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飞钹追魂

作者 : wu9630

黑风逃上南岸,拾得一条命来,他神色慌张,股着一口气,跑进江阴城内,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随奔入一处贼人联络点。

那处联络点内,有几个贼头,在东说阳山西道海,南讲冰冻北述炎,正侃着三海经,聊着大天呢!

这时,见一人气喘唏唏,直闯了将来,他们吓得一惊,跳了起来,展眼一望,是黑风队主,其中,有一人道:“你个黑鬼,给你吓掉了魂呀!江中拦截情形如何?”

“肖信使,大事可不好啦!江中拦截失败,霍驰莲带着孟飞,一同驾舟,往苏州江边登岸,已去苏州城内了,请你向该城池首脑联系,就地截杀。”

“骡子,你去飞鸽传书,传达总舵命令,布置人员,进行强行拦袭,延途截杀孟飞、霍驰莲等人,不得有误,成功者领取赏金百两。”

“是!”骡子应了一声,他着手书写命令去了,不过片刻,几只飞鸽,冲向蓝天,向苏州方向飞去。

“霍驰莲这个人,总舵是了解的,她本的个千金小姐,被逼为盗,她智睿过人,不仅心细,而且,她的头脑并不简单,在这势孤力薄下,并不打算在江阴这边上岸,还怕遇有甚么麻烦?不但前功尽弃,还有性命之忧,她不按常规出牌,宁可迂回到苏州登岸,那边却是空白地段,她们上岸之后,便容易月兑身,再转道去金陵也!”肖驴子直白拉搭道。

“肖信使,她为何不去镇江登岸?反而是去了苏州呀!这不是失策了嘛!若是换了在下,早就去那边了啊!岂不离金陵更近些吗?”

“黑风,你是从杭州来的,不了解镇江的情况,那“茅山道院”,早被我帮渗透,道人大多被卖通,成为己方的窝巢了,那次,道院主持羽化真人,带着十几个心复道人,外出访友时,‘麻脸疯子’马封,与二个拜弟,‘狂蜂浪蝶’邝丰,‘追花逐柳’朱六,一个表妹‘飞红流蝇’刘莺,几人在道院暂避风头,‘飞毛腿’费茅的尸体,也藏在其后院内,除主持被蒙在鼓里外,就只有他的弟子,是正派道人,这些情况,是总舵的秘密,外人是不得而知也!”那个肖驴子,却是道出了此中的内幕,那只飞鸽,从“茅山道院”飞出,“金陵五雄”等人的行动,以及书写一纸状卷的情况,便泄露给黑蟒帮主子,这就不言而喻啦!

“肖信使,那镇江城内,早就布控以待,只有我方发送出消息,那他俩就死定啦!当然,这个情况,霍驰莲是知道的啰!”

“黑风,你这小子,还是挺聪明得呀!本信使,一透露话风,你就知道话意啦!倒不好小看你也!好!这里,还有一支人马,交由你来带队,去浒墅关一带,布阵严待,干掉他俩回来报功,给你设筵席庆贺,喝接风酒,去吧!”

“是!肖信使,谢谢你的提携,在下,决不让任何一人,活着过浒墅关。”黑风带着这班人马,便张牙舞爪去了。

宣岗珀带着这支人马,上得岸来,他手持双钹,一直走在队伍前面,往苏州方向行去。

来到浒墅关一带,忽地,发现有不明人员,在暗中活动。

宣岗珀便多了个心眼,随心忖道:“江南是富庶之地,到处是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奢靡环境,贼人的活动十分猖獗,拦路打劫是常有之事,眼看那些人的路数,不太对劲,俱是贼头鬼脑的货色,在此地蹬守,估模着都不是善八郎,要做甚么大卖买?”他一挥势,随指挥着人员,就地隐蔽,分开散来,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这是,有七、八个人,一同走过来,还在嘁嘁喳喳低声密谈着,只听其中一人道:“黑风队主,一直运道不错嘛!这次,江中一战,他却独自逃生,有不少手下,喂了江中鱼鳖,剩余一些人马,还在三艘大船上,飘荡游弋江中呢!肖驴子,便委于重任,仍让他带着队伍,到此地来布控,截杀孟飞、霍驰莲等人,若这大功告成,他便可留守泰州,当驻城总队主,成为一方地头蛇,那时,他将权倾一城,还可财源滚滚,金钱、美女双丰收,不管黑道白道,这拥有权杖嘛!兴许,是一条发横财的捷径,可左手来金子,右手抱美人,这是一条星光耀眼的独木桥,不知有多少人?正削尖着脑袋,往上挤啊!”

“你这有所不知呀?那个肖驴子,是个老滑头呢!有这等好处,他会恭手让人啊!孟飞,这只烫手山芋,是好吃的吗?就是能够塞进口中,也要烫掉一条舌头,弄不好连牙齿、脑袋,一齐烫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连杭州来的程信,都不知逃到哪里去啦?这老滑头,岂肯轻于出战对阵,我可知道其心思,是先要黑风去打头阵,探探情势,模模这只山芋烫不烫手,再来作出决端也!”

“噢!我知道了,肖驴子,是去拾现成,他打得过就打,便一举拿下,打不过就缩脚,真是异常狡猾啊!这风险嘛!有黑风去担,这好处嘛!当然,是老滑头自己的啦!我等是他的人马呀!这一仗打赢之后,哪个敢抢这功劳啊?黑风,若是不服,暗底里给‘咔嚓’一声做了,鬼才知道啊!”

“嘿!……”“这不笑死人了,这肖驴子好阴险啊!黑风,若是个美人儿,被他卖到妓院去,还拿出一沓沓银票,要帮着一起数呢!”

“你不要好笑,不过,我等也是贱命一条,若是宣岗珀一路跟踪追来,前去苏州迎接孟飞,定是讨不了好去,程信带来的一伙人,来时兵强马壮,全被杀得屁滚尿流,仅凭这几十人手,能敌其锋芒吗?我看还是开小差,先得保命要紧,此时不走,才是傻瓜蛋子呢!”

“哗!……”这个几人,往一处野田爿里窜去,他们几个晃身,就消失去荒草丛中。

原来,这些人,全是肖驴子的人马,借给黑风,来浒墅关设卡,拦击孟飞等人的。

登时,宣岗珀闻听后,火冒三丈,这个黑风,他上得岸来,不稍片时,已来到此地了,他的脚头倒快来许的,前二次照面,都被他跑掉啦!这下碰着,就要其的小命了。

果然,黑风后头,跟着三十好几贼人,他便大摇大摆,迎面走来,他得意妄言道:“这次,拦击截杀孟飞、霍驰莲等人,我等倾力一拼,大家有难同当,一战拿下她们,若得胜回师,就可有福同享,本队主,权重得力后,将一力提携大家。”

“黑风队主,好!我等惟命是从,你吩咐便是了。”有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被其一番煽动的话,撩拨起狂热的利欲心,自以为机会来到,随声应和着。

“这些家伙,俱狂傲得很,不知得了甚么痴心妄想症?小可,治疗这种失心疯病,是精于此道的行家,双钹一出,便眼清目亮,让他们清醒一下,若再不清醒过来,就叫他们一直沉睡不起,再也见不到阳光。”宣岗珀跳将起来,他的丹田之中,腾地,蹿起一股无明火来,随之,怒火迸发道。

宣岗珀甩手一抛,二只钢钹,向这些家伙头顶飞去。

黑风在长江之战中,见识过钢钹的厉害,他随地一滚,一只钢钹,“呼!”在其耳边穿过。

“咔嚓!”黑风身旁,有二个贼人,被钢钹飞斩着,“啊哇!”尖叫着倒下。

另一只钢钹,却是抛得高一些,飞向后头的贼人堆中。

“咔嚓!……”割肉切骨声传出,同时,贼人的惨叫声,亦一并响了起来。

二只钢钹,几个回旋,杀得贼人叫爹喊娘,捧头奔逃,乱作一团,这些家伙,那见过这种阵仗来着?平时,俱是骄纵惯了的,钢钹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循环转圈,往复回旋,那经得起如此折腾?

不稍多会,在这斗场上,就剩下了躺着的贼人,其余,能动会跑的贼人,都跑得无走影了,黑风往地下一滚,躲开了钢钹的飞袭。

黑风与死伤的贼人,挤躺在一起,他欲用诈死方法,来逃过此劫,他的这一动机,那能瞒得过一双猎鹰般的眼睛,不过,并不知他,躲在那处荒芜野草中呐!

宣岗珀伸手一捞,抓住旋飞而回的二只钢钹,正膛目虎视着,寻觅扫瞄着黑风的人影子呢!他有耐心等待着,决意要除掉,这只在江上兴风作浪的黑风怪。

此刻,贼人的伤者,都停止了呻哼,斗场上死一般的静寂,除了肃静还是肃静,静谧得很可怕呀!

宣岗珀用二根手指,竖在口鼻之上,“嘘!”他掩住嘴巴,这一队人马,一齐会意,成半圆形状,圈住斗场,都持戈以待,他们好像在等待着甚么?

此时,黑风的心里头呐!自然是紧张兮兮的,他的一颗心啊!“扑腾!……”要冲破胸腔,独自跳出去逃生呢!你道,他在等啥啊?在等待那批人离开呗!随后,他可抽脚月兑身呀!

黑风滚在一处田埂凹口下,闻听四周一片宁静,随心想,看来!他们的的人,已走多时了,这时机已到,若再不走,似乎是个白痴了。

黑风腾身一跃跳起,一个起纵,已去数丈之远。

宣岗珀见之,双手一抛,二只钢钹飞出,疾速向黑风追去,左右抱抄,将他圈住……

黑风却是故伎重演,急身往地上一滚,“呼!”二只钢钹,在他的身上一划穿过。

宣岗珀双手一抓,接住回旋而来的二只钢钹,再度一甩抛出,成一高一底之势,飞上蓝天,像二只雄鹰,在空中不停地盘旋着,随时准备出击,攻击地上的一只狡兔。

忽地,飞得稍低一点的钢钹,“呼!”向一处目标旋转着削去,“嚓!”飞钹落下一削,黑风一只手臂,被硬生生切掉。

“唷哇!……”黑风痛呼着,一弹蹦出,丢下一只断臂,他情急心慌,像只没头的野兔,在荒草丛中一阵乱窜。

飞在高空的那只钢钹,一只目标出现,随后,一路跟踪着黑风,滑翔下旋飘去。

“咔!”黑风一颗头颅,被钢钹飞割斩下,他成了个无头人,还是跑了数步,一跤摔下。

“啪!”那颗血淋淋头颅,在成无头身子后头,掉落下来。

宣岗珀喝道:“黑风,任你奸刁如妖风鬼魅,也逃不月兑,被斩首的命运,兄弟们,继续前进。”

宣岗珀带领着这支队伍,在前往去苏州的路上,他果断决断,将贼人设置的几处路碍,一连拔掉,直杀得贼人丢戈弃甲,荒忙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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