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计取铜镜

作者 : wu9630

四周一片静悄悄,并无甚么利箭射出来。

“混账东西,听到没有?咋的,没人吭声,都成哑巴啦!”高旺忠心中纳闷,一群手下,竟敢违抗命令,简直都反啦!并怒气喋喋道。

“干爹,他们这些人,真的都成哑巴啦!已不稍开口说话啦!您莫要生气呀!气坏了身子骨,再也没人痛您了,也没人来服恃你了,你要多保重身子才是,干女儿,去也!”郎度华毕竟被他宠了十数年,还是有着父女感情的,他虽有非分之想,但终究没有得逞,她含着满眼泪花,跃身而起,几个纵落,已消失在一片荒野里。

“干闺女,你就为了那个俊面郎君,便抛却了父女感情,割啥了黑道对你的养育之恩,一再阻击对他们的截杀,这十几个兄弟,都变成哑口无言了,这是你的又一杰作,这次,将前功尽弃,真是气死老夫也!”高旺忠心中一阵发酸,禁不住的老泪纵横道。

高旺忠暗自伤心落泪,他想到日后,在武林之中,江湖之上,再也难有他的容身之地,便是万念俱灰,落魄而去。

在另一边,牛骰与十数贼人,亦带着强弓硬弩,隐身伏在蒿草之内,持弓架箭,严待欲发。

倏地,一条人影,在蒿草丛中,一起一伏,一闪而至,二把双股剑,出招齐发。

“噗嚓!……”双剑一出,扫倒六个贼人。

“啊呀!……”在一处伏击点,传出数声尖叫声。

五个贼人,前去查看,那边草窝中,究竟出了啥状况?奔着!奔着!不觉眼睛一花,二把剑疾飞而来。

五个贼人,还未有何反应,五颗脑袋,却被双剑削断,“啪!……”抛落坠地,他们连惊呼,都没发出一声,便成了断头鬼,一命幽幽,下地狱去了。

牛骰一人,站在一处稍微高一点的土坡上,一见袁吟春、白朗、万钧三人,冲出了火雷阵,正聚在一处地方,低声密谈着,他便下令道:“兄弟们,快射死他们,发箭!”

牛骰喊了老半天,将喉咙都喊哑了,一群手下,却是充耳不闻,当他是在瞎叫,没一个人来理睬他。

牛骰急得两脚直跺,便大发脾气,怒气冲冲道:“混蛋,你等都咋得了呀!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全没力气啦!连一张弓,都拉不动啦!”

那知?任牛骰怒骂抓狂,暴跳如猴,不睬就是不睬他,看他又能怎样啊?让其一人唱独脚戏便是了。

牛骰奔跳数丈来高,喊叫得喉咙沙哑了,再无人搭理呀!他一人唱戏没劲也!

忽地,有一条人影掠到,看来,是与他配戏来的,又有好戏上场啦!快瞧!

“牛骰,你鬼哭狼嗥,在瞎嚎点啥啊!在这野田荒地的,被你阴凄凄一哭丧,胆子小的人,魂都吓掉了。”来人娇叱怒喝道。

“啊!你是刘莺,来干咋的,好呀!我的那些兄弟,是不是被你收拾掉啦!为道没人应声,这是要你抵他们的命来着。”此前,牛骰与马封交往甚密,早就认得刘莺,这次,他耳闻马封在截杀袁吟春时,反遭到了杀身之祸,从此,她独自跑单帮去了,为了她的心中情人,还反戈相向,他随怒不可遏道。

“牛骰,不要咋咋呼呼的,你的这些兄弟,都死在双股剑下,就剩下你一人了,还能咋的?若是不识相,连你也一起收拾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你一命便是,特地来救你出火坑,试想一下?我要是在背后偷袭,此刻,你还能站着说话嘛!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天涯处处有活路,劝你还是离开这盗窝之地,走一条自新之路,再说,你在我的双剑下,能过得了几招?还能活着离开此地吗?”刘莺心地善良,并劝人为善道。

“莺妹,好!听你的便是了,从此,不再作恶,要自谋生路,做个安分守己的良民,牛哥,走啦!咱后会有期!”牛骰听了刘莺一席话,想想也是的,这个刀口饭,也不是好吃的,要冒死亡的风险,这伤人害命,真是作孽啊!再说,若与她过招,也没得胜算,总是活着比死了强啊!

“小妹走啦!再会!”刘莺向他挥了挥手,亦自转身离去。

牛骰目视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也一头没入荒草丛中,失去了他的身影。

刘莺正匆匆行走着,在不意间,在数丈之远处,有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一看,那人便是“荒蛮野狼”黄叶浪,他眼露狐光,并浪言媟语道:“刘小姐,别来无恙,你暗算了张总管,盗取了那面铜镜,救了你的心上人,真是看不出来,你与郎度华二人,要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同侍一夫也!那个小子有甚么好啊?值得你俩的青睐,相继陷入这个情魔缘孽之中,要献身以待,或许,你俩想一举成名,可成为千古美淡,万世流芳呀!今且,撞在我的手上,你的梦幻破灭,成为泡影了。”

“黄叶浪,我敬你是个长辈,你可不得乱言乱语,这爱不爱谁呀?这与你无关吧!尽属是个人,不值得大惊小怪,那张琅老贼,得到了那面铜镜,便沾沾自喜,待郎度华前脚离去,他就卖弄炫耀,拿出来献宝似的,被姑娘看见了,自然而然,就要伸手,拿来欣赏一番也!这可倒好,他就涎皮懒脸的,想占姑娘的便谊,要委身予他,这才着了道儿,是他自己找死呀!这又怪得谁来呢?”

“哼!刘小姐,你巧言善辩,为了那个小子,你迫不及待,要得到那面铜镜,便使用‘美人计’,来引张总管上钩,你当不知啊!那个秃头中年人,是我的助手,他全都看在眼里,你是折掉毛边说光边,你那时的情况,有个中年秃顶,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都说与我听了,要不要道出来听听?”

“黄叶浪,你知道了,那又能咋样呢?张琅是个死人啦!已死无对证,那个秃顶吗?也被双剑绞断了双腿,成了个半截人了,你还道干嘛!”

“刘小姐,不揪你的头皮根了,只要你再使一次‘美人计’,这样总行了吧!宁在花下死,死了也风流,可就是逃不过这个美人关,我也想试试嘛!这种滋味,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男人,都是些明白混账人,明知道是一死,还往花香阵中跳下,都不能自我了,可是,又有哪个男人?能克制这一痴望?而不走火入魔呢?”

“黄叶浪,好啊!姑娘,正等着你呀!只要你有种气,真的是色胆包天的话,那就上来吧!难道还怕你呀?”刘莺双手一甩,“啪!”“哒!”抛掉了双股剑,月兑去了一件件衣衫,只乘下贴身肚兜,与一条内裤,踢掉鞋子,光着脚板,她娇容飞花,浑身流香,随毫不在意道。

黄叶浪只看得两眼发湿,口水直淌,心道:“刘莺,这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躯体晶莹柔润,真的是尤物也!她是个玲珑透晰的玉人,粉雕玉琢而成,不仅秀色可餐,还让人入迷忘情呢!”刘莺赤手空拳,浑身峰峦叠嶂,香莹玉润,并无甚么利器,他像一头野狼,见到了猎物,便忘乎所以,直扑而去。

“‘荒蛮野狼’黄叶浪,看过姑娘身子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的人啦!都见阎王爷去啦!张琅是一个,你也不会是例外吧!而且,保你死得很惨也!”刘莺脸带笑容,口舌生香道。

“刘小姐,好啊!活在醇酒里,醉眠鲜花下,眼望艳美色,死卧芳香中,这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在下,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啦!总比冥思苦想强啊!”黄叶浪当她出言是戏弄自己而已,他可并不放在心上,还是快速奔来,已离她只有丈许远。

刘莺双手一弹,“呼!……”八只指套,向黄叶浪面门、胸口飞去。

“噗!……”黄叶浪面门开花,胸口淌血。

“啊哇!……”黄叶浪嚎叫着,扑倒在刘莺的脚下。

“畜生!姑娘,当是好欺负的啊!甚警告过你呀!道你死的是很惨,这不,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也!姑娘,二只手指上,套着八只铁指套,是用坚铁打成薄片制成,套在手指上嘛!用指甲油抹上,与指甲并无异样,它不是攻敌利器,却作防身之用,不能远射,只能近击,这可让你死得瞑目吧!”刘莺柳眉倒竖,双目怒瞪道。

“在下,真的…是…瞎了…眼…啦!被色…迷…住了…眼睛,只怪…自己…心…急……”黄叶浪还未说完,就咽气了。

黄叶浪是死在刘莺的之下,看来!他是死得心安理得了啊!做了一只风流鬼也!

刘莺衣衫穿着整齐,拔出八只铁指套,拾起双股剑,便快速离去。

原来,刘莺心无牵挂一身轻,为了报袁吟春的不杀之恩,随独身一人,来到高邮城内,亲眼目睹了,郎度华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随打入了他们的内部。

郎度华芳华十八,真是花季之年,她施展“美人计”,引诱万钧上钩,刘莺并不知道二人早就认识,怕他坠入计中,而遭其毒手,还会连累到了袁吟春。

此刻,刘莺这才感到,一头小鹿,在心头乱撞,“哔剥!”直跳,似乎对万钧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恋恋情丝,开始关心起他的安危来,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刘莺见万钧处在险境中,便在暗中跟踪着郎度华,监视着她的活动情况,并意外地发现了,她与童督舍私下互通情报,一举一动,全在一双眼睛的盯视之下。

一天早上,刘莺来到“天丰润源”客栈,找袁吟春透露此事,不经意间,却与郎度华不期而遇,二人却在房门口,吵闹了起来。

正巧,袁吟春外出归来,上前劝架,刘莺是有备而来,转过身去时,乘机塞给她一纸笺条,内中道明了此事。

刘莺从“天丰润源”客栈出来后,依然,监视着郎度华的行踪,她与总管张琅野树林的暗自密淡,都收录在她的耳鼓内。

万钧与郎度华恩爱缠绵之戏,盗取铜镜一幕,都没逃过她那双明亮的眼睛。

刘莺知道郎度华爱上了万钧,只是张琅把她当抢使,他失去铜镜,定是难逃被戳之祸。

刘莺也心爱着万钧,为了救他,她便不顾自身的安危,尾随郎度华而去。

郎度华交出铜镜之前,她为了便于月兑身,随来到“青林黑寨”庄园外面,被伏身在近处的刘莺,观看个正着。

总管张琅一个腾跃跳起,一手抓住铜镜,他的心中乐开了花,好不高兴呀!他拿在手里左看右赏,那面铜镜,青铜制作,工艺精制,背面雕刻着龙凤图案,正面锃光发亮,照人清晰,一明如洗。

忽地,刘莺奔了过来,她喜孜勃勃道:“张总管,您在瞧啥宝贝啊?哇!是铜镜那玩艺儿呀!姑娘,当是啥稀世之物呢?喂!这是女人用的东西,你等男人拿着干嘛!给我梳妆打扮用,这还差不多,有啥稀奇的吗?”

“嘿!……小莺子,这面铜镜,是件无价之宝,有了此镜,则天下无敌,可唯我独尊唉!”张琅爱不释手,笑不可抑道。

“哼!张总管,这面铜镜,再是价值连城,毕竟是没灵性的东西,难道比漂亮妹妹还要珍贵哪?姑娘,可是个善解人意之人,你道我比得上此镜吗?”刘莺并不以为然,她一翘嘴巴道。

“哟!小莺子,这咋可比呢?你自然要比铜镜珍贵嘛!那还用说呀!你是朵美艳艳的解语花,水灵灵的美人鱼嘛!若得到姑娘你的青睐,就如获得至宝啦!哪人有此艳福?定是前世修来的,老夫,是前世不修今生无,今生要修无功夫,再也无福消受了啊!只能望美兴叹罢啦!”张琅一脸失望,随长吁短叹道。

“张总管,看来,你是人老心不老,精力还旺着呢!姑娘的眼光,一向是看人很准的,定是不会有错,有道是:‘三十如虎,猛烈发横,四十如狼,凶狠强悍,五十如马,快疾驰骋,六十如牛,耐劳永久。’你像一头牛,耐力长持久,耕田是好趣道。

“小莺子,那老黄牛,老归老么,还能吃三把草,是老当益壮嘛!那你若不嫌黄牛老,咱进敝房中,去淡一淡心吧!可行?”张琅一双眼睛,贼慊慊发红,紧紧盯在刘莺的脸上,只看得她脸红霞飞。

刘莺点点头,跟在张琅的头,走进了“青林黑寨”庄园,直接来到了一间卧房中,她进得房来,将双股剑顺手放在一张椅子上。

张琅、刘莺二人,便坐在一张桌子旁,他沏了二杯龙井茶,放在桌子上,品茗着茶水,就闲聊了起来。

“小莺子,你的表哥马封,已魂归故里啦!你却是一人在外,没人照应,以后,有老夫包养你便是,让你过得舒坦安逸的生活,你看怎样?”张琅一副浪荡猥亵相,并脸厚无惭道。

“张…总管,这…这…这好是好啊!恐怕是不行吧!日后,要有劳你的麻烦呐!总是于心难安哪!姑娘,独身一人,也想有个家……”刘莺的脸色,女敕里透红,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她欲言又止道。

“小莺子,那好啊!从今日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呀!”张琅一只手搭着刘莺的肩头,伸出一只咸猪手来,向她的胸部抓去,并涎皮赖脸,荒婬无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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