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为难!”子夜耸着肩膀,一边用单兵急救包里的止血绷带和止血喷雾剂治疗自己的伤口,一边淡然道:“你看看我,刚才从山崖上摔下来,全身到处都是鲜血,现在估计我的身体比你还要冷,我要去紧紧的抱住你,只怕不能给你任何温暖,还会弄脏了你漂亮的衣服。”
她轻咬着嘴唇瞪着子夜,看来他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块根本不懂风情的大榆木疙瘩,要不然看到她这样外貌与气质并重,又楚楚可怜急需要得到关爱与怜惜的女孩子,怎么不能产生一点保护的**,居然还能硬板着一张死猪腰子脸?!
别的男人面对她就算能硬挤出一个谦谦君子的表情,可是他们的心脏在胸膛里却象打鼓一样“砰砰”乱跳,声音大得整个山洞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的瞪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但是他们总是在有意无意间,想尽办法,用眼角的余光不断的在她身上瞄来去,还不时出令人恶心的倒吞口水的声音。
当他们真的像一只饿急眼的狼一样,扑上来混身颤的抱住她的时候,他们身体某个部位无法自抑的变化,更将他们内心深处最下流的想法暴露无疑。
但是子夜没有这样做,他静静的站在山洞另一侧,和她保持了一个相当礼貌的距离。
最让她气馁的是,傲子夜现在正毫无遮掩看着她,那种专注和投入,看得她都有点心如鹿撞。他的视线一点一点从她最足自骄,峰峦起伏的胸部双峰上扫过,再越过她平坦却足以让男人虚火狂升的小月复,最后停在她那双修长得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可以绞得他们欲仙欲死的修长双腿上。
傲子夜看得非常仔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没有放过,直勾勾像是拥有透视功能的目光从她的身上一遍遍刷过,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火辣辣的刺激。他的目光根本就是一个正常男人打量一个衣饰暴露风情万种,又对他做出暗示的漂亮女人。
傲子夜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已经八十岁牙齿掉光的老太太,看着摆在面前的一盘五香蚕豆,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面对子夜这样一个人物,她心里不由产生一阵气馁,她没有把握能诱惑他,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天生面部神经短路,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却死死板板的就像是一个已经七老八十,整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老学究!当年就算是纣王身边的那个老而不死,就是喜欢和她们做对的文太师,也没有像他这样不可理喻。
她又将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了风起歌,风起歌用同情而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柔声问道:“真的很冷吗?”
有希望了!
她快乐的连连点头。
风起歌无奈的耸耸肩膀道:“真的很可惜,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你,因为我实在非常讨厌去抱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和我一样漂亮的女人!”
迎着她目瞪口呆的目光,风起歌坦率的道:“美丽的事物都会不由自主的相斥你懂不懂?哦,看你的表情大概是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心理知识培训。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根本没有必要对我摆出这样一个诱惑的姿态,我每天都能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我对美丽的女人,早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
风起歌在她面前摆出一个够妩媚的poss,不惜春光暴露的撸开自己的衣袖,得意洋洋的道:“站在公正公平的角度上来讲,我们在姿色上可谓平分秋色。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的皮肤有我的这么白晰吗?如果说我的皮肤像牛女乃一样洁白,你的皮肤就是用没有洗干净的锅子,煮过的牛女乃,虽然也能算上品,但是总有那么几丝瑕疵。还有,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男孩子们追求女孩的口味变了,楚楚可怜扮小鸟依人已经过时了,野蛮女友虽然流行,但是刚极易折,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所以像我这样揉合了男性的强健与女性的娇柔的中性美,才是最大的亮点!”
风起歌走到子夜身边,先伸手狠狠在子夜为了保护他,而在坠落山崖时受伤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痛得子夜眉头一皱,他又小鸟依人状的伸手勾住子夜的手臂,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亲昵的贴在子夜身上,用可以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趴在子夜耳边,昵声道:“子夜,你说呢?”
暗中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子夜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斜依在墙壁上,手里还端着一个石碗,张大了嘴巴,已经彻底看傻眼的女孩子,板着他一成不变的冷酷表情,认真的点头道:“嗯!”
风起歌用暗藏在子夜身后的手,在子夜后背划出了几个字:“子夜,这个女人有问题!”
子夜在风起歌手臂上划出一个“y”,略一思考后,他继续用指语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以静制动?”
“敌不动我不动!”
就这样,她端着一个石碗傻傻的坐在那里,把她已经够冰够冷的身体继续暴露在空气中,得不到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风起歌继续用最暧昧的姿势,把自己整个人都腻在子夜的身上,和子夜用“指语”暗中沟通,三个人分成两大阵营,遥遥对视。
一时间整个山洞里只剩下水珠慢慢滴进石碗里的轻微声响,三个“人”各怀鬼胎的彼此对望,偶尔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都会彼此硬挤出一个绝没有多少诚意的“真诚”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出一声轻笑,对风起歌和子夜道:“好啦,人家认输了,你们干嘛非要站得那么远,直挺挺的站得像是两块木头,难道你们不腰酸背痛腿抽筋吗?”
“彼此,彼此。”风起歌微笑的回应道:“我还在奇怪,你为什么非要把石碗捧在手里去接石笋上的水珠呢,现在碗里的水已经满了。”
“哼!”
她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丝怒意,风起歌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子夜仍然板着他那张似乎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恒古未变的猪腰子脸,三个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子夜突然又在风起歌的手臂上划下一行字:“你注意看她用衣袖和石碗刻意遮住的月复部!”
风起歌瞪大了双眼,当一阵山风灌进洞口,她一头如青丝般柔顺光泽的长随风飘舞,她过于宽大的衣袖也随之摆动,在风起歌锲而不舍的关注下,终于暴露出她一直小心遮掩的东西。
“天哪!”风起歌猛然间双眼瞪得足有乒乓球大小,他几乎是一跳三尺高,指着对面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女孩子,嘶叫道:“你他妈的是什么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