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为爱遁去

作者 : wu9630

不稍片时,刘莺吮咛一声,睁开眼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视着万钧,观看了一阵子,瞬间,她眼眶潮湿,脸色发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哔啵!……”她的心律不断加快,犹如一头小鹿,在心头乱撞着,只得害羞地扭过头去。

“刘小姐,你的救命之恩,在下,将铭记在心,永身难忘,在这里,向你表示感激!”万均言出肺腑,深感五脏道。

“万哥,你叫莺妹便是了,此事,是区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袁女侠心存慈悲,我早就殉命九泉,为了报答她的不杀之恩,在有生之年,将竭尽全力,定要为正义而战,决无反悔,不惜舍身成仁,死而无怨。”刘莺转过头来,双目炯炯看着万钧,她玉洁松贞,刚烈不阿道。

“莺妹,是怎么拿到这面铜镜的?你来得正是时候,及时送来了铜镜,助我月兑离险境之地,这才逃过毒蛇之口的噬咬,不管怎么说来,你确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万均真情实感,道出了心底肺腑之言。

“万哥,这说来话长,这其中的原委曲折,一时说不清,也道不明,若说出来呢!反而不好,还是不说得好,日后,你定会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至于那面铜镜嘛!又是如何得手的?暂且,得保守秘密,待到一定时,便会说出来,万哥,不过,有一颗滚烫的心,在为你跳动着,我已清醒来了,不宜在同一房间内睡觉,多有不便,怕人乱嚼舌头根,唾沫会掩死人,我走啦!再会!”刘莺不肯说出来,是她见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叫一个小姑娘家,如何来启齿?再者,郎度华的卧底身份,一旦,暴露出来,他俩是反目成仇,还是琴瑟和谐,其产生的后果,不得而知,也是不可预测呀!

尔后,刘莺毅然走出了客栈,独自一人,向黑夜茫茫中走去。

万钧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刘莺独自走出了客栈,他没勇气挽留,也不敢挽留,她已暗示过自己:‘有一颗滚烫的心,在为你跳动着。’一旦,挽留她下来,这将又要面临怎样一种局面……

天一亮,万钧起床梳洗后,便走到邻房来,叫郎度华一起出去用餐,他来到门口,一扇房门,却虑掩着,用手轻轻一推,房内无人,床被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留有一纸:“万哥,今生,再也无脸见你了,就此别过,后会遥遥无期,请你自身保重,不要来找,有缘自相会,无缘再难爱,小妹,去也!”

郎度华心道:“万哥,取到了那解药,把自己急急支走,他调好药后,口对口的喂侍着刘莺服药,刘莺苏醒后,便会把自己卧底作间谍,使用“美人计”,来盗取铜镜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吐露出来,这样一来,就无法面对他,会不会原谅自己的过失,自己心中没底,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到时,他若厌烦之后,再来撵走自己,反而更加难堪,让时间来冲淡心中的阴影。”

为此,郎度华亦是不声不响,留下一纸,独身走人了,她也悄悄地离开了客栈,早已不知去向。

一夜之间,二个小美人儿,先后离去,万钧自是惘然若失,一阵惆怅,究竟是咋回事?他也无从知晓,感到莫明所以,真是女人的心,天上的云,难于琢模,随收拾一下东西,在镇上买了马匹,他骑上马背,“啪!”打了个响鞭,便快马加鞭,飞蹄扬尘,向淮安城池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不日,万钧来到淮安城北大门口,他跳下马来,牵着马匹走到一处大树下,把马系在树杆上。

万钧东瞧瞧西看看,那棵大树上,雕刻着五支箭,箭头方向,一齐朝东,他看过后点了点头。

万钧解下马缰绳,跨上马背,朝向,疾驰而去。

万钧看到一家“五子登科”客栈,便翻身下得马来,把马缰绳交给店小二,他来到柜台上,询间道:“掌柜,有个叫白朗的小伙子,住在哪间房内?小生,前来投宿,请你指点一、二。”

“小鸭子,你陪同这位客倌,去上房找白少爷,就行啦!”那掌柜唤来店小二。

“噢!好的,你跟我走就是啦!”那小鸭子,便带着万钧,走到一个房门口,亮起嗓子来,大声喊道:“白少侠,有人找你来呀!快开门吧!”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白朗走了出来,一拳捶在万钧的肩膀上,他戏谑调侃道:“万三弟,你好优雅自在,还艳福不浅哪!讲讲你的艳遇吧!大哥,出道以来,并没有甚么美女青睐呀?你一出道,便是一鸣惊人,这倒好,便有二位红颜珠粉,就看中了你了,好一个绝代双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大哥,不比你差多少,为啥只垂青你?而不是我呢!哦!这知道了,是你的那面铜镜,引人注目,惹人喜爱吧!凡是女人嘛!都爱漂亮,有铜镜一照,便可化妆打扮成为美人儿啦!为此,都相中了你的那面铜镜呀!我的一支狼牙镐,不管甚么女人看了,都害怕得直发料,晚上睡觉,还会做恶梦呐!哪有漂亮妹妹?会拎爱我也!二位漂亮妹妹,带来了没有,你不会是独自一人来的吧!”

“白大哥,哪来的甚么红颜知己啊?还绝代双骄呢!这不,影单形只,是断雁孤鸿,此后,并无甚么牵挂,前来合群同翔,展翅蓝天上,扑击风雨中了。”万钧激情澎湃道。

“万三弟,要握得拢来撒得开,方显大丈夫本色,你与郎度华的一段风流韵事,暂且,告一段落,你与刘莺是志同道合,心心相吸,是梦里游萦几百回,回首一望,却在灯火栅拦处的那种真情实感,这种感情游戏,热得快来,却也冷得快,热得慢呢!也冷得慢,温情脉脉,才是长久相处之理,有道是:‘欲速则不达。’你等三人,却处在一个微妙时期中,个中道理,你明白了吗?”白朗还道不懂风情,他说出话来,一套一套,却是一语中的,还在点拨着他呢!

“白大哥,这些飞爱流情的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的啊?好像比我还要明了几许呢!难道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呃!或是,可捏指算出来,你岂不成了神算子啦!”

“万三弟,哪里?哪里?我与袁女侠二人,刚去过城内一处秘密联络站,你与二位红媚妹妹,及打斗情况,那边收集到的情报,飞鸽一一传至,书道,你定会谐同二位姑娘,一起前来,其后,内中情形,却是无人得知,你独自一人到来,又见你神思不宁,我便胡蒙瞎掰,也许,世上是有太多的巧合啦!被我胡言乱语猜中了,这真个是无巧不成书也!”

“白大哥,此事一页翻过,不用再提了,那下面之事,袁女侠有何安排?是立马冲出去呢!还是待强援来后再走,这一仗迟早要打,我的意思是,晚打不如早打,打得他们无处遁影才是啊!”

“万三弟,你落在后面,我就是不甚放心,本待要回过身来接应你的,却被袁女侠劝住了,她好如有未卜先知之能,并有条有理道:‘万小侠,有二位红颜知己保护着呢!没甚危险的?你去了岂非添乱而已,反而,是不讨俏,三人之间的恩爱情怨,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你穿插进去,不是惹人厌烦嘛!’我等就是待你来之后,立马出击,总部来的人,是靠不住的,就有贪腐硕鼠之辈,混杂其内,据线上人报来,总部来的三人,他们是‘檀香飞扇’谭湘山,‘云里飞雁’黎翡雁,‘草上奔兔’曹图,大约来人,已快到淮安城了,不管前程多艰险,也要勇敢冲出去。”

白朗与万钧二人,低声密谈着,一会儿,便来到了袁吟春居室房门口,他俩还未及敲门,“吱呀!”房门打开。

“二位小侠,请进来吧!”袁吟春在房内,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便知是有人来找她了,随打开门来。

白朗与万钧二人,一同走了进去。

袁吟春、白朗、万钧三人,在房内桌子前坐定。

“万小侠,你来得可正是时候,有铜镜护航,我等将万无一失,你的铜镜高来高去,白小侠,狼牙镐横扫残叶,钱小侠,皮鞭子打上击下,有谁?抵挡得住,这陆空齐击的阵势,出发!”袁吟春温文尔雅道。

一忽儿,钱紫来,也闯了进来,大家喧寒几句,各自回房内,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件。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收拾行装,一行四人,便昂首挺胸,走出了“五子登科”客栈,向淮安城外走去。

那时,化名戴德的高旺忠,比他们晚来了数天,到得淮安城内,来到一处居室内,他坐立不安,显得异常焦噪,干女儿郎度华,她施展“美人计”,牺牲自己的色相后,便盗取了那面铜镜,他心中醋意渐生,随即,下令道:“各位队主:凡是与郎度华有过一腿的人,则格杀勿论!”

童督舍用毒蛇阵困住了万钧,眼看将要得手之际,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出了一个刘莺来,解了其危局,那面铜镜,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高旺忠纳闷得很道:“郎度华盗取的那面铜镜,交给了总管张琅,为何又到了刘莺哪里?这内中的蹊跷,有谁能解啊?万钧归去,对方如虎添翼,将如何来截杀他们呢?真正是无计可施,实在敲头痛也!”

在高旺忠胡思乱想,急得团团乱转时,“咯!……”有人敲了敲门,不时,一人走了进来,他抬眼一看,不由惊呼道:“‘火马野人’霍烨任,你来得正好呀!有何法子,可截杀袁吟春等人,本舵主,正想得脑袋瓜生痛呢!也拿不出一个计谋来,若让她逃到徐州去,大家都得完蛋也!”

“戴舵主,在下,豢养了一批精壮野马,有数百头之多,可在必经之路伏下,用野牛阵来对付之,这下,他们再是轻功卓绝,也难于阻挡野牛阵的轮番袭击,必被野牛踩踏而毙。”“火马野人”霍烨任,咐耳向高旺忠呢喃细语道。

“霍卿,真有你的,这是个天赐良机,你赶快去部署,杀死了他们,你将功成名就,可名列帮中前茅,便是屈指可数的风云人物啦!”

高旺忠为讨得他的欢心,便谄谀取容道。

“戴舵主,在下,刚从总舵而来,就是来对付他们的,一群野马,也运来了,好!立刻前去布阵以待,叫他们过不了这个野牛阵,俱死在当场,消除后患。”“火马野人”霍烨任胸脯拍得“啪!”“啪!”响,并言誓旦旦道。

霍烨任露出了一股嚣张气势,他转身就走,便安排野马阵去了。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四人,出了南门,一路向北走着,当走到一处低洼地,那时,天色已晚。

倏然,“哗!……”高坡上冲下一群野马,向他们迎面疾速奔来。

万钧上紧发条,将铜镜甩出,“呼!”朝野马群中钻去。

“咔嚓!……”被铜镜一削,“哞!……”十几头野马嚎叫着,向一边翻滚而去。

一群野马,来势凶猛,俱是用浸着桐油的棉布,扎紧在野马的尾巴上,并用火点燃,熊熊燃烧着,烫得野马炙痛发狂,横冲直撞,奔四人而去。

那面铜镜一转,却是削死了十几头野马,一群野马,并无惧恐感,速度却越来越快,居高而下冲来。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四人,俱涉险不惊,势危不惧。

袁吟春眼见野马疯狂冲至,她一脚踢向野马,“哞!……”一头野马,当场踢毙,后边的野马,毫不减速,继续狂奔过来。

袁吟春飞身直上,在临空下落时,观准马背脚尖一点,一头野马横滚倒下,她两脚轮流连点,一头头野马,翻跌躺地,她的身子,一直在空中飘悠,一群野马,在其脚下,一溜冲过去。

袁吟春却是有惊无险,就过了这个野马阵势。

白朗一举狼牙镐,一连横扫十数下,击死了十几只野马,他心道:“自己招这样打下去,非打得月兑力不可,纵使不累毙,也要被这群野马踩死,这如何是好啊!”

忽地,白朗脑中电念一闪,他手提狼牙镐,一个鹞子翻身,跨在一匹黑里俏野马背上,两脚牢牢一夹,任其纵跳踢甩,都无法掼下来,骑着那头野马,他的两只手,紧紧揪住两只马耳朵不放,尔名,紧贴住野马背上,往前一直冲去。

万钧急忙收起铜镜时,一头赤火驹野马,狂奔过来,两只前蹄,高高举起,已到眼前,他来不及有所动作,便急中生智,“跐溜!”索性往地上一躺,待那头野马两只前蹄,纵过自己的身子时,他两脚一蹬,蹦将起来,刹时,两手抱住马颈,两脚夹牢马月复,那头野马,便带着他奔跑去来。

钱紫来一扬鞭子,“啪!”一鞭抽翻一头野马,他本是驾驭好手,也熟知野马群的习性,在这群野马中,定有一匹头马,他抬头一望,一匹高大的黄骠马,就在马群前头,他二话不说,一个飘身,向那匹黄骠马背上落起。

谁知?那匹黄骠马,一见有人空中飞来,便一蹬后蹄,往前急窜而去。

钱紫来落下时,那匹黄骠马,已跑去数十丈远,他无奈之下,飞落在一匹青骢彪背上。

钱紫来挥起鞭子,“啪!”往青骢彪臀上,狠很抽了一鞭。

“嘘哩哩!……”那匹青骢彪吃痛,也往前猛窜冲去,渐渐地靠近了那匹黄骠马。

钱紫来骑着青骢彪,便随手一扬鞭子,飞起几个鞭圈,向那匹黄骠马脖子上套去。

那匹黄骠马脖子被套,“哞!……”一阵嘶叫着,往前一个劲地急跑驰去。

钱紫来两脚牢牢地夹着青骢彪,两手狠命地揪紧鞭杆不松。

那匹黄骠马,却要拖着一匹青骢彪,与死死拉着鞭杆不放的钱紫来,负重地狂奔数十丈远,不稍片刻,累得粗气直喘,汗水湿透

马背,速度明显减缓下来,终于吃不稍了,不得不停顿下来。

那群野马瞧见,那匹头马――黄骠马停了下来,亦都停步不前。

钱紫来骑着青骢彪,用一杆鞭子,就破了对方的野马阵势。

白朗骑着一匹黑里俏,也驰了过来,

忽地,一匹赤火驹,亦快速奔来,万钧从马月复下,一个虎跳,就骑在马背上来了。

袁吟春在数十丈远,正在向他们招手致意呢!

钱紫来骑着青骢彪,将野马群圈住,他甩出鞭子,把野马尾巴上的燃火,一一抽灭,这群马匹,跟在那匹黄骠马后面,这才安静下来。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绝情刀谱最新章节 | 绝情刀谱全文阅读 | 绝情刀谱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