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三十五章 花蝶落魄

作者 : wu9630

此刻,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三人,一个天上,二个地下,将乔霞蓉围圈在这条空巷内,已是无法月兑身,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除非地面有个洞,可钻进去遁走,否则,绝无一线生机可走,今生,她作恶多端,这次,无论如何,也逃月兑不了上苍的惩罚。

乔霞蓉恐惧归恐惧,总不肯束手待毙吧!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一个凶神恶拉的泼妇也?

乔霞蓉被逼急了,在走投无路之下,她一扬手中凤头镋,一招“凤翔展翅”,一挺杆子,舞动急戳,向挡路的钱紫来当胸扎去。

“乔霞蓉,来得好啊!袁女侠,用不着弄脏您的手,先歇着吧!小生,正手痒得紧呢!这可代劳啦!”钱紫来若无其事道。

尔后,钱紫来一个后蹦,退开数丈。

乔霞蓉手持凤头镋,姿势不变,急冲而来,欲夺路而去。

钱紫来一挥鞭子,一招“旋圈飞转”,将皮鞭转成十数圈,往凤头镋杆上一套,再快速往上一抽,鞭尾却乘势打向她的手臂,一招二式,快若闪电。

“啪!”乔霞蓉手臂上挨了一鞭,她手一松,凤头镋月兑手飞出,她心头一震,正不知所措时。

钱紫来一扬鞭子,凤头镋尖头朝下,朝乔霞蓉头顶,疾速下落。

“噗!”凤头镋尖,插在乔霞蓉的天灵盖上,没入尖齿。

“哇呜!……”乔霞蓉嚎啕大哭,一跤跌倒,她痛得翻滚打转着。

“乔霞蓉,你罪孽深重,在其身上,沉积着多少无辜少女的血和泪,是万死不赦。”袁吟春厉声斥喝道。

“好呀!小生,心生慈悲,让她少受些痛苦呀!再更加一鞭,叫她早死罪孽早了,一路走好啊!快去吧!”钱紫来讥刺嘲笑道。说完,他一甩皮鞭,对准打乔霞蓉头部抽去。

“啵!”鞭去头破,脑浆飞裂,乔霞蓉的呜咽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清静的夜晚。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万钧四人,又结果了邝丰、乔霞蓉二个盗首,一行四人,又向那座半塌半陷的土地庙奔去,不一刻,先后走进土地庙中。

谁知?在他们的后面,有一条尾巴跟着,有个人影,快速一闪,便掩没在黑夜之中,那个不速之客,不知去哪啦?

这人非是别人,便是狗仔子也!他本来就站在城门口,看到袁吟春一人出现在街道口,也想出来凑凑热闹,可自己与邝丰、乔霞蓉,只有三人,在东门口那一战中,不是亦死去扬斐、朱六吗?难道还有帮手不成,要看看她一人,如何来对阵邝丰、乔霞蓉二人?胜算又是怎样,他多了个心眼,就缩了回去,便蹩在一处墙壁拐角处,看着事态,又将如何来演变?

邝丰陌陌无头,被一个小青头拦住,那人并未出手厮杀,仅凭一面铜镜,竟惨死在三支暗器下,他一见之下,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再者,当瞧见乔霞蓉逃跑时,被还有二人堵在小巷内的场景,心知,她定是死多活少,姓命难保,幸好自己没出面,不然,定是落得同样的悲惨下场,他心中激灵灵,又打个寒颤,手脚冰冷,冷汗直流,呼吸急促起来,险些晕了过去。

当对方击杀了邝丰、乔霞蓉二人,返身离开后,狗仔子,便悄悄地盯了上去,直到四人进入了土地庙中,他这才一头钻入黑暗中,消影匿去。

狗仔子跑到分舵中,已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咯噔!……”一颗心吊到嗓子眼了,差一些些就要从口腔中跳出来啦!

夜已深沉,戴德已睡得死沉死沉的,他已养成了一个习惯,一般情况下,在睡觉的时候,无论何人,不管啥事,都不可打扰惊醒他,不然,轻则挨顿臭骂,重则鞭打体罚,他为啥有这种心态呢?细细分折道来,无外乎有三点,一是,他贪腐成性,积了不少血腥之财,怕别人知道了,来个黑吃黑,被他人盗去了,多年的心血,岂不全白费啦!二是,怕被白道正义之士,揭出老底来,弄得身败名裂,而死无葬身之地,三是,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什么干女儿、情妇、属下啊?知道他有太多的金子,便你争我夺,闹得不可开交时,弄不好还会鸡窝里自斗,一个不慎,给她们举报了,被白道查封了,也就一切完蛋啦!若半夜醒过来之后,你道,他哪能还睡得安稳吗?

这就是贪腐者的通病,不义之财多了,便是睡觉都不得安稳,若长此下去,不得忧郁症才怪呢?跳搂自杀,便是司空见惯,有道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种社稷现象,普天刹地,比比皆是也!

狗仔子便不敢过分唐突,若冲撞了戴德,若得他恼火发怒,弄不好又要挨一顿打,这种情况,不是并未遇到过,还要卧床半月之久,简直是痛苦难言。

狗仔子一想到这里,不再去理会,他来到居住处,埋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心急慌忙爬起来。

此时,整个分舵内,已是闹翻了天,简直是落乱纷纷,戴德在拍着桌子,像一头受了伤的恶狼,他在跳进奔出,发着脾气,只听他在臭嘴臭脸,脏话连篇,大骂山门呢:“早上,有几个属下,抬来了二具死尸,一个是邝丰,一个便是乔霞蓉,二个干将,俱死在西门口,已有数十天了,你等连袁吟春的一个人影子,都捕捉不到,她一出手便杀死四名干将,真是养了一群饭桶,又全是些蠢猪,只会吃喝嫖赌,不会出力事办,真是气死人也!”

狗仔子畏畏缩缩,走上前去,他还未来得及开口。

“啪!”“啪!”戴德抡圆了手,不问青头脑白,上去就是二记耳刮子,打得狗仔子两眼一愣一愣的,瞪在那里,恐慌不安站着不动。

“狗仔子,你个混蛋羔子,你与邝丰是一同去西门的,就你一人活着回来,他俩都死啦!你说,你去了哪啊?是不是开了小差,去逛窑子了,不然,袁吟春,她难道不要了你的小命,让你活得逍遥快活,你给了甚么好处?她就放了你这一马,你要是不道出个明白来,叫你去与他俩陪葬。”戴德两眼血红,像要吃人似的,他火急火燎,暴跳怒吼道。

狗仔子双手捧着脸腮,嘴角流出了二条血丝,他心悸惶恐道:“戴舵主,小的,已知道袁吟春的下落了,她不知从哪?找来了三个帮手,邝丰、乔霞蓉二人,不是死在她的手上,俱是死在三个帮手手上的,那三个帮手,俱是一等一的高手,邝、乔二人的身手,已是不错了,但是,在这三人手下,过不了数招,已被杀死身亡,小的,还哪敢出来厮杀啊?上去也的白白送命,待他们前脚一走,小的,就跟了上去,便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五里之外,那处破败不堪的土地庙中。”

“狗仔子,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何不来早报?你的皮肉是不是又痒了,还要找打啊!”戴德两眼光火,鼻子冒烟道。

“戴舵主,小的,深更半夜,哪敢惊动您呀?就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呢!所以,为了您的身心健康考虑嘛!才不得不如此而已,是您的身体要紧啊!与您的身体相比,其他事俱不值一提,全是小事一桩呐!”早已模透了戴德的心思,狗仔子媚谀奉承,逢迎讨巧道。

“狗仔子,是有你的,想得倒蛮周到的嘛!好!饶你这一次便是,带路,若将袁吟春与三个帮手,一同除去,便升你为金陵分舵副总管,负责本舵主的日常起居,出行安排等事谊。”戴德直听得怒气登消,便欢心不已道。

戴德急忙召集起一支人马,向那座土地庙快速赶去。

此刻,已近中午时分,万钧走出庙来,正解完手,刚走到庙门口,忽见一支人马,往这边涌来,已离此庙不远了,他连忙奔进地洞内,急促地对三人道:“不好!我等躲藏在庙内地洞中,已被对方侦知啦!有一支大队人马,往这里奔来,赶快出去吧!”他抓起铜镜便走。

袁吟春、白朗、钱紫来三人,各自手拿兵刃,跟在万钧后面,相继冲出破庙来。

这支人马,已展开扇形阵式,成包围之势冲来,将他们围在土地庙的广场上。

二方人员,拉开数十丈距离站定,捏刀握剑,怒目相向。

“麻脸疯子”马封,一人走出阵来,手提一把大关刀,他耀武扬威,并指名道姓道:“袁吟春,久闻‘金陵五雄’的大名,一直失之交臂,今日有缘,在此不毛之地相遇,老夫,久没使用过兵刃了,想活络活络筋骨,你已杀了老夫的二个磕头兄弟,今且,与你单打独斗,一交高下,不决出个胜负来,绝不摆手,你道如何?”

“麻脸老贼,小生,也久仰你的臭名,不过,你还不配与袁女侠过招,她是冰肌玉骨,你是何等样的人物?竟敢口没遮拦?向她叫起阵来,不怕污了她的手指头也!”钱紫来鄙夷藐视,不屑一闭道。

“哼!好你个小青头,你是自寻死路来着,这可怪不得谁来?老夫,先打发你之后,最找她一并算账去,你等休想活着出去!”马封露出一副凶相,并恶言怒嚎道。

“哈!老混蛋,就凭你那几下三脚猫功夫,便想逞凶江湖,不要倚老卖老嘛!让你见识一下,后生同样可畏,你撞在我‘千手自来’手上,待会儿,叫你狗熊变死猪。”钱紫来还以颜色,并不买账道。

登时,马封老羞成怒,一举大关刀,一招“撑霆裂月”,刀如旋风,朝钱紫来头顶疾卷而至。

钱紫来并不畏缩,一甩皮鞭,一招“鞭走矫龙”,鞭子游动,迎风直摇扶上,往大关刀抽去。

“啪!”鞭子打在大关刀上,御去了刀上一股沉力,却刀势依旧如故,一刀落下,威力还是相当惊人,

“呼!”钱紫来天灵盖上一撮头发,被刀锋剃光,随风掉下来,他的头皮一阵火辣辣疼痛。

“小子,你不要年轻气盛,就自以为了不起,嘴巴上厉害,这可杀不死人,还是要有真功夫才行,这下子尝到了苦头了吧!姜还是老的辣啊!”马封一脸狞笑道。

钱紫来暗想:“此老贼臂力强劲,刀法超群,自己一鞭,没能克制止刀势,险些被他所伤,危及自身的性命,一交手便知端的,他就胜在这臂力上,要破他的刀法,这并非难事。”

马封一刀见功,那小子不敌来刀,险些被杀,就这分毫之差,其脑袋就开花四裂了,他不由得心气高傲道:“小子,你再来接一刀试试看,这次,有没有上次运幸了,能不能逃过大刀的这一劈,就看你的造化了,看招!”

马封又劈出一刀,一招“月落乌啼”,一片银光,朝钱紫来当头洒下。

钱紫来吸取教训,他不再硬接来招,急忙后退数丈,避过来刀一劈的威势,并一甩鞭子,一招“鞭若惊龙”,一鞭抽向马封的胳膊,来缓冲他刀上后着出招的劲道。

“啪!”一鞭击在马封的右膊上,他的臂膀上,留下一条鞭痕血糟,打得皮肉翻转,他痛得手臂一抖嗦,一刀劈空,他忍痛一咬牙关,又发出一招“缕云裁风”,向钱紫来拦腰削去。

钱紫来一缩身子,闪过来刀一扫,他一抖手中皮鞭,一招“龙游风鸣”,鞭子如风,晃出数十条鞭影,来回疾马封。

马封快速挥刀回守,一招“刀光飞迸”,将刀舞成一团,以阻击鞭子的攻势。

钱紫来手中鞭子越抖越急,瞬间,鞭影成上千条,来回飞舞着,直看得在场之人,眼花缭乱,茫无所知,弄不清鞭子的真假,他“千手自来”的名号,这不是糊乱瞎叫的,也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是个用实力的后起之秀。

马封刀舞得快疾无比,封得严严实实,不一刻,他就腰酸背痛,四肢乏力起来,速度在缓缓减慢。

钱紫来那条鞭子,却像急风暴雨疾去,劲道越来越重,打在刀上,“啪!”“啪!”直响。

一盏茶时间,马封就吃不住了,待得刀势缓得一缓,鞭子却见缝就钻,“啪!……”他的身上,被打得一条条血痕,衣衫破烂纷飞。

“啊哇呀!……”他痛得嗷嗷嘶叫个不停。

马封处于挨打的劣势中,狗仔子一纵而上,冲向斗场,手持一把圆头锤,欲解其困境。

“朋友,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是讲好一对一交手的,你来凑甚么闹猛?好!既然,你已经下场了,那小生就来陪你玩几手,也正巧手痒得难忍,大家不要见笑啦!他下场来凑凑热闹,小生,也上去助助兴儿,要玩儿嘛!就玩个开心,玩个痛快,不然,就大刹风景,玩得没甚意思了,是吧!”白朗一脸似笑非笑,伸伸舌头,并调侃打趣道。

白朗亦拎着一把狼牙镐,奔上前去,敌住狗仔子厮杀起来。

“狗仔追影”狗仔子,他二话不说,一扬圆头锤,一招“重锤击顶”,往白朗头部狠狠砸下。

白朗一个斜穿,已去数丈之远,“呼!”一锤砸去,人影已无。

狗仔子一个挺身直冲,又施出一招“千钧沉力”,往白朗当胸撞去。

白朗忖道:“此人,善使一把重锤,是有一股蛮力,不知?自己的一把狼牙镐,能否与他对敌,得试得一试,他的力道究竟如何?”

白朗一见锤头撞过来,他不再退缩,也一挺狼牙镐,一招“以筳撞钟”,向锤头直撞过去。

“咵!”镐头撞在锤头上,发出一声大响,二人各自后退数步,力道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总管“五毒蟑螂”张琅,亦手拿一对判管,飞身扑来,冲向斗场内,企图去解马封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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