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沉重的爱

作者 : wu9630

霍烨任出手暗袭,把靳邢键一刀砍翻在地,一个后跃,向草丛中窜去。

谭湘山见到偷袭这一幕,来不及援手相助,霍烨任得手后,返身便逃,他估计靳邢键,活着的希望,很是渺茫,随急起直追。

本来,霍烨任二根肋骨已断裂,仓皇而逃,跑着,跑着,牵扯断骨,剧烈震荡,导致发痛,他痛得钻心似的,不得不停下来,稍微喘息一会儿,待疼痛减缓后,再潜逃而去。

谭湘山一路追来,就跟在霍烨任身后,他竖起两只耳朵,忽地,奔跑声一下子消失了。

谭湘山追出去有里许远,心道:“刚才,明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现在耳内,只有一片呼呼风声,难道此人遁地了不成?估模就潜身伏在那处深草中。”他两眼如电,在荒野茅草内,四处搜索着。

大约有一刻辰光过去了,始终不听见那人有何的动情,谭湘山心头一亮,用旋音回声法,逼出此人来,看他还往哪里逃?

“咿哩哩!……”谭湘山啸吼着,声音贴地传来,声音好像就在耳畔,霍烨任惊得一跳起来,犹如被猎人追着的一只野狼,在荒草丛中,没命的奔窜着。

谭湘山在数丈处远,看到一人,一蹦而起,往前直掠着,他施展出“浮步掠影”轻功,一条人影,如飞追去。

不稍片刻,谭湘山如一片浮云,落在霍烨任面前,气愤填胸,并大声斥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暗刀伤人,足见你的手段毒辣,彻头彻尾,是个黑道噬人魔鬼,穷凶虐虏的暴徒之辈,撕开你的面目来。”

霍烨任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着谭湘山,“嘿!”“嘿!”“嘿!……”他狞恶冷笑道:“谭湘山,你是个秉公清廉之人,也是个铁面无私的活包公――谭青天嘛!霍某人,就是栽在你的手里,也是心诚口服的,不过,奉劝你一句话,听不听由你自便,在这个社会上,关系就是金钱,关系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金三角,那就是权、钱、美女三位一体,你为人不可太过死板,关系网很庞大,牵连的人太多,你得留心背后下刀子,像靳兄一样,倒在霍某人的刀下也!”

“啊!是霍烨任呀!你本是个正道人士,经营着一个野马繁植场,豢养着上千匹野马,真的想不到啊!竟堕落到这步田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成性,欲壑难填,便是堕落的基因,也许,要筑起强有力的反腐防控体系,实施全方位的群体监督网,才能有效扼住的滋生,铲除产生的土壤,割除害人不浅的这颗毒瘤,彻底肃清其残余势力。”

“谭湘山,凭你行吗?就是凌啸天亲自出马,也未必能行,其中内幕错综复杂,这涉及到总部人员,再是铁拳出击,也是难于撼动他们的根基,这不是骇人听闻,这事实如此嘛!”

“霍烨任,你是如何坠入这个泥潭之中的,道出你的经历吧!白道历来奉行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实事求是,交待出黑暗的内幕,就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可好?”

“谭湘山,我经营的野马场,早就倒闭了,其归根结底,是本人的好赌,而造成这种恶果,这可怪不得别人,自己种的苦果,只能由自己来吞,一天,有几个朋友,邀请我出去赌博,起先,是小来来,输赢不是很大,有输有赢吗!玩着,玩着,就上瘾啦!玩小的却是不过瘾,就来大的了,睹注越下越大,赢了还想赢,输了欲翻本,这才导致深陷其中,无力自拔,而一发不可收拾,连野马场也压上去,都输掉了,最后,就走上了这条,与贼为伍的不归路,至于,那活路嘛!又在何方?我若是举报了他们,你也是难于改变江湖的现状,反而,将死得更惨,你放我是死,不放我也是死,已无所谓啦!你洁身自好,这是难得的一道清廉风景线,来吧!早死早解月兑,若有来世,再做个本份人也!”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霍烨任正是此心境,他道出了内心感言。

谭湘山心道:“听霍烨任的一番话,他已有了忏悔之心,按理来讲,可放他一马,但是,他又不肯举报哪些衣冠禽兽?是顽抗到底的心里,杀他吧!于心不忍,不杀他呢!又于法对容,总部这此行动,就叫做‘铁拳出击’,这事棘手得很,咋办啊?”他正在躇踌不决之际。

“谭湘山,敬你是个豪杰,我作恶太多了,死有余辜,刚才,又杀死了靳兄,我身上有重伤,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就是没伤的话,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不过,决不会出卖那些人的,毕竟有恩于我,你知道了,反而,对你也没舍好处?我也不肯束手就擒的,你若是下不了手,那么,我就自己动手,了却今世恩怨。”霍烨任言罢,举起扑刀,往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划拉,他一个倒栽葱,“啪!”一声跌下,自刎而死。

霍烨任自杀身亡,他宁可好死,也不肯懒活,足见其心胆俱裂,定是恐怕得紧,活得可怖之极,死了却可一笔勾销,谭湘山心中一凉,随叹了口气,心道:“这些武林败类,江湖莠士,已成气候,触角伸到总部之内,显见此人,能耐通天,自是非同小可,要连根挖掉,尽属不易,这些家伙是谁?又不得而知?要铲除干净,几乎是黄河难清。”

谭湘山走近一看,霍烨任早已气绝身亡,随翻看起尸体身上的物件,有一只翡翠鼻烟壶,晶莹碧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只精制的鼻烟壶,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火焰一刀”颜逸祷的字样。

谭湘山与颜逸祷是拜把子兄弟,自然见过这只鼻烟壶,一直带在拜兄身上,从没离开过身,这咋会跑到霍烨任身上去的呢?内中到底有何蹊跷?他百思莫解,简直难于捉模,不管怎样,霍烨任在临死之前,要他当心背后下刀子,恐怕不无道理吧!这难道……

谭湘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他转过身去,找“铁爪摘月”翟玥去了。

此时,“铁抓摘月”翟玥,施一把铁抓,杆子是空心的,铁抓用铁链子栓着,套在杆子孔中。

“勾魂僵尸”姜史,手握着一把铁锃骨朵,骨朵二头是圆球,中间是一根杆子,像个死人骨头模样。

翟玥一挺铁抓,一招“飞空抓鬼”,一条抓影,成抛物线,快速下坠,向姜史脑后飞去。

姜史一摇骨朵,两手拨动着,一招“舞骨挡抓”,旋成一圈,往铁抓上擂起。

“铮!”骨朵敲着铁抓,铁抓被弹开。

翟玥铁杆前伸,她施出一招二式,一招“挺杆直冲”,撞向姜史的胸口,铁抓回荡抓向他的背部。

姜史闪身横窜,回手一招“挥骨击杆”,往铁杆上击下。

翟玥随形而上,一转铁杆口,朝姜史推进,她见骨朵敲来,猛地一拉,铁杆一缩,飞抓回抽。

“咵!”一骨朵击空,飞抓抓往姜史后背上,他一个回身,“呼!”铁抓落下,抓掉了他的一块皮肉。

姜史背上剧痛,他怒火直顶,一举骨朵,两手拨得如飞轮般,一招“骨朵飞花”,往翟玥前胸擂去。

翟玥向上一跃上升五丈,骨朵击空,姜史亦一蹦直上,飘高三丈余,招式不变,心道:“娘们儿,哼!看你还往那儿躲啊!铁骨花朵敲着,便是几十下,非把你砸扁了不可也!”

那知?一根铁杆,往骨朵花心插来,姜史回手撤招,已是不及,

翟玥在上空,一松铁链子,飞抓下落,一招“坠杆钓龟”,抓钩往他的面门荡来。

姜史在快速下落时,根本无法回手,出招去解危。

翟玥一提铁杆,“呼!”五齿抓钩,扎住姜史喉咙,“哇!”他尖叫一声,她一个斜落,猛力一拉,只听“呃!”就此断声。

翟玥走去一看,姜史的喉咙,已被撕裂,声带已断,只有他的胸口,还在“噗托!……”跳动着,他已是在酆都鬼城门口徘徊着,不时,真的去做个“勾魂僵尸”,也许,有这个可能吧!

翟玥一望四周,一片宁静,她正不知如何如好,谭湘山便奔了过来,一脸悲哀,心痛难消道:“翟妹,那个‘勾魂僵尸’姜史,已解决了吧!靳兄,已被那个盗名窃誉的霍烨任所暗杀,他自知罪孽深重,便割喉自杀了,可见,他确实是个枭雄,仍至死前,也没透露出一个同党来,这群败类,口风正紧,足见俱是些阴险之辈,虎狼之人唉!”

“谭兄,那把靳兄是就地埋葬呢!还是带到淮安城去后,再作处理呀!”翟玥征求着谭湘山的意见,她出口询问道。

“翟妹,先将他就地安埋吧!带在身边多有不便,一路上,若再遇强敌时,不易展开行动,待回到徐州,禀明凌盟主后,再作道理也!”谭湘山把他的想法道了出来。

谭湘山、翟玥二人,计议一定,便着手把靳邢键的尸体,挖了个深坑,就地掩埋掉,并作好标记,日后,再来掘取尸骨,进行礼葬,他俩,在坟前默哀一刻,每人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开。

同时,他俩还把霍烨任与“阴鸷夜叉”叶察、“吸血蝙蝠”卞符、“勾魂僵尸”姜史三人的尸体,分别挖坑掩埋掉,亦作了个标记,在这些细微处,便显现出侠义道的精神境界来。

随后,谭湘山、翟玥二人,一同路上,往淮安赶去。

在双方三人接战时,郎度华跌跌匆匆冲过去,心急慌忙跑去,她身受疮伤,不可力战,可并不知道霍烨任,也被她打断了二个肋骨,怕他追赶来,再缠住后,无法月兑身,而受其的凌辱。

此时,郎度华与之对阵力战,再加上拼力奔波,牵动了伤口,包扎松月兑,血水渗出,已是疼痛难耐,一阵阵钻心痛袭来,她脸色惨白,只得弯下腰来,过得一小会儿,强自忍痛,向淮安方向奔去。

万钧骑着赤火驹,飞马快鞭,疾弛而来,在前面道上,一袭红衣一闪,那人在大道一侧,一头栽下地来,就此趴着不动。

万钧本是侠意心场,不会见死不救,再是急事在身,还是勒住马来,翻身一跃跳下,将其翻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郎度华也!

万钧见郎妹昏迷不醒,随检査她的身体,只见她的肩头一刀见骨,小腿一刀皮肉翻转,因失血过多,已处于昏迷状态,若不急救,便有性命之忧,他不及多想,对她实施推宫过月复,尔后,用真气助她打通了四筋八脉,为其止血疗伤。

不一刻,郎度华醒来,一见是在万钧怀中,便“吮咛!”一声,乌咽着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裂,一会儿,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也许,她的身心,实才是太劳累了,已厌倦了尖刀头上舌忝血的日子,想安安稳稳,过上平静的生活,她拥在白马王子的怀抱中,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可以,心有所安,便沉沉睡去,进入了甜密的梦乡。

是啊!郎度华在这些日子里,她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方向,四处飘泊,孤独飞翔,流浪,随风游,流浪,跟云走,不知哪里是归宿?她的身子受伤,是硬伤,心内的痛,这才是心伤,心有千千结,何时能解开心结?治愈心伤,这是一个女孩的祈求,她便挺不住了,就睡着啦!一来,她是在沉睡倾听爱人的心声,二来,是在安恙中,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那怕是一个夜晚,在她的心目中,已经足够了,此后,不再遗撼,不再祈盼。

你道,她在沉睡中,能听到爱人的心声吗?能,有心灵感应,有心心相印,若不信,可作过试验,保你深信不疑也!

若是万钧将她抛弃,她心里早就有感觉了,他不会把她抱得紧紧的,揽得牢牢的,怕再失去似的,这是一个因素,二呢?他拨马回转头来,定是找她来着,明眼人不用细说,一看就明了的。

郎度华的心里,也是明了得很,只要今晚一过,不管万钧对她如何?她的心愿已了,不求天长地久,只要现在拥有,这就是她此刻的心声,他也感觉到了,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在对面不远处的地方,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俩呢!刚才的一幕,直看得她的心里,不由一阵惆怅,像吃了甚么似的,一股酸不拉叽的涩味,直涌向喉头,挥之不去。

此时,那人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不要说心头在滴血,也是在泛醋,醋浪翻滚,她摇了摇头,随无精打采,落莫的离去,还是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情是值千钧,爱是沉重的十字架,情爱为那般?压得靓男、倩女们,喘不过气来,为何都要往那棵情爱树上吊去?难道除了那棵树?就不见林啦!

进城的人,千方百计,要冲出城去,在城外的人,想方设法,要打进城来,这就是爱情婚姻的法则,你道是也不是。

那个小女子,要做第三者,正在挖空心思,要挤进城去,走向那棵独木树,之后,这三人的结局,如何来演择?不面自有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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