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三十章 攻克泰山

作者 : wu9630

滚天雷出剑一招,一溜银光洒出,穿过层层刀幕,射中“青面獠牙”眉心,一点红影爆开,血水飞流如注,“喔唷哇!”他大叫一声,仰后摔倒,后脑壳着地,脑浆一迸涌出,他身子还在抽蓄哆嗦着,两眼洞孔不断扩大,眼白上翻。

暴天嚎带着帮众,冲进盗贼群中,一阵拼杀,被戳杀大半,余下数十人,朝山上狼狈逃窜。

江河帮打破泰山第一关,丁绮红带着后队人员,络续上关,进驻在社首山关内。

暴天嚎领着滚天雷,将他带到了丁绮红跟前,并介召道:“帮主,这位小弟,便是滚天雷,也是江湖四大杀手之一,与我等三人并列齐名,兄弟四人志同道合,意气相投,以追杀绿林大盗为己任,肩负社稷道义,弘扬人间正气,也是一位江湖奇侠,是他挥剑斩杀了独脚大盗‘青面獠牙’。”

“帮主,您的江河帮威望如日中天,势力日益壮大,这是您领导有方,是人心所向,您执鞭挥手指点江山,属下俱将冲锋陷阵,攻打天下,为您杀身成仁,决无怨言。”滚天雷见到刚才攻打关隘的一幕,心有感触道。

“这是三位大哥的功劳,本帮主可不敢居功自傲,没有他们出谋策划,身体力行,要打造成这样一支雄师,淡何容易!”丁绮红妩媚一笑,谦逊低调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帮主胸藏韬略,叱嗟风云,善心待人,诚信行事,我等心悦诚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愿为帮主火中取栗,至死不渝!”暴天嚎亦出自肺腑之言,他由感而发道。

“如此说来,江湖上的传闻,一点不假,传江河帮帮主,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知书达理,深明大义,身傍高手如云,趋之若蚁,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在下亲眼所见,定是不虚,愿相随帮主左右,心甘情愿,出力效命。”

“好!欢迎又一位大侠,加入本帮,共同来兴帮创业,为江河帮之未来打拼,请滚大侠陈述一下,你为何一直紧追不舍‘青面獠牙’不放?其中有何过节?”她想顺便了解一下,滚天雷的生世及行事作风,便对他的故事亦充满着兴趣。

“在下,生长在高山峻岭深处,自幼便被师傅抱走,他驯养了很多狮虎,我从小就与狮虎为伍,练就了一套搏击技巧,纵上跳下,行动自如。自出道江湖以来,爱抱打不平,逐渐养成了助弱抑强,劫富济贫的观念,此信仰植入脑海,根深蒂固。专为弱者鸣不平,而且对恶人出手,如雷霆般迅烈,绝不留有余地,必将至其于死地而后快,被江湖人士称之为滚天雷,一般奸恶邪徒,俱闻名丧胆。那个‘青面獠牙’恶行昭彰,在他正要强暴二个姑娘,在行恶之时,被在下窥破,本可将他一剑劈死,为了救下二个姑娘,稍不留神,被他逃之夭夭。在下寻影追踪,四处打探,他应作恶太多,已养成了一股狐性,像狐狸一般狡猾,只要一找到他的窝身之处,好像预先知晓似的,屡屡给他避开,追踪五年来,一直未果,这次,要不是帮主带队,前来泰山剿匪,亦无从对他下手,听闻强盗头子江浑,有一手绝活,在下也不敢大意失荆州,用自己的性命,作赔本卖买生意,他的死本不足惜,应了一句俗语: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辰一到,报应便到。”滚天雷把他的生平事迹,与作事风格,简要扼明,阐述一遍。

从此,江河帮中有多了一员虎将。

泰山第二道关隘,是设在蒿里山,山上亦驻有百余匪徒,为首之人,便是漠北巨盗“红毛猩猩”,他头发赤红,面色发紫,两只眼珠凸出,嘴巴削尖翘起,手臂比腿脚还长,他善使二把弯月刀,身手不凡,功夫过硬,还肩跨一付硬弓,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他逞勇狂横,傲视天下群雄,他放浪形骸,仍口吐大言道:“天老大,老子老二,放眼天下武林,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老子在漠北一路打到中原,死伤无数高手名家,没能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与江掌门对招,略输半招而已,老子只折服于他,由此,跟随着江帮主一同攻打天下。”

隔天,暴天嚎带着一百来人,来到萵里山关口。

“红毛猩猩”站在关上,远远看见一彪人员,尘土飞扬,喊杀连天冲至关下,他自以为力大无穷,妄自尊大,便旁若无人,手舞双刀杀出关来。他手持双刀,傲慢地立于关口下,双目圆睁,大声吼道:“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老子不与无名之辈搏杀!”

“你休要恣意妄行,老夫叫暴天嚎,是绿林大盗的克星,无论是杀人越货,飞天大盗,还是打家劫舍,蟊贼惯盗,在老夫手下,没有一个是好下肠的,劝你自戕为好,省得老夫动手动脚。”暴天嚎怒形于色道。

“在中原江湖中,是听闻过有你这号人物,这是对于老子来说,被你追杀的那些同行,都是些无名小辈罢啦!你休要胡言乱语,老子是刀尖上舌忝血,枪林箭雨中滚爬,闯荡过来的人,不管武功高强,只信活着就是赢家。”“红毛猩猩”那将暴天嚎放在眼里,他高傲自负道。

尔后,“红毛猩猩”双手舞动着两把弯月刀,左手一招“弧虹勾月”,右手一招“幻霓划风”,将暴天嚎当头圈住。

暴天嚎拔剑,一招“游龙戏凤”,剑尖往弯刀中插入。

一道剑光,往“红毛猩猩”当胸游来,呼呼生风,他急忙用二把弯刀,夹住来剑。

此时,暴天嚎、“红毛猩猩”二人,刀剑绞住,成胶着状态,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暴天嚎也不敢轻于抽剑,若拉剑时,必被“红毛猩猩”手中的弯刀,乘机跟进偷袭斩来,自己反而处在极度的凶险之中。

“红毛猩猩”亦知个中利害,也不敢轻于撤刀,只得用力锁住长剑,死挺硬缠,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暴天嚎紧接着运起内力,将内力运至右手臂上,再传之于长剑上,往前用力推去。

“红毛猩猩”顿觉,长剑上有一股强力,震得他两手发麻,握不住弯刀,长剑在慢慢游进,他已察觉出内情,也施出内力与其抗衡。

暴天嚎、“红毛猩猩”二人,功悉力敌,进退不得,势成骑虎。

此时,“红毛猩猩”心头大急,头上的汗水津津溢出,他动惮不得,只要对方任何一人,出拳或出掌,都可将他轻于的杀死。

丁绮红出来观战,瞧见了暴天嚎、“红毛猩猩”二人,拼上了内力,若不及时解开,他俩都得功竭而亡,她飞身扑去,一掌拨开刀剑,将二股劲力同时引向自己。

“呼!……”丁绮红被二股劲力一撞,人弹向半空,她施展开双臂,摆动着悠美的身子,像一只飞天燕子,在高空中自由翱翔。

一忽儿,丁绮红滑翔着落下来,就飞落在暴天嚎、“红毛猩猩”二人的身边。

“红毛猩猩”只看得呆若木鸡,脸色黯然,心情焦躁,失神落魄。

丁绮红脸色如常,神采飞扬道:“我等是正义之师,历来行事光明正大,从不乘人之危,在背后下手,本帮主自是游刃有余,轻而易举,剿灭你等跳梁小丑,是早晚之事,你可以自行离去,今天,就到此为止。”说完,她如一朵云彩,轻轻地飘来,一纵身躯,又悄悄地逸去,消失在山岩丛中。

暴天嚎亦带领着一干帮众,尾随而归。

“红毛猩猩”见对方的帮主年纪轻轻,是个美丽可人的小妞儿,她可化解二大高手,聚力的一击,而安然无恙,足见其功力之深,让世人所侧目,可畏是神鬼莫测,她的一群手下,俱是身手出众,英勇善战的勇士,轻松攻克社首关,他们又是号令严明,威势正盛,他忖道:“自己手中虽百余众匪徒,但难敌其锋芒,不是先弃关而去,再作打算也不迟。”注意一定,就带着百余匪众,连夜撤离蒿里山,逃回到玉皇顶总部。

翌日,丁绮红下令,攻取蒿里山关口。

滚天雷带领着一百余帮众,进攻蒿里山关卡,队伍走到关下,关口寨门敞开,无人把守,关内静谧无声。

滚天雷一声令下,帮众长驱直入,直捣关内,四周搜索了一遍,里面空无一人。

滚天雷叫来传令使者,命其立马报以帮主,如何出兵?拟定作战方案,请她前来主持战局。

丁绮红接到禀报,便着手安排着相关事宜,他殷殷叮嘱道:“小舅父,给您五十人,驻守在社首山上,负责与山上的联络,再调取给养,送上山来,确保前线人员的军细供应。”

“遵命!”杨天辰接过令牌,神情严肃的应道。

“大姨父,您与镖局取得联系,保管这里的所有物资,造册登记,需要什么东西,督促镖局尽快送来,不得有误!”

“遵令!保证战争物资,充足供应,你放心去吧!”玉面郎君走上去,接过令牌,并肃然起敬道。

“朝管队,你去安排一下,留下五十个人员,其余人员,随本帮主全部上蒿里山关卡,每人带上所需日用品,集合队伍,立刻开拔。”

朝天吼召来一百余帮众,喨了下喉咙,随即吩咐道:“冯敬宜,你留下来吧!给你四十余人,其中有十数人伤员,听候杨三少的调遣,办理有关事宜,西门韶,你带上余下五十帮众,一齐上山去。”

调派完毕,丁绮红、暴天嚎、朝天吼,带着五十帮众,与滚天雷一百余人会合,进驻蒿里山关隘。

再说,在子夜时分,咆天哮接到帮主密令,带上三百帮众,悄然从镖局出发,一路上晚出早归,掩人耳目,前往泰山增援,这批人经过辛苦跋涉,亦驻扎在社首山关内,静候待命。

自从“红毛猩猩”,逃上玉皇顶之后,江浑惶惶不可终日,整日里愁眉苦脸,一扫昔日威风,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里到处乱转。

这时,走进来一个老者,他叫庆彪,飞天大盗出生,时任泰山派总管,他生就一只鹰勾鼻子,眼眶深邃,一脸阴险道:“江掌门,你平时唯我独尊,作威作福的气势,到哪去啦?你少安莫躁,老夫给你一条锦囊妙计,管教他首尾难顾,可杀他个片甲不留,围山之困可立解也,我等便可高枕无忧哎!待战役一结束,江湖人士,从此再也不敢虎视泰山派,如何?”他接着道:

“离此不远处,有个黑鹰潭,头领叫‘黑鹰飞盗’,手下有兄弟三百多人,到泰山只些一天的路程,他与老夫是知交好友,飞鸽传书予他,求他前来救援,事成之后,许与重金酬谢,他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亡命角色,见有利可图,必前来相救。”

“庆彪老兄,‘威镇四海’镖局,前来攻山的人员,也不过二百余众而已,我等有五百余众人员,再加上黑鹰潭的三百余众,山上山下两厢夹击,必将他们一举击溃,把镖局的精锐之师,尽歼于此,然尔,再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将镖局给端了,华东这块地盘,便是泰山派的啦!”江浑又神气活现起来。

次日,滚天雷率领一百余帮众,来到中天门关下,阵兵挑战,守关之人,是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满脸麻子,歪嘴豁牙,他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大婬鬼,绿林中称他为“婬毒麻盗”。

“婬毒麻盗”善使一支铁拐,内藏毒针,拨动拐上机关,便可在不知不觉间,飞针取人性命,有好些正派高手,都在阴沟里翻了船,死于他的毒针之下,他持技傲物,咄咄逼人,自以为身手十分了得,更是夜郎自大,是个作奸犯科,胡作非为之辈。

此前,“婬毒麻盗”在边陲荒野之地,专横跋扈,无法无天,他与庆彪是磕头拜把子兄弟,二人臭味相投,沉瀣一起,投靠于江浑麾下,是看中了华东大地,这块物产富饶,婬流横欲之地,想打好根基后,再自谋发展,独创盗业基地。

“黑鹰飞盗”也是庆彪的拜弟之一,他为了达到占有这遍肥沃的旷野,他们费尽心机,投机钻营,骗取江浑的信任,却另有所图。

这次,镖局攻打泰山派,庆彪自以为机会难得,心中早已算盘好了,若解了泰山派之围,他的三百余盗匪,可名正言顺驻扎在泰山上,分享华东这块肥肉,他随写好讯条,绑缚在白鸽的脚上,把鸽子抛出,飞鸽传讯,令‘黑鹰飞盗’接讯后,率众盗前来救援泰山派。

“黑鹰飞盗”收到令条后,克日,便率领众匪徒,倾巢而出,奔来驰援泰山派。

中天门关隘上,“婬独麻盗”接到江浑指令,闭关严守,任何人不得出关作战,不许违令!

“婬独麻盗”在楼台上,看到江河帮帮众,在关下骂战,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想道:“凭他手中一条玄铁拐,纵使对方人多,也可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他不敢违令,心中闷得发慌,亦只有仰天长叹。

滚天雷见搦战无果,关墙厚实,卡门紧闭,惟有轻功之人,飞上墙头,才可杀出条血路,打开卡门,攻进关内,他组织起轻功之帮众,只有二十多人而已,与关上匪徒抢关,实力太过悬置,只得暂且放弃攻关,带着帮众怏怏而返。

滚天雷经过几日调集,精选轻功者百余人,他想道:“这一战,全是轻功一流的好手,可飞身上墙,勇力抢关,便可一举攻入中天门内,格杀匪类,此关必破也!”

之后,滚天雷排开阵势,正要下令飞墙闯关。

这时,“婬独麻盗”又接到命令,要他猛攻下山,接应山下“黑鹰飞盗”,上下夹击,消灭镖局这部精锐之师。

原来,“黑鹰飞盗”已接到拜兄庆彪的飞讯,他亦回了一纸飞鸽传讯,上写着:“已收指令,即刻发兵泰山。”

“黑鹰飞盗”与一班啰喽,经过一天的

奔波,全聚集在泰山脚下,休息一晚后,翌日,向山上猛攻而来。

江浑与庆彪二人,自以为稳操胜券,攻打泰山是镖局所为,来者不过二百来人,他们携有八百余人之威,山上山下二厢夹击,企图将这一批镖局之人,尽皆歼之。

“婬毒麻盗”气势正盛,张牙舞爪,带着一帮匪徒,杀出关来。

滚天雷飞身上前,截住“婬毒麻盗”厮杀,二人剑来拐往,上蹿下跳,只杀得浮尘滚滚,烟雾腾腾。

滚天雷出招一剑“驭风射流”,一溜白茫,朝“婬毒麻盗”鼻梁飞去。

一道剑光如虹,“婬毒麻盗”急忙用铁拐挡去。

“哐啷!”一声大响,长剑被铁拐挑开。

旋即,滚天雷飞去一脚,正踢中“婬毒麻盗”胯裆,他痛得泪水直冒,就地一滚,使奸用诈,引诱滚天雷上钩。

“婬毒麻盗”一滚倒地,滚天雷不疑有诈,冲上前去,挥剑施出“流矢追魂”,往他胸口刺去。

这时,“婬毒麻盗”用拐口,对准滚天雷,扣动机关,一蓬银针,遽然飞出。

滚天雷眼尖手快,一道白光闪出,知其厉害,飘身避去,还是慢了半拍,持剑右手上,被几根银针划伤,针上有鹤顶红剧毒,见血封喉,瞬间,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江河帮西门昭见状,知道滚天雷着了“婬毒麻盗”的道儿,他备有解毒药丸,急忙奔将过去,拍开滚天雷的嘴巴,将一颗“百仙丹”,塞进滚天雷喉咙,“咕噜!”一声,咽下肚去。

片刻,滚天雷睁开眼来,一骨碌跳起,心知,是遭到“婬毒麻盗”的暗算,若无此解药,他早已命丧九泉。

“婬毒麻盗”一见,飞针奇效,针到人倒,沾毒必死,无药可救,他舍滚天雷而去,又杀入了江河帮的人群中。

江河帮副管队薛崇,手持两柄短戈,拦住“婬毒麻盗”,二人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战至十几个会回,二人不分伯仲,打得高下难分。

棋逢敌手,一时之间,倒也难于取胜,“婬毒麻盗”心中惶急,想故技重演,用阴招来杀死武功比他高强的对手,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在打斗时突袭对手,飞针射出,百发百中,无一失手,这是他所津津乐道,赖以出奇制胜的法宝。

“婬毒麻盗”一拐使力过重,一个踉跄,身躯前倾,被薛崇一戈劈面削到,已来不及闪避,鼻子被钢戈削下,他疼痛难忍,就势往地下一躺,将铁拐举起,瞄准薛崇。

薛崇早有防范,“婬毒麻盗”将拐口对准自己,知其使诈,他从容不迫,甩手将一支钢戈,当飞镖射出,把拐口撞歪,飞针射出失准,飞向半空中。

“婬毒麻盗”血流满面,见毒针一射无功,心知要遭,慌忙在地上一个打滚,翻身蹦起,欲倒拖铁拐逃走,他回首一看傻眼啦!瞧见滚天雷还活着,没被飞针毒毙,登时,他的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刷地扭曲变形。

滚天雷挺持长剑,怒目而视,就站在“婬毒麻盗”不远处,随时准备岀剑,猎杀这个阴毒婬寇。

副管队西门昭,满面怒容,手持二把流星锤,在侧面虎视相对,也准备进攻,击死他这个奸妄之徒。

“婬毒麻盗”再看看薛崇,他眼露不屑,右手执戈,作势欲扑。

“婬毒麻盗”浑身上下,激凛凛打抖,寒毛彻骨,在对方三位高手的合围之下,他心知难于全身而退,只求冲出重围,月兑身不死而已。

“喻!”“喻!”“喻……”“婬毒麻盗”情急之下,他吹起了求救的啸声。

为了与山脚下的“黑鹰飞盗”,遥相呼应,江浑、庆彪二人,率领二百余匪徒,从玉皇顶总部,来到中天门,亲自压阵,向山下杀来。

庆彪一听啸声,不好,知道“婬毒麻盗”遇到了凶险,他冲出关来,江浑随后跟出。

此时,丁绮红也接到山下禀报,有盗匪占住山口,妄图山上山下联手,夹击江河帮众。

丁绮红旋即下令,命咆天哮先按兵不动,只派少量精锐人员,抵敌守住关隘,不得让其探出我方的虚实来,到得深更半夜之时,再岀奇兵袭击,一举将这股匪徒全歼之。

丁绮红得知山下有敌情后,判断山上定有大动作,亦带着五十余人,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她隐伏在暗处,以不变应万变,敌动我动,出其不意,杀他个晕头转向。

对方三位高手,举起手中兵刃,围住“婬毒麻盗”,正待出手,庆彪见势不妙,怕他有失,便大声喝道:“你等自誉为正义之士,就得一对一公平交战,三打一不是好汉行为,要被江湖中人所耻笑!”他先把大话,压住三位好汉,想救出“婬毒麻盗”再说。

西门昭回转身来,用厌恶的口吻道:“对付你等野流贼坯,还

不配我等三人联手,凭一人之力,足已够矣!”话毕,他一提流星锤,二道铁锤流影,左飞右舞,向庆彪面门砸去。

飞锤疾来,庆彪急忙刹住脚步,向右方窜去,二只锤子,形影不离,悄无声息,跟踪而来,他左躲右闪,都无法摆月兑锤影,闹了个手忙脚乱。

“让你等见识一下,小可的厉害,你等暗箭伤人,猖狂之极,只有束手就擒,废除武功,便可饶你等一命,若执迷不悟,继续顽固不化,定叫你等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也!”西门昭收住流星锤,言词犀利道。

“嚯!”“嚯!”“嚯!……”庆彪一脸坏笑道:“这是强人所难,是你方倾兵来犯泰山,我方是迫不得已,才进行自卫反击,你等只有放下兵刃,我等是否考虑?给一条活路,哼!……”

“真的是强盗逻辑,你方是劫镖在先,我方是攻山其后,究竟是哪个侵犯了哪个?不要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西门昭据理力争,驳斥他的荒谬言论。说罢,他一抖流星锤,二条锤影飞出,撞向庆彪脑袋。

庆彪舞动一支钢槊,横扫而出,去挡二个飞锤,二只飞锤滴流一转,疾击他的胸月复,他吸月复避锤,二只飞锤,滑向他胯裆,他朝后跃开,二只飞锤,一左一右,溜向他的肩背。

“噗!”庆彪肩头,被一锤击中,敲得一个趄趑,他痛得嘘牙裂唇,随咬紧牙关,纵身飞逃。

滚天雷与江浑打个照面,二人二话不说,厮打在一起,剑刀并举,杀了有二十几个回合,彼此不分胜负。

江浑心中焦急,一刀杀退滚天雷,飞身腾起。

丁绮红一见,正要弹身跳起,忽见,滚天雷仍剑出手,一道银芒爆出,向江浑飞去,“嚓!”他持刀的右腕,被飞剑斩了个正着,“噗托!”他的手掌与大刀,同时落地。

原来,江浑狗急跳墙,欲施展绝情刀法,滚天雷情急之下,运足真力,随手将剑射出,剑光若电,破空飞去。

江浑负痛,飞身朝中天门飘去,一路几个起落,向玉皇顶奔去。

同时,薛崇鄙夷道:“你等援兵已到,一对一搏杀,管叫你死得口服甘心,绝无怨言,没半点遗憾,让你死得瞑目,是吧!”

庆彪亲自杀到,“婬毒麻盗”精神一振,婬威勃发,抡得钢拐呼呼有声,对着薛崇劈头盖脸砸来。

薛崇一纵身子跳起,一足踩向钢拐,另一足朝“婬毒麻盗”头颅,狠狠踢去。

“婬毒麻盗”头颅一低,薛崇一足踩着拐头,另一足踢空头颅,顺势一足后踹,“啪哒!”一足把他踹得爬下。

“婬毒麻盗”还未爬起来,薛崇一戈,朝他脖子上揿去,“咵哒!”喉骨被钢戈揿断,他在地上抽筋了几下,随后,就僵直不动。

薛崇鄙视的“呸!”一口啖,吐在“婬毒麻盗”身上,徉场而去。

贼头江浑、庆彪已遁,“婬毒麻盗”被斩,泰山派的匪徒,随丢下几十具尸体,闻风而逃。

丁绮红率领江河帮帮众,进驻在中天门关内。

山下社首山关口,“黑鹰飞盗”组织匪徒,轮番猛烈强攻,经过一天的剧战,也丢下二、三十多具尸首,毫无进展,打得筋疲力尽,夜幕已临近,只得息兵休战。

当晚,三更来临,“黑鹰飞盗”与匪徒,正在沉沉地睡眠中,突然,漫山遍野,一阵阵喊杀声传来,把二百余匪徒,团团围困,杀得尸积山野。

“黑鹰飞盗”冲出营舍,一下子懵啦!他百思不得不解,据庆彪传来的情咨说,对方社首山关内,驻有五十伤兵人员,现在,“呼啦!”对方杀来的人员,不知其数。

“黑鹰飞盗”镇定片刻,挥刀猛冲,一路杀出重围,他正暗自庆幸,拾得一条命来。

忽地,在夜幕中,跳出一条好汉,他叫冯景宜,是江河帮的又一副管队,他一手持着一柄钢叉,一手拿着一只飞爪,上前截住“黑鹰飞盗”,猛地挥叉,向他当头叉去。

“黑鹰飞盗”心慌意乱,无心恋战,一心想开溜,急忙向左侧窜去。

冯景宜知“黑鹰飞盗”要逃,当一叉被他闪过时,随手抛出一只飞爪,抓住他的身躯,又举起一叉飞手投岀,一柄钢叉,“噗嚓!”牢牢地钉在他的后背上,眼看是不得活了。

一场大战,除少数几个匪徒漏网外,大多数被歼灭。

泰山南天门上,守关匪徒头领,是“千手盗王”,他善使飞镖,镖无虚发,一镖夺命,他自高自大,目无余子。

丁绮红亦知“千手盗王”的名头不小,死在他镖下之人,难知其数,她便安排暴天嚎、朝天吼、滚天雷三人,带着一百名帮众,前来攻打南天门。

“千手盗王”站立关上,飞扬跋扈道:“来者听好啦!你等若要活命,快乖乖地撤离此山,否则,顷刻之间,叫你等命丧关下,老子所言,决非戏言!”

“废话少说,你是臭名昭著,劣迹斑斑的巨奸盗寇,人人得而诛之,让你多活一天,就是有负天下苍上,有负江湖道义,我等为被害之人讨为公道,是职责所在,今日,便是你偿还血债的死期到啦!”滚天雷大义凌然道。

“嚯!……”“千手盗王”冷笑道:“好说!好说!既然,你等不听劝告,仍一意孤行,老子成全便是。”说毕,他双手连扬,几十只铁镖,接连飞出。

关下帮众,被射倒数人,暴天嚎、朝天吼、滚天雷,三人一见,血脉徒涨,不谋而合,一齐腾身飞起,三把剑连成一气,剑舞得飞碟般旋转,剑气如匹镰,挡者非死即伤,朝“千手盗王”飘起。

“千手盗王”发出的铁镖,被剑气一一挡回,眼见一团银光,向他疾射抛来,他警觉到不妙,想逃跑时,已错失了良机,为时本晚,凌厉的剑气,将他绞得血肉横飞,碎尸万段。

江河帮帮众,也乘机抢关夺隘,杀得匪徒四散乱窜,狂奔逃遁。

丁绮红率领着帮众,驻扎在南天门上,准备与泰山派匪徒,作最后的诛死一战。

在玉皇顶总部,江浑一伙盗匪乱成一团糟,预感到末日接将来临,都慌慌张张收拾细软,从另路逃下山去。

天一亮,滚天雷带着百余帮众,列队在玉皇顶下,指挥帮众,冲上玉皇顶大厅,他身先士卒飞冲直上,率先跨入大厅之中,抬眼一看,已是人去厅空,满地散落着金银财宝,古董珍玩。

滚天雷下山来,迎接帮主上得玉皇顶来。

丁绮红与暴天嚎、朝天吼、滚天雷三人,坐在皇顶大厅里,处理着泰山余留下来之事,并相商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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