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八章夜探少林

作者 : wu9630

少林寺是千年古刹,座落在河南登封嵩山之上,登临嵩山之颠,眼前一片广阔,一幅幅诗情画意,天然景色,接踵而来,目不暇接,一棵棵青松翠柏满坡,生机蓬勃,茵茵绿针披身;一根根紫葛蓝藤飞绕,纤脉纵横,悬垂吊挂涯涧;一支支碧玉锦竹,高风亮节,芸芸箭叶起舞;一块块奇形怪石,如狮似虎,跳跃飞腾猛扑。

进入少林寺中,要经过八十八级台阶,阶石光滑白亮,都选用优质大理石,一层层码起,石条形状整齐划一,台角线条清晰流畅,寺院围墙,是用一块块阳山石堆筑而成,坚实牢固,高达十余丈,门匾上书:“少林寺”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气魄宏伟,令人肃然起敬。

少林寺内,一片广场宽旷无垠,是少林三十六僧棍,操演阵法的练武场所,三十六僧棍,阵法“铜墙铁壁”闻名天下,从古至今,进入阵中的武林豪杰,江湖俊彦,不知凡几,都没有一人能全身而退。

大厅之中金碧辉煌,达摩祖师的金身朔像,安放厅堂中央,两边挺立着四大金刚,八大仙僧,两只硕大香炉按置两边,巨烛熊熊香烟缭绕,一条红色地毯直铺堂中。

前堂是达摩堂,是智心方丈师弟,智音、智知、智慧、

智灵、智敏、智聪、智明七位大师,静坐念佛,养身修性,居住之所。

中堂是藏经堂,堂内佛经篇篇,佛卷束束,丹青书画,纸图绢绘,竹片记载,石刻骨雕,武功秘笈,轻功密藉,内功心法,外功形状,各色书样,多种文本,林林总总,有不下数万册之多,日积月累,书藉越积越多,连管理文挡的僧侣,也计不清藏经堂中,究竟有多少藏书?

后堂是方丈室,是智心大师参悟佛经,领悟佛德,慢慢渗透佛心,最终进入上乘境界,归宗仙道,步入佛列的修仙之地。

一天清晨,智心大师带领寺院众僧,在佛堂大厅中做着早课,智心大师在讲经参禅。

智心大师传经布道曰:“佛祖来自天心,慈悲出于地心,物质永恒不变,自然变幻无穷。物质在风霜雨雪中碰撞,产生天灾,造成生灵涂炭,列强趁机巧取豪夺,引发,弄得民不聊生,成群结队的善男信女,请求上天保佑,佛祖便派出行善使者,在全球各地遍建寺庙。此后,在地球上的人类,弘扬人性向善,慈悲为怀,便蔚然成风,念佛修性是人心所向,积善行德,安抚黎民百姓,尽力保护弱势群体,生活奔向小康安宁。做善事者积阴徳,庇护万代子孙,锦衣玉食,福泽寿长,恶人不得善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千刀万刮,万劫不复,将永世不得超生。”他正讲得妙语连珠,口吐莲花之际。

这时,一个知客僧人,走进来报告道:“方丈,武林白衣使者白雷施主,在本寺会客室等候,有急事相商,请方丈移驾知会。”

智心方丈从在蒲团上站起,整理了一下红色缕金袈裟,昂首挺胸,迈着稳健的步伐,朝会客室走去。

白衣使者白雷迎上前来,恭手作揖道:“智心方丈,白盟主下令,调少林寺三十六罗汉下山,着智音大师率队,驰援‘威镇四海’镖局。”说着,掏出武林盟主令牌,给智心方丈验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寺坚决执行盟主令,老衲与众师弟探讨商议一下,安排好寺院防务,亲自送智音师弟下山。”智心方丈低眉下垂,双手合一,毫不犹豫道。

白衣使者白雷,急着要去其他门派办事,他辞别智心方,匆匆下山去了。

智心方丈,分别把七个师弟传来,表情沉重道:“当前,江湖形势十分严峻,有一股罪恶势力,实力雄厚,又极其狡猾,对武林各派造成巨大的威胁,老衲宣布,从即日起,前寺山门,由智知、智慧二位师弟,带着弟子把守,左寺山侧,由智灵、智敏二位师弟,领着弟子护卫,右寺山侧,由智聪、智明二位师弟,率弟子防御,老衲亲系弟子,在后山戒备,刚才,武林总部派来白雷使者,传达盟主令,要调本寺三十六弟子,由智音师弟带队下山,奔援‘威镇四海’镖局。”

安排完毕后,智心携着智音的手,问寒问暖,交代着一些相关事谊,并一同与三十六僧棍,走出寺院大门外,目送着他们下山去了。

入夜,少林寺山麓魔影踵踵,三更时分,一条黑影快速无比,一闪而过,隐没在丛林之中,设伏在山脚下的暗桩,没能发现异常,空空僧人,埋伏在一棵挺松旁,感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形从头顶划过,快若流星,他跃上松顶查看,那条人影已奔到寺院门前,“吁!”“吁!”“吁!……”空空僧人,吹响口啸示警。

这是,寺内也回应着,响起“吁!”“吁!”“吁!……”的啸声,智慧大师走出来察看,有一蒙面夜行人,救站立在寺院内。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夜闯少林寺?有何紧急要务?可否有贫僧代为传达师兄?明日恭候大驾光临。”智慧大师举起单手,恭敬施礼道。

“一伙秃驴,惺惺作态,假装斯文,本人是来报受辱之仇的,谁与你喽里喽数?看拳!”说着,蒙面人一拳“黑虎掏心”,向智慧大师胸部狠狠揍来。

智慧大师转身一闪,让过一招拳击。

蒙面人接着一招“流星飞锤”,又往智慧大师面门快速攻到,智慧大师臻首一低,横步移出五丈开外,才躲过一击。

蒙面人紧跟着一招“双捶擂鼓”,两拳同出,朝智慧

大师两肋击去。

智慧大师脚尖往地上轻轻一点,飘然升空,飞起八丈来高,拳风在脚下呼啸而去,又避过来招。

空空僧人赶到,对智慧大师道:“师叔,让小僧来对付这位施主吧!”

“空空,这位施主武功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由贫僧来再接几招试试,如有什么不测,只怪贫僧修养不够,学艺不精。”智慧大师慈眉善目道。

蒙面人窃窃嘲讥笑道:“好极啦!在交代后事了,不要怪我心辣手毒,怪只怪当年那个老杀坯,毫无人情可言。”

“贫僧已让过三招,算是代尊师无梦受过,给施主赔礼道歉啦!施主还有什么怨气的话?尽管发在贫僧身上吧!”智慧大师处之泰然道。

“本来呢!老夫不该再来,找你等这些小秃驴算旧账,只是,这几十年来,一直咽不下这口恶气,要在你等身上,给赎回老账来,方能解泄昔日受辱之恨。”说完,他一拳紧如一拳,向智慧大师猛攻而来。

智慧大师用少林金刚拳对攻,以硬碰硬,打得虎虎生威,雷霆惊爆,沙尘滚滚,疾风阵阵,足足战有几个时辰,只听“嗯唷!”一声传来,智慧大师已倒在地上,口喷鲜血。

少林寺,僧人越聚越多,蒙面人便呼啸一声,扑上寺

院围墙,一纵身躯,掩没在夜幕之中,同时,“嘘!”“嘘!”“嘘!……”寺院四周,也响起啸声,彼此传讯,一呼百应。

少林寺众僧飞奔而至,来了不下数百,团团围着智慧大师,七手八脚,把他抬去急救室,进行紧急抢救。

智心方丈接到报讯,亦来到急救室内,在病榻前探望,其余五位师弟齐在,轮流用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打通奇经八脉,把真气凝聚在丹田之中,护住五脏六腑,不受坏死。

智慧大师从昏迷中幽幽转醒,一应师兄弟全来相救,他心存感激,不禁老泪纵横,轻轻细语道:“师兄,师弟,辛苦啦!对智慧关爱倍之,深受感动,这次,来的强敌非是别人,就是早年被师傅无梦,逐出寺门外的师叔无渺,其俗名叫赵雨松,说是来报当年的受辱之仇,并传言道:‘近日,有一个帮派,扬言要踏平少林,剪除武当,扫荡江湖,称霸武林。’其来势定是不小,切不可小观。”说着,他呼吸急促,一时缓不过气来,随稍停片刻,智心方丈拿起勺匙,喂给智慧大师喝下一些汤药,让他顺顺喉咙。

智慧大师紧接着道:“赵雨松又道:‘这次,他是负责此次行动的前部先锋,后头,还有大批人马,将陆续赶来,宣称要与少林寺决一死战,事成之后,由他来主持少林寺,作方丈大师,他看在这里仍出过家,学过艺的份上,先给寺内通个风报个讯,免得有人说他不近人情世故。’此事,千万大意不得。”

“他故意提前透露风声,似有故布疑阵之嫌,老衲

会派寺中弟子,下山查探个虚实。”智心方丈沉着冷静道。

尔后,智心方丈派出空空、空白僧人向东路,侦查江湖人士动向,空风、空气僧人往南路,探听武林人物动静,空烟、空尘僧人朝西路,监察可疑人员的动态。

空空、空白僧人,一路往东走去,天气渐渐炎热,走得唇裂口焦,便拐进一条小巷内,有一家茶馆,门牌上书“茗香茶斋”,二僧人跨入其内,要了二壶茶水,慢慢饮用着。

对面一家酒楼上,牌面写着“清风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酒楼传出一片喧哗声,吵闹声越来越大,空空、空白僧人,一时好奇,驻足观看,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皮鞭像雨点般落下,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在地上翻滚乱转,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斜倚在他的傍边,哽咽哭泣着。

这时,一个脸色腊黄,颧骨凸出,鼻梁塌陷,双眼眯细,公嗓鸭子的嗓音道:“你等二人,私奔出走,已有数月,这段时间来,老子寻得好苦啊!今日,恰巧被碰上,定是再也不会放过,高梅珠,你得跟老子回去,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高梅珠心如刀绞,只得违心的点点头。

“小师妹,你不能跟他回去,以其回去受辱,还不是死命一拼,要死也要死在一起。”那小伙子倔强的说道。

“你要死吗?好!成全你就是,给老子狠狠地打,直

到将他打死为止!”那个公嗓鸭子,怒气冲天的嚎叫着。

“江浑,你是个大混蛋,乌龟王八羔子,若再要打他,我马上死给你看,不信你试试看?”姑娘怕那小伙,生命受到伤害,便以死相威胁,厉声的怒吼道。

“嚯!”“嚯!”“嚯!……”江浑仰天一阵狂笑道:“好一个乌龟王八羔子,至前,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没跟你算账,如今,狠狠地打他,却撕心裂肺,痛在你心里,你越是啥不得他,越是要折磨他,来人,把他推到太阳底下暴晒,哼!回去之后,看怎么收拾你!”

江浑这一帮人,在酒楼折腾了一番,丢下那小伙,带着高梅珠,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那小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脚步一扭一歪,踉踉跄跄,跟在江浑这帮人后头,黯然离开。

空空、空白二僧,感到挺怪异刺激,亦趋亦步,好奇地尾随着那小伙,一路走去。

那小伙走着,走着,打了个激灵,不觉眼前一亮,在右前方墙脚下,刻着三个醒目的五角星,他延着指引星标,一路往东寻找着,突然,他停立在一座大宅院前,门牌上写有“清流逸群”,他警觉地往四处观察着,见毫无异常。

这时,空空、空白二僧,避开他的视线,快速蹩进一

家墙角,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那小伙轻轻地磕响门环,一连磕了五下,停顿一会儿,反复磕门三次,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健壮中年汉子,走了出来,那小伙抑不住的悲伤,扑在中年汉子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少会,那小伙神情稳定下来,抹去脸色的泪水,呜咽着道:“掌门师兄,小师妹被江浑这小子抢走,她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出虎口,她违心的答应着跟他回去,此一走,定是凶多吉少唉!”

“小刚,别急,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讲,江浑在没回到青海之前,是决不敢伤害小师妹的,我会想方设法,寻找有利时机,把她解救狼穴,你放心好啦!”中年男子,拍了拍小刚肩膀,并安慰道。

这时,空空、空白二僧人,现身出来。

空空僧人,上前施礼道:“阿弥陀佛!贫僧从少林寺来,想向施主探听一下,近期来的一些江湖秩事,趣闻异事,你道如何?”说着,在腰中拿出一块陀牒,给二人验看。

“在下林云龙,外号“凌云蛟龙”,是新任昆仑派掌门人,正有要事前往少林寺,拜访智心方丈,二位师傅来了更好,一同有事相商。

空空、空白二僧,随同林云龙,进入会客大厅内,主客彼此坐好,倒了一壶茶水,砌的是茅尖上好茶叶,三人边喝着茶,边聊了起来。

空空僧人脸色详和道:“小僧,在‘清风明月’酒楼中,目睹了一位小施主,被一帮恶人欺负凌辱的一幕,他身上打得伤痕累累,不知是何变故?”

“此事,得从头讲起,本派是昆仑一派,创派祖师爷,是位少林俗家弟子,传至今日已有八十一代,历代掌门人秉承的宗旨,是仗义疏财,助弱抑强,前代掌门人,是高梅珠的父亲,在下的师傅高天鹏,外号‘翱天鲲鹏’,一身少林功夫,与少林寺智字一辈,可争相媲美,为人正直不阿,处事公正,深得派中上下钦服,亦赢得地方百姓爱戴。”林云龙品偿一口茶,便把事情起源,从头至尾慢慢道来。

“师傅高天鹏,膝下只有一女,芳龄十七,视若掌上明珠,她身手矫健敏捷,武功亦是不弱,得自仍父真传。”

“师傅有一爱徒江浑,他居心叵测,野心勃勃,虽长得其貌不扬,但一张嘴油嘴滑舌,能说会道,说得天花乱坠,涶沫生花,讨得师傅、师妹的欢心。”

“师傅见女儿年已及屏,也愿意将小师妹下

嫁于他,双方还收押了年庚八字,并写了一纸婚约,待明年新春佳节,聘娶过门。”

“今春三月以来,师傅已感年迈体弱,精力不支,有意把掌门之位传授于我,正准备召集本门人员,宣布此事之际,江浑便把师傅软禁了起来。”

“师傅被软禁后,江浑就纠合一些死党,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大师兄林云龙居心不良,欲抢班夺权,篡夺掌门之位,气得师傅卧病不起,闭门谢客,不想再见任何人,由他来代理派中事务,并传达师傅指令,将林云龙逐出昆仑山门。”

“大多数人不服,吵着要见师傅,江浑脸色铁青,挥刀接连劈死两个小徒,他强行霸道,逞凶肆虐道:‘哪个还感不服?以此为例。’登时,群情激愤,内战一触即发,导致自相残杀的局面,随时都有可能暴发。”

“我见势态的严重性,为了阻止本派流血事件的发生,便宣布自愿退出昆仑派,待老掌门病痊后,再洗雪冤情。”

“师傅知道我被迫离开昆仑山之后,就假意答应,立江浑为昆仑派掌门人,尔后,趁着看守他的同党稍微怠懈时,师傅打开手铐足链,二师弟李佩峰,八师妹刘婷玉,十师弟金鼎,三人在外面接应,师傅这才逃出囚牢。”

“师傅出来后,立即,召我回山,当着本派众门人宣布,我为昆仑派第八十一位掌门人,并当场揭穿了江浑的狼子野心,依照家法应安叛乱罪惩处,废除武功逐出山门。”

“倏地,江浑恼羞成怒,带领一群狐朋狗党,劫除小师妹高梅珠,连夜逃离昆仑山,不久,他就参加了一个邪恶组织,被大刀帮任命为西宁分舵主,在这一带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称王称霸。”

“江浑走马上任之前,邪帮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授权仪式,大摆宴席,一直闹腾到深夜,才告结速,本派卧底师弟秦小刚,对小师妹高梅珠心仪已久,在他们喝酒喝得混里糊涂,喝得不知南北东西时,恃机将她救出,逃出了狼窝。”

“本派集中精兵强将,对江浑一伙人甚围巢过多次,都被他月兑兔逃逸,这次,我等暗中尾随着他,一直从青海西宁,跟踪到河南少林寺脚下,这帮跳梁小丑,似乎有侵袭少林寺的图谋。”

“二位师傅来得正是时候,本派手下只有二师弟李佩峰,八师妹刘婷玉,十师弟金鼎三人,此刻,正盯梢江浑一伙歹人,欲模清他们的巢窝地。我方有四人,再加上二位师傅,足可夜探魔窟,救出小师妹高梅珠,如何?”

空空、空白二僧,并无疑议,便点头应承。

三更一过,六位江湖侠士,换过夜行衣,一路展开轻功,潜往一处深沟高堡的大庄院。

一座豪华大庄院,雕刻着“洪武山庄”,里面黑黝黝鸦雀无声,不见灯光烛火,沉睡在夜幕之中,六人排着一字队形,拉开距离,分别鱼贯而入,林云龙一马当先,飞上围墙,一飘身落在院内屋檐上,再一蹬腿,一连几个起伏,往院子里纵深挺进,后面五人,各自拉开十余丈距离,前呼后应,有序潜入。

林云龙一跃身,落在一棵老槐树旁,有一个人,出现在他后面,并大声猛喝道:“你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空空僧人飞身而上,掩住来人之口,拖至墙边,并点了他的昏睡穴。

前面不远处,连续有三条人影飞射过来,空空和空白二僧一组,向左侧跑起,李佩峰与金鼎一组,往右侧窜去。

三条人影,发觉左右两边俱有动情,忽地,三人分头堵截,一条人影,向左面截去,另一条人影,往右面包抄,留下一条人影,直扑老槐树而来,查找着这边的动情,他并无发觉异常,随继续朝前面搜索着。

此时,林云龙快速往后翻滚,疾退十余丈,同刘婷玉回合,随即,伏身地面,耳听得一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眨眼间已到身前,二人不约而同一跳而出,把来人摁倒在地,刘婷玉挥手一刀,“咔嚓!”把他的头颅砍下来。

左边,一条人影当头迎截,蓦然,动静又消失了,那人一愣瞪,呆立当场,空空、空白二僧,一前一后,把他堵在中间,二僧双手一合,施出一招“童子拜佛”功夫,同时跃起,前后夹击,往那人身上击去,那人闷哼一声,被击死身亡。

右边,一条人影抱抄拦截,看到一个黑衣人,披头散发,仅离他不过五丈远,像个僵尸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人不觉心中一寒,正要扬掌向黑衣人打去,忽地,在身后跳出一个人来,举刀向顶头劈去,他的脑袋瓜子,被一劈两半,“啪哒!”飞落尘埃,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身亡。

林云龙六人,仍按照事先商定的方案,朝庄内依次渐进,向庄中纵深模去,进入约有里些,在一座亭子间,又飞出一人,一刀斩向林云龙。

林云龙凭着直觉,有感一阵冷风扑面袭来,知道不好,就地一滚,横移滚出三丈,来人一刀劈空,也势觉不妙,正要吹啸示警。

空空僧人,一见要糟,他来不及细想,便一跃腾起五丈,运起铁头功,一招“活佛撞墙”,一头向来人撞去,空空僧人的铁头,砸中来人头颅,“叭!”来人脑袋开花,血浆溢出,“啊哇!”一声,仰后摔倒。

空空僧人,是方丈圈定的未来接班人,他见杀死了人,他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急忙找到林云龙,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无意杀生,在情况紧急下,迫不得已而为之,请佛祖原谅小僧的罪过。”

林云龙安慰道:“以暴制恶,除恶务尽,也是普度众生,救民于深渊之中,其功德无量,修佛成仙,必成正果。”

随后,林云龙一行人,接着模进有二里多路程,在一排住房内,有一个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一对男女光身,雪白的交织在一起,正在缠绵。

一张大床抖动着,“吱!”“吱!……”直响,不时地激烈摇晃,“嗯!”“嗳!”“吁!”“啊!”不断传岀,女人的浪荡婬语声。

林云龙持刀破门而入,男的赤条条,一骨碌跳将起来,女的果,花容变色,身子不止地悚悚发抖,往床角落里一味的退缩,露出两只恐惧的眼睛,注视着这位闯入房内的不速之客。

这时,男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林云龙脚下,恳切地哀求道:“林掌门,看在那个小妇人的面上,请饶小的一命吧!”

林云龙抬眼一看,正是叛逆之徒钟文武,见他这种丑恶嘴脸,本想一刀劈了他,再见那个小妇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一软,先饶过他这一回,看他又是这么说?

“我先问你,高梅珠在哪里?不要撒什么花样?据实回答,可绕你不死!”林云龙厌恶的瞪视着他,并厉声问道。

“高梅珠,在最后一栋楼下,第三间房内,被江舵主,噢!不,不,不,呸!被江浑反锁在里面,有二个同伙,在门口站岗守着,江浑带着八十多人,就住在楼上。”

“这里,是房主女眷居住之处,小的是站上半夜的岗,在换岗时才偷偷溜出来的,她是这家庄主的八姨太,我俩相好已三月有余,小的爱她,她亦爱小的,二人真心相爱,今晚之后,小的本想带着她私奔,远走高飞,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二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平平凡凡地过上一辈子,庄主便是本帮郑州分舵主,叫贾善仁,外号‘假面善人’,他抢男霸女,欺压善良,是当地一霸,无人不知,恶名远扬。”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的份上,我把你的武功给废了,武功练之不易,出门在外可防身,以后,要安文守己,不再作奸犯科,请你好自为之,前院暗哨已拔除,乘无人之机,你赶快带她走吧!”林云龙心地善良,诚心以待道。

钟文武诚恐诚惶道:“林掌门,承蒙你手下留情,今且别过,无以为报,不日,将以身图报,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同那女人一起,穿戴整齐,收拾细软,往茫茫夜色中,私奔遁去。

林云龙朝二人挥了挥手,目送着钟文武与那女人离开。

一行六人汇集后,还是依照前法,林云龙在前开路,一跳一伏,向后院纵身探进,进去三里后,一排排房子,呈现在眼前。

林云龙匍游而入,慢慢接近那排房子,后面五人,各自拉开一段距离,紧紧相随。

倏然,六人后面,传来“哗啦!”一声大响,一个暗哨发觉有夜行人,前来探庄,已潜至后院,心知布置在前院的暗桩,已全被拔除。庄中暗桩,全是一等一的好手,深知来者不善,武功定是不弱,一时心慌意乱,一脚踢翻几只花盆。

刘婷玉身处在最后位置,与那人相距不过丈余,情况突变,怕其高声叫喊,惊动歹徒,而功亏一盈,便翻身旋起,平躺着倒退飞行,一脚踢掉他手中大刀,二腿如剪,夹住他的脖子,再用力一绞,将他压在地上,扭住厮打起来,刘婷玉牢牢地夹着不放。

金鼎见状,一连在空中两个筋斗急翻,落在刘婷玉身伴,挥起拳头猛揍那人的胸部,一直打到他不动为止。

林云龙已挨近第三间房子,二个岗哨无精打采的站着,靠在墙门上,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空空、空白二僧,亦潜伏房子附近,李佩峰在稍后,离开十丈外警戒着。

这时,从楼梯上走下个一人来,晕晕乎乎,睡眼松醒,向厕所走去,离关押高梅珠的房间,距离只有五丈许。

林云龙、空空、空白隐身伏地,屏住不动。

李佩峰蛇游滑行,向下楼之人靠去,他腾身而起,出其不意,扼住那人的喉咙,一把拖进厕所间,将他活活掐死。

危险解除,三人弹身直扑岗哨,二个岗哨还没清醒过来,林云龙随手一拍,废去一人武功,空空挥手一指,点住一人昏睡穴。

铁链穿着门环,大门上挂着一把铁锁,林云龙扬起一刀砍断铁链,他开门入室,掀起床头纱帐。

高梅珠双手双脚被牛筋丝索捆绑着:“请你自重,我还是姑娘身子,清白纯洁,不允许受人玷辱,我还未过门,决

不肯随意同房,你若是霸王硬上弓,那你就等着明天来收尸吧!”她把头埋在毛毯中泪流满面,守贞不倔道。

“小师妹,你不用害怕,我是大师兄啊!是来救你出魔窟的。”说着,林云龙随手扔掉毯子,将捆住高梅珠手足的筋索,用刀一一挑断。

高梅珠一见到大师兄,迅速爬将起来,伏在他身上,鼻子一酸,悲从心中来,禁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嘘!”林云龙用手竖在唇上,示意禁声,并轻轻叩捶着她的后背,用至诚挚爱的双手,来抚平她心中的疮伤。

高梅珠有所警觉,马上停止哭泣,用衣袖擦尽脸上的斑斑泪痕,瞬间,她的心情轻松起来,娇情柔意道:“大师兄,赶快离开这鬼地方,回昆仑山去吧!我已有大半年没见着父亲了,好想念他老人家的啊!”

林云龙摧扶着高梅珠,走出房间来,五人上前,一一与她打过招呼,依原路线返回庄外。

有李佩峰、金鼎二人一组先行,到达院中一排房子后,监视四周动态,掌握院内情况。

再有林云龙、刘婷玉、高梅珠三人一组居中,随后跟进。

空空,空白殿后,以次后退,有条有序,七人顺利撤出“洪武山庄”。

一行七人风尘仆仆,回到“清流逸群”大宅院,大家小息片刻,一会儿,天色已大亮。

林云龙召来众人下令道:“师弟李佩锋、金鼎、秦小刚,

师妹刘婷玉、高梅珠,你等五人不得随意外出,在此休息几天,洗刷铅尘,然后,你们先回昆仑山去,向师傅与吾妻婉蓉师妹,报个平安吧!本掌门与二位师傅同去少林寺,拜见智心方丈,有要事相告,待办完正事后,即刻回山,如何?”

“我愿意留下来,陪同大师兄去办正事,回山的路上好有个照应,反正晚几天回去也无所谓,想跟着师兄去少林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自从高梅珠救出来之后,秦小刚的神情一直不错,他心情愉悦道。

“我也请求留下来陪伴大师兄,走一趟少林寺,拜揭智心方丈,在小时候跟父亲来过好几趟,况且,这次又近在少林脚下,不去造访有失道义风范,可代父亲向他问候!”高梅珠亦是性情中人,她真心实意道。

“二人要执着留下来,那好吧!可要乖乖的听话,行事要低调,不宜张扬,更不可让江浑的手下发觉,再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林云龙叮咛道,就这样作出了决定。

翌日,林云龙谐同空空、空白、秦小刚、高梅珠四人,一路向少林寺进发,黄昏时分到达寺内。

智心方丈在会客室里,热情地接待了林云龙一行人。

“在下是昆仑派,第八十一代新任掌门人,姓林名云龙,奉高老掌门之命,清理门户,一路追巢逆徒江浑,来到少林寺脚下,特地前来拜见方丈大师。”林云龙彬彬有礼,自我介绍道。

“昆仑派与少林寺彼有渊源,几十年来风雨同舟,同进共退,是八大门派中的中坚力量,你等的英雄义举,在江湖中口碑很好,赢得了天下百姓的赞扬,深得江湖同道的钦佩。”智心方丈由衷地赞佩道。

“这都是老掌门的丰功伟绩,在下将继续追随老掌门,保持优良传统,发扬光大本派,把本派全力打造成一支纪律严明,作风正派,不怕牺牲,勇猛善战的铁师,为天下苍生造福,为创造和谐的社会环境,作出不懈的努力。”林云龙雄心勃发,他为美好的未来,普写出一曲旋律悠扬,高亢激昂的时代最强音。

空空僧人接着道:“贫僧在登封向,亦打探到一个邪恶组织,分成许多小股势力,化整为零,从不同的地方,络续赶来,在蒿山脚下集结,对少林寺勾成严重的威胁。”

“在下从青海一路跟来,这帮人的行踪诡秘,形迹非常可疑,还窃听到一个十分惊人的秘密,他们似乎对少林有所不利,有一个叫什么帮的副帮主,叫做‘巴蜀一霸’乔一巴,正带领大批人马,往这里赶来。”林云龙把探到的详细情报,娓娓道来。

空风、空气、空烟、空尘四僧,亦进来一一汇报道,明确证实,有不少江湖人物,分路而来,都隐秘聚集在城中各处,意图对少林寺实施突然袭击。

智心方丈召来七位师弟商量,如何来应付当前的严峻局势?

“这伙人来势凶猛,生性残忍,其实力亦不可小观,武林世家一堡、二苑、三潭都被灭门,在武林中被除名,敢来少林捏虎须,这表明这帮人异常狡滑,乘本寺三十六弟子下山之际,他们有恃无恐,欲与少林寺决一高下,我等切不可等闲视之!”智知说得彼有几分道理。

“这帮人未必敢来,与少林寺正面为敌,只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罢了,其目的很明显,要本寺把三十六弟子调回来,首当其冲的是,要灭掉‘威镇四海’镖局,再来要挟八大门派俯首帖耳,听其号令,达到统治整个江湖,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智灵讲得也合乎情理。

“本寺不妨作好两手准备,看事态演变朝哪个方向发展?与这帮人不仅要斗智,还要斗勇,随机应变,敌变我变,万变不离其宗,充分掌握主动权,就有胜算在望的把握。”智明分析得透彻,更深一层处,他左右逢源,老谋深算道。

“本寺如遭到突袭,第一应急议案,就是放飞迅鸽,尽快召回三十六弟子,前来救援,来个里应外合,把一切来犯之敌一网打尽,决不手软,为维护武林正义,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为挽救江湖浩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智心方丈说得词正言顺,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隔天清晨,少林寺山脚下,人声噪杂,啸声纷纭,有

三、五百草莽之众,在赵雨松带领下,向少林寺蜂拥而来,不一刻,登上少林寺台阶,推背接踪,走入寺院内广场。

瞬间,少林寺内,飞出数只白鸽,向智音传讯,上书:“寺院,遭歹徒突袭,速回救”!

智心方丈率领七个师弟,及几百僧人,队伍整齐划一,一列列僧人,精神抖擞,斗志昂扬,走向广场列阵以待。

这帮人距离僧人一箭之地站定,赵雨松已年过八十,仍身板仍硬朗,脚头轻捷,健步如飞,走出人群来,他气焰熏天,怒声狠气道:“老夫,忍气吞声几十年,熬到如今,才有出气之日,欲报当年被赶出少林寺,受辱之仇。”

人群众中,又跳出一个中年人来,他五十来岁模样,头大如斗,脸上鬍髭拉磋,鲍牙凸齿,两只贼眼滴溜溜乱转,并气势汹汹,嚷叫道:“本人是大刀帮副帮主乔一巴,号称‘巴蜀一霸’,赵老前辈请你先老歇着,先让在下来领教一下,独步天下的少林武功。”

智心方丈缓步迈出,上前双手一合,心平气静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擅自兴师动众,妄动刀兵,于百姓以不顾,灾祸苍生,遗患无穷啊!施主,搞得天怒人怨,你于心何忍呀?”

“好说,好说,只要少林寺至今以后,听从本帮号令,

本帮保证对少林寺秋毫无犯,我等退出寺院,立即班师回总舵,不再来骚扰少林寺,智心方丈,你道如何?”

“本寺宗旨,是以天下道义为己任,伸长武林正义为准则,以身作则为标杆,恪尽职守为表率,历来行事,光明正大,爱憎分明,立场坚定;赋予天职,是疾恶如雠,除恶安民,不受任何组织,威胁利诱,不受任何人物,制肘约束,独立行使主权,公正廉明!”智心方丈刚正不阿,言词犀利道。

“废话少说,胜利者是英雄,失败者是孬种,手下见真章才是真的,有道是:‘人软被人欺,马软被人骑,强悍出正理,胆大能做官,不给你等点厉害功夫瞧瞧,以为我等是吓唬人的菜鸟。秃驴!哪个上啊?”乔一巴骄嗜蛮横道。

智知四平八稳走出队列,站在乔一巴面前,庄重大方,风趣幽默道:“老僧来领教一下,阁下手底的真章,让在此的各位朋友,开下眼界,增长见识,厉害功夫倒底是啥样的?恕老僧愚昧,不甚见过,请施主出招吧!”

乔一巴凶狠咆哮着,一招“饿狼扑食”,双掌连环拍出,两股旋风,凌厉的呼啸尖叫着,向智知迎面扑去。

智知不慌不忙,两手一伸一缩,先后向前推出,一招“疾风劲气”大力金刚掌,劲力绵绵不绝,把乔一巴的掌力裹住其内,犹如泥牛入海,消失于无形之中。

乔一巴一招无功,再施一招“黑熊刨食”,他跳起十丈来高,挥手一掌,对准智知天灵盖直劈而下。

智知一个铁板桥功夫,弯身后仰,两脚如钉,双手托天,一招“灵猴献桃”,一盘仙桃,向乔一巴飞起。

乔一巴身在空中,无法躲闪,便硬着头皮,向智知掌力上剧烈撞去,“蓬!”一声大响。

乔一巴像一只皮球,被弹起二十余丈高,他曲拢着身子,在空中急旋翻滚,一连翻滚十几圈,“啪!”落在一棵粗大的桂花树上,身躯并无大碍,他只吓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不敢想象,若是掉在青花地砖上,哪里还有性命在?

大刀帮众人,见到刚在惊险的一幕,都吓得六神无主,心中悒悒不安,都深知少林功夫独步天下,是当之无愧,名不虚传。

赵雨松见己方士气低沉,便出来压场,意欲鼓鼓士气,他大言不惭道:“老夫,在少林寺修行时,他们都是些小和尚,要叫我一声师叔呢!三十年以前,智心的师傅无梦和尚,为了争夺方丈之位,暗中把我赶出寺院,让我受辱至今,好在苍天有眼,今日正是机会,要讨为公道,把他们统统驱逐出寺,我来执掌方丈权柄,把少林寺引向一条光明之路。”

“施主,请不要口不述言,歪曲事实正相,混淆视听,你当初出家,是熬不住清灯苦修,守不住清规戒律,经常醺酒斗欧,偷食狗肉,无梦师傅甚多次劝戒无效,你仍我行我素,屡劝屡犯,便怀恨在心,勾结黑道人物,刺杀无梦师傅而取而代之,无梦师傅大慈大悲,放你一条生路,你这才被逐出寺院的。”智知直言不讳,毫不留情,揭穿了他的满嘴谎言。

赵雨松恼羞成怒,伸拳一招“惊鸿雷电”,一股拳劲风雷滚滚,朝智知疾飞卷来。

拳势迅猛凌厉,智知随手一招“七彩霓霞”飞出,赤、橙、黄、蓝、青、绿、紫七色光环,闪耀着夺目光彩,奔赵雨松射去。

两股劲力交锋,“砰!蓬……”发出一连串的焖响,经久不息,震得山晃地颤。

赵雨松若无其事,上身摇晃数十下,两脚原地站着,“蹋!”“蹋!”“蹋!……”智知脸色血红,缓缓后退数步。

赵雨松趁智知还未停稳之机,一式绝世奇招“双龙抢珠”,轰隆炸响,爆出万朵烟花,锐不可挡,笼罩住八个方位,向智知突袭而来。

智心方丈见情势不妙,他趄步上前,挡在智知面前,盘膝坐地,双手合一,红色袈裟无风鼓起,一招“佛光普照”,缓缓使出,把赵雨松爆起的烟花尽收囊中,消弥于无影。广场上,熙熙人群,被佛光普照柔和的光芒,照射得浑身舒坦,如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身心俱陶醉在浓郁的芳香中,沉浸在甜蜜的未来里……

赵雨松一招受挫,心有不甘,他老羞成怒叫道:“智心秃驴,不要故弄玄虚,有啥真本事?尽管使出来好啦!老夫与你舍命一博,决一死战,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

此时,乔一巴爬下金桂树后,刚接着一只飞鸽,上写着:“乔副帮主:使命已完成,目的达到,命你快速撤离。”

乔一巴接到命令,急忙迎上前去,迅速阻止赵雨松出战,他对智心方丈抱拳恭手道:“少林寺,果然虎威雄师,名不虚传,在下十分钦佩,今日,就到此为止,日后,自有本帮主亲自前来拜山。”说完,领着这帮人头也不回,鼠窜而去。

“师兄,这伙魑魅魍魉,魔气熏天的家伙,让他们就此离开,是不是太过便谊了?要是不给点苦头尝尝?否则,还觉得少林寺好欺负呢!”智聪气愤难消道。

“若真的动起手来,虽说少林寺可获胜,也必将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老衲查看这帮人中,还有一、二十个高手,混杂在里面,作恶的只是少数,佛曰:‘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穷寇莫追,让他们去吧!”智心方丈宽宏大量道。

这帮人一去,少林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林云龙、秦小刚、高梅珠一行三人,辞别了智心方丈,离开少林寺,一路向西疾行,往昆仑山而去。

大刀帮左护法刁侯,匆匆忙忙,将帮众从“威镇四海”

镖局,狼狈撤回,一直撤到湖北神农架,野人山总舵。

清点人马,己方损失十分惨重,阵亡的有:长老金刚和尚,铜铃货郎,锌刀乌凤,白虎堂主占田树,朱雀堂主毛窦映,地狱堂主向维社,人君堂主昌景禄,甲乙香主,子丑香主,寅卯香主,午末香主,帮众计七十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刁侯一回到总舵,即被帮主召去,挨了一顿训斥,骂了个狗血喷头,想想怨气直冒顶门,为帮中的事务,出谋策划,费尽心机,尽心尽职,呕心沥血,他心里窝着一团无名之火,又无从发泄。

刁侯暗想道:“这次,出师不利,都是凌浩一手造成的,他几次三番,猛下辣手,戳杀帮中主将多人,涣散了士气,扰乱了他的整个作战部署,不除此人,将永无宁日唉!”

刁侯调整行动部署,将“威镇四海”镖局,作为袭击重点,并以外出押镖人员,作为袭击目标,劫镖截杀,即得钱财,又可杀人灭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他想道这里,舒心的笑了。

派青龙堂主周微华,带领手下秘密潜回济南,继续监视着“威镇四海”镖局,随时,向他汇报镖局的动向。

再派出金陵分舵主艾潘子,率领本部人马,沿途布置眼线,一路打探凌浩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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