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刀谱 第五十一章 方家祠堂

作者 : wu9630

浮尘子、幸运子一路人员,往衡山以东地带行进着。

幸运子自告奋勇,带着二位弟子,向前侦察,搜索前进,其余人员,离开里些之远,跟在后面而来。

幸运子一行三人,走到方家胡同附近,远远望去,有五个鲁莽大汉,腰悬大刀,往这边慢吞吞走过来,行迹可疑。

幸运子一努嘴巴,二人会意,三人便钻进一间破败不堪的茅房中,潜伏下来,观察着这五人的动情。

五个野蛮粗悍大汉,走着!走着!其中一人,显得烦躁不安,气愤不平道:“苟老大,恶虎,派我等出来瞎溜达,到底有啥的名堂?侦探什么敌情?他们倒是好得很啊!美其名曰:‘是设伏蹬候,守株待兔,三方联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打一场大规模的伏击战,击垮来犯之敌。’他们其实是躲在方家祠堂,有吃有玩的,享受着美味可口的野餐,拥抱着娇媚可人的妮子,哼!叫我等几个人出来活受罪,苦差使总得有一份,真是岂有此理,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咭咕!”那个苟老大咽了一口唾液,叹了口气道:“小三仔,你眼馋也是白嗒啊!人家都是嫡系跟班,这些狗娘养的,有啥好处先捞着,有甚危险之事嘛?由我等一班兄弟,还得先顶着,他们溜得比老鼠还快,是咱瞎了眼睛,投奔了这帮畜生,一时之间,又无路可走,有什么法子想呀?还是忍着点吧!”

一会儿,五个汉子,拐进一条茅草丛生的小路,走进一片树林子里,往草堆里一躺,二脚一伸,睡大觉去了。

以免打草惊蛇,泄露了己方的行踪,幸运子三人,不再去理会那五个大汉,随悄悄地走出那间破茅房,延途返了回去,将探到的敌情,向浮尘子作了一一汇报。

天色渐暗,幸运子忧心如焚道:“敌方布阵以待,在三处险要之地设伏,我部若贸然进兵,三处合围,必中其计也!贼人居高临下,箭拏齐飞,矢石乱射,我方定会自乱阵脚,不战而败,再被敌人乘机掩杀,将一败涂地,死伤无数唉!这可何计使之?”

浮尘子沉思片刻道:“此计果然了得,若被其得逞,我等损兵折将暂且不说,敌人可乘机月兑身,杀向华山救主,若来个上下夹击,凌盟主所率一部伐贼之师,便朝不保夕,处在极其危险之中,随时有被全歼的厄运。”

幸运子急不可耐道:“为今之计,又将何出妙策?可立解此危局,又不坠入此奸计之中唉?”

浮尘子能谋善断道:“天色将晚,与逍师兄来不及取得联系,以估模预测,敌方的排兵阵势,全在掌控之中,我部只得单独行动,把握有利战机,出奇兵袭之,尽力拖住这股贼人,方可打乱敌方的整个部署,逍师兄料事如神,或许,派出去的另外二路人员,正可截住其它二股贼人,也未可知也!让疯虎唱一出空人计,演一幕自导自演的独脚戏,陷入这场衡山战役的泥潭中,而无法月兑身遁去。”

深夜人静,半轮弦月,倒挂在柳树梢上。

浮尘子、幸运子率领一支人马,突入方家胡同,胡同东头,有一棵百年银杏老树,树身围腰,足有数米来粗,一片广场,足有几个球场大小,一座豪华大宅园,飞檐翘角,是一幢远代建筑,古色古香,在夜色朦胧中,隐约缥缈,大宅门上,有一块匾额,是用条石砌成,书着:“方家祠堂”,依稀可辨,字迹金钩铁划,入石三分,亦是武林行家所书。

“方家祠堂”大宅门外,二个门哨,手持刀柄,站在门外,东张西望,探视着茫茫夜色,留意着四处动情。

浮尘子谨小谨微,一打手势。

幸运子马上会意,带着一个弟子,悄悄模了过去,谁知?那名弟子,一不小心,脚下一挫,踩着一块活络石块,“啪嗒!”一声,夜间静谧响亮,声音听起来,直捣耳鼓。

“啊!是谁?”一个门哨尖叫着,浑身一哆嗦,随大声喝道。

“可别大惊小怪,疑神疑鬼的,也许,只是一只野猫路过,踩响了瓦片什么的,白道大兵,做梦也想不到,我等会在此地,埋伏守候,有备而来,弓拏矢石,一应就齐,对他们给予迎头痛击,直杀得他们蒙头不识东西,弃甲曳兵而走。”另一门哨,却不以为然道。

“混账王八蛋!半夜三更,是谁在大声喧哗?老子刚刚进入梦乡,正搂着个漂亮妹妹,在云山巫雨,欲仙欲死之中,却被你大声惊醒,不想让老子会会梦中情人?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艳福啊?恶虎、邪虎,与一等头面人物,躲在一家家农家院里,正抱着娇美妇人,温香软玉,享用着蚀骨的美色呢!”祠堂内一贼人,骂骂咧咧道。

幸运子与那弟子,趁二个门哨稍微分神之机,一跃跳出,二把长剑笔直刺出,同时,插进二个门哨的咽喉。

“呃!……”二个门哨,只叫出一声,“啪哒!”仰后重重摔下,被一剑封喉。

祠堂内的那个贼子,贼心慊慊,侧耳倾听着,门外似乎有什么动情,听见响声又是怎么大,心知有点不啥对劲,随打开祠堂大门,打开一看,门口躺着二个兄弟,横死在地上,他一见心底一凛,浑身就泛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啊唷喂!”“兄弟们,别睡啦!快起来呀!都抄起家伙来,大事不妙也!”并大声惊呼起来。

这个贼子大声一咋呼,一众贼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像炸了窝的苍蝇,没头乱窜。

幸运子抢先一步,跨进祠堂大门,一抬手中长剑,连劈带刺,杀死五个贼人。

武当派其余弟子,在浮尘子率领下,涌入祠堂中,一齐出剑,见贼人就戳,如入无人之境,只杀得贼人叫爹喊娘,那个贼人,第一个打开祠堂后门,妄命而逃,其余贼人,也一蜂窝掉头鼠窜,向方家胡洞逃去。

原来,那贼人叫殷混,也是个队主式人物,他被恶虎指派在祠堂内睡觉,他心有芥蒂,窝着一肚子无名之火,眼见同伙拥着小妞过夜,他的心里极不平衡,随碾展反侧,夜无睡意,刚刚进入梦乡,又被门哨大声吵醒,他才大发雷霆,怒斥门哨,欲发泄积郁在心头的戾气,他正要如厕时,又一听门外响声不啥对劲,便打开祠堂大门,发觉二个门哨,横尸在台阶石上,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随喊醒一伙同伴,他开启后门,先行逃离祠堂。

“嘭!……”贼人殷混,敲响了恶虎的卧室房门,急速敲响声传来,他在睡梦惊醒,一手提着一把大刀,一手捉着一条短裤,慌里慌张,跑了出来,怒声喝道:“殷混!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夜半敲门,搅人好梦,有何急事啊?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恶管队,大事不好啦!白道大军,突袭方家祠堂,我方损失惨重,已掩后杀来,还不快跑啊!恐怕晚了,就没得命也!”殷混神慌意乱,气喘吁吁道。

“混账东西!本管队,奉疯兄之命,驻扎在方家胡洞,这是兵家必争之地,必须固守才是,不得让白道大军占领此地,赶快组织兄弟们,集中兵力,进行巷战,逐户争夺,按第二套方案执行。”恶虎恶声恶气道。

“是!”殷混一溜小跑,把逃跑出来的贼人,全纠合起来,他惶恐不安道:“兄弟们,执行第二套方案,全部进入农家屋内,每家每户五人,劫持村民,作为人质,与白道大兵,巷战对抗。”

“呼啦!”贼人尽数散去,化整为零,连夜踢破农家大门,持戈而入,守住各家门户。

浮尘子、幸运子及一众弟子,在方家祠堂内,同贼人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杀死有三十余贼人,耽搁就些时辰,再尾随杀而来时,已不见了贼人的影子。

浮尘子感觉贼人异常刁滑,行动诡秘,便命令队伍停止前进,随组织一支选遣小分队,进入方家胡洞侦察,模清贼人的攻防计策后,再作出相应的决端,制定出克敌制胜对策。

方家胡同,形状复杂多变,叉道迂围曲折,像一座迷宫,道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不熟悉里面情况的人,进得来却出不去,还得迷路,更何况还是晚上呢?

幸运子挺身而出,带着十个弟子,潜身隐进,向方家胡同内,穿插突进去。

幸运子一见地形,伏牙交错,便在每个叉道口,留下一个弟子作路标,他孤身如胆,来到胡同中间的部位,伏身在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侦察着周围的敌情。

这时,有一家农户,“乒!”“乒!”“乓!”“乓!”传来一阵打斗之声,他循声掩去,突地一脚,踢开大门。

五个汉子,手拿着大刀,正围住二个魁伟大汉,在激烈地对攻着。

此时,二个魁伟大汉,已被对方挤压在窄小的空间里,渐渐地施展不开手脚来,二人逼得步步后退,正自感心跳加速,气喘如牛,力有不逮,难以为继,随时处在被击杀的危险中。

原来,五个汉子,破门而入,二个魁伟大汉,正是兄弟二人,兄长叫方景涛,为了保护家小,他在墙角处,顺手抄起一把羊角镐子,小弟叫方景流,在堂屋里,抽出一根铁撬棒,二人挡在堂屋门口,阻止五个贼子,奔向堂屋来,骚扰一家老小,不久,双方便大打出的不可开交之际。

幸运子来得正是时候,他一手挺剑直刺,一手挥掌猛劈,从贼人背后偷袭,“噗!”“啪!”一剑刺入一贼人的后心,一掌劈开一贼人的头颅,红白迸出,飞溅一地。

三个贼人见状,不由得心中一阵发虚。

二个魁伟大汉,一见有援手进门,来人必是个志仁义士,随痛下杀手,仅凭一剑一掌,就诛杀了二个贼人。

显见,来者功力不非,兄弟二人,随大喜过望,精神倍振。

方景涛深吸一口气,一捣手中羊角镐子,砸中一贼人左肩头,“咵!”一声,砸断了那贼人,一根肩锁骨,“啊哇!”那贼人痛呼不异,跌地翻滚着。

方景流闷足一股劲,一摇手中铁橇棒,用尽全力攻去,一个贼人,心头发怵,急用大刀一挡,“哐啷!”一声响亮,大刀被铁橇棒挑飞,“啪!”落在地上。

铁橇棒劲道犹在,横扫击去,“咔!”一记,击在那贼人的腰部上,一棒打断此贼二根肋骨,那贼人一个横栽葱,跌翻在地,痛得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随即,瘫软在地。

二同伙被背后来人,暗袭身亡,另一贼人,不失时机,返转身来,一刀成弧形,往来人拦腰剁去。

幸运子早有防范,一道刀形横削疾至,他从容不迫,处险不惊,一矮身形,着地一滚,躲过弧刀一斩,随之,他施开地躺剑法,一招“负芒披苇”,向那个贼人双腿卷去。

那个贼人,一刀削空,幸运子滚地无影,他正不知所措,急忙收刀以待,再寻战机,欲一刀见功,除去这个不速之客。

谁知?幸运子一剑疾卷滚来,“咔嚓!”扫断贼人的双腿,“呜哇!”那个贼人痛嚎一声,“啪嗒!”随声倒下,须臾,晕了过去。

瞬间,方景涛、方景流、幸运子,三人各自发力,重创三个贼人,为了争取时间,随即,又把贼人一一杀死,以消除隐患。

幸运子与兄弟二人,相聚片刻,各自交换了一下情况,模清了贼人具体的行动方案。

幸运子随机应变,果敢决定,示意兄弟二人,带上一家老小,与前来接应的弟子,一起离开此地,一同撤回到祠堂内,尽快与浮尘子,大队人马会合,再作出下一步的打算。

幸运子一行十数人,在撤回到半途时,正碰上邪虎,带着二十余贼人,出来夜间巡逻。

幸运子指挥弟子猛冲,经过短暂交手后,这才冲出贼人包围圈,

他为了掩护大家突围,阻击贼人的进攻,随落在小分队后面。

此时,邪虎一甩手,发出一枚暗镖,“噗!”正击中幸运子后背,众弟子返回过来,架着他的臂膀,一路狂奔,才甩开了贼人的追击。

不一会,幸运子这行人,在胡同口与浮尘子会回。

幸运子后背一镖穿心,他奄奄一息道:“浮师兄,这股贼人,异常狡诈,并惨无人道,奸掠抢夺,胡作非为,鱼肉乡民,劫持山民作人质,作垂死挣扎,与我方展开逐屋争夺,妄图挽回败局,月兑困逃逸而去。”

浮尘子悉心安慰道:“幸师弟,请你安心调养镖伤,不要太过操劳,我会设法救出山民,为百姓讨为公道的呀!也为你报这一镖之仇,把这些害群之马,统统扫荡殆尽,为今之计,是肃清衡山脚下的这股残敌,为夺取衡山,扫清道路,目前,是我方的重任之一。”

尔后,浮尘子把幸运子扶将起来,要为他拔镖疗伤,便出手飞点,封住了背部周边穴道,不让气血,随拔出镖来时,飞涌流出,而发生任何意外。

“浮师兄,我快要不行了,你不要再徒费心思,消耗功力了,铁镖伤及心脏,已心衰力竭,要撤手人寰,捐躯山野了,未能与师兄一起夺取衡山,而感到遗憾也!”幸运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来,几乎听不清楚了,话毕,他双目一闭,两双软绵绵坠下,安详地躺在浮尘子的怀中。

“幸师弟,你安心的去吧!一路走好,我定要为你报此深仇大恨,找到此恶贼,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泄掉心中这口恶气。”浮尘子怒容满面道。

浮尘子吩咐几个弟子,将幸运子的尸首,安置在词堂内一隐秘处,待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后,再着手处理善后事宜。

浮尘子着手布置完毕,又与农家兄弟二人,拉了一会儿家常,他大致了解到,这方圆几里之内,地形概况,马上召来一班弟子

,随当机立断道:“我部要尽快撤离此地,给贼人造成一个假象,好如是在贼人,劫持山民的要挟下,才不得已,离开此地的,那是一个瞒天过海之计,是要把贼人引出来再打,以免伤及无辜,连累山民,有二个勇士作向导,向右侧山坡一带转移,那里有一条羊肠小道,直通方家胡同左侧,可迂围进入胡同后巷,正可抄袭贼人后路,斩断这只退却的魔爪。”

浮尘子带着弟子,跟随着二个向导,朝右侧山坡一带行去。

此刻,邪虎正带着数十贼人,向方家祠堂一路模去,周围静悄悄,一无动情,未遇到任何拦截,他心道:“夜探方家胡同的那人,必是对方的一个头领,被自己一镖射杀,如今,白道大军群龙无首,已稍然退去,不必再有所顾忌。”想罢,指挥贼人,朝祠堂大摇大摆走去,来到广场上,大门紧闭,他派出一个贼人,进祠内去查看。

那个贼人,脚底发软,战战兢兢走上台阶,来到祠堂门首,心里忐忑不安,回过头来,观望同伙一下,“啊咳!”一声,他故作镇静,随稳定一下情绪,伸出双手,猛地朝大门用力推去。

虚掩的大门,“哐当!”被那个贼人用力推开,“卟嚓嚓!……”几只蝙蝠,在夜间寻食,惊动后迎门飞出。

有暗物当面疾至,“啊呀!……”那个贼人惊叫着,往后缩退不迭,脚眼一挫,他立脚不稳,一脚踩空,往后重重摔下,“啪哒!”后脑壳着地,登时,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显见得是死多活少了。

邪虎见著,心中一凛,一挥手势,众贼人就地卧倒,静伏以待,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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