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里,遍地屏风,喘息声急促**,偏偏什么都看不到。
苏祸水瞪大眼珠子,依稀只见桌翻椅躺,狼藉一片。
焦躁,咋是这样呢,咋会是这样的画面,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祸水……”莫可沫拉她。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真不明白他纠结什么别扭什么,就他那人妖样,她就不信他没暗地里偷偷看过这场面——
当然,也许他是真的没看过,因为这年头,男男恋还是不怎么流行的,虽然他长得妖孽,并不代表他是**会员。
“祸水,我们不能这样。”莫可沫不依不饶,拉着她的手腕,“非礼勿视……”
“嘭!”苏祸水被他吵得心烦,长腿一伸,将他直接踹下屋顶。
女乃女乃个球,什么都看不到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丫居然还在耳边充当苍蝇乱鸣,不踹你踹谁!
莫可沫会武功,当然不会被摔伤,倒是她苏祸水,动静太大,出事了!
“谁在上面!”太子慕云欢的声音方落,她所在的瓦片就轰然坍塌,来不及尖叫就伴着尘埃急促下坠。
苏祸水毕竟是苏祸水,临危不乱是她优秀的品质,虽然从屋顶摔下,但也不至于狠狠砸到地上。身子轻灵一翻,飘然落地。
“叮!”一声剑鸣,继而脖子一寒,冰冷的长剑就那样架上她白皙的脖子上。
“擅闯无忧宫者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宛若从森罗地府响起,空洞得让人心慌。
这把剑真的好锋利,就算还没搁在皮肉里,苏祸水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它凌厉尖锐的质感。心头一凛,哇的就喊了起来:“表哥,我是清雅!”
依照他们之间的交情,再附上她丞相千金的身份,她还罪不至死。只要不就地解决,逃跑的机会多的是。
“雅儿……”空洞的声音带有一丝迷茫,慕云欢转到她面前,愣愣的盯着她,飘远的焦距重新凝聚,“是你!”
苏祸水听不出他这话的感情,是高兴是诧异还是想要把她大卸八块?讪讪一笑,抬眼望向他:“表哥,是我,咱们先把剑放下,再好好说话好吗?”
丫丫的,这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吹毛断发,她有几个脖子可以砍?或者这厮万一手一抖,不小心在她脖子或者脸上画出什么痕迹来,她就毁容了。
女子爱美,她苏祸水自然也不例外。难得苍天送她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她还没看够看腻呢,毁容这事是要不得的。所以,扮乌龟装王八都是小KISS啦,她是小人,小人能屈能伸,能爷能孙!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云欢并没有移开长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哥?哼,也就只有遇到麻烦时才叫他表哥!
他可没忘记白天她干的好事,这个丫头太邪恶,不教训一二不行。知道她怕毁容,不趁机恐吓一番他慕云欢三个字倒过来写!
“自然是想念表哥了,白天表哥不辞而别,人家担心你出意外,食不安夜不寝,所以才过来看看你怎样。你倒好,一来就给我架把剑,欺负人家!”她说得委屈啊,小手在大腿上一扭,疼得她没泪水也飚出泪来。
“喂,别哭,别哭!”慕云欢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已放宽,软软的一片,再见她哭,立马手忙脚乱,扔掉长剑,将她揽入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是表哥不好,雅儿别哭,表哥不该吓你的。”
苏祸水窝在他怀里,偷偷拿他的衣服擦眼泪鼻涕,眸中闪烁着得意。
小样,你的弱点还不是被咱抓得紧紧的,想整我,门都没有!
莫可沫见苏祸水被袭掉进屋里,心里一急,也不管什么皇宫大院太子的居所了,直接推门而入。
门大开,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相拥的一对男女温馨甜蜜,当真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都是那么美丽的人物,世上只怕再也不能找出比他们更般配的组合了吧。
只是……
模模胸口,为何这里有些堵,眼睛也涩涩的呢?
“我要亲亲,别跑,我要亲亲。”屏风里面忽然钻出一个道袍中年人士,衣衫半敞,露出黑茸茸的一片胸毛,在屋里扫视一圈,扑向慕云欢,“我要亲亲,别跑!”
苏祸水嘴角抽了抽,一代国师,形象就这样被她毁了。
不是说道士不近么?果然,对男色绝对痴迷!压抑那么久的**,咳咳咳,一旦爆发,就是排山倒海啊!
忍不住上下瞄瞄慕云欢:“你被他吃了没有?”
其实她想问的是,表哥啊,难道你真的是被压的那一个?做了没有?
当然,这话她不能说,瞧瞧表哥卓然变黑的脸,没准当场暴走。
“没有!”慕云欢耳根子红透,黑着脸争辩。
“不用那么大声啦。”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喊得越大声就表示越心虚。
国师那个道士跑到半路跑不动,红着眼睛瞪回头:“谁敢坏贫道之事!”
莫可沫憋着一肚子的气,吼道:“你小爷!”
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她都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而当那个道士扑向她时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心下更是郁闷,于是蓄满力量的拳头就狂轰过去。“我打死你个婬道人!”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牛鼻子碍眼,他才那么不爽!既然不爽,就得好好出气!
道士身手更是不错,在他密密麻麻的拳风轰击下依然能进退自如,甚至十几招之后反败为胜,抓住他的拳头,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两眼通红,不时喷吐灼热气息。
“来,让我亲亲,让我亲亲。”
苏祸水目瞪口呆,她得承认,论表相来说,莫可沫那个雌雄莫辨的人妖可是比慕云欢要像小受,更让人有扑倒的**……
莫可沫何许人也,就算被擒,哪里是人家想亲就亲的,冷哼一声,长腿一撩,直踹道士的命根子!
道士身手灵活,躲过了那致命一脚。不过,却也让莫可沫得到空隙,挣月兑了他的束缚。
“祸水……”得到喘息的空荡,莫可沫忙寻找苏祸水,怕她有什么损失。然而一转头,却看到她依然依偎在别人怀里。
对他,冷眼旁观。
难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心头一疼,也不再想这是什么滋味,一个窜身,消失暗夜里。
“美人,别跑,我要亲亲。”到嘴的肥肉焉能丢失,国师一声狼嚎,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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