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五十五章 智取顽敌

作者 : wu9630

逍遥子带着这支队伍,向衡山一路模进,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拦住了前行去路,这支人马,就地伏下。

逍遥子、陈宏林、施芙蓉三人,来到前沿,观察着大桥上的动情。

大桥上筑着个桥头堡,里面驻守着二十来个贼人。

逍遥子思忖片刻道:“这支队伍,若从大桥上经过,必得惊动守桥的贼人,若贼方兵力齐出,又占据着有利地形,倚仗易守难攻的优势,则陷己方于被动挨打的境地,这实为不妥,倘强自出兵攻击,己方不旦损失惨重,弄不好还有溃散败的风险。如果,造成这种难堪的局面,将一发而不可收拾,这涉及到另一个主战场上的胜负,甚至,会危及到整个伐贼战争的成败,这是一场正邪之间生死存亡的决斗,衡山战役接将打响,这场战争只能打赢,否则,其后果的严重性,将不言而喻。”此事非同一般,这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他顾此及彼,不得不郑重思考着作战计策,如何来突破这道防线?打响这场战役的前哨战。

逍遥子、陈宏林、施芙蓉三人,一同商议着作战之策。

逍遥子神色凝重道:“你俩是当方土地,是此地的主人翁,对这里的情况较为熟悉,有何高见?请畅所欲言,淡淡如何巧妙过桥的攻略方案?”

陈宏林责无旁贷道:“据本人的观察确认,大桥上放哨的全是贼子,都是狂妄之极,夜郎自大之辈,发动强攻,贼人必拼死抵抗,若惊动贼方首脑,必派出大批兵力前来增援,大桥将难于攻取,反而暴露了己方的形踪,招致贼人大队人马围攻,此强攻不可取也!为今之计,只宜智取,不可力敌。”他把智取大桥的想法,对逍遥子、施芙蓉二人,如此这般,比划了一番。

逍遥子带着赞许的目光,点头肯首,不容置疑道:“此法,我看能行,可以一试,不会露出破绽来,这道防线一破,我等驱兵直入,进退都有回旋的余地,占领了这座大桥,就可封死衡山上贼人的退路,贼人就难于远走高飞,逃离此地啦!”

一忽儿,陈宏林与七、八个弟子,都腰跨大刀,大摇大摆,直闯大桥上而去。

桥头堡上一哨兵,发现有人闯上大桥来,便大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弓箭侍候!”

“混张东西!你是瞎了眼呀!眼乌珠给大鹰叼走得啦!下来看看清,瞎咋呼点啥?”陈宏林怒声回叱道。

“停下!你等又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何人?快说!不然,不要怪老子不客气哟!”那哨兵亦不肯示弱,并大声的喝斥道。

“好小子!算你有种,有你喝一壶的,给你看个仔细,他女乃女乃的!免得你蜀犬吠日,拿着鸡毛当令箭,当老子是软蛋一个!任你呼来喝去的,是好欺负的吗!”说着,他手一甩,一块精致的铜牌月兑手飞去,哨兵抄手一接,捧在手里一看,那块铜牌上,雕刻着密使二字,原来,是块绿林密使铭牌。

哨兵一看之下,惊得面如土色,诚恐诚惶道:“小的,实是不知,原来是绿林密使驾到,小的,真是狗眼无主看人轻,该死!真是该死啊!”他连搧着耳光,打得“啪!……”脆响。

“混蛋!好啦!好啦!不知者不罪吗?桥头堡守桥之人,统统滚下来吧!本密使刚接到上锋指令,有机密事相告。”陈宏林傲睨一切,摆着一付不可一世的气派,走上桥头。

一应贼人眼眼相觑,一个个蔫着头,萎靡不振的走下堡来,排成一队,听候着上司的训诫。

“衡山战场势态严峻,今起,守桥任务已撤销,作一观察哨所,由本使的手下全盘接收,命你等过桥去,往东二里的杨村一带驻扎,作严防戒备,候听本使指令!违令者按战时法就地处死,决不宽恕!”陈宏林顾指气使,不容分说道。

一个贼眉鼠眼的贼头,两只贼眼骨碌碌一转,他满月复狐疑道:“密使,您又是从何处而来?我等撤离桥头堡,是否与疯舵主事先打过招呼,不然,他若怪罪下来,小的,是这里的队主,可担当不起啊!”

“是从哪来的?你有何资格来过问此事,本使,有何任务?也没必要告诉你吧!本使,是绿林崔盟主亲自授权,督战衡山战区一役,有权处理战场内的一切事务,就是疯舵主亲临此地,他亦得听从本使的号令,呀呀呸!哪个小子敢不服?出了什么鸟事?老子,一肩承担就是!”陈宏林横眉瞪目,装腔作势道。

“为何要去杨村驻扎?您还挺熟悉此地的情况的吗!又对各个村落方位了如指掌,密使,难道是本地人氏不成?”那个家伙,贼头鬼脑,疑神疑鬼道。

“杨村,是方圆数里之内地势最高处,所处的地理位置独特,可俯览衡山南面的外围全貌,是护卫衡山的第一道屏障,本使,是专搞秘密情资的,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一应战区物事,自然了然于胸,否则,哪能指挥整个全局?角逐衡山战场。”陈宏林怒形于色道。

陈宏林随暗忖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是在有意试探本人的口风,或许,是在拖延时间,他已看出什么破绽来,不好,此人不除,要坏大事。”心念已毕。

“密使,既然,您精通战场布局,又熟悉衡山的一草一木,战区全貌自然一目瞭然,这座大桥,是进出衡山的咽喉要道,如今,撤离此桥头堡,不是给敌方有可机之乘,进袭衡山打开了一条豁口,此意欲何为?”那个贼头紧逼不放道。

“大胆!放肆!竟敢目无尊长,忤逆违上,你巧言令色,公然抗命不遵,命你等去杨村驻防,是预警机制使然,本使,布下画龙点睛的一只妙棋,也是一把运筹制胜的杀手锏,一来,可了敌先机,侦知敌情,这条大河是防守天堑,固若金汤,二来,守可御敌于河畔,对敌人半渡而击,可获全胜,三来,进可长驱直入直捣中原,四来,退可坐守衡山,虎视江湖,你几次三番巧辨推诿,延误了战机,该当何罪?拉出去斩首示众,以明号令!”陈宏林勃然大怒道。

衡山派二个弟子,奔走过来,扭住那个贼头的胳膊,拉出了行例,其中,有个贼人,头发蓬乱像个鸟窝,脸色僵黄如腊,眼白混浊,唇上长着几撮鼠须,仗着功力深厚,武技过硬,他冷不防地发难,出手一掌,向陈宏林当头拍去。

陈宏林若无其事,一手后挥,“啪!”那个贼人手臂一缩,抱着手腕蹲在地上,申吟不止,他痛得眼泪汪汪,作声不得。

其余贼人见著,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蔫不啦叽的,一付愁眉苦脸的哭丧相,如丧考妣一般。

原来,陈宏林早有防备,他手中握着一只五菱铁链子,如苍蝇般大小,专破内家功夫。

那个贼人一动手,陈宏林就发出暗镖,看自漫不经心,实是暗运内力之上,一经发出,去势如电,随着“啪!”一声,那个贼人的手腕,被铁链子折断,他亦当作是被对方掌力所为。

陈宏林与那贼人挥掌互击,二掌相搏,实才太快,身临其境之人,都无法看清。

陈宏林在举手之间,就废掉对方同伙一只手掌,众贼人一见之下,无不骇然惊心,对方功力之高,实在无法想像,俱被震摄住了,也不敢确定,来者是否真是绿林密使。

这伙人还在疑惑不定间,陈宏林振振有词道:“此前,你是疯舵主的一位贴身护卫,叫何辰是吧!甚几次拼死护主,功勋显赫,随提拔你为副队主,你却据功撒泼,逞性妄为,竟敢冒犯本使虎威,本使,诚戒你目无尊长,废掉你一只手掌,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看在本使与疯舵主往日的情份上,饶你一命,否则,杀无赦!”

原来,他与这伙歹徒,从没碰面过,只是,在衡山与疯虎打过交道,知道有这一号人物,随口说了出来,一来,可证明自己是密使的身份,二来,以示宽宏大量,从轻发落。

这时,这伙贼人才深信不疑,果然,来者是绿林密使无疑也!

陈宏林不恶而严道:“本使,一向信守诺言,一贯奖罚分明,队主梁宫,抗命不遵,拉出去砍了,队主之位,由副队主何辰升任,你好生养伤去吧!”

“属下遵命!”二个衡山派弟子,不由分说,两边一夹,扭住那个贼头梁宫,推向一处桥拦杆上。

那个贼头作着扎挣,并狼嗥般地叫道:“老子,自从跟了疯舵主,几十年来披肝沥血,不畏生死,尔今,好不容易争得一席之地,在有所建树之际,却遭到了这场无妄之灾,不是死在角斗场上,而是死在另一只黑手之下,心有不服,气愤难平,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衡山派一弟子,猛踢一脚,踢在贼头脚弯处,他被迫跪下来,另一个弟子,手起刀落,“咕咚!”一颗头颅抛向大河,血喷桥头。

行刑完毕,数十贼人,噤若寒蝉,在那何辰的带领下,灰溜溜地朝桥下走去。

陈宏林与一众弟子,走上桥头堡,向四下眺望,锦绣衡山,美奂美轮,尽收眼帘。

一干贼人,不敢公然抗命,向杨村走去,走了有里些远路程,在坐下歇息之际,何辰却多了个心眼,耍了个花招,他与一个贼人,交头接耳,指手划脚一番。

那个贼人点点头,转身就走,一路延途返回,潜身在一簇芦苇丛中,密切观察着桥头堡上的情况。

这时,逍遥子率领大队人马,一一从桥上走过。

那个贼人一溜烟跑回去,气急吁吁,向何辰汇报道:“何队主,果然不出你的所料,那十几人,是对方派出的侦探,把我等全蒙在鼓里,都被甩得团团转,如今,白道的大队人马,已从桥上过去,还留下几个人,守在桥头堡上警戒。”

“本队主,是见过世面之人,什么样离奇曲折之事?都瞒不过老子这双金火眼睛,本队主,出手突袭,就是已看穿了,他这套掩人耳目的鬼把戏,戏演得再好,也有破绽,不直接戳穿挑明,是老子心中有数,自知不是他人的敌手,一招挫败,已受制于人,只得卧薪尝胆,冷眼防观,看这戏如何来收场?”何辰傲气十足,自欺欺人道。

“何队主,是杀个回马枪,把桥头堡上之人,全都干掉,重新夺回这个据点,还是另谋出路,重作打算?我等还去杨村吗?你有甚么克敌制胜的计策吗?”那贼人慌恐不安道。

“杨村?那里是去不得的,恐对方早已设制陷阱,张网以待,正等待着咱们钻进去呢!我等须另劈途径,去十里地开外的小刘庄,暂且驻扎,看之后情势的发展,再作打算吧!或许,可找到有利的战机,在他们的背后插上一刀,搞一下大动作,只叫做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此仇不报,将抱恨九天!”何辰手掌被废,积怨在心,恨得牙齿直痒痒的。话毕,他带着这伙贼人,直往小刘庄奔去。

其实,杨村之内,并无什么布置,陈宏林只是虚晃一枪,有意为之,断定这伙贼人不会甘心,也不敢去杨村驻扎,后续之事,自有逍遥子安排,也不必去理会此事。

小刘庄,是白道大军留守人员的后方基地,收留着十几个伤病员,基地负责人是月清子,有十位精壮弟子护卫着。

黑白子伤及肩骨,敷上续骨生息膏后,经过数日的治疗,已基本痊愈,他一直闹着要追赶队伍,上前线去杀贼人。

一天,黑白子情绪激动道:“月师兄,本人,伤势已无大碍,臂膀活动自如,再说前方形势吃紧,需要援手,出征上战场,我心意已决,要报这一刀之仇,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月清子苦口巧解道:“黑师弟,你身体养好了,这仗有得打的是,十八个伤病弟子,有华山、衡山弟子各半,已有半数痊愈,你是长辈,切不可胡来,大家都闹着要上前线,去参战的话,这成何体统?待留下伤病的弟子,全康复后,要听候逍师兄的指令,才可统一行动,战局是一盘棋局,每步棋的下法,是有逍师兄在统筹布置,若稍有不慎,将满盘皆输,这其中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月师兄,你说得对及啦!我是一时欠思量,被仇恨蒙敝了心眼,如今,听你一席话,茅塞顿开,心境豁然开朗,我等是一支白道铁师,号令严明,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想起来真是汗颜。”黑白子自惭形愧道。

月清子、黑白子二人,正在屋内热切地交淡着,一个弟子走了进来,递给月清子一张纸笺,上书着:“月师弟,有一伙贼人,正往你处赶来,命你组织力量,尽数歼之,逍遥子手令。”

月清子展开一看,拍拍黑白子的后背,正经八百道:“黑师弟,你不是要打仗吗?机会终于来啦!就得看你的表现啰!这场仗由你来指挥,马上去召集人员,布置阵势,迎战来敌。”说着,“噗嚓!”一笑,两眼笑吟吟的注视着他。

“月师兄,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贼人啊?你不是梦魇说着糊话吧!”黑白子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当作是玩笑而已,随痴迷疑惑道。

月清子把那张纸条,往黑白子手中一塞,风趣幽默道:“黑师弟,你自己看嘛!真的是有情况哎!是逍师兄看你闲得难受,浑身发痒,心里是猫爪如的,特意给你送来了一些礼物,让你全盘接收便是,就看这些货色扎不扎手,合不合你的胃口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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