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十三章 铁盗受首

作者 : wu9630

“南海圣君”、“天山恶煞”、于磊、汪飘萍,辞别衡山派掌门施芙蓉,一行四人离开衡山,一路往终南山走去。

临行之前,为了安全起间,四人商议决定,分成二拨而行,于磊、汪飘萍走在前,“南海圣君”、“天山恶煞”,与他俩保住一段距离,跟在后头,吃饭、住宿,也是各管各的,当作互不相识,如同陌路人,以防不测。

于磊、汪飘萍进入一处山垭中,突然,窜出来几十个黑衣人,把二人前后一堵,为首之人,是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大汉,脸呈黑炭,二撮眉毛倒挂,一双眼睛,白多黑少,红慊慊布满血丝,鼻梁塌陷,嘴唇豁开,叠牙露齿,狰狞恐怖,他袒胸露月复,胸口上长满黑黝黝粗毛,往路中央一站,恰如一头大黑熊,手中拿着一对镔铁双锤,张牙舞爪,眼露贪婪神色,熊视眈眈,注视着于磊、汪飘萍,欲一口吞噬二人,熊性发狂般地嚎吼道:“呔!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本副帮主不杀无名之辈!”

丁磊不屑一瞧,戏虐讥刺道:“呔!熊人报上名来,本掌门不杀无能之罴。”

“哇呀呀!啊呸!你是掌的唠什子门?老子是大刀帮副帮主,‘黑熊太岁’匈太隋,就是三岁小孩,闻到老子大名,也吓得不敢哭出声来,你等二个老小子,还不赶快放下手中兵器,乖乖地上前受死,好给你俩留个全尸,否则,一锤下去,把你俩锤成个肉饼,难道还要老子真个动手不成?”

“呔!你这只大笨熊,真的是笨头笨脑的,已无可救药,你道自故至今,有哪个掌门人不战而败?自动放下兵刃,甘愿受戳的?掌门人只有战死,决不屈节,更不会甘愿受辱!”于磊慷慨陈词道。

“老小子,你等究竟是何门何派?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掌门人,老子都了如指掌,惟独你这个老小子,是掌的何派何门?简直是无稽之谈!”匈太隋眨着一对地死鱼眼,两眼不瞪不瞪,狠命盯着于磊不放。

“总部设在终南山上,号称终南派,是由师兄鸿英雕创派,武功渊源于华山一派,与华山一派大同小异,一脉相承,衍生而来,本人叫于磊,号称‘雨雷贯耳’,新任终南派掌门人,本派承接华山一派的衣钵,宗旨是召集正义之力量,驱逐叛逆之势力,重朔华山一派形象,与黑恶势力誓不两立!”于磊旗帜鲜明,直捷了当,把话挑明。

“有一小撮人野心勃勃,企图颠覆华山派,篡夺掌门人之位,以制造混乱,来达到乱中取胜之目的,然后,取而代之。老子接到鹰帮主指令,乘这股势力还处在萌芽状态,还未成气候之际,要一个不留给予全部铲除。本副帮主是受人之托,特地在此,等候二位的到来,特意前来摆平此事,你老小子,既然,你俩敢与华山一派作对,胆量自是不小啊?哪更就休想活着走出此山啦?”匈太隋说着,脸上的横肉不止地抖动着,凶睛连连暴闪,紧接着举起一柄大锤,一锤“弧虹贯地”,向于磊当头砸下。

于磊滑开丈余,避过大锤一击,“膨!”一声,山间道路上,砸出个二尺见方的大坑来。

“慢来!慢来!匈副帮主先歇歇,对付这样个小人物,杀鸡焉用牛刀,请您老人家坐镇压阵,本人便是大刀帮西安分舵主张庸,先让在下来打头阵,老小子,快快上来领死吧!”张庸冷傲骄蛮,生性阴沉道。

就在此时,在左旁山岩上掠来二条人影,一忽儿,来到于磊、汪飘萍身畔,来人正是“南海神君”与“天山恶煞”,二人走到于磊面前,双双抱拳同声道:“于掌门,本派南、天二护法,前来领命,请掌门坐阵指挥,由南、天二护法,上来打头阵,请掌门人示谕。”

“好!天护法听令,这个狂横肆虐的家伙,就交给你啦!命你只许用二招,叫他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于磊脸上杀气隐现,厉声地下令道。

“得令!”“天山恶煞”挥手扬起寒铁掌,一招“风声雷动”,一股寒流在徹骨冷风中,朝张庸站立处滚滚席卷而去,直冷得他浑身发抖,牙齿格格直响。

张庸用真气御住心胸,举着大刀,一招“白条飞涌”,一排刃影波光鳞鳞,朝“天山恶煞”翻滚卷而去。

“天山恶煞”无所顾忌,奋力上迎,另一掌连环劈出,一招“倒转阴阳”,二股劲力疾转,旋起二道光环,如冰火二轮,一道奇寒钻髓,一道烈焰熏心,把张庸的刀影化解于无形,二道转动的光环,自始之终,把张庸圈在其内,在二道光环中拼力挣扎,他左冲右突不得月兑,片刻,就此倒下不动。

匈太隋瞧得心头发毛,不知张庸情况究竟如何?他奔跑过去察看,一看之下,只惊得两眼翻白,头脑发懵,心底发怵,脚底抽筋,只见张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的身躯一半儿僵硬,一半儿焦糊。

匈太隋心里嘀咕道:“本帮眼线虚报情资,情报上是说,对方只有二个华山派叛逆,一出衡山,眼线就一路跟踪,没有发现异常状况,路过这处僻避的山垭口,要他带领手下设法伏击,置二人于死地,是帮主直接的下令,他才按照预定计划实施。”

“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对方又出来二位左、右护法,其武功深不可测,来时,二位护法飞岩走壁,如履平地,轻功又惊世绝俗,倘且,二位护法武功莫测高深,更何况哪个于掌门?他的能耐更是无法估量,他还深知天护夫厉害,下令二招索命,果然,天护法岀手二招,便把张舵主击毙,估莫自己的武功,还不及对方二位护法之高,这可如何是好?虽己方人多势众,但也不是对方的敌手啊!眼前情势对己及为不利。”他想到此,决定还是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最为妥当。

匈太隋注意一定,“瞿!”“瞿!”“瞿!……”吹起了撤退的啸声,帮众闻听,纷纷夺路而走。

旋即,匈太隋一跃而起,撤腿便跑,他刚跑出五丈有余,一人拦住去路,抬头一观,此人正是天护法,他吓得调头而溜,闷足一口气,又跑出数十丈远,自以为这下子,总可以月兑身离去了吧!他心神一定,回首一望,又不觉得一愣,只见有一人,与他并肩齐驱,这人竟是南护法,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南护法似乎还未尽全力,只是跟他赛脚力而已,一瞬间,已挡住去路。

匈太隋停下脚步,怒目相向,脾气暴躁,嚎叫着:“老小子,老子已示弱,还不放过吗?还要紧紧相逼,想斩尽杀绝啊?不要欺人太甚,老子与你拼啦!”

“南海圣君”挖苦嘲弄道:“这就是你的不是啦!你等行事的风格,历来是斩草除根,不是在此设伏等候吗?专门来截杀二位华山派元老,老夫拜你等为师就是了,跟着学还不成?有道是放虎归山,将遗患无穷,你说是不?”

“呸!”“哇呀呀!……”匈太隋闻言脸色陡变,声嘶力竭,狂吼着,他双手舞动双锤,一锤重如一锤,连环狠砸,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他施出绝招“通天焖雷”炸响,双锤滚滚,雷声阵阵,朝“南海圣君”当头砸下。

“南海圣君”往后速退数丈远,闪身躲过来招,一飞腾空,下落时犹如雄鹰扑兔,两脚在双锤上用力一蹭,再转身一掠,落到匈太隋背后,出掌一招“漩涡暗涌”,出其不意,向他的后背击去。

匈太隋一招砸空,又不见“南海圣君”的人影,心知要遭,此时,尘土飞扬,满目浮灰。

此时,山道地面上,被他砸出个几米深的大坑,他耳闻得身后,响起一阵锐风的尖叫声,他心中打怵,慌不择步,往前滑步,一个趔趄,一跤跌进深坑中,就此救了他的一命,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掌力,呼啸着刮来,一阵飓风滚滚而过。

“南海圣君”提起功力,一掌扫出,登时,不见了匈太隋的人影,他正在纳闷间。

这时,匈太隋在深坑中,惊魂方定,喘息一下,赢得了一线生机,一个笨熊出洞,一爬上地面,拼命前跃,抱头鼠窜而去。

“南海圣君”见状,似是有些措手不及,再拍出一掌,“叭!”掌风打在匈太隋的后背上,他闷哼一声,借助汹涌掌风,顺势飞飘,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筋斗,不一会,就消失于崇山峻岭之中。

于磊赶将过来,喜形于色道:“圣君兄,不必追啦!余下帮众多半被歼,让他报丧去吧!”

“南海圣君”没把这只熊罴斩掉,似乎心有不甘,他自从与凌浩交结之后,思想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认为姑息养奸,会助长恶人的嚣张气焰,以暴制恶,才会起到威慑恶人的警示作用,要创造出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和谐社会,必须铲除邪恶,从此,他彻底改变了之前幼稚的想法,之前,不论大恶小恶,他从不轻于杀人,总是以道德修养,去教化感悟恶人,希望恶人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为一个对社稷有用之人,他出发点虽好,但收效甚微。

“南海圣君”、“天山恶煞”、于磊、汪飘萍随即上路。

他们当走入一片丛林之中,又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兵刃的撞击声,远远放眼望去,有五个女尼,被一群人围住厮杀,已有二个女尼受伤倒地,三个女尼,还在作诛死的抵抗,情势岌岌可危。

“南海圣君”等四人,快速行进,离这伙人不及一箭之地站定。

“喂!为何在此打架?这岂不挡住了老夫等人的去路,是何道理?双方都得停手,否则,休怪老夫反脸无情!”“南海圣君”眼看女尼一方要遭,此前,窝在胸中的一股怒火,又无处发泄,是在有意找茬,找这一伙歹徒的霉气,气愤不平,随怒声大喝道。

“大路宽敞各走一边,老子在此办事,碍你等何事?休要多管闲事,赶快速速离去,不要在此碍手碍脚,坏了老子的大事,如若执迷不悟,老子一怒之下,连你等四个老王八蛋,干净利索,一起给做了。”一个五旬大汉,额头两条青筋暴出,脸色青嘘阴沉着,两眼冒火,杀气腾腾道。

“呵!”“呵!”“呵!……”“南海圣君”鼻孔气得直冒青烟,他仰天怒笑道:“好啊!好小子,真有你的,你是口含灯草,说得轻巧,老夫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未甚偿到死的滋味,老夫想亲自偿试一下,死到底是何等的味道?”说着,他迎上前去。

那五旬大汉,手握两把铁链子鞭,骄蛮不驯,狂妄之极,还大言不惭地吼道:“老子是铁斐联,外号‘铁鞭飞链’,铁木寨寨主,几十年来,老子凭遍天下无敌手,死在老子铁链子鞭下的冤魂,没有几千,也有上百,不要说你等几个年迈老朽,就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有能如何?在老子手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死得很惨!”

“老夫道是谁呢?原来是绿林大盗,作恶多端的铁飞盗,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火执仗,杀人放火,阁下,臭恶昭著的大名,老夫早已知之,这次,又是谁化巨额的黄金白银?来收买你干此杀人越货的勾当。咱爷俩有缘得很啊!三十年之后,异地重逢,今又见面啦!别来可无恙否?老夫在这里向你问候哟!”“南海圣君”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恰似难得一见的老友,在道着别后之谊呢!

“朋友,你是谁啊?老子是接下了五十两黄金,来干此买卖的勾当,是要冒风险的,一旦,娥媚静音老尼知晓,铁木寨将永无宁日唉!至于卖家是谁?这是江湖规矩,不便泄露出去,你等想要活命的话,就当不知此事,老子可网开一面,识想点赶快走人救是,大家就此各不相干,如何?”铁斐联肆无忌惮,跋扈恣睢道。

“老夫,出五十零一两黄金,与你作个交易,把五个尼姑全都买下来,饶她们一命,让她们重返峨眉山,你的意下如何?”“南海圣君”见铁斐联狂态毕露,有意作弄调侃他,便面露含笑,一本正经道。

“哦!五十零一两?一两才十钱,零一两是多少?是一钱吧?不行!五个尼姑,本来就值五十两,多一钱呀!你不是在戏弄老子吗?好!老子倒要看看,这一钱的价位,你是如何来定价的?”铁斐联一听,不禁勃然变色,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奇,看他究竟又将出什么花招?

“对!五个女尼的身价,每人值十两黄金这不假,那一钱黄金,就是你的身价了,本来你的身价,一钱不值,是老夫看得起你,给你定了一钱的黄金价位,你不要不知不足啦!”“南海圣君”轻蔑鄙视的一笑,并慢条斯理道。

“哦!啊喂!呸!呸!呸……!你把老子说得一钱不值,老子的身价值上亿,无人能及,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被鬼推折磨。’老子呼风唤雨,一呼百应,可甩手为风,复手为雨,办事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贪财宵小趋之若蚁,这个世道,世风日下,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你还敢说老子的身价,只值一钱吗?”铁斐联还在百般狡辩,似乎说得精辟绝伦。

“老夫说你只值一钱,并不是挖苦你,而是在抬举你,有道是:‘钱生不带来,财死不带去。’你贪婪地搜刮无数民脂民膏,积聚许多不法之财,终有金山银海,一旦被正义力量所追究,受到罪有应得的惩罚,你将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卿卿枉自送掉性命,一个人若是死了,那接累的滚滚财富,死人还能用几些?”

“嚯!”“嚯!”“嚯!……”铁斐联阴笑连连,骄横放泼道:“真是痴人说梦,老子在江湖中,经历无数恶风险浪,都化险为夷,安然度过,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口出狂言,视老子为无物也!让你任意搓捏,竟敢把老子当成死人一般,一

味的玩耍奚落!”说完,他撤起两把铁链子鞭,向“南海圣君”劈头盖脑砸去。

“南海圣君”脚底一搓,退开十丈余,双目电光闪闪,神情威严道:“老夫有话还未说完呢!你听完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吗!老夫仍‘南海圣君’是也!三十多年前,你在金陵一家珠宝行,偷盗绝世珍稀――翡翠西瓜,当时你已得手,老夫紧追不舍,一直追了三里多路,才把你拦住,你持铁链子鞭负隅顽抗,老夫一招‘破空摄魂’,一把将你捕住,押着你将赃物物归原主,老夫见你年纪轻轻,已是身手不凡,甚劝你改邪归正,另谋出路,随放你一马,数年之后,你‘铁鞭飞链’响亮名头,江湖上不断传出,如雷贯耳,你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又干起了杀手的勾当,残害了不少白道人物,祸害了无数平民百姓,你百死莫赎,试想在老夫手下,你能扛住几个回合,老夫劝你自尽谢罪,以谢被你滥杀无辜之罪,让冤魂安息。”

“哼!老子,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甚受过高人指点,功力亦非当年可比,纵使你是‘南海圣君’,亦有何惧之忧,若能胜过老子,也要在千招以上,要是老子来个脚底抽风,溜之大吉,任你神勇无敌,也奈何不了老子!”铁斐联有恃无恐,生性狡诈道。

此时,“南海圣君”,心里感慨彼深,真正意识到了,对恶人的慈悲,就是对好人的残忍,有道是:‘江山好移,本性难改。’他领悟到了此中真谛。

登时,“南海圣君”明白了是非善恶,更激起了他除恶务尽,快意恩仇的心里,飞身飘去,犹如一头苍鹰,“鹰击蓝天”,往上飞冲升空,“展翅翱翔”,张开双臂,划动平行,“滑翼坠落”,俯冲直下,他接连在空中,换了三种美妙的身法,施出一招“落地开花”,掌影如山,向铁斐联当头压下。

铁斐联老奸巨猾,眼角瞟见黑云压顶,他运功在双手上,挥起二把铁链子鞭,一招“乌龙摆尾”,二道铁链子鞭,迎空而上,“哐啷啷”!震天皆响,铁链子鞭随着掌风,反击过来,他震得双臂发麻,身子一歪,险些绊倒,急忙斜步游走滑开,抽身撤回铁链子鞭。

“南海圣君”接连施出二招八卦掌,右手一招“八仙过海”,左手一招“各显神通”,二股掌力左盘右旋,急如二道风轮,锐气如流,尖叫着疾飞而去。

铁斐联接第一招时,就被震得立脚不稳,险些跌倒,“南海圣君”所发出的后二招,更是掌势如电,风卷鹤鸣,他深知厉害,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双手舞动铁链子鞭,越舞越急,越来越快,铁链子鞭一撤手,往悬身在空中的“南海圣君”,疾射飞去,他却往后暴退,一晃身影,腾空逸去,飘向荒山野岭,亡命而逃。

铁斐联月兑手甩出二把铁链子鞭,犹如两条舞动的莽蛇,风声呼呼疾卷奔来,“南海圣君”急忙一个横翻,躲过一条铁链子鞭,另一条铁链子鞭,把他的双腿一绊,摔出去十丈余远。

“南海圣君”赶紧屏静息气,护住丹田真气,用千斤锤功夫,平衡着身子慢慢坠下,待落稳地面之后,再搜寻铁斐联时,他已朝相反方向,一路逃窜。

“南海圣君”放眼望去,在铁斐联狂奔的上方,“天山恶煞”施展绝顶轻功,与他并头齐驱,快速飞行,这才知道他无论怎样逃走,也是跑不掉啦!随之放下心来。

铁斐联正在自鸣得意,庆幸自己棋高一着,还自以为计谋得逞时,他抬起头来一看,一条人如影随形,在头顶飞掠,恰如一只大鹏,御风飞行,与他寸步不离,平行而驰。

铁斐联逼得没法,只得停下脚步来,定睛一看,正是对方的同伙,他吃惊不已,转念又一想,此人轻功虽好,武功不一定能高过自己,随镇定心神,抽出一柄大扑刀,先发制人,施出绝世奇招“横空出世”,向“天山恶煞”袭去。

在铁斐联止步时,“天山恶煞”已越过他的头顶,在五丈外站定,此时,一股凌厉刀影,似潮如流,滚滚而来,突然袭来。

“天山恶煞”镇静沉着,一纵身飞上一棵苍松,他金鸡独立,单腿立在松杈间,紧接着一排刀锋如影划过,在他脚下一路扫荡滚去,被刀锋扫过地方,一片狼藉,树木蒿草,被绞成碎片,他立足过的那棵苍松,也被飞斩成数截,威力着实惊人。

“天山恶煞”随着那棵断松树倒下的一刹那间,他的右脚足尖,在松杈间借力一点,身子一弹,如离弦之箭,对准铁斐联飞去。

倾刻间,再次飞临铁斐联的头顶上空,说时迟,那时快,“天山恶煞”一招“鸳鸯连环腿”,对准他的头颅疾飞踢出。

铁斐联见势不妙,急忙将头颅向左一歪,避过踢来的一脚,“天山恶煞”踢岀的连环二脚,一脚踢空,“膨!”另一脚踹个正着,一脚正踹在他的后背部上,传来一声闷响。

铁斐联被踢得趴下,一个打挺,翻身跳起,顿觉痛彻心扉,一口鲜血急喷而出,登时,他的脸色煞白,立脚不稳,摇摇欲坠。

“天山恶煞”站在他的面前,冷若冰霜道:“铁寨主,老夫就是‘天山恶煞’,你也是个老江湖了,不会不知道吧?对付尔等恶人,只有一个字,杀!你杀人的感觉如何?被人追杀的感觉又将如何?老夫就是要让你亲身尝试一下,被他人追杀的滋味,老夫本可以在前一次追你时,轻而于举,一掌将你击毙!”

此时,“南海圣君”也已赶到,把铁斐联夹在中间,如今,他是插翅难飞,在南北二大绝世高手的夹击下,逃走的希望很是渺茫,他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已难逃此劫,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不由得想起哪些?被自己追杀而死的,孤魂野鬼来,他深深地感到内疚和悲哀,但悔时已晚唉!

铁斐联在这临死之前,神情自然,内心平静,脸有愧色,他双手抱拳道:“二位大侠,在下早年父母离异,生长在单亲家庭,随父生活,自小疏于家庭的管教,随养成好逸恶劳的人生观,偷盗成瘾,恶疾难改,一步一步,走向罪恶的深渊,愧对苍生,愧对社稷。不听大侠良言规劝,嗜钱如命,丧心病妄,追金逐银,危害了社会的安定。如今,醒悟已晚,将悔恨终身也!我的手下全是铁木寨之人,求大侠手下留情,收留教,让他们更弦改辙,重新做人,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才,华山派掌门江肖勇,派人送来的五十两黄金,来买这五位尼姑的性命,在下是接收了,目的是要搅乱江湖,兴风作浪,掀起武林,腥风血雨,配合一这帮人,偷袭峨眉山。”说罢,他随手拿起大刀,翻转刃口,用力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瞬间,铁斐联颈项上划出一溜肉槽,鲜血潺潺流躺,“卟!”大刀应声而落,“叭!”他侧身摔下,倒地而亡。

铁寨主自戳身亡,众啰喽见状,直吓得腿肚子直抽筋,牙齿嘎嘎打颤,都一齐跪在地上,诚恐诚惶,请求饶过一命。

“南海圣君”、“天山恶煞”、于磊、汪飘萍四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来安置他们?一时难于决端。

“南海圣君”考虑再三,开门见山道:“这些人都犯有前科,是些犯案累累之徒,也不乏洁身自好之辈,铁斐联的临终嘱托,又不好一口回绝,把他们推向社会,没人加于管束,终究是个祸害,把他们归纳门下,又不甚放心,这怎样可好?倘若留在身边,日久教,严厉督导,也些,有可能真的成为有用之良才,可变废为宝,也未可知也!”

“天山恶煞”也深有感触道:“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咱们可过往不究,表现突出者,加以奖励,屡教不改者,再给予处罚可也!他们都是些九死一生,从枪林箭雨中,浴血奋战,滚爬过来之人,咱们尊重他们的人格,严立门规,把他们打造成一支训练有素,能攻善战,号令严密,英勇无敌,新生力量。”

“好!就这样定啦!汪师妹来带这支队伍,先对他们进行人生观教育,改造他们的世界观,让他们分清是非善恶,区分正义和邪恶,再严加督导,把他们真正地改邪归正,这取给于我们的决心、信心和耐心。”

这时,汪飘萍把他们叫了过来,严厉训话道:“你等哪个愿意离开?出去之后,请遵纪守法,如有再犯,决不轻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捕住受戳!愿意跟我等一起走的人,从今日起,便是终南派的门人。”良久,无人愿意离开。

“南海圣君”、“天山恶煞”、于磊、汪飘萍四人带着这批生力军,随同五名女尼,驰援峨眉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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