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人得志

作者 : wu9630

此时,从“红粉青楼”,走来十几个粉,小娇娇走上楼来,一眼瞧见赖湍,他满面春风,正坐在一个老头子傍边,在谈笑风生,显得交为亲切,她认得此人,便是来头不小的一个舵主。

“哥哥,今晚,听说又是你请客呀!叫奴家来陪着吃花酒,你确实与众不同,又来一掷千金,奴家,向来眼光不错,那天,只是心情不好,请你多多包涵才是,只是想考验一下,你是否真的诚心诚意?替奴家赎身也!”

“小娇娇,如今,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已是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来!认识一下,这位便是程舵主,你要服侍好他老人家才是,只要他开心了,这赎身之事,便不成问题,包在我的身上好啦!”赖湍卑谄足恭,他拍马溜须,以迎奉上司的口吻道。

“赖小子,原来,你是个卑鄙喔龊的小人啊!你若为奴家赎身,那奴家就倒了十八辈子大霉了,不知在甚么时候?被你当作礼物,转手送人了呢!奴家,宁愿在窑子中受苦,也不愿被你,呼来喝去,去受活洋罪也!看来,你是一身媚骨奴性,靠的是投机取巧,奔走钻营,巴结上司,献媚取容往上爬,这就是你的一贯本性,也是你爬上副队主的卑劣伎俩吧!这种看人眼色行事的哈八狗,穿上光鲜的衣服,也成不了人形。”小娇娇嗔目怒瞪着,便扑进了程信的怀抱。

“嚯!”“嚯!”“嚯!……”“这哈八狗啊!忠心耿耿,诚实可靠,懂得老夫心思,只要老夫喜欢就行了,小娇娇,你懂得其中的道理吗?这叫做豆腐青菜,各有所爱,有道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赖湍,便是老夫的心月复之人也!”

“哼!哈八狗,是玩物而已,只讨主人的欢心,奴家,是个低贱的小女子,可比这种卑劣的小人,要高尚都多,尽管人尽可夫,从不低三下四,宁可席枕陪欢,也不献媚要宠,人格还是自由的嘛!不像哈八狗,虽无绳索锁着,但被无形链子栓着,奴才相一个,奴家想来,其在大庭广众露脸,只是狗仗人势,自觉光彩照人,其实,是怪可怜的呀!比乞讨好不来多少哇!”小娇娇花容一变,并厌恶不已道。

这帮家伙,“阆苑琼楼”酒家,穷奢极欲,骄纵婬逸,放荡三天三夜,将酒店折腾得乌烟瘴气,一团污秽熏天。

他们酒足饭饱,消魂一场之后,就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此前,赖湍剩下的五两黄金,都被郑风子等九人分去。

这次,赖湍小人得志,讨去了五两黄金,那个胖掌柜,只得眼苦盈盈,好处分份没捞着,他还得倒贴一桌满汉全席,真是晦气透顶,有苦向谁诉?只得闷气在肚中,泪水暗自流了。

孟飞、宣岗珀二人,在客房内出奇谋,活捉了对方二员女将,并不问因由,立即,便释放回营。

孟飞这种决策,目前,虽没有甚么效果,但在过得一段时期后,或许,有一个大的变化,正在酝酿发酵着呢!

促使这个变化的催化剂,便是赖湍那个小子,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以一副奴才的面孔,出现在分舵主程信面前,并获得其宠信,这加速了他们的溃败。

程信派出副舵主“黑毛猩猩”邢新,前去淮安调查,叶颖、霍驰莲二人的情况,是否属实,要他酌情处理。

那个“黑毛猩猩”邢新,,也是个心黑手辣,脾气暴躁的家伙,他带着二个助手,一个叫作“吊额凶虎”刁琥,一个外号“白眼恶狼”柏延浪。

不日,三人来到淮安城内,黑蟒帮,驻淮安城总队人员,被白朗一阵冲垮,总队一众贼人,便作了鸟兽散,早就不知去向了,再被武林总部派来的“檀香飞扇”谭湘山,“铁爪摘月”翟玥二人,在城内一阵扫荡,对方的残余人马,已闻风而逃。

叶颖、霍驰莲带着五十来人,先一步来到淮安城内,二人商量着出路,冋盐城与孟飞、宣岗珀二人对阵,决无胜算,人家已是网开一面,去是白白送死,若是按兵不动,则有违舵主令,同样是一条死路。

“霍妹子,观今日之时势,我方是外强中干,要油枯灯尽了,来到淮安城内有数天,我去几处联络站接头,都是人去站空,杳无人烟了,估计,‘金陵五雄’之一,到过这里,已打过一阵,情况究竟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依据情势来分析,本帮势力,在此城定是土崩瓦解,烟消尘散啦!”叶颖以她的眼光,判断着目前的情势。

“叶姐,我俩是战败,不算违令,自主不敌,作为队主,依据战场情势,有权撤出战斗,撤退是为了打胜仗,就不算是逃兵,若分舵追究起来,最多是擅自撤兵,也不好作出处罚,再说,是往北撤,调整作战方案后,还可全力阻击对方。”

“霍妹子,这是应付分舵,来人调查的唯一理由,分舵又没下只准死战,不许撤退的命令,也不算是违令,只是没与分舵及时联系而已,这责任不在我俩身上,一到城内,便去本帮站上联络,却是联系不上,就这样便中断了通信,这也怪不得啊!”

“叶姐,战场情势瞬息万变,甚么样的情况都能发生?失去指挥是暂时的呀!明知不敌,仍派我俩去出战,是指挥失当,有权拒之,分舵将重新部署作战方案,这才是指挥有方。”

她俩在商量着对策,一个贼人,心急匆忙,跑进来道:“报!本分舵,邢副舵主驾到,请二位队主,前去门口迎接。”

叶颖、霍驰莲二人,一施眼色,大大方方,向门口走去。

“叶颖、霍驰莲,你俩擅离战场,不与分舵联系,该当何罪?给本副舵主拿下,押回盐城,按帮规惩处。”邢新脸色铁青,他厉声咆哮道,要来个先声夺人,给她俩一个下马威,以示其显赫的身份地位。

“副舵主,我俩又没违令,只是不敌,并未投诚,按照本帮规定,本队主,有权作出决定,撤退走人,为何要拿下?受帮规处罚。”叶颖将二人商讨好的理由,随陈述一遍。

“哼!你这是强词夺理,为自己开月兑罪责,以赖湍的举报,你俩仍被擒俘虏过,随放生出来,定与对方窜通一气,欲对本帮不利,你道,是往北撤,调整作战方案后,还可全力阻击对方,为何不是说?在淮安城内为其掩护,先来打前站,放梢布防,接应他俩呢!本副舵主,受命对你俩的处理,来人,将她俩绑了,送后后堂受审。”

原来,邢新身为本副舵,在杭州期间,他早就唾涎三尺,一直要探叶颖的花,谁道?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惹得其心火旺盛,口干舌焦,就是无法得手,又拿她毫无法子可想,只又干瞪眼的份。

这次,好不容易,捕到这个机会,哪能再放过她呢!何况?还有一个更抢眼的美人儿,反正,按叛逆之罪处置,只要坐实了她俩人的罪证,签名画押后,便可任其所为了,这是百载难逢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吊额凶虎”刁琥,“白眼恶狼”柏延浪二人,手持兵刃,凶神恶煞般,奔将上去,前去捉拿叶颖、霍驰莲二人归案。

叶颖、霍驰莲二人,心知,动起手来,决不是他俩的对手,随拔出兵刃来,没路可走,只得以死相拼了。

刁琥直扑上去,一挥钢鞭,一招“顶上开花”,往叶颖头顶上劈下。

叶颖一个腾身,后退三丈,“呼!”一鞭,在她的耳畔划下。

刁琥纵上奔去,手中钢鞭一抖,快速换招,一招“直冲急戳”,鞭头往叶颖胸部钻去。

叶颖来不及后退,随一咬牙根,一甩手中长剑,一招“云游风扫”,剑刃如矢,往刁琥指五根头削去。

刁琥若鞭头一戳,必刺中叶颖的胸腔,可是,她一剑来个顺势推剑,一剑便插入他的胸膛,二人打个同归于尽,这可不划算,还是性命要紧,随之,他将钢鞭用力一挑,将长剑拨开,再乘势一戳点去。

就这样缓得一缓,叶颖一歪身子。

刁琥鞭头一直点过去,“噗!”鞭尖戳在叶颖左肩窝上,“嗯!”她痛哼一声。

刁琥一鞭得逞,他便一鞭横扫,一招“黑蟒尾扫”,往叶颖拦腰扫去。

叶颖跃上五丈高,“呼!”一鞭在她的身下扫过,她捕住时机,进行全力反击,随手腕朝下一翻,一招“飞龙坠地”,剑尖点向刁琥天灵盖。

刁琥抬头见剑尖点至,他往地上一滚,“噗!”一剑刺在地上,他滚过来,飞起一脚,踢向长剑,“啪!”飞起五丈远,一声落下。

叶颖手中长剑被飞踢,只是赤的份了。

刁琥一蹦跳起,一举钢鞭,一招“河斜月落”,劈向叶颖肩头,已她避无可避,必被一鞭打伤无疑。

这时,一只飞镰,及时飞至,“当!”将钢鞭撞开,怕误伤傍人,飞镰随即飞回。

刁琥一愣神,手中钢鞭一歪失准,便不由自主撤招抽回。

忽地,只见一人,站在不远处,他脸上似笑非笑,正看着刁琥,他心中一凛,不由咋呼道:“啊喂!你是从哪钻出来的啊?哟唷!飞镰,是孟飞呀!不好了!他打上门来啦!”

那时,柏延浪冲过来,一扬五齿耙,一招“飞耙落地”,往霍驰莲脑袋上坌去。

霍驰莲一个斜奔,“啪!”一耙坌在地上,五齿没入土中,他用力一拉,翻出一块土来。

霍驰莲一甩蛇矛,一招“游蛇飞啄”,往柏延浪面门刺去,他一个横跃,“呼!”一矛在他的身侧飞过。

柏延浪一挥五齿耙,一招“转圆掠影”,一个溜圆,往霍驰莲身上扫去,她往上一跳,蹦起三丈来高,“呼!”一把五齿耙,溜过她的脚底。

霍驰莲见机,一挺矛杆,一矛向柏延浪心口刺下,他一举五齿耙,“啪!”冲向准矛头一挡。

一矛刺下时,被耙齿钳住咬牢,二件兵器,相持不下。

霍驰莲落地时,顺势一脚,踢向柏延浪头部,他一摇头颅,避开来脚一踢。

柏延浪抛下五齿耙,两手抓住霍驰莲另一足,一转甩出,“呼!”将她撒飞数丈。

霍驰莲人飞了出去,她二手抱紧头部,“啪!”一声落下,饶是这样,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

“嘿!”“嘿!”“嘿!……”“霍驰莲,你跑步了啦!副舵主,要的是活口,你可不能死啊!若死了就成了一副臭皮囊,那就没有使用价值了也!”柏延浪心中狂喜,正要奔上去活捉她。

柏延浪耳朵中,忽闻孟飞二字时,便条件反射,他立定不动,两眼骨碌碌,在寻找着目标,只见眼前一花,有一人笑咪咪的,站在五丈远处,一眼不眨看着他呢!

“噢!是那个宣小子也!你为何模到出地来啊!不好!他们定是串通好了的,这二个臭婆娘,是香喷喷的饵儿,用来钓鱼来的唷!我等成了人家鱼钩上的大鱼啦!昏头搭脑,才落入这个奸计中的啦!定是死翘翘了,二只大腿,咋能跑得过二只飞蝶吗?爹娘哎!我为何没生出二只翅膀来哟?哇!……”

“贼坯!你哭嚎点明堂经,怕死了哇!怕死?就不要出来混江湖,没胆量?便不要跑来活厌世,出甚么洋相来着?平时,你欺男霸女,恃势凌人,可是黑心黑肺黑肝脏,辣手辣脚辣肚肠也!早知今日受戳,何必当初逞凶啊!留着你活厌世,趁早去赴阎王爷的宴会,为你自己哭丧去吧!”宣岗珀怒目一瞪,手腕一甩,“呼!”一只钢钹飞出。

柏延浪正要逃跑,可是,他的二只腿上,如绑着千斤沙袋,哪里还迈得开脚步?一个晃身,跑出去数十步远。

“呼!”钢钹追去,围住柏延浪颈部一旋,他的一颗头颅,连同钢钹一起飞走,他成了个无头之人,一栽倒地,二脚一伸,跑到阎王殿上,吃阎王爷的宴会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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