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义薄云天

作者 : wu9630

董烨察连滚带爬,惊恐万状,逃到那座大楼内,在两个手下摧扶着,跌跌撞撞,走进了黑蟒帮徐州分舵总部。

贾义见到董烨察那个熊样子,右肩窝上,血不拉带,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随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这副狼狈腔调,满月复疑团道:“本舵主,派去四个人,难道还打不过段百海、章锋二人嘛!简直是一群废物,全是活延世的货色,为何这样狼狈?董烨察,你快道来听听,究竟是如何道理?”

“贾舵主,我等四人二打一,已渐占上风,正要得手之际,谁知?不知从何处?又杀出一男一女两匹黑马来,就变成了一对一的局面,那个小女子,持一把方天画戟,她抢得了先机,一连发出三招,在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实已无力回招,只得带伤逃回来,我要不是机灵敏捷,不然,早就成了戟下之鬼啦!”董烨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声泪俱下,哭出话拉道。

“‘嗜血野兽’叶守,快!去通知守四大城门的‘青楼媚骨’庆魅姑,‘红粉西施’宏锡史,‘皂面判官’曹盘冠,‘白骨妖精’白谷京,集合所有人马,倾舵而出,把对方四头菜鸟,一齐截杀掉,不得让任何一人月兑兔跑了,而坏了本帮的大事。”贾义志在必得,并急如风火道。

不一时,贾义亲率“嗜血野兽”叶守,“青楼媚骨”庆魅姑,“红粉西施”宏锡史,“皂面判官”曹盘冠,“白骨妖精”白谷京,“九洞夜叉”董烨察,六位枭雄,一同朝“鼎盛通源”客栈扑来。

原来,“铁扇傲骨”单翱谷,“金箍绝影”晋吉缨二人,在半路上打抱不平,耽搁了二天路稍,在第四天上,才来到了铜山城内,在城门口发现了留下的联络暗记,便顺着标记一路寻来,在对面酒楼两侧的墙上,查到了段百海、章锋二人的落脚之处,当一走进客栈中时,就传来了兵器撞击声,正值他俩与贼人交锋正酣,来得也恰是时候,便不假思索,亦立即加入了战团。

那时,单翱谷加入了战圈,他迎战王陵,二人放手对搏杀着。

倾刻间,已累得心疲力竭的章锋,见来了强援,精神一振,松了口气,如失重负一般,便放开手脚,双杖在地上一点,一招“乱点鸳鸯”,连环点出,朝佟铃寿身上戳去。

佟铃寿一个横向斜窜,避过双杖一戳,他欲用远战远打之法,来克制章锋双杖近战的优势。

佟铃寿随手抛出飞抓,一爪“鹰飞钩爪”,往章锋头顶扑下。

章锋一个落地翻滚,滚出去丈许远,来抓在他的身躯上空,一抓晃过,他随弹身而去。

佟铃寿右手一拉链子,左手抓往飞抓,一甩手,“呼!”一抓去而复回,横向飞来,往章锋腰身抓来。

章锋一闪身,还是慢了些,被飞抓钩住臀部,他就势用双杖一夹一旋,将链子绕在杖上,拔出抓钩来。

佟铃寿趁机扑上,一抖手腕,拿着链子一头,当铁鞭来使,一条链子,朝章锋头顶抽下。

章锋一矮身,一个地趟腿扫出,飞起一脚,朝佟铃寿下盘扫去。

佟铃寿退缩不及,被一脚扫到在地,他一个后臀着地,滴溜一旋,一个挺身,跳将起来。

章锋趁势扔出飞抓,忽地,抓住佟铃寿的后颈勃,再猛力一拉,抓钩三只尖齿,紧紧扎住他的脖子不放。

佟铃寿吃痛,“呜哇!”痛呼一声,一头载下。

章锋再使劲一拉,佟铃寿的颈管撕裂开来,血流满满一地,随之,他瘫软在地,两只眼乌珠翻白,洞空散光,当场殉命,却死在自己的链子抓下,死得实才是太怨了,自己的兵器,反噬自己,简直是胡闹……

那也没法子想的啊!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怨甚么怨呀!要怨只怨自己无能,太窝囊啦!只好与宪友、莫旷、王陵三人,一起作伴了,谁叫他们是好哥儿呢!

那一刻,段百海见来了二位援手,顿时,心头一松,他一摇铁链子斧,斧子转得像飞轮一般,一招“链斧飞旋”,“哗啦啦!……”向申苓身躯罩去。

申苓一见铁链子旋转着飞来,他吃惊不已,不知如何来接战才是?只得一个斜飞冲天,以躲避斧子的袭击。

段百海越摇越急,成一个喇叭状,张开大口,欲一口将申苓吞下去。

申苓不管从哪个方位躲闪?都在斧影的笼罩范围之内,他避无可避,只得跳上屋檐,这才避过斧子一砍,在往后一跃,踏瓦而逃。

段百海见到申苓逃走,铁链子斧往前一送,一斧砍在屋沿椽子上。

段百海一脚点在链子上,一个飞冲越过申苓头顶,落在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申苓一甩手,挥出二支判管笔,一招“二笔点睛”,二只笔尖,朝段百海双睛啄去。

段百海斧子砍在椽子上,手中只持着铁链子,见二笔刺来,心道:“若腾身挪开,申苓必乘机冲过逃逸而去。”

段百海两手一绷铁链子,用铁链子扣,对准判管笔尖套去。

“喀!”“喀!”二只判管笔尖,正插在铁链子扣中。

申苓抽手一拔,判管笔尖,却卡在铁链子扣内,哪里还拔得出来?铁链子跟随判管笔,往他的那边拉了过去。

段百海飞步上前,将铁链子往上一提,乘机用铁链子头,作鞭子抽向申苓头部。

申苓见铁链子拦头打来,他一偏身子,铁链子在耳畔,“呼!”一声滑过,随惊出一身虚汗来,见势不甚妙,急忙一松手,丢下二支判管笔,一个后跃,回窜落入院中。

晋吉缨出手三招,连成一气,杀得董烨察狼狈不堪,他也无从出手回招,只得抱头鼠窜而去,她正在懊恼不已之际,

忽地,申苓从屋上飞身下来。

晋吉缨一见之下,心中暗喜道:“刚逃走一个乌贼,又来一个王八,看来姑女乃女乃的运气不错呢!适才打得还没过瘾,又送来一个刹刹痒,这倒也好玩得紧也!”

晋吉缨一提方天画戟,一招“挥戟临池”,戟戈旋转自风,向申苓胸部插去,

申苓刚落下地来,一个前冲,刹住脚步,还未稳住身躯,蓦然,一支方天画戟,朝他的胸口刺来。

申苓惊魂未定,又吃一惊,他就地滚得几滚,才逃过一戟叉胸之厄。

晋吉缨一戟无果,复有纵身而上,一招“浮光铁戟”,一片浮光戟影,朝地上的申苓斩下。

“嚓!”一戟,劈在申苓腰部,将脊髓砍断,他便瘫软在地,“喔咿!”一声,就痛昏过去了。

贾义正带领着“嗜血野兽”叶守,“青楼媚骨”庆魅姑,“红粉西施”宏锡史,“皂面判官”曹盘冠,“白骨妖精”白谷京,“九洞夜叉”董烨察,六位大将,来客栈外面,不足数十丈之处。

此刻,客栈之内,双方还在激战,申苓跳下屋檐,正巧段百海收起铁链子斧,他站在客栈屋顶上,看到一些虎狼这辈,朝这边奔过来,为了护卫客栈内,三个斗得正酣的勇士,他便不再犹豫,从屋顶跳了下来,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段百海鄙夷不屑道:“是‘义薄云天’包恽天驾到,恕在下有失远迎,原来,你与分之,也是一丘之貉,你的一世英名,就此毁啦!原本你的名头,有口皆碑,响彻江湖,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啦!打江山时,全是些烈血不朽英雄,坐江山时,俱是些贪得无厌狗熊,世事犹如红尘滚滚,流花滔滔,像个眼花缭乱的万花洞,红与黑浑然一体,猫鼠一窝,竟成为同道之人,可乌云遮不住太阳的光辉,眼前的黑暗是暂时的,正义之剑永远高悬,一切倒行逆势的人,他不管资格有多老,架子有多大,都多将扫进人类的垃圾箱里,被社会所唾去。”

“段百海,老夫,敬你是个大英雄,可这个断头英雄,能顶个屁用,虽能博个好名声,但这吃饭的家伙都没了,你还要博点啥彩头呀?老夫,是想开了啊!有道是:‘金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诈我讹,便决定了富人越富,穷人却越穷的现状,在位有权时,若不趁势大捞一把,岂不太怨了,死后也愧对历祖历宗。”包恽天本是个侠义英雄,如今,却堕落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分子,他死后不愿愧对历祖历宗,活着时就愧对了黎民百姓,穷富差距,越拉越大,就是他们这些巨贪,在背后大搞权钱交易,随引成了一道道关系网,纵容罪恶放任自流,便一手造成了,这种不公平的社会现象,还用一套歪理说词,来为自身的罪恶辩护解套呢!

“包恽天,像你这样的变节分子,贪腐成性的家伙,吸吮了黎民不少血汗,吞噬了百姓无数家财,是罪不容赦,在下,头可断血可流,侠义信仰不会变,活有何欢?死有何惧?腐化坠落遭人嫉,维护天地正义,弘扬江湖正气,是责职所在,将当仁不让,万死不辞!”段百海斩钉截铁,说得落地有声。

“段百海,你确是个谦谦君子,非要一条道上走到头,好!那就成全他的一世侠名,‘红粉西施’宏锡史,‘白骨妖精’白谷京二人,听令,他若不缴械投降,不拿出那卷状书来,就将他摆平此地,当场格杀!”包恽天一脸凶相,他阴险恶毒道。

“红粉西施”宏锡史,“白骨妖精”白谷京,二人奔了过来。

“哐啷啷!”段百海一抖铁链子斧,正要迎上前去,接战庆魅姑、白谷京二人时。

倏地,在那群虎狼之辈身后,有十数丈远处,传来了“铁臂硬弓”毕英恭,打趣戏谑声:“段大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点吧!想多吃多占吗!撑得过饱了,岂不要难受死呀!你也不要只顾自己过瘾啊!小弟,正饿得发慌呢!分一羹我等尝尝嘛!这等野货,味道究竟如何?”

正是无巧不成书,来者便是“铁臂硬弓”毕英恭、“旋刀凌空”宣令孔二人,他俩隔了数天之后,尾随而来,到得处地后,才找到这里来,正瞧见段百海与这群人,在客栈外面干架,随出声嘲笑道。

包恽天一群人,转过身来一看,有二个小伙子,正歪着头,在交头接耳,还指指点点,嘁嘁喳喳,不知在说着甚么?

“喂!你俩干甚么?为啥在此大声喧哗?是勿是活过头啦!前来寻死,想早点投胎啊!行!一起做了便是,省得你俩活得厌世臭。”包恽天着鼻暴眼,并恶唇恶拉道。

“呀!好凶啊!你凶甚么凶?有本事上嘛!来!来!来!看少斧怎么来收拾你?先打你五十记,看你还瞎叫唤点啥?不信?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便是,不叫你狼嚎鬼叫才怪呢?”‘铁臂硬弓’毕英恭,戏侃耍笑道。

“好!你个女敕伢小儿,老子,是“皂面判官”曹盘冠,就是不信你这个邪,偏要领教一下,是你的嘴硬呢?还是我的铁锤硬也?不要把话说过了头,待会儿,看是谁在满地找牙?叫你说得话自己咽回去,看招!”“皂面判官”曹盘冠,狂傲不羁道。

曹盘冠一挥八棱锤,一招“沉锤惯顶”,一股蛮劲,力大如牛,向毕英恭头顶敲来。

毕英恭却不避不闪,两指一弹弓弦,“铮!”一声,一挺身子,一招“拔山举鼎”,两双抓住铁弓两端,一举弓背,顶向八棱锤头。

“咵!”弓背、锤头一撞。

曹盘冠手腕一震,虎口发痛,险些月兑手飞出,他狠命抓住不放,锤头却反弹回来,砸向他的脑袋去了。

曹盘冠一见锤头,不认自家人了,却反砸过来,他用半个身子,压住锤柄,锤头这才快速地落下去,可又砸向他的脚板来了。

曹盘冠急忙缩脚避让,“嘭!”一声,地上砸出个凹坑来,这又是怎么啦!被自家的一柄八棱锤,闹了个手忙脚乱,人家还没出招呢!只是守了一招而已,自己就已经吃不小了,真是活见鬼啊!

这时,曹盘冠不得不信,有道是:“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此人,不是夸大海口,确实是有一把刷子,这满口饭好吃,满口话却难讲也!是偃旗息鼓收锤,还是提着脑袋出阵呢!这自然是二者相较取于利啊!他正要退避三舍时。

这可不来了,你打了人家一锤,人家还没动手,你就想销声撤退,这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啊!有道是:“你来我往是常情,你来不往非礼也!”这不!人家,可要说话了,请你听一听吧!

“少爷,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就给你白白无头砸了一锤,可领教了你的手底功夫,确实不赖嘛!若就此罢手认输,那也行啊!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将手中兵刃交出来,缴械投降,随放一条生路,你可自去,否则,哼!总不能让你白敲一记吧!曹盘冠,哪你说呢?”毕英恭口轻舌薄,言之不谬道。

曹盘冠,却又是一个活要面子,受死罪的脚色,一来,他话已说满口,不是说过:“偏要领教一下,是你的嘴硬呢?还是我的铁锤硬也?”还没领教过人家,一招半式,就要缩脚开撤,岂非让人笑掉了大牙啊!只是抹不开这面子也!二来呢!若是缴械投降,那个带着假面具,假得无处再假,一身都是假的贾舵主,还肯饶过他吗?三来,己方人多力众,就是不敌的话,也不会见死不救呀!定会来援手助一臂之力的,他就心中嘀咕着这三点,就得搏一下,不然,岂非成了一个窝囊之物,在江湖上哪有一席之地?可让他涉足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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