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九十五章 淡笑风生

作者 : wu9630

幻字辈十个师兄弟,组成一个五星阵形,一经发动之后,击毙了覃世,尔后,再快速出击,像一只星形车轮,不断地旋动着,往贼人堆中杀去。

“刺毛兽人”茅首,一见僧人来势猛疾,便大声嚎叫着:“兄弟们,点子太硬,不可力敌,扯篷!”

这伙贼人一听,随丢刃去履,赤脚便跑。

“师弟们,贼人要逃走,赶快截住,都不得让其跑掉,快追啊!”幻思随下令道。

十个僧人,几个起纵,将这伙贼人拦住,木棍齐飞,直杀得贼人鬼哭狼嚎,叫声连天,一个个倒地趴下。

幻思一脚点地,一冲飞天,直扑而去,挥棍一挡,拦住茅首的去路。

茅首一扬三股两刃叉,一招“疾叉点刺”,三条齿影,犹如三点飞星,往幻思的面门戳来。

幻思举棍相迎,一招“棍击野兽”,一条棍风如飞流,朝来叉上回击过去。

“咵!”一棍击在叉齿上,将叉荡开三丈远。

幻思收棍出招,一气呵成,一招“流云盖顶”,棍影化作一片浮云,飘逸空中,往茅首头顶飘来。

茅首心道:“这片棍影,虚虚实实,盖顶压来,若是出松逃走,正好落入对方的计算中,非被棍子猎杀不可,覃世便是一例,这是前车之鉴,一个血的教训,不可谓不深刻,不可重蹈覆辙,葬身于处,而成为一个弧魂野鬼,流落异乡。”

茅首一挺三股两刃叉,一招“撩天戳空”,往那片流云中刺去。

“咵啦啦!……”一阵暴响过后,忽地,二条人影分开。

茅首一口鲜血喷出,口鼻流血不止,一个后仰滚斗摔倒在地,并没吭出一声,就两眼泛白,两腿抖动着,两手一摊,喉咙一瘪,一口气出掉了,也许,是覃世在黄泉路上,正等着其一同走呢!

其余贼人,在十根僧棍的劈、敲、戳、击、打下,被一一毙掉,除少数几个脚头快的贼人,亡命逃月兑外,几乎全被杀死,歼之当场。

此刻,玄光大师,与孟飞二人,正在说古论今,谈笑风生,聊得不亦乐乎,对寺门前的厮杀喊叫声,却是充耳不闻。

蓦地,玄光大师立起,二道白眉一动,两眼如电,往屋檐上射去,随沉声喝道:“四位施主,多日不见,老衲,已在处等多时候了,快下来吧!有甚么指教?”

“玄光大师,这四位不速之客,俱是老相识了,不然,不会在屋檐上,来拜寺见谒的,定是昔日故交之人,看来,是为了在下在寺中作客,特地前来拜会的呀!是这样吧!”孟飞一见,今日之势落,便知对方是有为而来,目的,便是自身而已。

“孟老弟,你是武林中一颗闪光的新星,正如日中天,变成一个大红人啦!黑白二道人物,有人仰慕得紧,都是追星族一类呗!虽各自目的不尽相同,傍你而光彩耀人,得你而出人头地,可一鸣惊人,将举世瞩目,这个顺风船不搭,便是一等一的白痴了,就是连老衲,这样清灯木鱼苦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也过不了这个英雄关呢!从此,这金山寺,便可举世闻名啦!”玄光大师,亦是幽默发噱道。

“玄光大师,你是个得道高人,并不在此例中呀!这是机缘凑巧罢啦!在下,在实之无奈下,才来到贵寺中,避难求庇护,借佛莲渡人,将浴火重生,再出江湖,在那些世俗之人的眼里,这‘名利’二字,便是人生的座右铭,不仅重拜之至,而且,还要从中作祟呢!以权谋私有之,以色谋权有之,幕后交易有之,猎取财富有之,还有甚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啦?美人难过金钱关唷!金钱难过权力关哟!权力难敌美人笑哎!这里不一一而侃了,有钱有势,才是真英雄,这便是世道的潜规则,无人可破也!”孟飞感触彼深,随叹息不已道。

“孟老弟,不要感叹世风日下,是人心不足,高薪养贪,导致腐化成风,贪官扎堆,便拉大了贫富差距,这才造成今日之结局,这江湖中大批蠹虫,分布在万城千巷中,任你法力之大,道行深厚,也是难于根治杀净,你道,那能纯化得了贪风空气。”

“玄光大师,你的这一高论,便是点石成金之谒语,这点到根子上,江湖大佬拿巨薪豪款,下面的小佬、中佬们呐!便挖空心思,讨要卡拿,违法乱纪的黑道人物,怕被抓捕之后,打罚受惩,随乘机卖路通神,聚财狂发,小佬、中佬们,也怕事发之后,充公坐牢,随千方百计,孝敬贿赂上司,便引成环环相扣的铁链子,导致小佬小贪,中佬中贪,大佬大贪,就陷入恶性循环,这怪圈之中,而愈演愈烈。”

“孟老弟,像你这样清廉如风,洁身自好的江湖大佬,毕竟是绝大多数之人,这次,你的江北之行,就证明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个硬道理,也令略到惩治贪腐,还一道独特风景线,是大势所趁,人心所向的一个风向标,只有少数披着人皮的狼,混杂其间,这丝毫撼动不了,武林坚不可摧的顶梁磐石,这场战争,白道清除必胜。”

幻风走进门来道:“师傅,屋檐上的来客,便是驻镇江四个队主人物,那‘一目了然’廖冉死后,他们便带着各自手下,消影匿迹,现今,见孟大侠光临敝寺,便眼睛红得发赤,想趁机来捞上一把,好出名头地,坐享富华也!可是,也不想一想,孟大侠,是个江湖名闻的大英雄,谁都可以染指来捏一下,哪不成了个面团团啦?岂不早就捏碎月兑了,还等到到他们来动手动脚,怕是拾便宜来的呀!也不看看清,这点子扎手不扎手,就一头撞了将来,在贫僧看来,这脑蛋瓜子,定是有甚么毛病的啊!没能拎得清,不过呐!他们还不敢轻于下手,师傅,早有成算纬略,算准这些人要来扎闹猛,正在耐心地等着呢!这不,来自投罗网啦!有他老人家在此,坐守着大门呢!哪个敢打进来啊!”

原来,“一目了然”廖冉,被宣岗珀飞钹斩死后,驻守在镇江城的四个队主,便带着各自的手下,分别往江北一带窜去,待风声一过,随潜回镇江来,雌伏以待着,伺机而动。

他们知道,孟飞身中剧毒,一时辰光,无可复原,回金陵时,必走镇江一途,便在境内主要途径布控以待,乘此机会想拾个便宜,这个香馒馒,欲得之人很多,岂肯拱手让与别人,随枕戈待旦,日夜巡视着,欲得之而甘心。

从江南到江北,有多少成名好汉,都栽在孟飞的手中,若杀之或捕之,一举功成名就,便名满天下,可一日鹊起,这种来之不易的机遇,那肯轻于放过。

霍驰莲知道镇江,是黑蟒帮经营多年的地盘,他们估模不敢带着孟飞,走水路来轻于涉险。

谁知?霍驰莲的行事方式,却异于常情,一反常态,偏走水路,还公然在码头上登岸,潜来镇江城内,正是出乎意料之外,待他们得到情报,带领着手下杀回来时。

孟飞、霍驰莲、银彩凤三人,已躲入金山寺中了。

在回镇江城内途中,他们还发觉,乌雅带着常州一彪人马,杀过来抢功了。

他们便提前进入城内,抢先隐伏在寺院后面,待时欲动。

待覃世、茅首二队贼人围寺时,整个寺院僧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所吸引过去了,他们这才飞身上了小院,想来个浑水模鱼,顺势捞一把,抓住软弱无力的孟飞后,便见好就收,可大功告成,随之,来个脚底生风,溜之乎也!

这四个人的算盘,打得到蛮托落熟的,算准机会出手也!

不知犹可,那玄光大师,可不是吃闲饭的,这些细微的声响,早已钻入了耳朵里,他不动声色,还在笑淡风花,闲讲雪月,并没露出半点神色,待小和尚幻风,前来禀报,要他出去主持大局之时。

那四个人闻之,心中一阵暗喜,玄光大师,最好是一走了之,过得一时半会在来才好呀!

那知?又听玄光大师道,要大师兄幻思,亲自拿主持大局时,他们的身子,随冷了半截,这秃驴在此作甚,哇!是看到漂亮妹妹,就立不起身来了,想必是要思凡还俗啦!哪理还走得动路子啊?哼!在此碍手碍脚,害得自己不好动手,真是扫兴极啦!

前院门喊声震天,杀声撼地,那知?玄光大师,岿然不动,仍安坐自素,并不为所动,这真是气死人也!在这节骨眼上,二个小和尚,又奔回来了,就站在小院门口,这更要命的是,待在这屋面上,尿逼急了,都没法撤呀!实才熬不住了,一个贼首,当真就撤了一泡尿,滴滴答答,还流进屋内来呢!

这静天红日,旱天下雨,有谁看到哇?那个敢相信嘛!可当众验证,那时的屋顶上,是一块块盖上去的瓦片,若是年久失修,被老鼠在上面打洞,便是一个个漏风洞孔,天下大雨时,得用盆罐张着,成一间漏房,太阳照射时,阳光就穿进房来,成一间阳房也!

古时候有一人戏谑道,天上下大雨时,他就住一间“漏房”,太阳高照时,又换了一间“阳房”,雨静二间房,“漏房”、“阳房”轮流住,岂不美哉也!这便是楼房、洋房的来历。

言归正传,在屋顶上的那个贼头,也太出格了一点呀!这点功夫都没有,还怎么来打天下?真是没出息啊!就这么一来,还不惊动屋下面的人吗?

忽地,又传来了玄光大师的声音,他早已心有所知,就是在等待四个贼头,现身出来呢!

四个贼头闻听,心头“咯噔!”这秃驴好厉害啊!他预先料到,老子,要来瞎参和,趁势抢人,这可如何咋好?是撤走白来一趟,就此罢手不成呐?还是攻进去,生擒孟飞呀!己方有一百几十人,还怕搞不定这五个人么?

四个贼头,在屋顶上,用肢体语言交流着,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到口的肉不吃,岂不眼馋得紧,哪能轻于放弃啊?趁前院寺门打得火热之际,在后院内,也来热闹一下,这冷场对峙着的局面,不好玩呀!既然,来到寺院内,就干一场吧!不然,心由不甘,难以安忱也!

四个贼头,各持兵刃,跳下屋来,一挥手势,地面上的一群贼人,一跃而去,持戈冲来,杀向小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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