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五十二章 攻打祠堂

作者 : wu9630

时间过得很快,半晌过去了,祠堂内黑不溜秋,仍毫无声息。

邪虎熬不住了,再派出一个贼人,前去察看祠堂内的动情。

那个贼人,心中惴惴,一步步走上祠堂台阶,匍匐在大门口,慌里慌张,朝祠堂内张望去,大约,有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并无任何异常。

那个贼人,吸了口气,大着胆子刚要跨进大门,“吱溜!……”几只大老鼠,蹿上房梁。

“哇呀!”他惊叫一声,吓得直哆嗦,心头一揪,两腿一软,“叭!”跌坐在地上,久久站立不起脚来。

“混蛋!一个个都是孬种,平时那股子找女人的浪荡劲,都到哪去啦?一到派上用场的时候,全都焉不拉叽的,软蛋一个,再也没法指望,你等这些个饭桶,去攻山掠寨打天下了。”邪虎怒气冲冲道。

那个贼人,坐在门口,有好一会,耳听得邪虎的怒骂声,他不得不翻身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履,极不情愿地走进祠堂内。

那个贼人,不见有何动静,随大声嚷嚷道:“邪管队,祠堂里并无一兵一卒,白道大军,撤离此地,早已不知去向了。

邪虎带着一干贼人,奔进祠堂中,打燃火把,四处搜寻一下,并无任何发现,并派出一个贼人,回到方家胡同,向恶虎汇报这一情况。

邪虎与这伙贼人,来到祠堂中,随打起地铺,倒头便睡,一忽儿,全沉沉睡去。

天色已大亮,恶虎带着这帮同伙,走出方家胡同,来到祠堂中,与邪虎一行贼人会合,商议着行动计划,及作战部署。

邪虎居功自傲,桀骜不逊道:“白道大军撤离此地,是本虎的一支飞镖,击杀了对方的一头领人物,白道失去主脑,一时无主见,才迫不得已,匆匆逃离了祠堂,为防范他们卷土重来,我方又将计从何出?与之对垒疆场,才有胜算呢!”

“本虎,已把此地,遭到白道遇袭的情况,飞鸽传书,报告给疯大哥了,请求另外三支队伍,前来倾力支援,将这部白道大军,一口吞掉,目前,我部陈兵待援,是上上之策,把方家祠堂作为固守据点,背靠衡山支撑,进可出兵中原,杀伐江湖,退可收兵方家胡同,与之列兵对峙,要立于不败之地,先力求自保,再伺机而动,实施步步为营的战术,一战而胜,便可功成名就也!到此时,还未接到疯兄的任何指令,想必是要我部固守方家胡同,把这部白道力量,牢牢钳住在这里,尔后,他便与另二路人马,从后边圈杀过来,是将他们围而歼之。”恶虎以为此部白道大军是全部主力,并自鸣得意道。

邪虎、恶虎,二虎计议已定,随派出数十眼线,外出打探白道大军的虚实,以便及时调整作战部署,作出应对措施,运筹决策,夺取整个衡山战役的胜利。

这股贼人,被己方夜半突袭,已击毙有三十余众,浮尘子心道:“估计贼方不敢轻于外逃,怕被拦截一锅端,故倚仗着方家胡同独特的地理环境优势,欲与己方作全力对抗。

诸不知?浮尘子正带着弟子,在本地二个勇士的引路下,在拂晓之前,已进入方家胡同后巷一带,潜伏至后巷口。

浮尘子随下令道:“勇士方南景,弟子任雨霖,命你二人,去胡同内模清贼人的动情,并快速返回。”

“遵命!”方南景,任雨霖二人轻声道,旋即,悄悄地溜进胡同来,挨家挨户,逐一查看贼人的动向。

此时,贼人从农家院落,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奔向一处宽敞地点集结,朝胡同口走去。

方景涛、任雨霖二人,随身回转,把胡同中看到的情形,向浮尘子作了禀报。

浮尘子应机立断道:“弟子们,都听好啦!大家要快速跟进,穿越此地,不得让贼人再退入胡同中,再骚扰山民,要挟我方而无从下手,要把这股奸妄贼子,堵在胡同外面,就地歼灭之,从此时起,不得放走任何一个贼人。”

“知道啦!”众弟子轻声应道。

兄长方景涛在前面带路,武当派弟子鱼贯而入,向方家胡同内挺进,小弟方景流殿后,以防有迷路人员掉队。

不一会,这支队伍已走出胡同口,浮尘子一挥手,队伍停止前行,成散兵队形撤开,一路上匍匐游进,以防被贼方眼线发觉,惊跑贼人,而功亏一盈,若被其逃往华山救主,反而致凌盟主一路大军陷于险境,那更是得不偿失。

恶虎、邪虎一群贼人,抢夺了山民不少钱财,正在祠堂内寻赌作乐,沉迷于称霸衡山的美梦之中。

方家祠堂周围,设有十几道明岗暗哨,严密警卫着这个贼窝子。

浮尘子见此情形,随传令道:“方景涛、任雨霖,带领三十人,快速出击,行动要快,截住祠堂后门。”

方景涛、任雨霖接到指令,带领事先分派好的人员,一跃蹦起,三十余人快速向祠堂后门扑去。

白道大军平地跳出来,贼人岗哨一见,一齐惊恐万状,并声嘶力竭道:“兄弟们,不好啊!赶快跑吧!我等被白道大军包围啦!”

恶虎闻听外面在大呼小叫,疑信参半道:“青天白日的,哪来的白道大军啊?不是在梦魇吧!或是得了痴心疯症,本虎派出去的眼线,向四处查探,还没有传来白道方面的任何信息?你等没来由的瞎咋呼点啥?”

一个贼人,是个队主人物,叫张浑,跑进入祠堂内,上气不接下气道:“恶管队,外面真的出现了状况,白道大军,从天而降,已把祠堂层层包围,我方又将如何应付?”

恶虎一听,不好!如同青天霹雳,一下将他震呆了,意识到情势严峻,随急不暇择道:“快关闭大门,组织兄弟们,严守此门,不得让对方冲进词堂来,大门窄小,易守难攻,不容易被人突破,只要坚守到深夜时刻,大家就有望突围出去。”

邪虎闻听之后,亦直奔后门,查看情形去了。

贼人在恶虎、邪虎的指挥下,守住祠堂前后大门,组织贼人,作负隅对抗。

此刻,两军对垒祠堂内外,各自布置兵力,做着激战前的准备事宜。

浮尘子、方景流,带着四十余众,围住大门,成尖刀形队形,发起正门强攻。

方景流举起一根铁橇棒,用力朝大门捣去,“嗵!”大门被捅出一个洞来,橇棒往下倾力一耗,“咵!”门上掉下一块木板来。

一根橇棒,上捣下撬,左敲右掏,捣洞撬板,敲楣挑槛,如游龙戏水,来去自如,所到之处,木飞屑溅,贼人足见其厉害,一时束手无策,拿他也无法可想。

这时,恶虎两眼骨碌乱转,掏出一支铁镖来,一抖手射向方景流,一弟子眼尖,刚好见着,随横向合身扑上。

“噗!”一镖正击中肩头,他咬紧牙关,用力一拔,随手甩出飞镖,回击过去。

“咔!”一镖飞出,正打在一贼人喉头上,“咕!”那个贼人喉咙一响,“啪嗒!”一声,一个反滚跟斗摔下。

方景流不顾自身的安危,丢掉橇棒,双手抓住门板,倾力一拉,“跨啦!二扇对合大门,被他拉出个豁口来。”

此时,一个贼人,掩在大门背后,抡起一把鬼头大刀,恶狠狠地朝方景流头上砍去,大刀落下。

“喀!”方景流的头颅,被贼人一刀,劈成二半,血水飞溅,染红祠堂,英勇牺牲,他才年方二十出头,为正义之战,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浮尘子一见这惨烈场面,亦为之震怒,便大声疾呼道:“方家有如此刚烈英雄,为方家列祖列宗添光增彩,他是个有血性的刚直汉子,弟子们,时机已到,快冲杀进去,为幸运子报一镖之仇,也为方家英烈报一刀之恨,把这些歹人,一个不留,彻底干净消灭之,冲啊!杀啊!”他身先士卒,奋勇抢进,率先冲入祠堂内,一剑刺杀了,那个贼人,一手连挽几个剑花,把数枚暗器一齐挡飞。

一众弟子,夺门而入,英勇奋进,挺起一把把长剑,向贼人发起猛烈的攻击,把一腔腔怒火,全发泄在长剑上。

贼人失守祠堂前门,纷纷向后门窜去。

方家祠堂后门里外,双方的攻防战,打得难分难解,亦毫不逊色,已进入了攻坚阶段。

方景涛拎起一把羊角镐子,对准后门全力砸去,“哐当!”一声,后门撕裂出一个大豁口。

邪虎一见情势不妙,手握一把铁珠,朝门外撒来。

方景涛学过武艺,并受过高人指点,他一抬眼,窥见邪虎右手一甩,知其有暗器发出,随把羊角镐子转成一个圆圈,筑成一道防身屏障。

“噼啪!……”铁珠撞上羊角镐子,往四下弹飞,反射回去,还伤了几个贼人。

方景涛诚虔祈祷道:“诸位祖辈先人,原谅小辈毁门破祠,是贼人玷辱祠堂,搅乱了先祖的安息之处,小辈为肃清污秽孽障,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列祖列宗,保佑白道大军,杀贼灭寇,有朝一日,将重塑历代先祖牌位,恭奉敬孝诸公,再来高香祭奠,跪拜若揭。”话毕,他一纵身躯,钻入祠门,冲进祠内,摇动手中羊角镐子,向一群贼人冲去。

任雨霖随后跟进,一扬长剑,一溜剑光闪出,一剑扫倒几个贼人,其余武当派人员,紧紧相随,一一鱼贯而入,抖动剑柄,杀进贼众中去。

邪虎奔来,迎战方景涛,他一甩九节鞭,一招“抽风打影”,往方景涛身上招呼。

方景涛一举羊角镐子,用力往九节鞭推去,“眶啷啷!……”镐鞭相击,一溜火星溅出,邪虎手中九节鞭,拿捏不住,险些被撞飞月兑手,他抽身倒纵,后退数丈。

方景涛又冲进贼群中,当即施展开羊角镐子,捣、砸、撞、劈、转,所到之处,神勇无敌。

邪虎心道:“此人力大无穷,羊角镐子又是一种外门兵器,招数奇幻莫测,自己身边只有二十来人,对方一下子杀进三十余众,双方正面交战,没战几个回后,随一一败下阵来,寡不敌众,又损失了好些个人,这是一支劲师,己方在气势上,已逊人一筹,还是先保性命要紧。”一想到这,他径直逃往中堂去了。

邪虎一溜烟逃进中堂内,正撞见恶虎狼狈奔来,二虎相见,面面发觑。

邪虎心中一寒,不由惊讶道:“三哥,为何如此惊慌?前门战况又是如何?后门被其攻破,六弟,兵败失守,白道大军,尾随追杀而至,赶紧从前门杀出去吧!兄弟们,方有活路可走呀!否则,便难于月兑身,必被对方戳杀无疑唉!”

恶虎叹了口气道:“六弟,前门亦已陷落,白道大军,乘势而入,把我等挤压在这中堂之内,已无路可退,只有抵死一搏,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可以死里逃……”他的话还未说完。

浮尘子已率兵攻打中堂前门来了。

方景涛、任雨霖也率兵攻打中堂后门了。

二支兵马齐攻,中堂前后二门,贼人却顾此失彼,难于二全,这中堂二门,被打破是迟早之事,贼人顿感大祸临头,在中堂内烦躁不安,直奔乱跳,像囚笼中的老鼠,四处瞎转游。

恶虎亦预感到未日将临,他性情暴躁道:“兄弟们,都给听好啦!守住中堂二门,是大家唯一的活路,门破人亡,已别无他法,生死存亡,在此一役,只要坚持到天黑,设法冲出去,突出重围,给你等放假十天,掳略奸婬,各凭自身兴趣,本虎,决不干涉。”他为了激起属下的旺盛斗志,用一贯作恶的卑鄙伎俩,黜劣气,激励士气。

恶虎、邪虎,二虎各把守一道中门,各使职守,分别指挥着贼人,坚守中堂二道大门,欲作垂死挣扎,顽抗到底,而死里逃生。

浮尘子略一思考,中堂窄小,不于展开兵力,若逐一巷战,容易被贼人暗算,随作出决定,为了减少己方的伤亡,随派出一弟子,去祠堂后门,传信给方景涛、任雨霖,口信道:“中堂内供奉着方家祖上牌位,免于毁于战争,决定把贼人放出去再打,具体作战方案是:你队虚张声势,不必将后门打破,以造成贼人的错觉,误判你队是一支弱兵,不堪一击,贼人定是狗急跳墙,便会集中兵力,打开后门突围出去,你队则退出祠堂外围,三人成一小组,围杀贼人,即可。”

方景涛、任雨霖遵照浮尘子的指示,率队攻打中堂后门,虽敲、打、砸、撬,动作激烈,响声频出,但无实质性的进展。

浮尘子指挥若定,向一弟子面受机宜,尔后,他带着数十人匆匆离去,为后续布置设局,另下妙棋。

中堂前门,久攻不破,是有意拖延时间,天色将暗,浮尘子在祠堂外,找来一条石棍,命八名弟子抬起,一齐使力,撞向中堂前门。

“嘭!”一声震响,中堂前门,大门连框楣一齐倒下,压死了二个贼人,浮尘子挺剑站立,凌威摄人,犹如门神一般,贼人一惊,掉头便跑,冲向中堂后门,恶虎亦不敢怠慢,转身向后掠去。

恶虎与一干贼人,跑向中堂后门。

邪虎一见,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好,急忙迎向恶虎,道:“三哥,为何又来中堂后门?中堂前门,定是被对方攻破,这怎么办啊?是拼?还是走?”

恶虎甚抱着一线希望,他面露欣喜道:“中堂前门,是对方主将亲临督战,锋势正盛,威不可敌也!中堂后门兵力,估模相对较弱,我等有机会突围出去,赶快打开中堂后门,杀出重围,若再晚些,就走不月兑啦!”

不久,贼方打开中堂后门,贼人蜂拥而出,恶虎、邪虎居中,向方景涛、任雨霖一干人杀来。

方景涛、任雨霖诈败不敌,向祠堂外面退去,贼方突

出祠堂。

恶虎、邪虎,二虎心中,一阵狂喜,自以为可逃生而去,不由抬眼向前望去。

恶虎、邪虎,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又吓了一跳,对方不知从何处?又杀出一支人马来,二支人马合并为一,又反身杀了过来,倾刻间,被白道大军团团围住,对方三人,在围杀己方一人,显见得己方之人,已无人能突出此重围。

恶虎、邪虎一看情势不妙,二虎老奸其滑,又要退回祠堂去,不肯轻于就范,袖手待毙,要作困兽之斗,作最后一拼,方始甘心。

恶虎、邪虎,已退到祠堂处不足数丈远。

从祠堂后门口,走出浮尘子来,他左右两手,各持一支蝴蝶飞镖,并轻蔑不屑道:“本部主将,在此恭候二虎多时了,亲自用双手,来送沾满鲜血的二虎上路,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吧!看镖!”话毕,两手齐甩,二支蝴蝶飞镖,疾飞而出。

恶虎、邪虎眼见不妙,二虎一使眼色,同时腾空翻滚,一滚逃去几丈远。

恶虎却一把抱住邪虎,挡在他的身前,“噗!”“噗!”二支蝴蝶飞镖,随影如形飞去,不偏不倚,正中邪虎的前胸。

片刻,邪虎奔出数步,摇晃几下,重重倒地,被一镖穿心,邪虎自知死期已到,翻滚爬行,欲挣扎着爬起来,也是徒然无力,稍会,躯体就僵直不得动了。

恶虎却依样画葫芦,详装着倒地装死,才逃过一劫。

其余贼人,在武当派弟子的强力围攻下,很快就失去了抵抗力,被就地一一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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