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一百十九章 龙胆虎略

作者 : wu9630

不久,从后面圈过来的三匹快马,已来到段百海近旁,只听其中一人道:“合肥分舵主杭仁,接到主上的飞鸽传书,亲来滁城一线督战,才命我队出发,在这一片区域内,拦截击杀金陵五雄,不得留下一个活口。”

“邢队主,我看过他们的画像了,刚刚过去的那人,便是五金陵雄之一段百海,主上,不知为何与这几个人过不去?非要截杀不可呢?这陌陌无头,究竟是为了点啥啊?公然与白道开战,是否有失考量?若一个不慎,将得不偿失,反而,会弄巧成拙。”其中有一人,带着狐疑的目光,不解地询问道。

“本队主,也不知其中的原委曲折,反正,是奉命行事就行啦!不要咸吃萝卜瞎操心,不去管那么多了,将段百海除掉,提头回去,验明正身后,便是大功一件,可领取这百两黄金巨奖,大家有份。”那邢队主,见钱眼开,他心痒难熬道。

“哟!这黄金白银好是好啊!段百海的身价确是不嘛!可是,他弃是省油的灯?就是杭舵主亲来,也不定能搞得定他?我等有没有这个寿命,来享用此等黄金,这还很难讲呀!点子实才太硬了,估模无人能啃得动?”内中一人,不无疑虑道。

“段百海一人,又无甚帮手,他在明处,我等却是在暗处,再说,老虎也有打瞪时,只要他稍有怠懈,咱们就有机可乘,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干掉了他就行,这百两黄金,就是大家的啦!”那邢队主,眼红心黑,他决意要除去段百海,百两黄金,便随手可得,这是一个致命是诱惑,这三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像过足了鸦片瘾头,登时,劲头十足起来。

此时,三匹快马,刚要驰过那棵大柏树。

忽地,在那棵大柏树背后,刮起一阵大风,朝马上三个大汉袭去,他们不由得一愣神。

瞬间,一把链子斧,一招“平地起风”,一阵疾风卷来,飞到三个大汉眼前。

那三个大汉,并排骑在快马上,各人反应不一,自是应变各不相同,有二个大汉,一左一右,向两边横向窜去,一个大汉,朝上空腾身飞逸。

段百海甩出的那把链子斧,却朝右边窜去那个大汉飞去。

“嚓!”一声,那个大汉,半个头颅,被一斧劈了下来,“呀!”他狂叫一声,便翻身落马。

段百海又一抖手,这把链子斧,一招“飞空击鹰”,往上空抛去,顺势飞斩,空中那个大汉。

“嚓!”一斧,又砍在那个家伙胸口上,砍开了胸脯,鲜血涌出。

“啊哇!……”那个家伙惊嚎着,“啪!”一声,又从空中摔下。

段百海往下一拉,一把链子斧,一招“天落击顶”,又随势下落,向左边那个家伙,跟追着他,飞斩下来,那个家伙,尽亏见机得快,往前一纵一滚。

“嚓!”一斧,正落在那个家伙的肩头上,劈下了一只右臂,他乘机跃上一马快匹,伏在马背上,一路狂奔而去。

段百海一把链子斧,三招一气呵成,就毙敌二人,伤敌一人,他的功底确是过硬,身手自是不凡,不是个浪得虚名之人。

段百海见那个邢队主,被一斧砍掉右臂后,一路逃窜而去,心知,在前行的路上,将是凶险不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是继续前行,还是暂且转回金陵,与金龙生、袁吟春、孟飞、葛义雄商议后,再作决策。

段百海沉躇半晌,还是决定继续前进,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般能量?来操纵这个膨大的邪恶团伙,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深信这个哲理,要挖出隐藏在内部的这棵大毒瘤,为纯化武林风气,刹住白道中的行为,他那怕是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要勇往直前,至死不休。

段百海一身如胆,他雄纠纠,气昂昂,跨上那匹快马,向滁城方向,绝尘而去。

快马奔腾,蹄声如鼓,滚滚不息,直捣耳膜。

忽地,一蓬蓬暗器,迎面射来,段百海将一把链子斧,舞成一团,成一道屏障,风雨不透。

“噼!”“噼!”“啪!”“啪!”暗器被挡,纷纷激射四飞散开。

那快匹马,风驰电掣,速度如箭,冲过一道道拦截。

倏忽,路上横着一口红漆棺材,阻止去路。

那快匹马,收脚不止,前蹄腾起,踏向那口棺材,棺材之内,却躺着二个大汉,挥出二把大刀,猛地,砍向二只马蹄。

段百海骑在马背上,早已瞧见大汉挥刀,随一坠链子斧,一招“吊斧摇摆”,向二把大刀荡击磕去。

“咵嚓!”斧刀相击,各自弹开。

那匹快马,一纵冲过,咯!咯!咯!……马不停蹄,一路向前。

几十棵大树,横放竖直,乱七八糟,堆满路上有一里许,那匹马一踏入大树堆内,被圆木一滚,马屈前蹄,“嘘哩哩!”一声长鸣,嘶叫声划破长空。

段百海一跃而起,施展出“蜻蜓点水”轻功,几个点落,已越过那段乱树阵,他着地几下,身法奇快无比,朝前袅袅直飘,一忽儿,已去数里之遥,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田野中。

段百海经过辛苦奔波,他躲过了沿途歹徒的追杀,来到了滁城中。

段百海找了一家“花香月明”客栈住下,他心道:“今且,到得滁城,睡在这家客栈里,不管怎样?也是睡不安稳的,这伙歹徒,已知自己行踪,正鸷视眈眈,随时,要来喋血夺命,封住这张口,好啊!就是不眠不休,也要等候这些不速之客,抓住个把王八羔子,拷问出这个后台老板,他究竟是谁?为何要贪财贪色,鱼肉黎民,残害百姓。”想罢,他隐在居室一处墙角内,枕戈待旦。

夜色茫茫,笼罩着整个客栈,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飘来,江湖人的嗅觉,是特别灵敏的,注定这是个不平常的夜晚。

午夜,已过多时了,仍不见有何动静?段百海又心道:“这次,难道是自己估计错啦!来这里亲自指挥的头目杭仁,难道是智睿过人,计谋善断,也算到了我今夜未眠,否则,为何还迟迟未有动作,似乎也嗅到了什么味道不成?这是不可能的啊!好!即然,蹩上了卯劲,看谁有耐心?”

估算错啦!一宵过去,并无歹人出现,段百海白熬了一个通宵,看来这个杭仁,确是不简单,还要与自己耍心眼儿,斗心机呢!那好,等着瞧就是啦!

大天白亮,段百海倒头便睡,睡得还沉乎乎的,店小二,轻轻地打开门来,进来几躺,他毫无所觉。

这伙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贸然行动,怕惊动了城内的白道人物,这事若公然捅了出去,有白道人物护航,反而会弄巧成拙,那个杭仁,确是个人物,他也估计到段百海,不敢轻信城内的任何一个白道人士,怕对方与田驹是一路人,那就是自投罗网了,一旦,钻入对方设置的大网中,也就完蛋大吉,那就尸无全尸,消失于无形了。

段百海这样沉睡不醒,那暗算总是行的吧!只要一人掩进去,一刀“咔嚓!”,不就了结啦!他们一路上兴师动众,半途拦截,还是无功而返,这机会岂非难得,只须片刻,就一刀功成。

哟!世上就是有这种巧事啊!这叫做举手之劳,易如反掌,不信可试试吗?

唷!这可不行呀!这么多人拦袭,都丝毫没占到半点便宜,你道,谁有这个胆量,敢冒此风险啊?若是老虎睡醒了,睁开眼来,哪个人还有命在?岂不是去自寻死路吗?

话归正传,段百海就是算到那个杭仁,青天白日,不敢草率行事,

怕有甚么闪失,就是自己奈何不了他,也会有人要了他的性命,心里自然清楚得很,他要的是一举成功,没把握的事,他是宁愿放弃,决不会干的,这是恶魔的狐性所至。

段百海美美地睡了一觉,顿感精锐神威,英气勃发,他的灵觉,已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这场大战,是迟早之事,都在耐心等待着战机。

半夜已临,段百海不再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了,揪出这个杭仁来,揭开那个神秘的面纱,查清来历,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入夜时分,段百海龙胆虎略,向一片白杨林奔去,隐伏在深草丛中,两眼如电,观察着四周的动情。

这时,有二个蒙面夜行人,在段百海头顶掠过,往前奔去,他展开轻功,尾随跟了去。

二个蒙面人,停留在一处坟堆旁,有一人道:“杭舵主有令,在滁城中,不得轻举妄动,待段百海上路后,再动手也不迟也!如今,白道中鱼龙混杂,他也不敢轻于投奔白道人物,怕一时投错了人,就永远消失无踪了,杭舵主,城府很深,阴险狠毒,不惊动他,就是想让其自行投去,坠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前去束手送死呀!”

“宋九枫,合肥来的杭舵主,表面上看来,是个人模狗样的白道大佬,实际上是个五毒俱全,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他一脸道貌岸然,背后却狗彘不如,其实,是个二面三刀的货色,这种人物,比开面强盗,更可憎十倍,这并非是在背后在损他,确实是名声实符,哈!哈!哈!……”那人不由捧月复大笑道。

“查老兄,杭舵主,刚来不久,就看中了白馨兰,今夜,他就住缩在她的家里,就在后巷那处三层小楼上,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白馨兰,本是我的未婚妻,被他看到之后,就念念不忘,乘我外出办事之机,便强行霸占了去,我却是势单力薄,无法与之抗衡,只得忍气吞声,做个缩头乌龟,只得在心里赌咒发誓,有早一日,他总得有报应,必血溅五步,不得好死也!”宋九枫饮恨吞声道。

“宋老弟,我去传令啦!你别做傻事呀!先忍着点吧!一有机会,就做掉他,要干得人不知鬼不觉,死在白馨兰的床上,砸破他的脑袋瓜子便可,就说是突发脑溢血,死掉的就行,只有做得天衣无缝,就能蒙混过关,报了这个夺妻之恨,你俩就可避居山泉林下,从此,隐姓埋名,生儿育女,开始过新的生活,做一对这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你回转吧!”查永泉关照宋九枫,不得懵然行事,便独自走了。

宋九枫,哪里还能忍得下这口气?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出大的屁漏,即使不成功,惊动了杭仁等人,也能巧言偏辞,掩饰过去的。

宋九枫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向城内后巷走去,他是免费的向导,后头几丈远处,跟着一个人,此人,便是段百海。

宋九枫毅然决然,径直向那幢三层小楼走去,这里住着他心爱的女人白馨兰,那能容忍杭仁这个头上长疮,脚底流浓的恶棍,长期霸占下去呢?这分明是往眼睛中刺针,除非自己是个窝囊货,否则,哪个血气方刚的人?受得了这种精神刺激,就是活在世上,也是废物一个啊!

这时,那幢三层小楼,门口站着二个护卫,这些人都是杭仁的贴身保镖,估计楼内还有数人,不过是三、二个而已。

在昏暗的月色下,二个护卫,缩头缩颈,双手抱胸,背靠在门墙上,懒洋洋地站着,还张大着嘴巴,一个劲地,在打着大呼小欠。

宋九枫显然是一个队主,哪把这二人放在眼中,“啊咳!”他故意咳嗽一下,清了清喉咙,便大声喝道:“本队主,已去传达完杭舵主指令,回来复命,快让开!”

“杭舵主有令,前来复命的一干人,在门口等候,不得打拢他的休息,除非有紧急情况,才可进入楼内,在会客室内待候,有楼内专职护卫队主,到卧室门口,向他禀报去了。”一个护卫,一口回绝道。

“本队主,有紧急情况禀报,我自己进去,不就行啦!不必麻烦二位护卫,跑上跑下,进去禀报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宋九枫脸呈怒色道。

“杭舵主,告戒过护卫队人员,这是非常时期,要有高度的警惕性,白道内部之间的斗争,已正式宣战,拉开了决战的序幕,还要严防内部的异己分子,乘机犯上作乱,而出卖兄弟们,为此,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不管是何人?都得执行命令,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越权,劝你还是识相点,离开为好,不要惹恼了他,到时弄得不可收拾也!”那个护卫,别转头去,仍置之不理道。

宋九枫一股夺爱之仇的怒火,燃烧在心头,见二个护卫,都怎么傲慢,哪里还控制得住?他素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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