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三十八章 勾心斗角

作者 : wu9630

原来,郎度华、童督舍二人骑着快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朝高邮城池驰来。

在这一路上,郎度华并不理睬童督舍,把气撤在那匹快马上,她只是使劲挥着鞭子,打得马臀上,血不漓拉,“嘘哩哩!……”那马吃痛嘶鸣着,一路狂奔着。

郎度华埋头赶路,童督舍始终落在后面,有里许之远。

不日,郎度华骑着快马,一头钻进高邮城内,她没有与城内黑蟒帮头领联系,便找了一家“清都紫府”客栈,住了下来,以避开童督舍的纠缠不休,因他是一流用毒高手,怕是一个不慎,着了道儿,被其迷昏过去后,再强行洞房,反而,会失去身子,堕入他的算计之中。

童督舍被甩在后面,到达了城内后,郎度华又消失无影,便去黑蟒帮找她,却是扑了个空,心知,这是在有意躲着他。

童督舍心中异常恼火,还窝着一肚子气,又无处发泄,只得忍气吞声,咬牙往肚子里吞,他暗道:“小妮子,你不要自以为脸蛋儿张得漂亮,就心高气傲,神气活现了,有早一日,老子,将强行占有你后,再把你撕成碎片,是你无义在先,不要道老子太过绝情,哼!你躲得无踪嘛!待会儿,老子出马施毒,你的白马王子万钧,定可手到擒来,到那时候,要你乖乖地自己走出来,向老子跪着求饶,尔后,要你不离不弃陪着我,或许,方可饶他一条性命也!”

不久,童督舍便得到情报,知道了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四人,此刻,正在“运河飘香”酒店用餐,他带好了一应毒物,便急促匆匆赶了过去。

童督舍来到酒店,就潜伏在一处屋角落里,他第一次出头阵,一缕蛛丝,若有若无,让对方无法看到,飘落在菜盆内,便可将他们一一毒倒,用这“蛛丝空降计”,在这无声无息中,便可生擒活捉住四人,谁知?这一条阴毒计谋,便被细心的袁吟春察觉窥破,而计败垂成。

童督舍再次出手时,便用一群绿头苍蝇,实施“苍蝇轰炸计”,企图使苍蝇钻进菜肴中,只要一只掉入盆碗内,便可大功告成,又谁道?被钱紫来一双筷子功破掉,又导致这一计策,无功流产。

童督舍的助手他脚毒虫,见钱紫来破了“苍蝇轰炸计”,他心血上涌,一时头脑冲动,便实施“暗中偷袭计”,又谁晓得?被玩铜境的万钧发觉,二只筷子齐飞,力道却施得恰到好处,一筷穿入毒虫眉心,一筷又打掉了一粒毒丸,那毒粒丸子,反弹回来,竟落在他的口中,结果,是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随中毒身亡。

尔后,童督舍又启用一群绿蚁出战,施出“绿蚁攻击计”,那知?又杀出了白朗这个毒人来,不但,克制了这群绿蚁,并且,还驱使它们,反戈追击,不仅,使他失去了这群绿蚁,还闹得灰头土脸,真是江湖之上,异能奇士彼多,这人偏偏要与他作对。

在扬州辰光时,白朗这小子,却是深藏不露,看不出来,竟有这一手惊人的毒功,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道行深不深?出手便知晓。”他要么不出手,这一岀手啊!便是一鸣惊人。

这次,童督舍马失前蹄,吃了这些个哑巴亏,有苦只得往自己的肚里咽,本来,他给郎度华一气,已是气得肚涨气饱,再给袁吟春破了蛛蜘独行阵,钱紫来破了苍蝇乱舞阵,白朗又破了绿蚁合围阵,万钧又毒死了毒虫独脚阵,看来,他的肚子气得,像只气饱癞团了。

童督舍一回到居住处,已是夜幕降临,他直气得无心吃喝,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可是,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啊?便在床上,像烙大饼似的,一直翻来覆去,难于入眠,心道:“这次,出师不利,使用高空空降,低空轰炸,地面出击,毒虫,还来了个药弹飞扔,都一无功效,而连败四阵,却输得有点窝心,早知是这样,他就不做这个出头椽子了,观准时机再出手,便可一举成功,如今,这倒好,不仅暴露出了动机,还让对方有所警觉,再加于严密防范,这更要命的是,那边有个不怕毒的奇人,再要施毒时,就不再没那么容易了,一计失算,便处处被动,这又将如何来应对之?至于,那个郎度华嘛!女人的心,一直是向外的,是捉模不透的,也是不会有甚么结果的?”他得不到郎度华的心,便瞎思乱猜一通,那个夜晚,他还能睡得安稳吗?

翌日,童督舍爬起床来,就感觉头昏脑胀,晕晕乎乎的,眼前是一群黑头苍蝇乱飞,两脚发浮,他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半晌,童督舍才吃力地撑起身子来,慢慢地爬上床去,顿觉,天旋地转,他在恍恍惚惚中,睡了一个回笼觉,这才缓过神来,感觉略有起色,身子体能,渐渐地恢复到正常状态。

童督舍正要外出时,却有个人撞了进来,他抬眼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郎度华也!

童督舍心中不觉一震,眼睛不愣不愣,愣在当场,他与郎度华双目相对,屋内的空气,好如凝固了似的,都不知甚么说才好?

郎度华站在屋内,亦一动不动,她的脸上,并无半点异常,还出奇的平静

郎度华首先打破沉默,她脸色一板,并大声责问道:“童兄,你心胸狭窄,做事似乎是久思量,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凭你一人之力,与之放手交量,就能制得了他们呀!若如此容易的话,这四人在扬州,岂不早就被擒,成断头鬼啦!难道还用得着小妹出马,使用甚么‘美人计’,来暗中出手吗?”

“哦!朗妹,这!这!这不能全怪我的呀!你一到城内,便销声匿迹,让为兄的遍找不着,这才含恨出手,带着一个助手毒虫,前去布施毒阵,欲建此奇功一件,让你青睐相看,并送你这件大礼,向你真心求爱,这全是为了你呀!”童督舍连忙辩解道。

“哼!童兄,你当小妹不知呀!你是在争风吃醋,为了除去你的情敌,就迫不及待,前去施毒暗算,但是,其结果呐!却是事与愿违也!不仅陪了绿蚁又折毒虫嘛!本来,小妹,对你并无兴趣,也无甚好感,如今,更是大跌眼镜,大失所望,打入他们内部,是一个通盘计划,都给你搅和了,若再前去投奔他们,他们还会相信小妹吗?”郎度华顿生怒火,并火气勃勃道。

“朗妹,是为兄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被色迷住了心窍,随把持不住,这才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现今,已是知错啦!你美貌如花,实才让我无法释怀啊!看在是同道的份上,让我一吻芳唇,以聊解相思之苦也!”童督舍一双火辣辣的色眼,老是盯着浑身惹火的郎度华,便色胆包天道。

“童兄,现在,你只要悉心配合才是,但不在此刻,待事情一了,之后,小妹,虽不会垂亲你,但是,从来是说话算数的,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定会如你之所愿,让你一亲芳泽便是。”郎度华并不在乎,她无所顾忌道。

“朗妹,为兄,要干点啥?请你直说不妨,有用得着的地方,将死心塌地为你驱使效力便是,哪怕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童督舍一听此话,他心生漪涟,满眼生花道。

“童兄,好!就这样定啦!只要你协助小妹,把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三人,一同除去,不过,不得伤害万钧半分,待此大功告成后,小妹,将一诺千金,陪伴你一年半载,你要作甚,任你使然,决计不会返悔便是了。”郎度华毫不在意道。

郎度华随咐着童督舍耳朵,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了点啥?是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偷听去似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定不是甚么好事也!

尔后,郎度华举起双手,童督舍也举起双手,“啪!”“啪!”二声掌响,二人击掌誓,成信守诺言定约。

郎度华、童督舍二人,击掌为定,一个为情,一个为色,各自为了不同的需求,随达成了默契,变成了的交易,不过,那二人的心中,自有着不同的打算。

郎度华想道:“这次,“美人计”行动,只求达到目的,不求功效如何?不管成功以否,都已无关紧要,一旦结束后,从此,心愿已了,便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销声匿迹,归隐林下,再也不闻世事,做一对只恩爱鸳鸯,人间佳侣,呸,“洞里毒蛇”,那个贼骨慊慊之徒,绕你奸刁狡诈,也要叫你喝老娘的洗脚水。”

童督舍却心道:“小妮子,还自持清高呢!这次,助你计成名就之后,任你机智百出,你再也休想逃出手心去,老子,有‘致幻晕药’,待你服下后,你便是手中的玩偶,哼!那个杀千刀的万钧,他得必杀无疑,他若不死,老子,戴着这只绿帽子,做惹人嘲笑的活乌龟,岂不掉人现眼,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耶!还不是买块凉粉,撞死算啦!唷!还在老子面前施‘美人计’呢!想得到美也!”

郎度华、童督舍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在准备着行动计划,为了达到各自之目的,将不择手段,暗地里却在明争暗斗。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四人,出了“运河飘香”酒家,他们找了一家“天丰润源”客栈,要了四间上房,便住了进去。

为了防范对方半夜偷袭,白朗在四间房内,布放一群绿蚁,在四周守值,便可安枕无忧了,为了不让它们出去作恶害人,他控制着蚁王,把其封养在口袋内,并放在胸口部位,一起入睡。

半夜一过,有十数条人影来到窗下,“唰!……”有四人一纵身子,飞上了这四间上房的窗口,他们还未有所动作,便莫名其妙,一个个滚落下来,“啪!……”摔在地上。

站在窗口下面,守望的人一见,不觉一惊,不知出了何种状况?竟然掉了下来,便不吭一声,躺着不动。

其中,有个盗首,叫“鬼使马面”马冕,他走前上去,伸出手去,一探这四人的鼻息,已是气息全无,他尖声惊叫道:“不好!兄弟们,快撤啊!”

这些家伙,一闻此话,俱惊得心慌腿软,丢下地上四人,便向黑暗中窜去,不一刻,便消失于无影。

原来,童督舍还不知道,有群绿蚁,已被白朗收走,他这道是绿蚁奔散四去,已逃走无迹,这帮贼人,自然不得而知,便前来客栈打探,想乘机捞一把,谁知?偷鸡不着蚀了把米,反而,还死了四个同伙。

马冕与这帮贼人,逃到一处窝居屋内,俱是惊恐不安,心神慌惚,露出一副哭丧相来。

老大,叫作牛骰“鬼差牛头”,他便走了过来,拉着马冕的胳膊,随直言相询道:“马二弟,你带着十八个兄弟,去‘天丰润源’客栈打探,那袁吟春等四人的情况,究竟如何?”

“牛大哥,我等甚么也没查到呀!无缘无故,就死了四个兄弟,不知是何故所为?直吓得大家亡命而归。”马冕只得直说实话,不敢有丝毫遮瞒,把去探查的情形,便直白拉嗒,道了出来。

“马二弟,戴舵主有令,要延途各分队兄弟,查明他们的落脚情况,飞鸽传报分舵,他后脚就到,要我等全力配合郎度华,作好应战准备,不得有误。”牛骰接到飞鸽传令,他陈述着上峰的意图。

“牛大哥,为今之计,要与郎度华取得联系后,来部署行动方案,听她有甚决策?再作道理,你道如何?”马冕亲见四个兄弟,从窗口掉下来,便死翘翘了,又死得莫名所以,他那能不怕啊!活着总比死了强也!

“马二弟,这样也好啊!省得咸吃萝卜瞎操心,让她去应对便是,我等听从指挥就行,戴舵主,只要我等配合行事,不必去自寻烦恼,你、我可乐得轻松,任她怎样去决端,大家随机应变就行。”牛骰见点子太硬,难于啃得动分毫,还未见面对仗,便损失了四个兄弟,分舵那边,都束手无策,被他们过关斩将,这区区的小城池,焉能奈他们何撼也?能保全自身,已是上上大吉了,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前去送死啊!是活得厌烦了,还是甚么的也!

牛骰、马冕二人,更本无法可想,袁吟春,从金陵渡过长江,到扬州地面上,她过二关斩八将,此等棘手之事,他俩能搞得定吗?有郎度华来全盘接手,自是求之不得之事,她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她倘是输的月兑掉裤子,却与己无关也!若是侥幸赢了一把,便是人人有份,还可分一杯羹呢!这样梦寐以求的好事,一生之中,难得几回有,有谁推却这等美事,岂不是笨蛋一个,便顺其自然好啦!

牛骰、马冕二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就这样拍板定局,派出一些啰喽,去寻找郎度华。

这帮贼人,在这方面的能耐,却是神通广大,到不可过于低估他们的能量,埋没了他们的才华,经过一番探查,便在“清都紫府”客栈,找到了郎度华的居住房间。

这帮贼人,一回到队部,便立马禀报给了牛骰,他知会马冕后,二人决定,一早前去拜揭郎度华,候听她的指示行事,省得到时,自己模不着头绪,像只盲眼老鼠瞎转悠。

翌日,清晨,在“清都紫府”客栈,一间客房门外,“咯……”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来扰姑女乃女乃的好梦。”郎度华穿着睡衣,张嘴打着一连串呵欠,还伸了个懒腰,“啪踏!”“啪踏!”她拖着鞋皮跟,睡眼朦胧,走去开启房门。

“吱啊!”郎度华开启一条门缝,先拿眼睛瞄了瞄门外,见是二个草莽汉子,腰跨大刀,正站在房门外。

“二位,有何贵干,这么早就来敲门,找本姑娘有何吩咐?请表明来意,姑女乃女乃,将倾耳细听。”郎度华显得懒洋洋的,她及不耐烦道。

“啊!……”“你是郎小姐,在下,便是牛骰,奉戴舵主之命,前来候听您的教悔,请您指教一二,如何来对付袁吟春?您来支持大局,有甚么指令下达,小的,坚决执行就是啦!”牛骰一眼射向门缝内,瞧见郎度华穿着低胸露背睡衣,青春惹火,又暗香袭人,他惊叫一声,两眼发赤,不由得舌忝了下嘴唇,“咕噜!”一声,还咽了下一唾液,并恭维讨好道。

“牛骰,有甚么事情?自有童督舍前来,与你取得联系,这其中涉及到一些秘密,不可明言,请你先回队部去吧!姑娘,欲作无间道,不便接待你,若提前暴露了身份,定是前功尽弃,死得很惨。”郎度华把她的计策暗示了一下,并道出了利害关系。说罢,她插上房门,又睡觉去啦!

牛骰、马冕二人,听郎度华如此一说,自觉无趣,便怏怏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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