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七章镖局认亲

作者 : wu9630

不久,“威镇四海”镖局内,又恢复了平静。

凌浩、丁绮红二人,实施救死扶伤,抢救伤员,清理尸首,忙得不亦乐乎,直到深夜,才结束手头的工作。

天一亮,凌浩同丁绮红一道,去看望老镖主杨彪。

“外公!金钢和尚实才太可恶,竟把您的眼睛刺瞎啦!可不要有所顾虑,请您安心静养,以后,若生活有所不便,我会随时来照看您的。”丁绮红秉性聪慧,乖巧的安慰道。

“老夫已年过七旬,戎马走镖一生,出生入死几十年,对武林了如指掌,江湖就是战场,有枪林箭雨疾矢,刀光剑影飞射,稍有不谨,就有生命危险,赠送你们八个字,胆大、心细、机智、应变,这是金科玉律,以后闯荡江湖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闯过一道道崎岖关隘,战胜一次次艰难险阻,在危急关头,才会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这是经验之淡,谨记!谨记!”杨彪虽目不能视物,却似有心灵感应,对凌浩、丁绮红倍感亲切,温馨有加,他把历经江湖沧桑的心得休会合盘托出。

此刻,凌浩才知道,原来丁姑娘竟是自己的姨表妹。

这时,凌浩更不敢当面认亲,怕杨彪伤心过度,或发生意外和不测,对治伤更为不利,便暂时隐藏在心里。

凌浩、丁绮红,相伴走出杨彪房间,便往后院走来。

一排排杨柳满园,一片片茵茵绿流,星星点点花影,相嵌其间,暗香浮动,一阵阵袭来,后院飘香,一栋栋小楼,掩映在绿树花荫中,忽隐忽现,隐约可见。

二人朝一栋小楼走去,丁枫、杨天霞夫妇迎了出来。

“女儿回来啦!离别这些日子,恍如隔世,怕再也见不到爸、妈呀!”丁绮红撤娇地叫着,一下子扑进母亲怀里,她喜极而泣。

“把你丢在扬州,也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的啊!是凑巧碰到一个江湖朋友,他说在近期之内,有一帮穷凶极恶的歹徒,要来偷袭‘威镇四海’镖局,妈听闻后,来不及等你回到客栈,便与你师兄鲁儿一起,连夜返回济南,并与老爷子商榷后,召集杨家各兄弟姐妹,一同商议对策,经过一番商讨,作出了相应的决策,一方面,作好应变准备,另一方面,送讯给武林白盟主,及八大门派掌门人,要求派人前来支援。这次,歹人突袭镖局,杨家显得丝毫不乱,应对有据,减少了不少损失。”杨天霞把她在扬州,急着回府的原因,解释给女儿听。

“这是凌浩,浩哥,二人是在扬州认识的。”丁绮红把从扬州到济南,一路上的详细经历,都绘声绘色学说了一遍,当讲得开心激动时,她眉飞色舞,笑容可掬,当讲到被歹徒欺负侮辱时,又怒目而视,冷若冰霜,她的喜怒哀乐,表情丰富,一边讲还一边演,逗得父母哈哈大笑。

丁绮红听到父母的笑声,她的脸色一红,并娇嗔道:“不来啦!爸、妈,你俩在趣笑我耶!”她拉着凌浩之手,脸色红彤彤道:“浩哥,来!把你的身世之谜,未来作何打算?也讲出来听听吧!让小妹与父母了解一下,可好?”

“姨父、姨母,我总算寻到您们啦!请受外甥一拜。”说罢,他跪在丁枫、杨天霞夫妇面前,分别磕了几个响头。

丁绮红站在一傍,见到刚在喜剧性一幕,只惊得面面相觑,两眼一愣一愣,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凌浩,好像不认识似的。

丁枫、杨天霞夫妇,也是惊愕不已,犹如坠入云里雾里,莫名所意,愣在当场,只是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大眼瞪着小眼,登觉好生奇怪,便带着疑问的目光,凝视着凌浩。

“父亲凌云霄,母亲杨天虹,十六年前,遭仇家追杀,亡命天涯,父亲沉溺湖底,母亲重伤不治身亡,临终前托孤‘太湖渔叟’。”凌浩把他出太湖之前,在三山岛上,一些往日事缘,从头慢慢讲来。

“哎唷!哇啦!姐夫,姐姐啊!你俩死得好惨啊!二人平白无故的一起失踪,我等一直在寻找,从没放弃过呀!谁知?你俩已驾鹤西去,从此将天人永隔,永无相见之日唉!呜呼,痛哉。”杨天霞与杨天虹,从小一起长大,二人感情非常好,得此死讯,她哭得呼天呛地,悲悲场切,异常凄惨,伤心之极,一口气转不过来,就昏晕过去了。

丁绮红急忙抱着母亲,一边揉着她胸口,一边掐她唇上,中枢神经穴道。

杨天霞才幽幽转醒过来,随之,泪水扑簌簌流下。

丁枫一见此情此景,泪水亦在眼眶里打转,强制忍着,旋即,他转过话题道:“天霞,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吧!云霄、天虹夫妇,后之有人,已长大成人,人品武功当今一流,前程不可估量,再加于时日,千锤百炼,定有建树,应该高兴才对。”

他接着继续道:“这次,‘威镇四海’镖局有难,要不是亲外甥,‘江湖煞星’凌浩,及时援手,镖局已是灭门之祸唉!此刻,恐怕大家已成刀下之鬼矣!冥冥之中,这不是姐夫、姐姐在天神灵,在暗中保佑庇护着杨家啊!”

“对!表哥‘江湖煞星’,这个称号,名头响亮,我也欢喜,可起到对敌人的威慑作用,激厉和鼓舞我方士气,有着巨大的精神支柱。”丁绮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对凌浩夸不绝口。

“一来,‘威镇四海’镖局,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决战,击退了强敌,二来呢!亲外甥又光临敝舍,亲人团聚,是双喜盈门的大喜事,应该庆贺一番才对,为江湖的大英雄,接风洗尘,为杨家的亲外甥,摆宴侍候。”丁枫为了消除悲伤气氛,他诙谐幽默道,并吩咐仆人通知杨天宇,一应杨家家眷,今晚大摆宴席,有一位至亲贵客驾到,务请杨家兄妹准时出席,不得有误。

丁枫怕杨天霞勾起往事,再次陷入失去亲人,痛苦之中,便把凌浩带往室内小客厅,询问了一些“太湖渔叟、“风尘乞丐”,二人的江湖往事,日后,以便联络江湖中奇人异士,应对魔道下一波的攻势,作好必要的准备工作。

“红儿,是不是你早已知道?浩儿是你的姨表哥,一路之上,你难道没问过他是生世吗?是不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啊!”杨天霞笑眯眯,瞧着女儿,带着奇异的目光道。

丁绮红的脸上,腾地飞起二朵红云,忙辩解道:“我俩在扬州时,表哥说他是个孤儿,父母双亡,没有一个亲人,有个相依为命的‘太湖渔叟’,只要一提起他的父母,就血气上涌,头晕目眩,我见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的样子,便再也不忍心,提及他的身世。”说罢,丁绮红连蹦带跳地跑了,去找舅父杨天宇,她要把凌浩认亲,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丁枫与凌浩二人,一同从内室出来,分别在大客厅内落坐,杨天霞脸色红润,微笑着道:“浩儿,你甚问过红儿的身世,及家庭情况吗?可知道红儿是你的姨表妹?”

“我看过姨母留给表妹的书笺,知道家居济南城内,要她速速回府,可并不知道,‘威镇四海’镖局,就是她的府上,一路之上,她见我身世之痛,不愿提及往事,怕我伤心难受,痛不欲生,我也无法启齿,问及她的身世,与及家庭状况。济南城郊,一处荒芜之地,当得悉大刀帮恶徒,要攻打镖局时,她心急如焚,在奔赴途中,神情异常焦躁,烦躁不安,我便猜测红妹,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妹,但还不能完全肯定,直到今日午上,我与红表妹去探望外公时,这才正式确定无误,怕外公伤势加重,以防不测之虑,我不敢当面认亲。”凌浩一脸真诚的回道。

晚上,摆开宴席,大厅中正桌,有杨天宇居主位,凌浩坐客位,杨家除杨天星养伤外,其余兄妹都一一到来,依次,入席安坐,欢宴正式开始。

杨天宇为凌浩酙满一碗酒,站着端起,准备向他敬酒。

凌浩示意杨天宇放下,然后,端着一酒碗来,他毕恭毕敬道:“一敬,过往天地神仙,保佑天下黎民百姓。”说毕,把一碗酒抛向空中;再洒满一碗酒,他严肃地说道:“二敬,父母西天圣灵,庇护杨家万代子孙。”说着,把一碗酒拨向屋檐,又倒满一碗酒,他尊重的说道:“三敬殉职镖师英魂,在极乐世界安息长眠。”说罢,将一碗酒摔向地面。

凌浩接着举起右臂,伸出三根指头,举手朝天,他发誓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与恶魔邪道,势不两立,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有生之年,碟血江湖,扫魔荡寇,义不容辞!”铮铮铁词,铿锵有力。

随后,凌浩另酌一碗酒,站着端起来,道:“各位长辈,小甥初来乍到,不懂礼数,如有不周之外,承蒙多多关照。”随一一敬酒,一瞬间,碰碗声,吆喊声,声声不绝,在厅中飘荡回响,甜语声,欢笑声,声声不断,在室内飞旋绕樑,热闹气氛,充满整个宴会,欢度夜宵,尽兴而散。

从此之后,凌浩便在镖局内落脚。

丁绮红闲来无事,整日缠着凌浩,不是要他教刀法,便是陪她练剑法。

一天,用过早餐,丁绮红定要拉着凌浩,比试武艺。

二人一同来到大院之中,丁绮红摆出一招起手架式,是“鹰击空”,只见她两腿一前一后,蹬身成弓步,后腿翘起,左手斜伸朝天,右手持剑前倾,剑尖朝上,双目直视前方,自上而下,腾身飞起扑来,一剑向凌浩面门刺去。

凌浩摆出一招起手架势,是“金鸡独立”,一脚挺立,一脚勾起,左手后甩,右手握刀,刀刃倾斜朝下,丁绮红一剑刺到,他举刀上扬,一片刀光封住剑尖。

丁绮红驭剑斜飞,避开刀光刃影,抖动剑柄,往凌浩左则空挡袭来。

凌浩一脚微步左转,刀光暴长,迎着剑尖撞去。

丁绮红收剑回防,挽起一个个剑花,旋转射出,“呛!”“呛!”“呛!……”刀剑撞击声,连续暴响。

凌浩刀光如流,一波接着一波,连环攻出,力道强劲。

丁绮红一见,刀招来势凶猛,便跳上一棵柳树,闪过层层刀影,复又御身持剑直下,剑光粼粼,银虹如潮,朝凌浩头顶迅猛劈去。

凌浩斜退丈许,猛地弹身飘起,滚刀翻卷,刀光如流,犹如片片雪花,飞舞而上。

丁绮红疾身暴退,飘落在假山顶上,回首一望,几棵碗口粗柳树,被刀锋拦腰砍成二截,她脸色有红变白,有白变红,惊出一身冷汗来。

“表哥,不用比啦!你的武功高强,还没使出全力来,招招相让,小妹心中有数,不然,我连一招都接不下。”丁绮红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着,随即,跳下假山。

此时,杨家有一百来号人,围挤在大院内四周,一齐观赏着二人,精彩表演,赢来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赞叹声不绝,都纷纷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地叫好着。

师兄朱鲁拿着一块绢巾,快速奔至,用双手提给丁绮红,并深切关爱道:“师妹,看你满身是汗的,快擦擦吧!”

丁绮红有前额,有几丝流梳,飘忽在眼前,她用手往头顶上拢了拢,整了整衣襟下摆,从自己腰间,掏岀一块绣花绢巾,擦起汗来。

朱鲁在众目睽睽之下,师妹并没接过他手中绢巾,脸色显然有点尴尬,心里象吃了只苍蝇似的,他低着头灰心丧气,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大院。

从此,朱鲁在心里存有疙瘩,对凌浩的醋意越来越浓,敌意也越来越深。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二个多月过去了。

一天,凌浩走出镖局大门,在城里的大街上,转悠闲溜着,走着,走着,忽然,身后有急促脚步声传来,他不由得回头一瞅,见是丁表妹的师兄朱鲁。

凌浩脸色兴奋地叫道:“朱师兄,你怎么也有如此雅兴,出来欣赏街景啊!哪里有好玩的景致?能带我去逛逛,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谁是你的师兄啊?你是当代俊杰,今世英雄,是镖局的大救星,杨家的大恩人,小可实才担当不起啊!”“呵!”“呵!”“呵!……”朱鲁双目含有怒意,一阵讽刺的嘲笑道。

凌浩一闻此言,惊愕不已,连忙双手抱拳道:“朱师兄,在下敬重你的为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呀?请明言直说好了,不要转弯抹角,在下洗耳恭听,在这里先向你赔罪啦!”

“我与师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一起玩到大,一直形影不离,我真心喜欢她,对她暗生情愫,已到了日有所思,夜不成寐的地步,爱得她心力交瘁,爱得她精神恍惚,她的一颦一笑,总在我的脑海里回旋,彻夜难眠。”朱鲁把他的一片痴情,毫无顾忌,当着凌浩之面,吐露出来。

“红妹好像对你,并不怎么热切啊?她也爱你吗?知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她接受你的爱吗?对你的爱有何表态?你这纯粹是单相思,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爱得那么辛苦,爱得那么沉闷。”凌浩接连串的发问,是在好意点拨他,使他及早醒悟,以免陷得太深,日后不能自拔,而痛苦不堪。

“凌浩,警告你不许横刀夺爱,我等两家是名门望族,长辈又是世交,互相早有往来,我家是巨富商贾,师妹家是武林世家,两家门当户对,丁叔与父亲,仍是八拜之交,磕头兄弟,我拜师杨家学武之目的,是为了日后迎娶师妹,以她一起,便利探讨武功奥秘,能够相互切磋武技,自古以来,祖传家规,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师妹是指月复为婚,订了女圭女圭亲的,希望你自重,不要搅黄了,我与师妹的好事。”朱鲁为了激走情敌,他编造谎言,还振振有词道。

凌浩听了朱鲁一番话,犹如醒醐灌顶,登时,他想道

:“父母之惨死,大仇还未报,祖父一家,至今,仍然下落不明,还有什么心思,去扯谈儿女情长,情思之事,前面之路漫漫,不知还有多少凶险?多少坷坎?在等待着他去闯荡,他能否安然无恙?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

凌浩真诚地表白道:“朱师兄,你和红妹之事,你心里最清楚,谈婚论嫁,是你等两家的事,如何发展下去?是你等二人之事,我不参插其间,请你好自为之,预祝成功,成婚之日,可别忘记我哦!”

凌浩一回到镖局,就收拾一个包裹,留下一张笺条,乘无人注意的时候,打开园内后门,便匆匆地走了。

那天,丁绮红在镖局园内转了几圈,没见着凌浩的人,她便出了镖局,闲庭信步,走了里许路,来到一处高的门面房,匾上书着:“锦绣丝绸”,是一家专做丝绸生意的大商贾。

丁绮红走上前去,嗑响大门门环,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出来开门之人,正是小时候的玩伴,她叫孙佳颖。

“哟!是红姐啊?小妹的家里,你有大半年没来了呀!这次,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孙佳颖故作惊讶道。

“前段时日,歹徒侵袭镖局,死伤了二十几个镖师、家仆,处理善后之事,忙了好一阵子,今日有空,出来走走,透透新鲜空气,正想找你聊聊,说说心里话。”丁绮红从扬州遇上表哥,一路之上,传奇故事,精彩粉呈,她掩不住喜悦心情,是想讲给小姊妹听听,来分享一下她的甜蜜与快乐。

“你为何不在家里?陪着你那位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又武功惊人,身手了得,大姑爷啊!”孙佳颖调侃道,说毕,“格!”“格!”“格!……”,她笑将起来,笑了个前仰后合。

“死丫头片子,看打!”说着,丁绮红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孙佳颖臂膀,伸出一只玉手,在她背上拍了几掌。

随后,二人就聊了起来,丁绮红把她碰上表哥,一路上的故事,都脍炙人口,一一讲给孙佳颖听。

“我与表哥同生死,共危难,经过严峻的考验,这一生中,表哥是最信赖之人,我愿托付终身,如今,只要一刻不见,心里就想得慌,无时无刻,都想和表哥在一起,我心里深深爱着他。”丁绮红把自己的心事,都说给孙佳颖听,她在小姊妹面前,袒露无忌。

孙佳颖听后,幽默的打趣道:“红姐,姑爷是那么优秀,人品又是如此的出众,我看还是择日完婚好了,把他扣在裤腰带上,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要是有哪一日?被别的漂亮小妞拐跑啦!到那时候,你哭鼻子都来不及耶!”说完,她用两只小手,在自己的脸蛋上,刮了几下,还“噗嚓!”一声,大笑起来,笑得她直不起腰来。

丁绮红窘得满脸红盈,她娇羞道:“你在取笑我耶!不与你说了,时间也不早了啊!我该回去啦!”说着,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走出了孙宅大门,快速地赶往镖局。

丁绮红一回到镖局,就四处寻找着凌浩,整个大院内都没找着,不免着急起来,直到用过晚餐,仍没见到他的人影,心里就烦躁不安,她走到杨天宇书房门口,他在书房中看书,便轻轻地敲了下门。

“请进来吧!”杨天宇在书房内叫道。

丁绮红一跨进书房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神情憔悴,哽咽道:“凌表哥,去的地方都已找遍,没有找着,不知到哪里去啦?我与表哥相处日久,他为人正直大方,不拘小节,但决不会不辞而别,其中定有蹊跷,请舅父查明正相。”

杨天宇马上召集杨家兄妹,来到后园一处小楼上,这正是凌浩日常居住的地方,杨家一应人,走上楼去,迈入房间,墙壁一尘不染,窗子清洁明亮,桌椅干净整齐,被子叠得四四方方,枕头抹得有棱有角,帐子垂下平直不皱。

丁绮红在窗台上发现,凌浩留下的一纸笺条,提给舅父杨天宇观看,只见上面写着:“外公及舅父、舅母、姨父、姨母长辈们,众表兄弟及表姐妹们:“承蒙杨家认亲收留,在生活上,得到您们无微不至,精心照顾,殷切关爱,在身心上,得到您们情深意切,温馨慰藉,融融暖意,小甥万分感激,这次,匆忙离开,事出有因,不能坏了祖先规矩,预祝红表妹幸福,后会远远无期唉!请恕小甥不辞而别矣!”

当丁绮红拿起凌浩的留笺,看到上面写着“事出有因,不能坏了祖先规矩。”这一行字时,便一蹦跳将起来。

“有谁在凌浩面前?油嘴滑舌,搬弄是非,讲了什么谗言,要把我俩生生拆开,请舅父主持公道,严肃查处,决不可姑息迁就。”丁绮红伤心的哭泣着。

朱鲁武功本不如凌浩,他的长相,更是让人难于恭维,长得肥头大耳,五大三粗,不光对凌浩吃醋,而且,还患有自卑心理,一见此等情景,他吓得噤若寒蝉,那里还有胆量承认,是他在凌浩面前,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鬼话。

杨彪已是双目失明,杨家主持大局的人,自然是杨天宇莫属,杨家人都齐集在议事大厅里。

“凌浩是镖局的功臣义士,也是杨家的骨肉至亲,是谁在他面前?玩弄了什么花招,逼得他离开镖局,我会把事情的原委一一查清,给大家一个交待。”杨天宇神情威严道。

丁绮红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觉,瞑思苦想大半宿,一直没理出个头绪来,她隐约觉得师兄朱鲁,自从表哥来府后,总是瞪目相向,语气龌龊,始终对表哥耿耿于怀,定有什么成见或心结,她想道:“我与师兄自小在一起,只是把他当作亲哥哥看待,绝没有那种心动感觉,更没有那种冲动的恋情,只有,双方父母闲淡说笑时,甚提及过我与师兄,是指月复为婚,暗示我将来会嫁给师兄,可并无见到,什儿凭证之类的物件,更何况父母,从没在我的面前提及过此事,便知此事并未当准,闻之只当耳边风,根本没放心里去,好像师兄到是情有独钟,千方百计在讨我的欢心,我对他毫无任何感觉而言,一直没理睬他,并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他,我更不可能会爱上他,想来有可能是师兄,在表哥面前,不知讲了什么,或许,有婚约之类的谎话,未必不可,目的是想把表哥激走。”想着,想着,她在天亮之前,竟朦朦胧胧睡着了。

从此,活泼可爱的丁绮红,整日茶饭不思,食无甘味,碾身反侧,夜无睡意,一直郁郁寡欢,没精打采,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杨天宇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一直调查无果,又不可妄意猜测,日后,见到凌浩后,谜团自然解开。

镖局刚接到一支镖,要押一批贵重药材去杭州,由杨天辰带领五个镖师,杨家门人十多人护送。

杨天宇见丁绮红整日愁眉不展,心情烦恼,便有意让她出去散散心,便安排她与朱鲁一同随行。

丁绮红未知可否,心中疙瘩未解,哪里还有心思?外出游山玩水,她终日无所事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一会儿左思:“凌浩抛弃她独自离去,是寡情薄意,贬渎爱情,是对感情的背叛。一忽儿右想:“凌浩离家出走,是身不由己,被迫为之,有人从中作梗,定有难言之隐。”

一腔情丝,竟把情窦初开的她,折磨得香消玉瘦,颜憔容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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