪不容诛,遭到应有的报应,死于非命,是其咎由自取。

众啰喽俱都愿意留下,并无一人离去,尔后,龙庭宇迅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扩展势力范围,打下了一片基业,“飞龙堡”成为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

小叫花随同龙庭宇一行人,来到洛阳“飞龙堡”。

龙老爷叫龙旭杰,亦是个侠义之士,他热情地招待了小叫花,并直抒胸臆道:“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化,确是难能可贵,是不可多得的江湖奇才,日后必成大器,前程似锦,再假以时日,定为一代武林宗师也!”

小叫花在“飞龙堡”逗留数月,与龙庭宇义结金兰,成为异姓兄弟。

小叫花心里惦记着吴蓉,不日,他辞别义兄一家,独自上路,前往江南走去,他仍穿着叫化子装束,衣破衫缕,一路行侠仗义,除残去秽,挤弱扶贫,被贫民百姓赞誉为“风尘奇丐”,登时,他名声鹊起,侠声大震,传遍大江南北,家喻户晓。

一日,小叫花来到苏州虎丘山庄,山庄大门口,披红挂绿,张灯结彩。

小叫花昂首阔步,抬腿跨上台阶,朝山庄大门走来,一个门岗见状,高声大喝道:“小叫花,站住!赶快下去,你前来随喜,到旁边等着去,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待会儿,有你好吃好喝的。”

小叫花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往大门口行来,另一个门岗,惊奇怪异道:“喂!哪来个强皮头叫花子,逞强好胜,傍若无人,爱理不理的径直走来,真是天底下少有,再不站住,别怪对你不客气啦!”

“你等竟敢对客人,如此蛮横无礼?态度恶劣粗暴,若被小姐知晓,有你好果子吃的。”小叫花心生怒火,也大声训斥道。

“呵!”“呵!”“呵!……”“小叫花,算你有种,竟敢教训起大爷来啦!你是不是身上发痒,欠扁了吧!”一个门岗不近情理道。

“好说!好说!小叫花身上真的是痒痒的,还痒得浑身难受得很呢?要扁小叫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蠢才!赶快让开,放舅大爷进去,倘若再一意孤行,恶意阻拦,待会儿,看欠扁的是谁?可不要怪小叫花,事先没正告过你俩啊!”小叫花急着要进去见姐,他怒气冲冲的申饬道。

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从内堂中出来,屁颠屁颠,朝门口跑来,大声呵斥道:“你等嘻闹什么?赶快出去迎接新姑爷,小姐在闺楼上,化妆打扮妥当,已穿上大红嫁衣,一切准备就绪,待新姑爷大红花轿一到,立马得上轿。”

小叫花侧耳一听,“咪哩吗啦!……”他的身背后,传来一阵阵喇叭声,心道,此时,要见蓉姐,显然不是时候,他见机溜岀门外,往人堆里一钻,看起热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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