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中施计

作者 : wu9630

在回队部的路上,牛骰心道:“哼!郎度华,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定是不敢挺身而出,有甚么担当?是推三阻四,用花言巧语,来搪塞敷衍了事,分舵来的人,全是些奸猾货色,我等便是一群出头鸟,让对方当作靶子来打,横是一亡,竖也是一死,没有活路可走,他们便隐身在背后,指手划脚耍威风也!”

牛骰、马冕二人,在不觉间,已回到了队部中。

牛骰一回到队部后,他是越想越来气,一股怒气,却闷在肚里,又无处发泄,便一抬腿,一脚踢向凳子,双手抓起椅子一摔,一阵乒乒乓乓,把会客室内的凳椅,全都扫倒在地。

这时,有个人急匆匆走进来,他站在会客室门外,便扇风点火道:“牛队主,不知是谁惹了你啦?害得你大发脾气,把气撤在这些凳椅上,哼!找个机会,得好好整治整治她,刹刹她的娇气,不要过于推诿嘛!让其清醒清醒才行,不然,一味地沉溺其中,会坏了大事的呀!”

牛骰、马冕二人,前脚刚回队部,那个人后脚跟来,他已知牛骰是在为何发飏了?随乘机挑拨弄火,乘机来收买人心,日后,为了达到他的肮脏目的,以便利用他俩,为其成就好事,而预先埋下了导火索。

牛骰抬眼一看,来者非是别人,他便是“洞里毒蛇”童督舍也!

“童兄,你来的正是时候,戴舵主,飞鸽传令,要我队全力配合郎度华作战,截杀袁吟春及其三个同伙,她却不来队部报到,我俩前去请示,反而,是一副热脸去贴了她的冷,弄得好不尴尬啊!真是欺人太深啦!”牛骰气得脸色发紫,并叫怨连天道。

“牛队主,请你息怒,此事得从长计议,这次,我来找你呢!就是传达郎度华的指令,她是戴舵主面前的红人,又是他的干女儿,暂且,可得罪不起,待她落井之时,大家再下石,出一口鸟气,也是不晚矣!”童督舍心机恶毒,他顾名思义是劝慰着他,其实,却是有意挑拨弄火。

尔后,童督舍叽叽喳喳,向牛骰、马冕二人,下达了郎度华,作战指令。

一日,在高邮城内,有一家豪华酒楼,高大的门头上,挂着一块红底金字招牌,上书:“金沟陈酿”,此时,有个漂亮妹妹,正在独自用餐。

这时,一伙强人,闯进了酒楼上,有一个头领,便口中大呼小叫道:“各位食客,请不必惊慌,我等不是来劫财的,而是前来劫色的,我家大王,却暗自看中了那女子,是抢去做压寨夫人的。”说着,他指着那个漂亮妹妹,向她直冲过来。

那个漂亮妹妹,脸色唰地变白,她拿起几只碗碟,扔向那群大汉,“噼!”“噼!”“啪!”“啪!”一阵拦头砸去。

那群大汉,被菜肴汤汁,扔得一头一脸,还是一个劲地直冲而来,她见势不妙,便跳上一张桌子,爬在酒楼窗口上,便一晃身子,猛地,朝下一跳。

“大王有令,快抓住她啊!不得让她跑啦!”酒楼上那个头领,在高声吆喝着,并探出个脑袋来,朝窗外望去。

酒楼下面,也有一个头领,闻听楼上的呼喝声,便带着一群大汉,向那个漂亮妹妹围上去。

那个漂亮妹妹,从腰上解下一条玄丝绵带来,一招“绵带风扬”,带影飘忽不定,朝围上来的人,一带扫去。

“咵嚓!……”有几个大汉的手足,被一帯扫断,“哇呀哇!……”随之,一阵痛叫声响起。

酒楼上那头领,便从腰包中,掏出一支铁镖来,甩手发出。

“噗!”一镖,正击在那个漂亮妹妹手臂上,她中镖后,握带的手臂一痛。

“啪!”一声,绵带落地。

不一会儿,有四个大汉,跑了上去,将她一把揿住。

酒楼隔壁,便是那家“天丰润源”客栈。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一听,隔壁“金沟陈酿”酒楼上,传来一阵打斗声,便各自推开窗户,伸出头去,查看个究竟。

万钧探头一瞧,不觉大惊,在酒楼上打斗个的那个漂亮妹妹,她就是郎度华,昔日,甚与她有着一面之交,当她跳下了酒楼,与对方激斗中,被人飞镖击中了手腕,有被擒去的危险时,他不及思虑,救人要紧,便一旋铜镜,甩手飞出,“呼!”铜镜一个旋飞,连斩带削,毙歹徒五人。

铜镜飞来,犀不可当,这帮贼人,便丢下郎度华,与几个死伤同伙,纷纷捧头鼠窜,溜之而去。

郎度华,瞧见有人前来搭救,顿觉,心头一松,她便摇摇晃晃,晕了过去,“啪!”一声,随跌翻在地。

万钧亦急忙从窗户中,腾身一跃跳下,奔过去将郎度华,扶了起来,并连拍带捏,她这才幽幽转醒,见是俊彦小生万钧,在推搂着她的几处穴道,她心中一阵暗喜,便一扑而起,和身投进了他的怀抱,顺手拾起那条玄丝绵带来。

万钧正要推开郎度华时,她乘势双手一抱,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小妹,总算拾得一条命来,若被这些人掳去,要遭到别人的污辱,与身心折磨,真是活受罪啊!定是生不如死也!万哥,你的相救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报了,若嫌小妹的身子不干净,小妹,也只得一死了之,活着也是了无生趣,还不是一了百了,从此,再无尘世烦恼。”

万钧心中也是无奈得很,或许,她是惊吓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一时情绪过激,他也不敢过份拂逆刺激她,只是顺着她的心思,便悉心安慰道:“朗妹,我哪会嫌弃你啊?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千万别做傻事,有我在你的身边,他们再也不敢前来骚扰你啦!你好好在此静养歇息便是。”说着,他抱起郎度华,走向“天丰润源”客栈。

万钧抱着郎度华走进自己的房内,把她放在大床上,随关爱备至道:“郎妹,你得忍住疼痛,给你拔下手臂上的铁镖来,再治疗疮口,好吗?”

此时,郎度华痛得花容苍白,她满目含泪,感激地点了点头,将那只射着铁镖的手臂伸了出来。

万钧不忍心看到郎度华的痛楚表情,他稍一迟疑,在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手,点向她乳下的昏睡穴。

郎度华只感觉到乳下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万钧小心翼翼,拿起郎度华的手腕上,搁在他的大腿上,捏住镖杆,轻轻一拔,便拔去了那枚铁镖,并敷上了上好的刀疮药,用布条包扎紧,待一切料理完毕,已是初夜时分。

郎度华美美睡了一觉,她醒来时,已是近半夜了,只见万钧半倚半躺,斜坐在一张椅子上,正闭目养神呢!

郎度华举起受镖伤的那只右臂,摇晃了几下,止痛药物,去腐生肌,渐渐渗透到肌骨,已是痛楚消失。

郎度华见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在为她精心料理,熬夜侍侯,她演了一出“苦肉计”,已初步取得了他的信任,后面的戏,又将如何来演呢?

她心道:“万钧,真是个血性汉子,自身是个女间谍,却干无间道勾当,为了执行上峰的指令,打入到他们的内部来,为了达到目的,将不择手段,她的行动目标,是除掉了袁吟春,就完成了上峰交代的任务,事成之后,她将放弃优裕的荣华生活,与心爱之人归泉林下,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又会作何感想呢?日后,他会不会与自己……”这世事两茫茫,不知如何如好?一是,完成任务,怕得罪心上人,他挥手自去,而痛苦一生,二是,违背帮规,做个帮中叛逆,主上,定要清理门口,她要遭到追杀,而终身不得安宁,她在忧心交加之中,哪里还睡得着觉呢?

万钧并可不知道郎度华,她心事重重,在苦思中煎熬着,度过了大半夜,这对一个姑娘来说,无力挣月兑这种桎梏枷锁,而他却恪尽职守,悉心地照料着她的生活。

郎度华经过一段时日的治疗静养,她的手臂疮口,已生肌结痂,只留下一点疤痕,已是完好如初。

有一天,郎度华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在房内坐也不是,站也不行,一直在转着圈子,似乎有甚么烦心事。

万钧一见郎度华内心不安,便体贴入微道:“朗妹,你的手臂刚复原,又哪里不舒服啦?把你的手伸过来,帮你诊断一下,可好!”

此时,郎度华脸色一红,娇滴可人道:“万哥,小妹,有一点私事,需要外出一下,不稍多时,去去就回。”

男人对女人的私事,不好启嘴过问,万钧不疑有他,便自是允诺,他关怀备至道:“朗妹,你出去之后,路上千万要小心,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得超过二个时辰,办完事后,要速去速回。”

郎度华,似乎是个懂事乖巧的小女孩,她唯唯诺诺道:“万哥,感谢你的真诚关心,保准不会再有啥事发生了?请你放心好啦!”怕他等人心焦躁,便答应尽快归来。

有道是:‘关心则乱。’万钧、郎度华二人,已经过这次英雄救美的遭遇,日日耳鬓撕磨,夜夜肌肤相触,已日久生情,在他的心中,已然有个她的影子,这个“美人计”,已经显效,是展开行动的时候了。

郎度华走出了“天丰润源”客栈,在城内七弯八拐,走进一个公园内,她回转身去,看了一看,是否有人,在后头尾随盯梢。

这时,有个小美女,快速一闪,便隐身在一外墙角处。

郎度华走到一棵银杏树上,在一个洞中,掏出了一样物件来,藏在自己的身上,尔后,又拿出来一件东西,塞了进去,然后,封好了洞口,她又回首,往身后瞧了一下,见无任何动情,又不觉露齿展颜一笑,心道:“这次,她将功成身退,不要甚么富贵荣身,主上,定会依她,从此,便可置身事外,与万哥逍遥林下,做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过上美满的二人世界。”

郎度华神精飞扬,喜上眉梢,她心满意足,回客栈去了。

待郎度华走后,不久,那个跟踪而来的小美女,便来到那棵银杏树旁,挖出来一看,是用牛皮纸裹着的一包东西,她打开一看,便惊呆了,旋即,又放回洞里,尔后,随掩身在一处假山石洞内,屏气凝神,观察着又是谁来?取走这包东西。

不多久,有一个中年男人,贼头鬼脑,一瞧四周无人,便快速奔到大树下,取走了那这包东西,她抬眼看清,此人,便是“洞里毒蛇”童督舍也!

这个小美女,便是“飞红流蝇”刘莺,她在扬州西城门,与万钧对敌,一场激战,险些被铜镜削毙,是袁吟春手下留情,她才得以活命月兑身,她年轻幼稚,涉水不深,被表哥马封要挟后,这才进入了盗窝的,如今,表哥等人俱亡,再也无人可支配她了,她无拘无束,便落得个逍遥自在身,反正,无处可去,便独自一人,跟着他们闯到高邮来啦!

刘莺心道:“若是去‘天丰润源’客栈,找袁吟春来揭露这桩大阴谋,手里无真凭实据,郎度华若反咬一口,便是入骨三分,自己与万钧二人,甚打过一仗,这是有嘴说不清,有口难辩的事情,但不管这么来说?还是要去见她一下,哪怕是受尽不白之冤?她知恩图报,为报答袁吟春之恩,也是无所顾忌的了。”

刘莺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去一趟客栈,把她见到的这一情况,向袁吟春密告一下,让她作好应变准备,勉得到时坠入奸计之中,而遭来杀身之祸。

仅隔了一天,天刚蒙蒙亮,刘莺挂念着袁吟春的安危,便一早来到“天丰润源”客栈,询问过了掌柜后,便径直朝上房走去。

“咯!……”敲响了一间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启开,走来开门的人,便是郎度华,二人一见面。

“啊!……”都惊叫一声,各自一震,同时,后退一步。

郎度华镇定一下心绪,她杏眼圆瞪,脸孔一板道:“刘莺,你为何来到此客栈中?又是来找谁的啊?这里,并不欢迎你,快走呀!”郎度华怕刘莺来找她,泄漏了她的卧底身份,而功亏一盈,并疾声厉言道。

“这家客栈,难道我不能来吗?是你包下来了,还是咋的?兴许你来,就不许我住呀!你这么盛气凌人干嘛!我又没干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怕得谁来啊?”刘莺却反唇相稽,夹抢带捧道。

刘莺一听此言,“咯噔!”她的心中直跳,两腿发软,她强自镇定,却色厉内茬道:“哼!刘莺,你与万哥对阵,险些被斩,有杀身之仇,你的表哥马封,又被钱紫来所杀,你恐怕来此,是不怀好意,是有寻仇而来的吧!还不快滚开,若是不走,你得小心了,待会儿,便叫万哥来把你撵出去。”郎度华气竭声嘶,危言恐吓道。

忽地,袁吟春从楼下走上来,见刘莺正与郎度华,二人在激烈争吵着,她也不知为了何事?为了息事宁人,便走上前去,打圆场排解道:“二位姑娘,有甚么事啊?吵得脸红耳赤的,可坐下来谈嘛!没必要大动肝火的呀!”

刘莺转过身去,将手中一纸,快速塞给袁吟春,她脸呈怒容,并话中有音道:“姑娘,前来住店,却走错了房间,惹得那个小女子,大发雷霆之火,算啦!哼!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还是去别家客栈吧!省得有人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说着,她一施眼色,便怒气冲冲,走下楼去,少倾,便消失在客栈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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