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嘛,你不是说过天下间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这可是非常有挑战性的活动哦。”明清雨笑得促狭。
“再乱嚼舌根子,我倒不介意把你卖去南仁,相信以你的姿色,我刚损失的钱财多少能捞回一半。”因为女子在南仁国如此值钱,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干拐卖的行当。
明清雨身子一颤,恨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祸水努努嘴,“若你不信,尽管试试。”
“不试了,没必要。茶喝完了没有,喝完了就滚回你的丞相府去,别在这里碍人眼球。”明清雨瞪着径自在一边喝茶的苏祸水,说翻脸就翻脸。
“好好好,走就走,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在你身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了了。”苏祸水嘴角一抽,站起身,顺手扯过桌面上一张纸来擦手,“我走了,别太想念我。”
明清雨哼一声,不可置否。
苏祸水抓抓脑袋,从怀里模出个玉瓶:“三效救生丸,能帮鬼门关的人渡回来,只有三粒,你可给我省点用,药材不好找。对了,要是最近我家有什么大事,我不在的话你可得帮衬点。”
“啰嗦死了。”明清雨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亮色,接过玉瓶,继续撵人。
苏祸水有些舍不得:“瓶子是玉的……”
“你给我滚!”明清雨气急,将她推出屋外,砰的关上遮掩的木门。
苏祸水望着紧闭的大门,眉宇间闪过一缕忧色,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女人现在应该在里面狂吐血吧?那么要强,憋着也不肯说,还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不过有那瓶三效救生丸,她也死不了。心神定了定,转身走出京都的听风烟雨楼。
她还有事,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忙完再说。
一天没回去了,之前她跟小红小绿说自己在睡觉,估计老爹也会这样对外宣称,那正门是绝对走不了了。苏祸水于是很悲哀地发现,回自己的家,还得爬墙。
但更悲哀的还是,一翻过去,墙边的树下候着个帅气的男人,这男人精致的女圭女圭脸上还带有几分压抑的怒气。
“你还知道回来!”慕云欢双目赤红,恨不得当场把她撕碎。
苏祸水心里打起小鼓鼓,颤颤笑着迎上去:“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当然是等她了!慕云欢不用理会她的招呼,只是愤恨地看着她:“昨晚你去哪里了?”
“昨晚啊……”苏祸水郁闷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真好,他没问她为何消失了一天两夜,那么就是昨晚才发现她不在家的了?
可是,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发现她不在?依老爹狡猾的性子,那一天一夜能搪塞过去,还不至于到昨晚才露馅,除非……他晚上探路。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当当一国太子晚上当起梁上君子来?
因为心里没底,也不好乱开口。
“你先回答我。”慕云欢抓住她的肩,使劲摇晃,眸中的怒火,喷薄欲发。
“去玩了。”苏祸水撇撇嘴,扯他的手,“松手,我快要被你摇散架了!”
“不松!”慕云欢愤然盯着她,恨恨地道,“你好狠的心!”
好,她狠心,她狠心,她最狠心了。拜托先放开她好不好,这个模样真的好让人难为情。拍拍脑袋,却瞄到他发梢上的露珠,心头一颤:“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慕云欢只是愤然看着她,不语。
“不说拉倒,相府那么大,你爱哪里玩哪里玩去。”挣月兑他的束缚,苏祸水决定不理会这个抽风的家伙,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唉,消失了这么久,但愿老爹的更年期没提前到,火气下降一点。
“雅儿,别走。”腰际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苏祸水才想挣扎,却被背上凉凉的东西给吓住,身子一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哭什么,多大的孩子了,还闹脾气。”好像她没得罪他吧,搞得跟她狠狠欺负了他一样。
“谁哭了,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慕云欢吸吸鼻子,哽咽着嗓子哼出声。
“我没贴金,你最坚强。”苏祸水有些无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东西!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慕云欢被她的话问住,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闷话:“你不要我了。”
苏祸水头疼了,这厮真有意思,一大早堵在她墙下,就为了给她演苦情戏?而且这苦情戏的主角她,还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可是她也不怎么会安慰人。“我不要你你就装小受?丫的你可是商离的太子,哭哭啼啼的把我国的脸都丢尽了。你不是最讨厌女人么,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快点放开我,真是的!”
慕云欢傻然,小时候的阴影笼罩过来,愣愣的就让她挣月兑离开他的怀抱。见她一脸不爽,心头万分憋屈,不吐不为快,忍不住吼出声:“为什么答应他,明明你是我的太子妃,一下子就成了商离的公主,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皇后的位子对于你,还没有公主的吸引力大?”
苏祸水眸中诧然一闪而过,想到前天晚上皇宫里听到的对话。啊,那皇帝真的听淑贵妃的话,把她和太子的婚事搅黄了?并且以补偿的名义认她当女儿?真够乱来的!
不过,她喜欢,正合心意。
“雅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为什么你要答应父皇的提议,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后我们就永远不可能了么,你难道已经忘了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的话?你说你不喜欢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不喜欢三心二意留恋花丛的男子,这些年,我是真的一个女人也没有,我还在苦苦等着你啊,好不容易盼到你及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苏祸水张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如同连珠串的话给轰晕了头。瞠目结舌,半响无言:“你说,你那个外面的传言,是因为我?”
自毁名声只是因为她幼时不经意的一番话,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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