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二十章磨刀霍霍

作者 : wu9630

大刀帮左护法刁侯,带着残兵败将,往西安分舵行去,清点人数,又伤亡了好几十号人,副帮主匈太隋、长老铝剑灰鸽、人君堂主何中马,三人均已阵亡。

自从凌浩一出江湖,刁侯就碰了一身的晦气,霉运总是围着他转,处处出师不利,他近期正在精心布局,有局着另一场大战,已近尾声,接将完毕,如果再失利的话,他就要被剥夺左护法职位与权柄,要让位于他人,峨眉山一战,搞不清是谁走露了风声?让尼姑们早有准备,并提前排兵布阵从容以对,使自己无功而返,撤退途中,又遭遇一支劲旅戳杀,杀得他折兵斩将,失魂落魄而归。

刁侯把总部调来的十二星座,十二生肖,二十四员威猛虎将,早已部署在华山上,摆阵布兵,张网以待,他心道:“要是把这二十四人,带去攻打峨眉山,峨眉派的那些尼姑,早已被杀尽斩绝,恐怕现已变成一座空山啦!但为了配合下一场战役,隐秘形踪,帮主一再交待,把这批人隐身在华山弟子中,不许抛头露面,怕暴露总舵的意图,到时,将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刁侯一想到这里,便召来西宁分舵主江浑,他脸色铁青着,严厉地询问道:“江舵主,自从杀死鸿英雕之后,在终南山上,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呃或,可疑情况?”

“在下,遵照你的指令,日夜监视着终南山,没见着什么可疑人物,也没有发觉什么特殊情况,监视了数月,一切都正常,近二个月来没再监视,便撤回了暗哨。”江浑把监视终南山的情况,作了一番汇报。

“混蛋东西!你没经本护法同意,竟敢自作主张,撒回了暗哨,已违了帮规,令继续安排暗哨,日夜监视终南山上的动情,不得再误,否则,家法侍候,决不轻饶!”刁侯听后,恼怒之极,严厉训斥道。

“在下明白,马上就去安排。”说完,江浑转身就走。

刁侯请来副帮主乔一巴,长老银帚道人、铁斧樵夫、锡棍流莺,青龙堂主周微华等人,商议着这次行动计策。

“诸位,一路跟随不才,攻打天下,想当初攻一堡,战二苑,击三潭,势如破竹,攻堡略苑,无坚不摧,打四海镖局,本可胜券在握,偏被凌浩那小子搅黄了,打了个二败俱伤,轩轾不分,再战峨眉,又打成平局,我方大伤元气,八大长老,十大堂主,十二香主,逐渐凋零,已所存无几,总舵调来二十四勇士,便想一股足气拿下八大掌门人,与白道武林盟主,强制他们俯首称臣,乖乖地听从本帮的号令,之后,我等便是天下的主人啦!”刁侯仍野心勃勃,对随众鼓气道。

一忽儿,西安分舵中,鱼贯进入五十人来,他们全是从各分舵调派来的一流好手,前来作战前线报到。

刁侯着手安排,把他们相继分布在华山脚下,堵住山下各个道口,倾其全力,欲将上华山的白道之人一网打尽。西安分舵分部,是这场战役的指挥机关,刁侯坐镇其内,调兵遣将,发号施令,俨然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元帅。

在华山上,江肖勇带领亲信弟子,在严密防护下,悄悄地在广场天台四周,大兴土木,凿山挖石,只在夜间偷偷施工,工程量浩大。

每天漆黑深夜中,华山天台下面,有人忙忙碌碌,扛箩抬筐,挖石运送,工程建筑,连续施工已达数月。

华山派其他旁系弟子,都无法知道工程的真相?他们在天台下面,不知捣鼓点啥名堂?

鸿英雕亲授弟子刘安太、肖红岩,二人挖空心思,几次三番,在夜间前往打探,始终无法潜近天台,离中秋佳节已越来越近,二人急得团团转,这涉及到武林的安危,江湖的命运,也许是一场武林浩劫,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刘安太心焚如火,又无计可施,这伙人防范得实在太严密,俱是江肖勇的亲信弟子把持着路口,连下山的道路都已封守,就是搞到了情报,一时也无法送出去,他心道:“只能寄望于上一次送出去的情报,会给于、汪师叔一个警示,或许,据此情资中可推端出,江肖勇等人的阴谋诡计,毒辣心肠。

华山派掌门江肖勇,秘密召来师叔张平夫、唐诚、宋宝才三位死党,大刀帮十二星座、十二生肖,二十四都在坐,以及西宁分舵主江浑等人,正在精心布置筹划,部署行动方案,对实施的每一步行动,具体计划,安排的每个细节,在逐一推敲,争取修补留洞,力争做到完美无缺,将前来华山赏月的白道来客,尽数歼之,一战而定乾坤。

武林盟主白先温,接到华山派掌门江肖勇的邀请函,函上书着:“诚邀白盟主,于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设宴赏月,您来亲自主持比武较技大会,近年来,俊彦豪雄,人才辈出,群傲江湖,逐鹿武林,以武为友,华山论刀,谁与争锋?一决雌雄,胜者为中华第一神刀,带随众二人,人多接待不下,延途自有华山派弟子接应,并确保路上的安全。落款是:江肖勇诚盼!”

白先温心道:“近几年来,各门派江湖纷争不断,难得有此雅兴,八大门派相聚一堂,握手言欢,抛弃前隙,是一桩莫大的喜事,尔今,华山派来函盛情力邀,作为武林盟主,自然要去捧场,还安排华山论刀的节目,定是精彩纷呈,热闹非凡。”

想毕,便欣喜地吩咐道:“金鑫、木森,跟随本盟主,奔华山去赴宴赏月。”

“遵命!”金鑫、木森二人,是他的贴身保镖,随爽快应道。

白先温、金鑫、木森三人,从金陵出发,一路通行,在指定地点,有华山派门人接应。

同时,少林寺、武当派、峨眉派、衡山派,也接到华山派的邀请函,各位掌门人,可允许带随员二人,前往华山赏月。

昆仑派、青城派、崆峒派,都是使用大刀的门派,可挑选武艺出众,刀法高超的三名弟子,跟随各派掌门人,赴华山盛宴款待,切磋刀技,欢娱赏月。

再说,昆仑山老掌门高天鹏,派陆秉熙与刘婷玉夫妇,去太湖三山岛作媒使,被“太湖渔叟”迎进屋去,三人围桌而坐,当夫妇二人打开包裹,拿出大红柬帖来,“太湖渔叟”接开柬帖,上面书道:“丁绮红,年方十七,庚午年八月初八日,卯时生,与凌浩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绝配。”帖上面竟写着丁绮红的生辰八字,夫妇二人只惊得目瞪口呆,只好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来收场才好?

“太湖渔叟”抬眼一见,夫妇二人的一脸尴尬的傻相,“哈!”“哈!”“哈!……”双手抚须一阵大笑,笑得夫妇二人,更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越发的窘住了,二人都心道,莫非师傅是老木痴呆了,竟把自己女儿名字都写错啦?

“太湖渔叟”早已明白,夫妇二人,定是着了丁绮红的道儿,他停顿一会,有意问道:“二位贤伉俪,从昆仑山上一路下来,劳累奔波,是在什么地方?一时疏忽大意,被他人钻了空子,呃或!来个调包计?也未可知也!”

“我俩夫妇,刚走至武汉码头,正在寻租船只时,一个健壮黝黑的小伙子,便上前询问道,是从昆仑山来的吗?我说是吧!他就说帮主有请,便不容分说,就这样上了江河帮的大船,一直驶到该帮总部。帮主是个美貌姑娘,她设宴盛情款待,被她搞得一脸莫名,她还说什么,在我俩随身携带的包裹里,藏有稀世珍宝,要自行打开来,给她检查过目后,这才肯放行,咱自然不肯任其摆布,她就强意挽留,在该帮总部住了一宵,隔天,就派人送到这里来啦!”

“这就是啦!你道那位姑娘是谁?她叫丁绮红,是凌浩的姨表妹,二人心心相印,息息相关,昔日甚同过危难,她仍深爱着凌表哥,是被谗人从中挑拨离间,这才导致分道扬镳,那位姑娘可不同凡响,她轻功焯灼,以一人之力,降服水上巨盗,将这帮昔日盗贼,都教得精干强悍,个个身手了得,功夫不赖,足可以一挡十,是一支可怕的江湖力量,正可塑造成一支正义之师,邪可堕落成一批食人机器唉!”

“我道是谁在弄鬼?原来就是她啊!定是在我俩睡着的时候,动了手脚,调换了柬书,哦!江河帮虽是个不入流的帮派,但能人彼多,什么飞檐走壁,妙洞,入水蛇龙,应有尽有,确实不可小观。如果,兴风作起浪来,江河湖泽便是他们独霸的地盘,占据着半壁江山,江湖中一半,尽在其掌握之中。”陆秉熙心头骇然,若要杀他俩的话,是轻而易举,随手可为之事。

陆秉熙说着,再急忙拿出一封婚书来,递予“太湖渔叟”,打开一看,信笺上写着:“谢谢二位贤伉侣,给本帮主作媒,这大恩大德,将铭记于心,永世难忘,日后,只要贤夫妇有事相求,本帮将火中取粟,倾力为之。”

陆秉熙一看到这里,便一蹦跳将起来,神情失态,大声嚷嚷道:“啊!婷玉,看来这个媒,咱俩是非保不可啦!”

陆秉熙一惊一乍的,刘婷玉也惊得站立起来,疑惑不解道:“她这个媒,为啥非保不可?啊!”

“你不见这开头的语句,她用词虽然对我俩恭维有加,但难道不是暗中另藏玄机,若不保她的话,她火中取粟,取咱俩的性命,易如反掌,你看啊!哪里还有命在?”陆秉熙惊乍不已道。

“唔!这姑娘着实厉害,正过来看呢!好像对我俩是感恩戴德,念念不忘,这反过来瞧吧!她犹如对我俩心有怨怼,铭心镂骨吗?”刘婷玉也领略到了其中的奥秘,亦心慌难安道。

“罢啦!罢啦!好事成双,将功得无量,把她这个媒,咱俩一同保下来就是,做个顺水人情,总比人家日夜惦记着强啊!若一不留心,脑袋就摆家呀!这可不是好耍的啊!”陆秉熙注意已定,随平心静气道。

“我说也是,这个姑娘可不好惹呀!她事先用计,把咱俩接到总部,然后,使用调包之计,她一得手后,再将咱俩送往三山岛,不费口唇舌水,要咱俩为她保媒,没有使强,是主动为之,她已如愿以偿,真好功夫也!”对她以柔克刚的手法,刘婷玉亦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感到心悸害怕。

“你俩夫妇愿为丁姑娘保媒,空口无凭,请二位立下保书,日后,婚嫁迎娶以此为凭,明媒正娶,从立约之日起,任何一方,都不得悔约,你俩回去时,顺便把契约交予她,并由男方择取黄道吉日,再另行通知昆仑山,与‘威镇四海’镖局,同时,迎娶二家姑娘。”“太湖渔叟”巴不得二人,为丁姑娘说亲保媒,否则,他倒处在二难境地,如果,答应先娶高姑娘吧!丁姑娘定然不依,必闹得满城风雨,或许,还会造成武林劫难,为此,一发不可收拾,若不答应先娶高姑娘吧!也有违人家的一片心意,女方千里迢迢,诚心诚意,遣媒使前来说亲,若拒人于千里之外,于心何忍?现在,一道难题迎刃而解,三方皆大欢喜,之后,终使有什么风波,调解起来,也有回旋的余地。

陆秉熙与刘婷玉夫妇,在为高梅珠说亲,同时,也为丁绮红保媒,二女同嫁一夫,订立婚契,三人二方,签字画押,一式二份,女方各执一份,男方手执二份,事情办妥,尽皆欢颜。

隔天,“太湖渔叟”与陆秉熙、刘婷玉夫妇,三人亲自动手斩鸡杀羊,捉鱼模蟹,采草菇,检野菜,烧烤、煎煮、炒莱、清炖,弄了一桌丰盛的野味,开了一坛上等的好酒。

“太湖渔叟”倒满三大碗酒,喜上眉梢,乐呵呵道:“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来!喝个痛快,一醉方休,干!”说摆,端起酒碗,三只碗,“哐当!”一声,撞在一起,三人一仰脖子,一口饮下,各自连饮三碗酒,这才吃菜喝汤。

“前辈虽年过百岁,仍精神闪烁,身板硬朗,酒量还是蛮惊人的啊!晚辈,也是十分钦佩。”陆秉熙由衷地赞叹道。

“老夫年轻力壮时,甚与‘酒仙不醉’斗酒,各自喝了二坛老白烧,都若无其事,想想那时真是风光快活呀!现今,已时过境迁,犹若梦中,回想过去,已是黄雀过隙,恍如隔世,一去不复返唉!”“太湖渔叟”回忆起历历往事,真的是感慨万千,他有些心境已老,青春不再的苍凉意境。

“前辈,驰骋江湖岁月,挺逍遥自在,快活无穷,又无拘无束,行游在山水之间,玩赏在风景之中,这是人生中第一大乐事呀!消弭江湖仇恨斗杀,天下太平,这才能真正享受到,那种无忧无虑,甜美生活。”刘婷玉向往着风平浪静,田园般的江湖生活,她津津乐道,感触颇深。

“老夫早就厌倦了江湖纷争,归宿山野,隐居在这湖光山色之中,享受着这清静绿水世界,心灵得于纯化,可陶冶心境,清心寡欲,使精神境界得到升华,这更是延年益寿,一副不可多得的良药。”“太湖渔叟”道出了,他多年来隐侠林下,独居湖畔的心得。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畅淡着江湖轶事,讲得热情洋溢,说得知心投机,见解精辟绝论,独有见第。

不一会,酒光菜尽,三人又乘兴伐舟湖上,欣赏着山清水秀,江南水乡,一行行白鹭,飞翔蓝天,碧波荡漾的太湖,水天一色,浩瀚千里,波光鳞鳞,渔帆点点,青莲翩翩,女敕菱鲜鲜,青蛙在荷蓬上唱歌,蝴蝶在菱叶上飞舞。

陆秉熙、刘婷玉夫妇,在三山岛游玩数日,尽兴而归,“太湖渔叟”放舟,送行夫妇二人,直接送至无锡码头上,夫妇二人,上岸挥着手,与“太湖渔叟”依依惜别。

丁绮红在江河帮无锡分舵中,等待着陆秉熙、刘婷玉夫

妇的消息,手下来报,三山岛有小舟而来,直驶码头,她迎了出来,脸色泛着红晕,笑眯眯道:“贵夫妇辛苦啦!本帮主摆了一席薄酒,请赏个脸,移驾无锡分舵,少息片刻,多谢啦!”

“好说!好说!有劳大驾光临,身为一帮之主,却降阶相迎,在下受宠若惊,又是来是宴会,接风洗尘,去是酒席,风光无限,我俩真是荣幸得紧,请!前面带路。”陆秉熙被她戏甩一番,又是吃了黄连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来,心中不爽,便挪揄道。

“姑娘若当面请求贵夫妇作媒,女孩儿面女敕,又说不出口来,若被当面回绝,弃不羞煞人,更是无地自容,姑娘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你俩大人大量,请多多包涵,小女子在这里向二位赔礼啦!”丁绮红情真意切,两眼满含泪花,梨花带雨,她哽咽着道。

“你确有难言之隐,心头之痛,难以言表的苦衷,你外强内秀,心地善良,我俩就爽快地给你保了大媒,把你与凌表哥的婚事,定下来啦!你大可放心,再也不必为此事烦恼。”刘婷玉也是女人,心知,女人被误解,所受到的伤害,内心的切肤之痛,傍人是无法理解的,她便用好言抚慰着。

陆秉熙从包裹中,拿出一纸婚契,交予丁绮红,她双手接过来,捧着婚契,按在自己的胸口,喜极而泣,又想起昔日往事来,不禁放声大哭,哭得肝肠欲断,心痛欲碎。

丁绮红在夫妇二人的劝慰下,停止了哭泣,她含泪一笑,随吩咐手下,摆上酒席,三人推杯换盏,倾诉衷肠,在亲热的氛围中,有说有笑,推心置月复,将她与凌表哥的逸闻轶事,她心情愉悦,全倾吐出来。

席散,三人连夜话语,累了共塌而卧,一直睡到午时,用过午餐。

陆秉熙、刘婷玉夫妇,带着丁绮红写给凌浩的一封亲笔信,在她的安排下,由十名精悍护卫,乘坐直达快舟至武汉码头,再护送到昆仑山脚下,方可返回总部。

陆秉熙、刘婷玉夫妇上了艘大船,乘风破浪,一帆风顺,向武汉码头驶去。

不数日,陆秉熙夫妇已到武汉,二人上得岸来,与十名护卫,快马加鞭,正行走在一片丛林之中。

突然,四周窜岀一伙剪径强盗,手持各色兵器,一个为首人物,头颅像一副死人骨碌,脸呈死灰色,两眼空洞无光,手持两把钢铲,凶神恶煞般地嚎叫着:“此路老子开,此树老子栽,留下买路财,活命你离开,否则,将埋尸此地!”

“你吃了老虎豹子胆啦!敢劫本大爷的道,不看看你头上长有几颗脑袋?快亮出万儿来!也许,可饶你不死!”江河帮一个首领,年约六旬,他两眼精光四射,声色其厉道。

那家伙一听,对方来者不善,说的又是黑道行话,不知是何来路?不敢太过放肆,语气不是刚才那样暴烈,但还是强硬地喊道:“老子是地主,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奈我何撼?”

“你是在找死呀!”江河帮那个首领,怒声叱道。

“自出道江湖以来,怕过谁来?老子一生,只怕过二个人,一个在肚中还未出生,一个已在棺材里死啦!老子是谁?告诉你也无妨,老子便是名震北六省,绿林魁首‘骨碌僵尸’是也!”

“哦!老子道是谁呢?原来,是臭名昭著的僵尸,为何还没死啊!还在招摇撞骗活现世,本大爷,道你已翘辫子,早已尸骨烂光,无法找到了呢?谁知?那个臭皮囊还在,并没有完全消失于尽。看来!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今日,要埋尸于处,你的手中还不是拿着,自掘坟墓的两把钢铲,可巧得很啊!你是自我了断呢?呃!或是,要老子动手呢?”江河帮为首那人,爆跳如雷,大声吼道。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在老子面前,口出狂言,又是如此的胆大妄为,难道老子真的怕你不成?”“骨碌僵尸”气急败坏,丧心病狂,叫嚣道。

“你可听清啦!本大爷就是追杀你多年,号称‘江湖杀手’的咆天哮!你狡诈多端,几次三番,都给你跑月兑,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免得你死后,做个糊涂鬼!”咆天哮腾空,一连几个筋斗,已飞至“骨碌僵死”头顶。

“骨碌僵尸”闻听一惊,转身疾跃后退,可惜,他还是慢了半拍,咆天哮身在空中,抽剑岀销,一道白光一闪,正中“骨碌僵尸”后背,一剑洞穿前胸,一剑而亡。

咆天哮号称“江湖杀手”,是江湖四大杀手老大,他一身功夫,名列武林前茅,宵小盗贼,都闻名丧胆,彼具正义感。

不多久的一天早晨,他在一次追杀惯匪时,不幸被惯匪射出的毒箭所伤,已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正好,丁绮红有事路过此地,拿出“太湖渔叟”,赠送她的“百仙丹”,把他在黄泉路上拉了回来,驱除了身上剧毒,为了报答相救之恩,他便投身于江河帮,归在她的麾下效力。

咆天哮被任命为江河帮副帮主,执掌总管之职,在他的管训之下,一帮乌合之众,都教得精干老练,身手不凡,江河帮被整治得,成一支精锐铁军。

这次,帮主下令,要护送陆秉熙、刘婷玉夫妇二人,回昆仑山去,这事关帮主的终身幸福,他便主动请缨,是为了帮主写给未婚夫的亲笔信,力求在路上不被丢失,他这才跟随护送。

几经碾转周折,陆秉熙、刘婷玉夫妇,在江河帮十位精干人员的护送下,已来到昆仑山脚下。

陆秉熙双手抱拳,不胜感激道:“承蒙诸位一路关照,若没诸位的保护送行,恐我夫妇二人,早已埋尸荒野,在下心里十分的感激,为了表达本人的诚意,请诸位义士同上昆仑山,由在下略尽地主之谊,以作酬谢。”

咆天哮也双手抱拳,言辞谦逊回道:“护送阁下夫妇,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你要谢的话,请谢本帮帮主吧!她有先见之明,是贵夫妇为她办了桩好事,她亦助贵夫妇躲过一劫,这就是所谓的好心有好报,这也算是对贵夫妇的报恩吧!在下奉帮主之命,安全送到这里,已完成使命,就此告别,我等要返回总部复命。”他婉言谢绝了夫妇二人的好意,带着九名手下,返回崇明岛。

陆秉熙心潮起伏,难以置信,心中不无感叹道:“玉妹,真是天心使然,天意不可违啊!凌少侠和丁姑娘,确是一对‘金童玉女’,她手下都是些奇人异士,全对她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实力雄厚,不可小观,可超越任何一大门派,她若为情所困,与凌少侠反目成仇的话,江湖上又将掀起罕然大波,不免又是一场席卷江湖的浩劫唉!”

“熙哥,古往今来,为爱恨情仇刀剑相向,搅得江湖乌烟瘴气的往事,真的是不枚胜数,幸亏咱俩见机行事,顺应天意,还做了桩成人之美的好事,免灾消祸,谁说不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功劳呢?”刘婷玉欣喜无比,有感而发道。

陆秉熙、刘婷玉夫妇二人,一回到昆仑山上,便向师傅高天鹏,汇报了这次江南之行,遇到奇事迭出,情节精彩上演,难以言表,随一一陈述。

高天鹏闻听,“哈!”“哈!”“哈!……”大笑不已,心由感触道:“上古至今,男女之间,就是看不破这个情字,情!看起来是温柔甜蜜,呃或是,一把无影的杀人利器,普天之下,为情殇的人还少吗?每日,世上还有不知多少,形态各异的红男绿女,在为情付出惨重的代价。师傅已是个老迈之人,现已看破红尘,顺其自然吧!心清则神明吗!否则,无论何人,都逃月兑不了情缘孽债,俱将作茧自缚,必为情所累。”

师傅的一席话,令二位爱徒顿开茅塞,已读懂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年轻人的爱恨情缘,不必担忧,让他们自己去,体味五味酿造的陈酒。

陆秉熙找到凌浩,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来到一处凉亭中,二人对面坐着,向凌浩讲述了奉师命,前去太湖三山岛作媒使,一路之上的传奇故事,并把丁绮红的亲笔来信,转交给他。

“丁绮红是个好姑娘,对你真心相爱,对爱情忠贞不渝,她的一身武功,亦在一流之上,凭一人之力,收服了整个江河帮,成了该帮帮主,又招募了一批江湖好手,成为中坚力量,帮众对她敬畏如仙神,她的师傅‘燕双飞’,是个忽正忽邪的棘手人物,年轻时亦为情所伤,一旦师徒二人同病相怜的话,她被‘燕双飞’有可能所左右,到那时光,江湖上将又是一场大灾祸也!”

“我知道红表妹的脾气,她心高气豪,生性强悍,行事坚决果断,说一不二,她还是会辨明江湖是非善恶的,小弟相信她的为人,她再受多大的委屈,也不至于会混肴是非,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凌浩对她的行为作风,心知肚明,知道她不会作出过份出格的事来。

凌浩打开红表妹的来信,埋头读了起来,看完她的信后,深知他的不辞而别,导致表妹为情所困,痛不欲生,几次,想殉情自杀,了却终身,以求解月兑,她被‘燕双飞’救下,并收留后,还传授予绝技,这才慢慢化解掉,她心中的痛,仅凭单枪匹马,独自收编了水盗江河帮,在江湖上独树一帜,之后的路漫漫,将何去何从?小妹已无所适从,承蒙表哥指教,这最后几句,无形之中向他暗示,若娶她为妻,这支雄师便是她的嫁妆,否则……

凌浩已知陆秉熙、刘婷玉夫妇,同时,为高梅珠、丁绮红二位姑娘作了媒,并立了契约,择日一同出嫁,他自是称心如意,大喜过望,对陆秉熙连声道谢不已。

昆仑派掌门林云龙,得知高梅珠怀孕后,为了便于照顾她,便安排凌浩与高梅珠同居一室,从此,二人以沫相濡,相敬如宾。

林云龙接到华山派邀请函时,高梅珠已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便由师姐们轮流值日,日夜照看着她。

林云龙拿着这份邀请函,来与凌浩相商,他心格爽朗,快人快语道:“凌兄弟,中秋赏月,白道聚会,华山论刀,是武林盛事,不可错过,由我带着金鼎、洪福、曾子清,三位师弟同往华山,去参加赏月盛会,你要照顾高师妹,就不用去了吧!”

“梅姐,有派中师姐们日夜看护,小弟,完全放心,咱们这一去,不过几月而已,盛会结束,我等立即返回,也耽搁不了几天,小弟想与大哥一道去,开开眼界,更何况还有华山论刀,这个特殊节目,小弟非去不可,想亲眼见识一下,当今,江湖刀林之中,谁的刀技过硬?争得中华第一神刀也!”凌浩一听华山论刀,便决意要去华山,观赏刀技表演。

凌浩、林云龙一行五人,随餐风露雨,向华山一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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