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二十九章 初战告捷

作者 : wu9630

江河帮的大船,扬帆长江,一艘艘船只,扯帆满风,排成一字形长队,向前飞航,一行大船相隔几里,声势浩大。

在一艘豪华的大船内,江河帮帮主丁绮红,正聚精会神,与管家咆哮天,相对而坐,下着围棋,她手执白子,棋盘上的白子,呈现双翼飞龙之势,把黑子团团围住,以乎被逼进死角。

咆管家手拿黑子,想了半晌,一时无法下子,已难挽败局,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在棋盘右上角一空格内,便随手落下一子,顿成反缚蛟龙之势,盘上棋势逆转,黑子被激活,把两条白龙反缚困住。

丁绮红思忖了片刻,她的纤纤手指,执着白子,出其意料之外,往另一空格内,轻轻放下,这一手画龙点睛,又将双龙救活,把咆管家的棋势压跨。

咆管家把棋子一推,站起来道:“近来,帮主棋技大进,棋高一筹,老夫自叹勿是,输得心服口服。”

“咆管家,承蒙您多奖啦!是您老高抬贵手,让了本帮主一手罢啦”丁绮红谦逊道。

“哪里?哪里?帮主,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弹得音律悠扬,如行云流水,棋艺精堪绝伦,攻守有致,笔墨挥洒,犹如龙飞凤舞,古今诗赋,无有不通,卷画点彩,栩栩如生,你胸装奇谋伟略,运筹帏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巾帼黛眉女中豪杰也!”这是咆哮天发自内心的赞叹之声。

“船已停下,正靠在扬州码头上,帮主,请您上岸吧!小的侍候帮主登岸。”一侍卫张旺说着,催扶着丁绮红,小心翼翼走向船头。

江河帮帮众,来到岸上换乘马匹,丁绮红吩咐道:“咆管家,您去安排一下,分批潜行,否则,大家一齐行动,这样目标太大,招摇过市,会引起路人的侧目,骚忧百姓反为不美,再者,不得让歹徒延途设署的眼线,侦知我方的动向。”

“帮主,在下明白啦!您与暴天嚎、朝天吼先行一步,在下安排好之后,随后赶来便是。”说着,他转身离去。

这次,江河帮倾巢而出,是要与大刀帮一决高下,一雪前耻,丁绮红将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非要把凌心波重新夺回来不可,否则,她无法向老叫花交代。

上次,那帮人半途劫杀江河帮八名精锐,丁绮红在如厕时,凌心波又被抢走,使她含羞不尽,恨得牙齿痒痒的,她一回总部之后,常常是食不甘味,辗转反侧,无时无刻,她都想报此深雠大恨。

丁绮红率领五十余人,经过半个多月,栉风沐雨,艰苦拔涉,在半夜时分,她敲响了“威镇四海”镖局的大门,护卫打开大门,一见是本府小姐归来,并带着几十条健壮汉子,他喜出望外,直接便奔进内间,“膨!”“膨!”“膨!……”一阵急敲,擂响了杨天阳的卧室房门。

“葛秋礼,你半夜三更来敲房门,有何紧要事吗?”杨天阳心知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然,不会没来由的,深夜来敲门,他便披衣起床,打开卧室房门,带着好奇的口吻道。

“啊!是…是…红儿…小姐…回府啦!现在,她…她可大有来头啦!身份…显赫着呢!身后…跟随着…几十条汉子,都…对她诚恐…诚惶,恭敬…有加。”葛秋礼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他激动得说话有点结巴,前来禀报道。

杨天阳急忙推醒妻子,他嘻嘻一笑道:“韩莹,你马上去通知,杨家兄弟姊妹,出来迎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河帮帮主。”

“谁是江河帮帮主啊?杨家从来不与下三流的帮派,打过什么交道,哪来个帮主?深更半夜的,搅得人睡觉都不得安宁,真是扫兴。”韩莹及不情愿地起床,她显然有抵触情绪。

“你休要多问,等杨家弟妹们来了,一见不就全知道啦!这是个江湖大佬,决不可怠慢,快去呀!”杨天阳不耐烦地催促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不就是见个帮主吗?你猴急点啥呀!他是哪座庙里的大菩萨?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看你火急火燎的,这次怎么啦!心浮气躁的,不像是个执掌镖局的泰斗。”韩莹嘟嘟哝哝,没精打采的,去通知杨家的其他人。

杨家一干人,半夜爬起床来,听说去迎接一个什么帮的帮主,都显得有点及不耐烦,有人睡眼松醒的,有人抹着眼睛的,有人嘴里打着呵欠的,更有人无精懒散的,全聚集在小会客室内,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正等待着会见哪个什么帮主呢?

玉面郎君听闻,精神为之一振,眉飞色舞道:“看你等的样子,

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芋头,蔫不溜揪的,待会见到该帮主的面,管叫你等,有笑逐颜开的,有欢喜雀跃的,还有痛哭流涕的,更有悲喜交集的,反正,喜怒哀乐,五味俱有。”

“你是哪门子神算子啊?我就不信会出现这等场面,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要说是天方夜谭,也就是哗众取宠罢了,哪帮主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等超凡的法力?管叫我等偿遍甜酸苦辣咸五味,只是绝不可能的事。”他的妻子杨天月,当玉面郎君是故弄玄虚,还嗤之以鼻,揶揄道。

“我玉面郎君,虽说算不上什么神通广大?但探案追踪,当世之中无人能及,被誉为‘追风神探’,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今日之事,小可,掐指一算便知端的。”玉面郎君,心中自然有数,来者必是红儿无疑,他对红儿的境况,仍保密至今,自始至终,守口如瓶,从没在外界透露出半点风声,前段时日,刚去找过她。

杨天阳现身在小会客室门口,他微微一笑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神秘人物,她的身手非常了得,上天可摘星,下水能擒龙,仅凭一人,就收服了一伙在水上胡作非为,做空手道卖买的水匪,她就是现任的江河帮帮主。”

“听到过江湖传闻,是有怎么一号厉害人物?她施展轻功,能上天飞翔,踏步御行,施展水底功夫,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一般之人,都望水生畏,她却水空双绝,武林中人都望尘莫及,她究竟是谁啊?大哥,你不要再买关子啦!请她出来吧!让大家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江湖传闻似真似假,可真假立判。”杨天星疑信掺半道。

“这位传奇人物,大家都认得,甚早夕相处,形影不离过,她只要一出来,保不得在座的各位,将错愕四位,五味俱来,六欲陈杂,七情动容,八座惊颜,哭笑满室,小可之言,决无戏言,如若不信,拭目以待,可立等见效。”玉面郎君,诡秘一笑,他坦城公布道。

“江河帮帮主,大家期待已久,她就是杨家的大英雄,衣锦回府啦!请你亮亮相,做一个派司,让杨家各位的眼睛,像闪光灯一样,摄下这最珍贵的一刹那,好了,出来吧!快来迎见天天把你挂在心上的杨家人,他们好似等得不耐烦啦!”杨天阳怡然自得,不无自傲道。

丁绮红红装素裹,阿娜袅婷,步履轻盈,走将进来,闪亮登场,她神采飞扬,风姿绰约,脸上粉红白皙,两眼光波闪灼,更显得光彩摄人,妩媚惊艳。

丁绮红一出场,将在坐之人,都惊得两眼发直,一齐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盯在她的脸上,好像是在观看,从外星球来的天外来客,一瞬间,室内万籁俱寂,声息全无,静谧得如无人似的。

忽儿,“红儿,妈找得你好苦啊!”杨天霞一反应过来,哭叫着猛扑上去,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生怕再失去似的。

丁绮红投入杨天霞的怀抱,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抖。

一见此情此景,杨家人都眼圈发湿,抑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们相继暗暗抹泪。

登时,一股涩涩的酸味,涌上杨家人的心头,挥之不去,大家都沉浸在凄凉悲情的气氛中,为了让大家走出这股苦涩的阴影。

杨天阳喜笑颜开道:“往事已矣,一家人团聚,应高兴才对,她已是一帮之主,更何况还带着几十个兄弟而来,大家应去接待一下,安排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后面,还有大批人员将络续到来,助镖局扫除泰山之寇,江河帮是镖局的坚强后盾,杨家是当世无愧,惟一的武林世家,从此,更加可以扬眉吐气,挺起腰杆,执江湖风云之牛耳。”

大家听杨天阳怎么一说,都在悲凉的气氛中,清醒过来,随停止了哭泣,纷纷擦干泪水,俱围着丁绮红打转,都好奇地问这问那。

丁绮红把别后情形,都娓娓不倦一一道来,她讲到动情处,心花怒放,说到委屈时,她泪花点点。

镖局的大厅里,一支支烛火燃烧着,厅内通明,桌台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每张餐桌上,还置放着一瓮上等白酒,设宴款待着江河帮一应帮众。

丁绮红带领着一干帮众,来到大厅里,她心情舒畅道:“这离是本帮主的老家,大家都是自己人,请不用客气,不要拘谨,放开吃饭,尽情用菜,豪饮喝酒,一醉方休。”

“本帮副总管暴天嚎,管队主朝天吼,过来与本帮主同席,他俩是本帮主的左膀右臂,二位为本帮出生入死,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以后,还要倚仗他俩闯荡江湖。”丁绮红把他俩简历,简要地介绍给杨家人。

暴天嚎走上前来,双手抱拳道:“多谢帮主的器重与提携,老夫在有生之年,定当为帮主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为大河帮开创出一片新天地,建功立业。”

“有你等忠诚义士,赤胆忠心,辅助本帮主攻打天下,很是欣慰,何愁不能成此大业?今日,大家欢聚一堂,由本帮主作东,敬请各位,请大家先饮一杯得胜酒,预祝本帮出师伐寇,旗开得胜,所向无敌。”丁绮红胸膛坦荡,作事磊落,她志高气扬,满怀豪情,端起酒杯,与帮中兄弟一一碰杯,尔后,又一仰脖,一口干掉。

一行帮中兄弟,见帮主像换了个人似的,看她和谒可亲,平于近人,都纷纷起来,向帮主道贺敬酒。

丁绮红心境欢悦,一扫往昔心头的阴霾,搁下平时,一付神女般的凌威气势,帮众敬酒,来者不拒,她与帮众笑闹成一团,大家喝得酩酊大醉,尽兴而散。

从此,丁绮红恩威并施,把帮众凝聚成一股滚滚铁流,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挡者披靡。

江河帮有千余之众,一半人留在船上,继续向湖北武汉开进,两拨人马水陆迸进。

余下五百来人,每拨五十来众,分成十批,隔开数十天,络续而行,尽量避开清天白昼,一齐寅夜悄悄而行。

江河帮帮众作风一向严谨,坚决执行帮主的指令,有序行进,保持着前后的畅通联络,齐集之地,便是“威镇四海”镖局。

在咆哮天的精心运作下,五百多人,经过数月奔波跋涉,便不动声色,于漆黑深夜之中,避开他人的耳目,分批暗暗地全都进入镖局之内。

江河帮帮众训练有素,号令严密,从不大声喧哗,也决不走出大门半步,在镖局之内静心待命。

一天早晨,丁绮红随同杨天辰、咆天哮、暴天嚎、朝天吼,带领着二百余江河帮众,埋伏在泰山脚下,正等待这伙强盗现身。

邱百旺像平日一样,带着五十余贼人,摇摇摆摆,趾高气扬,从山口满跚着过走来。

丁绮红、杨天辰、玉面郎君、暴天嚎、朝天吼一干人,相继站将出来。

杨天辰独自迎上前去,拦住了去路,怒火填胸道:“你等目无王法,与社稷公德,占行巧取豪夺勾当,在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抢劫‘威镇四海’镖局,十箱裘皮镖物,还杀死了本镖局五名镖师,杀伤了押镖人员多人,如今,本人亲自前来,向你等盗匪贼子,讨回公道来啦!”

“嚯!”“嚯!”“嚯!……”“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本派的手中败将,杨家三少啊!幸会啦!幸会啦!”邱旺百浪声浪气,讪笑道,他两眼朝天,置之不理。

“你不要逼人太甚,快把略夺去的镖局物资,尽交出来吧!然后,远走高飞,滚出这山东的地界,就此两清,可过往不咎,如何?”杨天辰心慈人善,本着以人为本,息事宁人的想法,欲放他们一马,不肯斩尽杀绝。

谁知?邱旺百两眼一瞪,随嗤之以鼻道:“你是活得不耐烦啦!前来送死啊!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自不量力,惹恼了本太爷,连你也一起收拾,休想活着离开泰山,给老子滚远点!休要阻碍本太爷外出办事去。”

丁绮红一跃奔来,挡住去路道:“我等积上天好生之德,欲劝你金盆洗手,就此改邪归正,可放你一条生路,谁知?你等死不悔改,还并不甚领情,仍一意孤行,恶所欲为,看来你等已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啦!正应了一句千古名言,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也!”

“嘻!”“嘻!”“嘻……”“小妞,你的模样儿靓丽可人,还挺讨本太爷的欢喜,待会儿,本太爷打发了他们,再与你聚聚旧,成就一桩好事,行吗?”邱旺百对丁绮红的美色,唾涎三尺,登生邪念,并婬笑道。

“格!”“格!”“格!……”“好一个婬贼,本姑娘的绝色身姿,蔓妙无比,怕你一时无法消受,趁早让你偿试一下,本姑娘的身段秘密,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本钱,来欣赏本姑娘的身姿表演,可行?”丁绮红闻言,气极反笑,有意挑逗道。

“啊!小妞,你既然自行投怀送抱,休怪本太爷当仁不让,消遣,消遣,你这个冰肌玉洁,消魂蚀骨的美人儿,定是奇妙无比。”邱旺百心里美滋滋,乐不可支,他想多美有多美。

只见,邱旺百用脚在地一点,腾身跳起,向上飞升五丈余高。

丁绮红下令道:“兄弟们,这伙强盗已十恶不赦,至

死不悟,我等照单全收,决不轻于放走一人,将全歼之。”说完,她便施展绝顶轻功,凌波微步,直上云霄,飘身十丈开外,御剑对准邱旺百疾扑刺下。

邱旺百在空中拔出刀来,正要施展绝情刀法,抬眼一看,已失去了丁绮红人影,他还未来得及抽出刀来。

丁绮红扬起削铁如泥的鱼肠宝剑,已在空中发招,一招“肠断魂消”,往邱旺百握刀的手臂扫去,“嚓!”一剑扫断了他的右臂,“啪嗒!”他与大刀、断臂、一同从空中落下来,摔了个嘴啃泥,跌得鼻青眼肿,还磕掉了几颗门牙,满口流血,趴着像头瘟猪嗷嗷直叫,直痛得毗牙裂齿。

此时,丁绮红飞身飘下地来,就落在邱旺百的身边,她杏眼怒睁道:“味道究竟如何?你能消受得起吗?本姑娘还留了一手,否则,你在空中时,早已魂断黄泉路,凭你也配消遣本姑娘?斩下你一只作恶的黑手,就是要让你去细细地品味一下,本姑娘的姿色手段怎样?偿偿本姑娘的香辣味道,又是如何?”

泰山脚下,一场围捕盗匪的战斗,打得异常激烈,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困兽犹斗,在作垂死的挣扎。

不过,江河帮帮众本领过硬,他们迅速组成三人战斗小组,围住歹徒一阵厮杀,歹徒再凶猛刁钻,也敌不住三人的围攻,不稍片刻,五十多个匪徒,被歼灭贻尽,无一人漏网。

丁绮红率领部属,又往泰山上攻去。

泰山第一道地府关,是秦城西南祭地,在社首山上,驻扎着百余盗贼,他们居高临下,守护着上山的主干要道。

这伙盗贼的为首之人,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绿林中人,称他为“青面獠牙”,他练就一门邪道武功,练成之后,脸色青得发绿,两个黄斑门牙,翘裂如爪,长五寸有余,露出唇外,由此而得名。

“青面獠牙”生性凶残,是江浑网罗的黑道人物之一,功夫自如不弱,他在江湖中罕有敌手,生性骄横蛮狠,是出了名的独脚大盗,只是,他近来被一个厉害人物,追杀得走投无路,无处藏身,便投身泰山派中,以求江浑的全力庇护。

近来,泰山派锋头正盛,其势汹汹,咄咄逼人,连近在咫尺的武林世家,“威镇四海”镖局,亦奈何不了他,投奔而来的绿林巨盗,江湖流寇,更是不知其数。

此时,江浑正在淘淘自醉,做着绿林盟主的美梦,心道:“泰山派的队伍,在滚雪球般地不断扩大,已渐成气候,要穷竭心计,设法蚕食掉“威镇四海”镖局,这家武林世家,进可与白道对抗,退则在山东地界,仍能作威作福,大有可为。”

突然,设在泰山顶上的嘹望哨,走进来禀报道:“江掌门,大事可不好啦!刚才,小的,在山顶哨所观察发现,在镖局杨三少的带领下,忽然,杀出一支彪捍人马,勇猛无敌,将下山五十余兄弟,一个不剩,全部剿灭。其中,还有一个少女,轻功非常了得,江湖之中,绝无仅有,她在空中发招,一招便把邱师爷斩得趴下,估计他是不得活了,现在,这批人马正攻上山来啦!”

江浑知此少女是有备而来,正是他的克星,她轻功奇高,还会空中发招,是专破绝世刀法而来的,只惊得他的头皮阵阵发炸,眼皮突突乱跳,心脏膨膨直响,腿脚麻麻酸软。

江浑心头焦虑不堪,隐愁发虚,便对来人道:“赶快传令下去,严令各道口关长,严守各道关卡,没有本帮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撤离关隘,违令者将决不宽恕。”

第一道地府关,是“青面獠牙”在镇守,他在关隘之内,与几个手下在推牌九赌博,已连赢了十几手,正在兴头上,接到江帮主的指令,吩咐身边一随众道:“鲁莽,你去视探山下有何动情?一有情况,快回来禀报,不得有误。”

鲁莽领命后,刚走到关口上,有数十啰喽探头探脑,朝下山望去,突地,一排暗镖袭来,多数匪徒被射杀,其中少数匪徒,侥幸躲过,暴天嚎正带着帮众,奋勇杀来抢关。

鲁莽一见,只吓得面无血色,返身便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鼠窜,消失了在关卡前。

鲁莽跑进赌室,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他语无伦次道:“关…长,对方…已偷…偷袭…上山…来了,锐…不可…挡,兄弟…们…们,死伤…无…数,已…溃败…退来,我等…还是快…快逃命…去吧!大丈…丈夫…要…当机…立断,见…见机…行事,否…否则,恐怕……”

“青面獠牙”两眼一瞪,怒视着鲁莽,吓得他把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眼睛不瞪不瞪的愣在那里,瞬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呈死灰色模样。

“青面獠牙”盛气凌人,他自命不凡道:“鲁莽,你休要动摇人心,这次,可饶恕你不死,下不为例。老子自出道以来,还没怕过谁?今受江帮主的知遇之恩,当以身相报,镖局这批人不自量力,敢杀上山来捏虎须,是活厌啦!老子,去成全他们就是。”

“青面獠牙”在同伙的拥簇下,手中拿着一把大关刀,在地府关隘之内,远离十数丈处,与暴天嚎等人对峙着,双方虎视眈眈,剑拔弩张,各自正在等待着有利时机,寻找着突破口,战事将一触即发。

江河帮的后续人马,相继冲来,暴天嚎见时机已成熟,“杀啊!”便大喝一声,正要飞身向“青面獠牙”扑去。

这时,不知从何地方冒出个人来?对着暴天嚎恭恭手道:“暴兄,久违啦!这只‘青面獠牙’,就交由小弟来屠杀吧!他一向目中无人,还骄横得很,根本不会把你暴兄放在眼里,若是小弟滚天雷,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撞在你暴兄手里,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早就抹脖子自尽了,省得你暴兄动手。”

原来,他就是江湖传闻中,四大杀手之一滚天雷,与咆天哮、暴天嚎、朝天吼齐名,各自的武功是在伯仲之间,各有所长,他们虽身居不同区域内,交往不甚密切,各自行事独立,互不干涉,共同点就是侠心义胆,除孽抚民。

滚天雷追杀“青面獠牙”,多次被他躲过,追得他像只老狐狸,狡猾得一嗅到有甚危险,他就四处乱窜,妄意奔命。

滚天雷追踪有术,终于打探到“青面獠牙”,就蜗身在泰山之上,几次想上山除掉他,又耳闻得江浑的刀法厉害,所以不敢造次,便耽搁了一些时日,让他活到今日。

这次,机缘凑巧得很,滚天雷亲眼看到,丁绮红轻功高超,她的空中一招,破了对方的神奇刀法,他便隐蔽潜上泰山。

暴天嚎正要出手之际,滚天雷适时而至,硬要把这活儿揽了下来,想亲手与“青面獠牙”,作个了断。

“青面獠牙”闻听,滚天雷的一翻话,他惊了个透心凉,面对江湖上的二大杀手,他自知生还的希望很渺茫,后悔没听鲁莽的话,早点逃跑,现在想溜走,绝无可能,也决难如愿,二大杀手,轻功卓越,想逃出二人的截杀,那是痴心妄想。

“青面獠牙”沉哼片刻,决定先下手为强,手提一柄大关刀,施出一招“破釜沉舟”,对准滚天雷的身躯,当头劈下,刀刃如雪片,滚滚卷来,端的是刀势惊人,“啵!”“啵!”“啵!……”劈空声响,一阵阵传出。

滚天雷拔出银蛇剑来,迎着刀峰直上,甩手一招“银蛇出洞”,剑招后发先至,丝丝白光吐出,从刀峰缝隙中,穿梭游去,凝聚成一条银线。

各自运足内力,一招发出,便见分晓,胜败立判。

“青面獠牙”眉心中间,一点红影爆开,滚天雷迅速返身暴退,一个后跃,就站在暴天嚎身边,双目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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