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九十一章 竭力一战

作者 : wu9630

金松子、铜香子、铁竹子三个道人,向北城门冲去,当冲进一个街道口时。

忽地,奔出几个人来,手持兵器,强行拦截。

其中一人,便是“土鼠狂人”舒匡,只见其头大如斗,手拿一根铁杖,他脸上横肉倒挂,随蛮横无理道:“三位道友,是从茅山来的吧!本队主,与杨柳子多次打过交道,大家都是同道之人,亦是为格杀孟飞来的呗!也好!我部一支人马,已撒下天罗地网,如今,他与叛帮逆徒,俱在大网之中,逃不出镇江城去啦!你等只得在旁边观战才是,不得擅自插手来拾甚现存,这份大功劳,便是我部的,决不再拱手让人了,你等若来争功抢夺,到时,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这刀剑无眼,弄不好伤了和气,日后,见面尴尬,再难于相处。”

金松子、铜香子、铁竹子三个道人,身佩长剑,一件黑色风衣披肩,更显得仙风道骨,目光闪灼,神态自若。

“朋友,你不要说得这么肯定,孟飞,这条大鱼,能量很大,一口破网,能网得住啊?这份功劳烫手,就凭你等二百多个人手,能捕杀掉他,不是在大白天做梦吗?就是再有二百多人手,又能奈何得了他?贫道一人,便可抵几十人呢!若是不信啊!一试就知端的。”金松子似笑非笑道。

“三位道友,是捣糨糊来啦!内中意思便是,你等得不到孟飞,其他之人,也休想得到,是也不是?”舒匡勃然发怒,随火冒乒乓道。

“朋友,那你道呢?这份功劳眼红得很,哪个不想捞一把?分一杯羹尝尝,江湖上不是顺应得很,是所谓见者有份嘛!你等难道想独吞,这岂不要梗喉咙?或是撑死了,让我等喝西北风去,这样公平吗?为了公平起见,各自施展拿手功夫,闯荡江湖呀!便是凭真本事吃饭,谁也甭想独吞?没有一点真实本领,靠吓唬人,就能得逞啊!想得到美呀!有这等好事哇!凭甚么只轮到你,而不是我呢?不然,你等滚得远远的,或许,可饶小命不死也!”金松子有意嘲弄,挖苦奚落道。

“啊呸!牛鼻子,若是搅了格杀猛飞的大事,到时,一切后果,由你等负责,本队主,到主上那里去告一状,让你等死得很惨,否则,趁早赶快滚蛋便是。”舒匡恼怒之极,便恶意威胁道。

“呵!”“呵!”“呵!……”“哼!不要说是甚么主上了,便是阎王老爷面前,也不买其账,我等势在必得,若要强抢硬夺的话,那好呀!从贫道剑上来抢吧!”金松子耍笑连连,也摆出强硬姿态来,随疾言厉色道。

“老道,你等想反啦!哼!有你好果子吃?兄弟们,兵器侍候,若对方瞎来腔,欲违上作乱,甩狠用强的话,则杀无赦!”舒匡无言以对,便恶狠声狠气道。

“贼子,那个狗彘不若的主上,却是藏在阴沟洞里,人不像人,鬼不如鬼,是个卑鄙喔龊小人,那反就反了呗!这种小人是没指望的了,专搞杀人放火勾当,也成不了甚么大气候,迟早要被白道人物所剪除,师弟,将这些贼人,全都杀了吧!不然,对不起手中长剑,也对不住‘茅山道院’,这块金字招牌也!”

“这三个老道,看来,是皮肉发痒了,兄弟们,刀兵出击,给其抓抓痒,省得他们直嗷着难受,杀啊!”舒匡怒言勃发,随下令道。

这伙贼人,听到命令,便一拥而上,兵刃并举,朝三个道人攻去。

三个道人,一挽剑花,各自施出一招“飞星摘月”,三条剑光,集成一道光波,连成一起,往攻来的兵刃上击去。

“铮!……”一阵震响暴起,耳膜震得嗡嗡直鸣,十数贼人,惨嚎着当场毙命,血溅似雨,断肢乱飞,伤者卧地不起。

“兄弟们,不宜分散开来,要组成‘蟒缩盘柱’阵,凝力合击,将他们倾力击毙。”

余下二、三十贼人,叠起一道人墙,立即,缩成一团,成盘柱阵形,一经摧阵发动,一条巨蟒,鳞刃竖起,发出一招“盘蟒绞杀”,一把把兵器,组成一条刃蟒,摇头摆尾,向三个道人盘旋着杀去。

三个道人,亦背对着背,组成一个铁山角阵势,发出一招“三剑刺蟒”,往游蟒阵头、腰、尾三处斩起。

“跨啦啦!……”一阵暴响过后,一条蟒阵,便四分五裂散开来,十几个贼人,摔倒在地,惨呼声不绝。

再见金松子、铜香子、铁竹子三个道人时。

铜香子,铁竹子二个道人倒地,他俩身上一条条刃伤,血迹斑斑,血流如水,亦是痛得眼泪鼻涕,嗒嗒直流,“嗯唷哇!……”一阵唤痛声传出。

金松子背上、肩头,也被来刃砍了数下,他依然持剑挺立,凝神戒备着。

“兄弟们,已有二个道人,滚地不起,再加上一把劲,将这个老道放倒了,便可胜利在望,这三个道人,亦是逆反之徒,若是干掉了,同样是功不可没,人人有重奖可得,组成一个‘飞蟒风卷’阵,杀!”舒匡却是藏在阵后,他仍指挥着未伤残之贼人,杀向三个道人,随露出狰狞面目道。

这伙贼人一听,有些贼人,却是心思电转:“双方只对阵二招,已方人数,已死伤了一大半,若再对阵一招,自己活着的希望,很是渺茫,若是阵亡之后,拿甚么去享受锦衣玉食?去拥抱红颜美女,倘是侥幸生还,这黄金白银奖赏,却是层层克扣,有多少能到得自己手中,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不做了也罢,就是活着吞糠咽菜,也比死了强啊!用不着拿性命去开玩笑呀!”

这些贼人,一想到这种蚀本生意,无论如何是做不得的,便心生怯意,随慢慢地往后退去。

有几个贼人领先一逃,“哗!……”这些贼人,一阵风一样,亡命一窜,往城内街巷中钻去,少倾,便消失在茫茫人流中,不知去向。

还有七、八个胆大妄为,不怕死的强皮头贼子,俱是死硬分子,俱是心想:“三个道人,已是强弓之未,这等便宜不拾,更待何时,你等胆小怕死的软蛋,一个个去吧!有道是:‘饿死胆小的,撑饱胆大的。’哼!功成之后,可少一些人,来瓜分这巨额奖金,这黄金白银啊!总是越多越好,分金之人,却是越少越好,不要的人,这才是白痴一个呐!”他们聚成一圈,中间成一个空洞,成‘飞蟒风卷’阵式,快速旋转起,越转越疾,往上升起,尔后挥刃出击,一招“飞蟒卷风”,往金松子头上罩起。

金松子一扬长剑,他一个点跃,一招“逸龙破空”,往阵中空洞中穿去。

“哐啷啷!……”一阵清脆响声飞起,贼人成一堆烂肉,满天飘舞,四散飞出。

金松子从刃芒阵中钻出,亦是摇摇晃晃,险些摔倒,他急忙凝聚心神,施出千斤坠功夫,立稳足头,对方凌厉的刃锋,将其衣衫割破,成丝丝缕缕,被风吹拂飘动着,肌肤尽破,浑身成一个血人,可没一刃是致命伤。

此时,七、八个贼人,尽倒卧在血泊中,没一个是活口,都抢着去地府领赏金啦!

只是有一人,还未去领赏金呢!他便是“土鼠狂人”舒匡也!

舒匡这人,堂堂一个队主,或许,他是姿态高吧!呃!是自持清高啊!不愿与下属一般见识,去争金夺银,以便有失自己的身份,随缩在后头,没加入战阵,此时,一见手下,都争先恐后去了呢!他想去抢金夺银,可又不敢下手了啊!这有二种原由,一是,若去阴曹强抢呢?抹不开这个面子,若不去地府硬夺呐!有失自己的威望,正处在这二难之中,这摆不定注意,他踌躇片刻,掉头便跑,哇!他老面还装女敕呀!怎么,还不好意识去啊!

可是,舒匡这一跑呢!

金松子就不干啦!这人还是个头目呀!是咋的了,连一点道理都不懂啊!这要走嘛!先打个招呼,日后,可再相见吗?这买卖不成,还诚意在呢!这不声不响就走了,算甚么呀!换了是谁?都奈不开面子,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失落感,你道,这不是吗?哼!你不想再见了,是吧!那好哇!就送你一程,下次,永世不再相见了,是你先不仁,我再不义的也!省得再次碰面时,显得尴尬难为情,就来个一次了断呗!

金松子哪能让舒匡逃走呢!他一个腾身,一飞升天,在空中一个“大雕掠影”,一道流线,已滑翔到舒匡头顶。

舒匡跑着,跑着呢!他的心中一抖,第六感观呐!感应有异,不外乎有二种应验,一是,下属,在地府分金不匀,你抢我夺,而吵成一团糟,那里不可缺了他,吵得阎王老爷,也无法可想了,只得下贴子,要他急去协调处理,这二呐!他的头皮,老是跳个不停,好像要有甚事,要发生似的,有道是:‘有事迟早来,无事万事休。’不好,那个老道,定是穷追不舍,这要命天真啊!自己真笨,为何不早跑呢?乘双方正在拼杀之际,岂不一走了之,便可月兑身事外,来个远走高飞,哇!是黄金白银害死人了,这东西真害人呀!你看,这人间世道上,不知有多少人?为其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道,还有多少人?在前赴后继,一头撞死,在这黄金白银上,还不知觉,呜呼哀哉,真是可悲可叹也!

忽地,舒匡头顶上,有一股疾风刺来,他的本能反应,便是往地上就地一滚,一连翻了几个滚,一个旋身,跳将起来,抬眼一看。

那个老道两道目光,一眨不眨,犹如二道利箭,直刺在舒匡脸上,看得其心头啊!一阵阵发虚,两只小腿肚子,也微微打抖起来。

一会儿,舒匡就转过神来,他毕竟是个黑道枭首,便手中一抖羊角斧,一招“羊角飞撞”,二只尖刃,朝金松子额头上刺去。

金松子一甩长剑,一招“剑劲淬砺”,势若惊虹,往羊角斧上一刺。

“叮当!”斧剑一碰弹开。

谁道?剑尖一碰羊角刃,矢芒爆开,一团光矢,往舒匡面门射去。

“哇呀呀!……”舒匡大嚎着,一个后仰,跌翻在地,他的满目全非,一个头颅,成了一只烂西瓜。

舒匡接到阎王老爷的贴子,去地府作一个判官,与手下团聚一起,给他们分金银去啦!

金松子擦尽长剑血迹,看都没看舒匡一眼,转过身去,朝西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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