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九十三章 恶意违令

作者 : wu9630

邱旺百、巩凡二人,接到高掌门的手令,命他俩带领各自的弟子,在一处山岩口设伏,伏击从林中突围出来的贼人。

天寒地冻,风雪肆虐,冰凌刺肤,邱旺百接到命令后,他畏寒怕冷,一直磨磨蹬蹬,带着自己的二十弟子,蹒蹒跚跚,向那处山岩口走去。

巩凡一接到指令,便一早与一众弟子,在冰冷彻骨的雪地里,冻得手脚发麻,也无人吭人,都精神饱满,伏身以待。

这时,地鬼带着五十余贼人,溃逃而来,路径山岩口,即将进入伏击地点。

巩凡身傍只有二十弟子,面对数倍而来的贼人,他深信师傅,定有出奇之胜的布局,此时,这伙贼人,已进入伏击圈内。

巩凡从容自若道:“弟子们!面对强敌,要发挥雪地战的优势,展开“雪球大战”战法,不求力歼这股贼人,也要打破他们的贼胆,使其望而怯步,心生恐惧,再也不敢窥视昆仑山也!杀啊!”

巩凡率先冲出,迎上前去,敌住地鬼,甩手一刀“拨星射魅”,光流星飞,一缕缕星芒四射,直刺向地鬼而去。

地鬼犹如一道鬼影子,他一弓身子,“噗溜!”一声,钻进一堆雪中,这才躲过劈身一刀。

巩凡又攻出一刀“白日斩鬼”,刃影锋利,一团光幕,往雪中的地鬼身上砍去。

地鬼一撑鬼头叉,倒立飞出,腾空数丈来高,他又避过来刀的沉力一斩。

地鬼居高观下,他在下落时,一叉“恶鬼偷魂”,二条黑幽幽的叉光,向巩凡当头游来。

巩凡用雁翅刀,挑起一团雪球,向鬼头叉上抛去。

“噗嚓!”一叉刺在雪球上,把雪球刺破,纷纷扬扬的雪片坠下。

巩凡趁势一刀“举刀破天”,刀刃上拨,一条刀影,往上空的地鬼飘去。

这时,有三个贼人,一见地鬼危在眉睫,一齐挥起大刀,向巩凡猛力攻去。

巩凡无奈之下,只好撤招回刀,与三个贼人,战在一起。

地鬼见有机可趁,他“叽!”“叽!”“叽!”一阵鬼笑,挪揄奚落道:“高胡子,派你等前来送死,江湖传闻,都说他胸中藏兵,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是以讹传讹,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也!他若有真才实学,哪能这样来布兵出战?恐怕是纸上谈兵之辈耳,真正笑死人也!”话罢。

地鬼一叉,一招“鬼叉人死”,一道磷光一闪,朝巩凡面门狠狠地叉来。

巩凡被三个贼人缠住,他无法挪动身子,随一足钉在雪地上,脚跟滴溜溜一转,一刀挥出,大刀随身旋转。

“咔嚓!……”三个贼人,被大刀斩中,“啊唷”“哇啦!”大声痛呼着,相继仰后摔下。

此刻,一柄鬼头叉,“呼!”一声,在巩凡耳畔飞过,他险些被飞叉戳着,命丧当场。

地鬼一叉刺空,他随一招手,又奔过来五个贼人,围住巩凡厮杀起来。

巩凡沉着镇静,并不惊慌,他发出一刀“破空斩风”,风声呼啸,人随刀走,刀到之处,“嚓!”“嚓!”之声连响,不稍一刻,五个贼人,肢体乱飞,都躺倒在雪地上,“唔呀!……”申吟着,一只只断脚,在嗦嗦抖动着。

地鬼一见,五个贼人,被巩凡一刀所创,随嘴中吸一口冷气,冷的牙齿发塞,心道:“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高胡子,他的武功还是过硬的,带出来的弟子,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今日,一连打了两仗,已领教了对方的身手,若不是说在排兵布阵上,还缺些火候,否则,真的要葬身雪中了。”想罢,他一挥手中鬼头叉,一叉“鬼影乱舞”,一条绿幽幽飞光,往巩凡后背恶狠狠插下。

巩凡忽觉,身后一股急风疾来,他用大刀后磕。

“哐咣!……”叉刀相击,发出一溜火花。

地鬼握在手中的鬼头叉,险些被震飞月兑手,他握叉的手心,一阵阵发麻,随惊出了一身冷汗来,便直声尖叫道:“兄弟们!快冲上去,围住杀死他啊!”

这时,又有十数个贼人,快速跑了过来,将巩凡团团围住,都举起大刀,往他的身上砍去,竟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局面。

巩凡脸色如常,一甩手中大刀,他左斩右砍,开打自如,直杀得这些贼人,叫喊连天,不稍一会儿,又有五、六个贼人,被跌翻在地,伸脚去了。

地鬼一见,不由心头大急起来,他观正机会,不顾手下的死活,用隔山刺虎之计,用力将鬼头叉,往手下后背一插,“噗!”他用力一旋,掏出一个洞来,再朝前刺去。

地鬼用卑鄙的伎俩,一挺叉柄,一道叉影,刺向巩凡胸口。

巩凡的视线被贼人遮往,待他发觉叉影时,为时已迟,“噗!”一叉正刺在他的心口上。

地鬼用力一转拉出,巩凡的胸前一个血洞,嗞嗞溢血,流淌不止,他只哼了几声,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地鬼用障眼法,与隔山刺虎计,一叉将巩凡刺倒,心中自如狂喜不已,他放眼一看战场。

昆仑派弟子,与贼人战在一起,只见,对方一个弟子,用脚一踢,一团雪球,向三个贼人飞去。

三个贼人,眼前一片白茫茫,在愣瞪间,那个弟子,飞身直上,挥刀一阵横扫。

“咔嚓!……”三个贼人身上,一齐着刀。

“啊哇啦!……”痛唤惊叫着,一齐扑倒在雪地上,翻动打滚着。

地鬼再看另一边,又是一个弟子,伸手往地上一抓,拿起一个雪球,往二个贼人甩去,乘势扑上,舞动大刀,猛地砍下。

“咔嚓!……”二个贼人,拦腰被砍。

“哇啊!……”尖叫着摔下,倾刻间,二个贼人毙命。

地鬼只看得两眼发直,眼乌珠瞠出来,随打了个寒颤,一口寒气,直冲脑门,他的两排牙齿,格格直响。

昆仑派弟子,气势依旧,斗志旺盛,地鬼忖道:“若把对方这些人,全部干掉,己方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为妙,万一对方再出奇兵,将无路可退,是活命要紧也!”思毕,“嚯!……”他吹起了撤退的啸声。

贼人一听,哪里还有心思?与昆仑派弟子厮杀,随一刀逼退对方,返身拔脚便跑,

一忽儿,地鬼带着三十余贼人,逃了个精光。

巩凡的首徒王晨,带着一班师弟,来到师傅身傍,把他扶起身来。

此时,巩凡鼻孔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两眼泛白,他断断续续道:“王…晨,徒…儿,师…傅,不…行…了,你…要…好…好…看……待,师…弟…们。”他说话异常吃力。说完,他两眼一闭,撤手西去,含恨归天。

王晨与一班师弟,伏在巩凡身上,都嚎啕痛哭起来,哭得心肝欲裂。

地鬼带着三十多贼人逃走时,回头一望,看到了又一支昆仑派弟子,从身后面圈来,他心中不党大惊,要不是他决策果断,否则,又将陷入不利之境地,命运究竟如何?是可想而知的,只有一条路——死路,这个高天鹏,确实高人一等,不好对付也!

这刻,邱旺百带着一众弟子,这才姗姗来迟,他也见到了地鬼,正带着一伙贼人逃走,仍无动于衷,随暗思道:“幸亏自己来迟了一步,要不然,若与这股贼人遭遇上,说不定,也要损折不少弟子,让他们去杀个两败俱伤,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上上之策。”他信奉的哲学是,为图名利将不择手段,以己无利的事情,则退避三舍,力求自保,为最高宗旨。

王晨一见邱旺百前来,便愤怒责问道:“邱师伯,你为何这时侯才来?待这些贼人逃走了,再来放马后枪吗?这是如何的道理?你贻误军纪,将该当何罪?”

“王晨,大胆!放肆!有你怎样对长辈说话的吗?看在你的师傅殉职的面上,不再与你作计较,否则,哼!直言违上,按门规惩处,决不轻饶!”邱旺百异常恼羞,发火训斥道。

“邱师伯,好!与你一同去老爷子那里论理去,孰是孰非,非弄个子丑寅卯来不可,要责要罚随你便。”王晨满脸怒气,师傅之死,必定与邱旺百有莫大的关联,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高掌门,布兵胸中早有定策,是他行动迟缓,丧失了歼敌良机。

王晨与邱旺百二人,来到高天鹏的居所,各执一词,仍争论不休。

高天鹏听到二人的吵闹声,便从内室走了出来,他心平静气道:“你俩为何事?激烈争吵着,有啥事不可坐下来?好好说嘛!非要闹得脸红脖子粗不可!”

高天鹏、王晨、邱旺百三人,一同走进一处会客室中,各自找位置坐定。

“高掌门,邱师伯,他耽误战机,待贼人逃走之后,才到得山岩口,陷我部单兵作战,与双倍之敌搏杀,巩师傅,他战死雪场,献出生命,师弟共阵亡八人,受伤五人。”王晨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将战场作战情况,逐一禀报道。

高天鹏一听,巩凡战死雪场,这一战有八个人员阵亡,他脸色徒变,神态凝重道:“王晨,此话当真,前几次阵仗报来,阵亡人员,在三、五个人左右,这次有八个,这仗是怎么打的?连主将都丧身在战场上,难道是我的计谋失策?还是战术失灵?啊?”

“邱师伯,高掌门在问话呢?你又辩解啊!此次,作战行动,难道是高掌门的计策?出了问题,还是……”王晨旁敲侧击,语言尖锐道。

“高师傅,弟子,接到手令,就立即出发了,路上实是难行得紧,耽搁了不少时辰,就此,延误了作战时机,待我部赶到时,这伙贼人,已逃走远遁了。”邱旺百含糊其辞,吞吞吐吐道。

“高掌门,邱师伯的说词,是有点词不达意,牵强附会,我师傅一接到命令,立马出发,早就到达山岩口,严阵待战,偏偏你部路难行,这种说法,有哪个相信呢?骗骗三岁孩童,这还可以,要在高掌门面前圆谎,这种笨拙的言词,弃不是文过饰非了。”王晨一语道破天机,内中的蹊跷,便不言自明。

“王晨,你不必多言,本掌门,心里有谱,自有决端,邱旺百,你的辨解很是苍白,我等是此地的居民,又是熟门熟路,若按你的说词,是本人犯了常识性的错误,派你部去山岩口,是难于执行的一桩艰巨任务,是由调度失当造成的,难道是说本人老糊涂了?还是用人失误?这直接导致了人员的伤亡,战争是残酷的,用人的失误,同样是残忍的,若稍有不慎,将要付出血的沉重代价。”高天鹏不无内疚,并自责不已道。

尔后,高天鹏又吩咐道:“来人!除江浑、钟文武、贾元成、洪福、曾子清五人,外出去执行任务之外,有请其余各位弟子,来这里议事,有重大事情宣布。”

高天鹏的八大贴身侍卫,便一路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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