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三十四章 千面郎君

作者 : wu9630

吴蓉拿着一样什么物件,在餐桌底下,放在了小叫花的手里。

小叫花接过后,他机灵的往一只破鞋中一塞,天真地伸了伸舌头,神秘的一笑道:“姐,你放心去吧!小弟,也算是个闯荡江湖过来的人了,会好生照顾好自己的,是若有什么变故?托姐的洪福,也会安然度过去的。”小叫花智机过人,吴蓉姐对姜家父子,似乎还抱有戒心,传送贵重物品于他,是预留了一手后着,以防万一,他便一点即通,悟性极高,并一语双关道。

“奇弟,你是寄人篱下,比不得在自己家里头,在姜家不可睡懒觉哦!手脚要勤快些,不得无事生非,要听姜大哥的话,不许走出姜家大院,姐,走啦!你要多保重啊!”吴蓉满面笑容,关照着小叫花,其实,心里是不忍的,她依依不舍,看了他一眼,忙扭过脸去,两眼泛着酸涩的泪水,再也不敢回过头去,怕一时控制不止自己,会哭出声来,倒象是生离死别似的,她也不忍心再把奇弟,重新带回到痛苦中去,便强咬着嘴唇,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履,向姜宅外走去。

此刻,小叫花与吴蓉,二人心灵相通,心情感觉是一样的,当吴蓉一转过身去,他虎目中就噙满泪水,含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她若果真回首一望,保不住二人,都得声泪俱下,抱头痛哭不可。

“涵儿,你与吴姑娘已成为朋友,快去送她一程,在路上可聊聊天,拉拉家常什么的,途中可作个伴儿,走路时也不会显得太过劳累,二人顺便接触一下,淡淡闯江湖的心得,探讨各自的人生目标,能否先进行心理勾通,再作情感交流,成为一对志同道合,绝代佳侣。”姜玉春带有不可告人的企图,他果道。

闻听姜玉春说得如此露骨,小叫花知其心存不良,他心道:“我住在姜家,以后得多留个心眼,姜家,若要算计姐的话,那可不是歹的。”从此,他暂住在姜家马房旁的小屋内,为马房冲洗,花园烧水,打打杂工,只求裹月复一饱而已,行事更是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对姜家人察言观色,还时时留意姜家人的一举一动,日后,将为姐提供姜家的讯息,以免姐落入姜家布置的陷阱中,受其摆布。

午后,吴蓉皆同姜墨涵一起,骑着二匹快马,从姜家一路出发,往王屋山方向驰去。

夜幕接将降临,马匹奔跑的速度,明显地减缓了下来,跑得浑身湿漉漉的,二人也有饥饿感,便下得马来,找了一家“洪福齐天”酒楼。

姜墨函一步三摇走入店内,二人上得楼来。

靠窗子的一张餐桌上,有个年轻小伙子,在独自饮着酒。

姜墨函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年轻小伙子的肩膀,并仗势欺人道:“喂!你只一人,却占住了一张桌子,是否显得有点霸道?识相点给少爷挪挪身,端到另外桌上去,否则,休怪少爷发火!”想让身边新交的女友,见识一下,他是如何的显赫?竟还有人折服在他的强势之下。

“你凶什么?用餐也有个先来后到,在下正吃得有滋有味,被你一咋呼,食欲俱无,真是扫兴透顶,只是心中不解,是在下霸道还是你的霸道?真正是岂有此理!”那个年轻人,据理力争了一番,自觉也无趣道,说着,他自动把靠窗的那张餐桌,给让了出来。

“小子,还算是识事务,你道少爷是谁?告诉你也无妨,少爷,便叫姜墨涵,乃父便是郑州‘金刀霸王’姜玉春,老人家脚蹬一蹬,郑州地面晃三晃,此地是在河南管割的范围之内,哪个敢与少爷争峰?若还不知趣?便是自讨苦吃,有你好看的?”姜墨函有恃无恐,出言不逊道。

“在下不与你一般见识,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劝阁下不可年少气盛,恃强好胜,你叫什么来着?姜墨涵?那是你父母要你知书识礼,要有涵养风度,啊!想起来啦!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千面郎君’也!在下倒是失敬得很,江湖传闻,你对弱者是一副仗势欺人的面孔,对强者又是一副摇尾乞怜的面孔,对外人是一副心高气傲的面孔,对朋友又是一副恃才傲物的面孔,所以,被江湖人士冠于‘千面郎君’的称号,果然如此,名不虚传呀!”那位年轻人,戏谑的嘲笑道,说着,那位年轻人,丢下一半酒菜,气愤难消,走下楼去,离开了酒楼。

姜墨涵点了一盆长江刀鱼,一盆东北涮羊肉,一盆阳澄湖大闸蟹,一盆青椒鳝丝,一盆青菜炒牛肚,一罐蛇羹乌鸡蘑菇汤,一瓮米酒。

姜墨涵刚才发泼撤横的一幕,把那个年轻人气得无心用餐,拂袖而去,吴蓉的芳心“咯噔!”抖动一下,犹如被那小伙子抽走似的,亦郁郁寡欢起来,她无心用餐,勉强吃了一点。

姜墨涵却是菜吃得狼吞虎咽,酒喝得畅甘淋漓,酒足饭饱之后,打了个饱嗝,抹抹嘴巴,伸了下懒腰,他站起来,道:“蓉妹,天已不早啦!得寻找家客栈歇宿,明日再走吧!”

吴蓉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沉浸在茫茫的遐思之中,她不置可否,默不作声,跟着走了出来,朝对面一望,恰巧有一家客栈,门额上写着“宾之如归”客栈。

吴蓉、姜墨涵二人,牵着各自的马匹,朝对街走了过去,马缰绳交给了店小二,并肩走进了客栈,要了二间上房。

吴蓉进入房内,正准备梳洗就寝,“咯!”“咯!”“咯!……”房门磕响了三下,她当是姜墨涵前来闲聊,有点魂不守舍道:“姜兄,小妹,实在是太累啦!明晨还得赶路,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也不迟啊!”

“姑娘,你莫非是苏州名媛吴小姐,在下是无锡小可凌天啸,甚对姑娘梦寐以求,现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吴姑娘,恕小可冒昧前来打扰。”房门外面传来,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

吴蓉开启房门,门口站着一人,正是那个在饭馆用餐的年轻小伙子,她愣顿片刻,又惊又喜,脸色通红,腼腆扭怩道:“是啊?小妹叫吴蓉,你进来吧!有何事不妨直说?大可直言不讳,小妹,若知晓其中的原委,便将和盘托出。”

“事情是这样的,今年春节期间,乃父五十大寿,大摆筵席,小可的父亲,前来贺喜,顺便向你家提亲,被你的父亲一口回绝,不知是何道理?父亲回家后,生了好几个月闷气,一直不愿提及此事,你家到底有何难言之隐?小可,心想定有原委,不知是何故?吴姑娘,你能否告知其中真相,免得小可牵肠挂肚,朝思暮想。”凌啸天对她一见钟情,便开门见山道。

吴蓉闻言,娇容越发红得发烫,她喃喃细语道:“小妹,甚与家父有个约定,男方来宅提亲,一概回绝,究其原因,是小妹不肯浑浑噩噩的嫁人,若嫁给一个愚昧无知的男人,便是糟蹋了自己,要嫁给自己心仪的俊杰,为此,小妹,独自闯天下,想遇到自己喜欢的白马王子,夫唱妇随,相守终身。”

“听姑娘方才说,明日,要急于赶路,欲去何方?有甚么紧要之事要办?如若姑娘允许的话,可否与小可一同前往,在下愿助一臂之力,为姑娘分担解忧,尽一点微薄锦力。”凌啸天情真意切道。

吴蓉对凌啸天似乎亦有心动的感觉,自是一见倾心,知其有侠肝义胆,她不无感激道:“好啊!凌大哥,你号称‘飞天麒麟’,其声望如日中天,名扬江湖,小妹,时有耳闻,有凌大哥出马,可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小妹家中,被盗贼盗走一匹价值连城的汗血宝马,据眼线报来讯息称,盗窝就在王屋山中,小妹,正要前去查探线索,设法乘机夺回。”

“时候不早啦!蓉妹,你早点休息吧!小可,就住在邻房,晚安。”凌啸知书达理,说着,随向房外走去。

“凌大哥,晚安。”吴蓉挥了下手,轻轻把房门掩上,并上了门闩。

清晨,吴蓉敲开姜墨涵的房门,催他起床梳洗,二人用过早餐,牵过马匹,正待出发。

凌啸天迎面走来,热情的招呼道:“蓉妹,昨晚睡得可好?小可,与你俩一同前去王屋山,可为你俩摇旗呐喊,助长声势,追回那匹千里宝驹来。”

“你就是昨日那个食客吧!为何不请自来?有何居心?小生,与蓉妹早就认得,是朋友之交,你何时获知蓉妹讯息的?蓉妹,是论得到你叫的吗?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给老子滚开点,否则,不要怪老子揍扁你。”姜墨涵一见到凌啸天,两眼就发红,他怒气顿生,勃然变色道。

“姜兄,他叫凌啸天,金陵人氏,是小妹邀请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不必意气用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咋日那点籽麻小事,直得大动干戈吗?”吴蓉连忙解释道。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小生,与他势不两立,蓉妹,你看着办吧!何去何从?你可作出选择,小生,决不与他握手言欢的。”姜墨涵心胸狭窄,心里酸溜溜道。

此时,吴蓉亦不知所云,只得默然无语。

“蓉妹,你既然无法作出抉择,那就这样好啦!小生,愿与他决斗,按照江湖规则行事,死伤自负,各安天命,输者自动离开,如何?”姜墨涵自以为武功出众,带着挑衅的目光,怒视着凌啸天,看敢不敢接受应战,他若不敢应战,便自动离去。

“好啊!这个提议到显得公平合理,较技比武,各显神通,方显出英雄本色,让小妹赏识二位的高超武艺,开开眼界,不设为人生的一大快事也!不过,小妹,得重申一遍,比武只能点到为止,胜者不得再夹余威伤人,否则,小妹,决不会原谅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理睬他,由小妹来作裁判,叫停手得停手,不得犯规,如何?”吴蓉一听此倡议,心想,是解决目前困境的唯一办法,只要比武得法,便不会伤了和气,她便附庸着道。

“兵刃无眼,要是凡一失手,那后果只能自负,只得怪自身学艺不精,反应迟钝,天智闭塞,悟性笨拙,不得怨恨任何人。”姜墨涵高傲自负道。

“比试手脚,还是比试兵刃,随你挑选,在下无不奉陪到底,你若是有什么闪失,请多多包涵,小可,不是有意为之。”凌啸天温性敦厚,彬彬有礼道。

“蓉妹,你为何看上这种愚眉蠢眼,猥琐不振,毫无男子汉气概的小子,要是老子,早就把他一脚给蹬开啦!现在,小子!若是乖乖的认输,还来得及,让你有尊严的离开,否则,待会儿,叫你不是爬着滚蛋,就是抬着离去。”姜墨涵性情暴躁,莽鲁怪辟,他狂态毕露道,话毕,拿起一把金环大刀,心急火燎,虎步弓背,作势欲扑。

凌啸天缓步迎来,抽出背上的一柄寒铁大刀,龙曲弹蹬,迎阵相待。

“凌兄、姜兄,以武会友,重在切磋交流,兵刃利器,易于伤人,可要小心了,二位大哥,都是小妹的朋友,亦是武学行家,兵刃收发自如,要适可而止,见胜就收,不得违命,二位听好啦!比武——开始!”吴蓉发号施令道。

姜墨涵迅速跃起,挥起大刀,发出一式绝招“泼风披凌”,刀茫白光闪闪,波光层层,向凌啸天周身飞去。

凌啸天见刀光如潮,来势凶猛,轻轻一纵身子,往空中一弹而起,飞升十余丈,才堪堪避过刀招,狂飏一击。

姜墨涵见一招无功,欲致其于死地,随手发出一招,更为凌厉的绝招,一招“刃锋碟影”,一蓬刀光,霹雳爆响,朝身在空中的凌啸天击去。

凌啸天临危不惧,深深呼吸一口气,两手向下拍出,借空气浮力,再往上急升,又拔高五丈余,衣服被刀风割成碎片,身上给刀风刮得生痛,险些坠落,被刀锋斩成肉丝,他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飘身落下,稳稳站立当场,亦是惊得虚汗淋漓。

在斗场外,刚才惊险的一幕,吴蓉观得真切,只惊得花容失色,她心道:“姜墨涵出招狠辣,欲将凌啸天碎尸万段才甘心,他心术不正,居心不端,日后,若与他打交道,要多留个心眼才是,怕他暗箭伤人,对己不利。”

凌啸天落地后,也气得七窍生烟,心道:“二人之间,并无什么大仇怨恨,姜墨涵乖张暴戾,居心不良,竟连施绝招,企图除掉自己而后快。”

姜墨涵举刀施出第三招,“光芒耀天”,锋芒电射,光波斑斓,向他飞袭而来。

凌啸天亦当即一扬大刀,回击一招“激光反射”绝招,刀光如银镰,普天刹地,源源不断,滚滚如冲击波,疾速射去,穿过姜墨涵的刀影,朝他的身上斩去。

“呛!”“呛!”“呛!……”二把宝刀相遇,刀锋激烈的撞击声,连续不断暴响着。

姜墨涵的大刀,被凌啸天的大刀尅住,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立脚不住,一个踉跄,一跤跌倒在地。

凌啸天急忙收住刀招,撤刀迅速飞身后退。

“哎唷!”“哇啦!”尖叫声传出,姜墨涵在地上不断打滚。

吴蓉亲临其境,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凌啸天要不是心慈手软,刀撤得快,姜墨涵必身受重伤,或许……

姜墨涵痛叫了几下,一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他一言不发,吃力地爬上马背,扬起马鞭,“啪!……”一阵狠抽,向马臀上打去。

“嘘哩哩!……”那马吃痛,一声嘶叫,朝前猛窜,绝尘驰去。

“姜兄,快回来啊!”吴蓉高声大叫着,一转眼,就失去了姜墨涵的身影。

“蓉妹,让他去吧!给他一点教训,就是要让他知道天外有天,楼外有楼,做人不可盛势凌人,狂傲不羁,要懂得含蓄内敛,循规蹈矩,才不失为一个男子汉的风范。”凌啸天深有体会道。

“凌大哥,你英气内敛,含蓄不露,身处险境而不惊,比武获胜而不骄,从容若定,这种败不气涙,胜不骄狂的作风,难能可贵,确有大将风度,其前途无量,令小妹倾服敬佩耶!”吴蓉的一颗心,在“噗嚓!”“噗嚓!”跳个不停,凌大哥,正是她所冀盼已久的俊面郎君。

凌啸天、吴蓉二人,各自跨上骏马,一路飞驰,向王屋山行去。

王屋山下的不远处,二匹快马,一前一后,追风电掣,飞奔前来,山脚下有五个壮汉,在山下买了五坛老烧,有说有笑,正往山上走去,耳听得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五人一齐回头往后望去,只见,马上骑着二个俊男靓女,瞬间,二人已到眼前。

凌啸天、吴蓉二人,翻身下马,五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怒声喝道:“喂!你俩是何人?竟敢大胆乱闯禁地,也不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能随便来的吗?你俩有几颗脑袋?”

“这里不就是王屋山吗?我俩是来游山玩水,观赏风景,难道还有什么禁忌不成?”凌啸天只当不知,有意戏弄朝笑道。

“这里已是我等的地盘,大哥是山大王,叫常贵焘,其身手十分了得,他所看中的稀世珍宝,没有到不了手的,所以,江湖人送他一个雅号,叫做‘无常鬼盗’,我等是他的五个磕头兄弟,分别是二哥舒茄道,叫做‘鼠窃狗盗’,三哥余志导,叫作‘穿窬之盗’,四哥宇慊岛,唤做‘玉窃勾盗’,五哥全斐蹈,唤作‘犬吠之盗’,小弟叫吉铭祷,雅号是‘鸡鸣狗盗’。”那人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把他们的名号,一一亮了出来,并自傲耀炫道。

“你等都是神偷大盗,在下倒是失敬得很,王屋山上到底有何奇珍异宝?值得你等如临大敌似的,我俩只是一皆游客而已,道来听听又何妨,让我等一饱耳福,如何?”凌啸天装出好奇道。

“三个月之前,常大哥有事路过苏州,无意之中,听到有人在淡论,在‘追风无影’的府中,有一匹汗血宝马,它高大威猛,殷红如血,胁如插翅,奔跃如飞,是当世无价之宝。他闻听之后,自是喜出望外,暗自思忖道:‘汗血宝马,世上罕见,今就在苏州吴府,况且又近在咫尺,倒要看看是何等模样?若坐失良机,将遗憾终身也!’他想到这里,技痒难熬,跃然试为,当即,在万寂俱静的一个晚上,展开行动,他来到吴府院墙外面,身贴墙上,施展壁虎功,游上几十丈高的围墙,进到院子内,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见无所异常,用鬼眼贼睛,滴溜溜一转,探测到马房的位置,他一连避过二拨巡哨,鬼无声息,一溜鼠窜,一头钻进马房内,见着一匹矫健有力的高头大马,慌忙解开缰绳,开启后院大门,便逃之夭夭,人不知鬼不觉,就盗得一匹千里驹回来。”那人无不得意,耀炫自豪道。

“这是痴人说梦,是荒诞不经的事,瞎咋呼罢啦!那有这般神奇的马匹?那马又在何处呢?在下自如不信,除非是亲眼所见,才知是真的,否则,任你说得涶沫生花,口水成蜜,打死在下也不信也!”王屋山号称天下第一洞天,是个洞中福地,也是个洞天世界,其洞中有洞,洞里藏洞,循环曲折,犹如迷宫,若不识洞中路径,必被困在里面,凌啸天有意在一步步诱使那人,说出藏马的地点,以便确准下手,夺回那匹汗血宝马。

“哼!那马就饲养在洞天福地之中,是本山的镇山之宝,若是不信就算啦!没闲功夫给你胡扯,走吧!”那人嗤之以鼻,招呼着同伴,往上山走去。

此刻,吴蓉怒不可抑,欲扬起软鞭,正待发难。

凌啸天一见她要动武,连忙劝道:“请蓉妹息怒,暂且不可轻举妄动,切莫打草惊蛇,乘天一黑,咱俩偷偷模上山去,悄无声息,将马夺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自以为身手了得,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先给其一个警告,挫挫锐气也好。”

初夜时分,凌啸天与吴蓉二人,快捷地向山上纵起,各自施展绝顶轻功,像两只夜莺,飞扑腾挪,二道黑影,一溜飞逸,一忽儿,已来到洞天福地门前,相距已不足十余丈。

“啊!五哥,你快来看,哪里飞来两只巨鸟啊?就飞落在离此不远处。”吉铭岛一惊一乍,大声咋呼道。

全斐蹈闻声,好奇的跑出大门,朝他手指的地方扑去,只见二条黑影直扑前来,他不觉一呆,眼睛一花,已失去了知觉,仰后摔倒在地上。

吉铭岛见个正着,张嘴欲叫,声音还未出口,人已跌地,昏睡不醒。

吴蓉手持软鞭,全神贯注,在门口望风。

凌啸天跃进洞天福地内,来到那饲马处,见到一匹强壮烈马,上前捏断马缰,他跨上汗血宝马,驭马飞来,吴蓉亦纵身一跃,飞落马背上,二人同乘一骑,疾风飞行驰去。

天亮之后,吉铭岛、全斐蹈二人,一觉醒来,说起昨天之事,顿觉怪异,随一同来到养马处,查看那马匹,是否安恙无事,这一看,二人只惊得面如土色,不禁大骇,汗血宝马,已不翼而飞。

不一日,凌啸天与吴蓉来到郑州地界,随各自分头行动。

凌啸天骑着那匹汗血宝马,继续南行,二人甚约定,在无锡惠山庄园凌家会面,尔后,将马匹一同送往苏州虎丘山庄吴家。

吴蓉前去姜家宅园,是要将小叫花,接回苏州老家去。

再说,姜墨涵自持功力过人,武艺超群,谁知?不敌凌啸天,比武比输,便怒形于色,从此,二人结下深怨大仇。

凌啸天与吴蓉二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登时,姜墨涵心中醋海翻波,更是怀恨在心,恼羞不已,直恨得牙齿痒痒的,他身受轻伤,便爬上马背,含怒自去。

姜墨涵的一条腿,被凌啸天一刀砍伤,随持着拐杖,来到书房内,向父亲姜玉春诉起苦来,把二人展开的一场决斗,被一刀至伤的情形,便添油加醋讲给他听,还说蓉妹有可能会移情别恋,会投入他人的怀抱,从此,姜家就会人财两空。

姜玉春感觉事态于己不利,为了吴家的亿万资产,他皱起眉头,沉哼半晌,计上心来,一条毒计,在他脑海中迅速引成,并别有用心道:“吾儿,你大可不必惊慌,那小妞不是还要来接小叫花回去吗?乘此机会,用计将烈性迷药放入酒内,将她迷倒便是,吾儿与她同枕共眠,来个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她还不照样就范,这吴家的偌大产业,还不是姜家的啦!”

父子计议已定,皆满心欢喜,随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

姜家父子,从书房里走出来,小叫花知其没安好心,但不知其袖里乾坤。

不久,吴蓉神采飞扬,骑着一匹快马,在姜家门口停了下来,门卫接过缰绳,向马房而去。

姜家父子,满面笑容,迎了出来,有道是:‘面上笑呵呵,心里毒蛇窝。’小叫花在他俩的身后,朝吴蓉连使眼色,她心领神会,知其心存不轨,便留意在心,她风仪端庄,举止落落大方道:“承蒙姜老爷降阶相迎,小妹,受宠若惊,实不敢当。”吴蓉与姜家父子三人,说说笑笑,一同走进姜宅内。

在姜宅内,餐厅中早已置放好酒席,酒菜放了满满的一桌,酒盅中已满上了酒,五人依此坐定,姜老爷端起一杯酒来,他心怀鬼胎道:“吴姑娘,是个有教养的窈窕淑女,请你饮下此杯酒,以示你宽宏大量,恕涵儿的不辞而别。”

吴蓉端起桌前一杯酒来,用衣袖遮挡着,一饮而尽,还呛得连连咳嗽,一忽儿,她伏在餐桌上,头一歪沉沉的睡去。

吴蓉被药酒迷倒,姜家父子大喜过望,奸计得逞,忙唤来二个老妈子,扛头扛脚,把她安置在一处卧室中。

小叫花见状,怒形于色道:“道貌岸然的畜生!毒计害人,不得好死,老子与你拼啦!”小叫花说着,把餐桌掀翻,碗盆“呯!”“呯!”“啪!”“啪!”一阵作响,酒菜被抛洒一地,他势如疯虎,一头狠狠地朝姜玉春撞去。

姜玉春不及防范,被小叫花一头撞中肚月复,仰后摔倒,头部又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登时,他撞得头破血流,痛得“哇啦!”“哇啦!……”直叫唤,姜家被他闹得手忙脚乱,小叫花心道:“若姐遭遇不测,自己学会了真本领,定要前来为姐报仇雪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不逃走,必死无疑。”他乘姜家浑乱之机,东拐西弯,一头钻进街道小巷中,片刻,就失去了人影。

其实,吴蓉早有防范,见小叫花连使眼色,她知酒中有诈,便拿起酒杯,故意用衣袖,挡住姜家人的视线,把酒全倒在自已的袖子中,她详装喝呛,连连咳嗽,尔后,爬在桌上,才瞒过了那只老狐狸的眼睛,她在房内假装昏睡着,是想看一下姜墨涵的人品德行。

姜墨涵走进房内,狂喜不已,心中一阵火烧猫抓,他走到床前,伸出二只咸猪手,猛地向吴蓉的胸部模去。

姜墨涵竟做出这种下流动作,有勃于人伦道德的丑事来。

吴蓉却迅捷出手,点住了姜墨涵的昏睡穴,把他放倒在床上,她却悄悄出房,跃出围墙,向黑夜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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