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深红色的五层小楼里,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的玫琳娜,碧绿的眸子里,燃烧着两簇冲天火焰.
她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就要朝墙壁上摔去。
只是,在它即将要月兑离自己手中掌握时,她又突然改了主意,然后轻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但是,燃烧在她胸口的那团妒火,炙热着她的胸口,痛得难受。
她抬起脚,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朝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踢了上去。
黑色的凳子“砰”地撞到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反弹了回来刻。
玫琳娜急忙往一旁躲去,奈何脚下八寸高的高跟鞋,让她动作慢了半拍,她的小腿,被反弹而至的凳子腿,划伤了一道口子。
她“啊”了一声,瞬间,小腿上一道鲜红色的印迹,便逶迤而下。
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的麦克,急忙奔到她跟前,一脸紧张的模样。
“玫琳娜,发生什么事了?”
玫琳娜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表情,然后缓缓蹲子,抬手按在伤痛处。
麦克的目光,这才朝她的小腿上瞧去,当看到一道鲜红,触目惊心地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大惊。然后急走两步到她跟前,伸手抓在她受伤的那条小腿上噱。
“让我看一下!”
玫琳娜一只手捂在伤口上,看到伸过来的大掌,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抬头狠瞪了麦克一眼。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心里对麦克对她曾经做过的那件龌龊事情,多少还是不能原谅的。
她虽然开放,但还不至于到了见个男人,都想要与他发情的地步。
她一直感觉,男女间的欢爱,应该发乎情,然后止于爱,这样,才能达到灵肉相欢的地步。
那种在强迫下发生的关系,对她仿佛就是当着诸多媒体的面,当众煽了她一大耳刮子。只感觉到难堪与屈辱,却无一丝美感可言。
麦克褐色的眼里,一抹黯然飞快而逝。
他紧了下唇角,不发一言,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玫琳娜一怔,鲜红的嘴唇不由紧咬了起来,有点恼怒地看去门口方向。
当看到那抹平凡的身影,头也不回去地走了出去时,她忍不住抓起地上的一件物什朝门口砸了过去。
“前一刻还说如何如何爱你,后一刻便要舍你而去。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腿肚上传来的痛疼感,让她身子不由趑趄了一下,她一把抓住身后的床沿,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她咬着牙,慢慢站起身来,然后靠坐在上面,缓缓抬起腿,眼睛弱弱地投去上面。
当染了一手的鲜红,和小腿肚上一道寸长的口子,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感觉眼前模糊起来,瞬间,脑袋“嗡”地一声晕了起来。
她用力掐了一下另一只手背,然后扯过床上的一条整洁的条纹被单,抬手“撕啦”一声撕了一条下来,紧咬着唇角,闭着双眼,双手颤抖着模上受伤的部分,慢慢缠绕了两圈。
这才睁开眼睛,再绕了一圈,然后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上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颓丧地靠在墙壁上,然后紧闭上了双眼。
刚刚那刺眼的一幕,重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最爱的男人,那一对若海洋一般深情的蓝眸里,所含着的那抹让人快要熔化成水的柔情,对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这要她情何以堪?
她玫琳娜看上的男人,她从来都不允许别的女人去染指,即使那个女人在她之前,就存在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她也绝不允许。
玫琳娜紧咬了下唇角,碧绿的眸子里,两簇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里,是两抹浓浓的恨意。
这时,突然卷进来一股旋风,紧接着她受伤的小腿,便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然后慢慢地解开她刚缠上的布条。
玫琳娜一怔,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面前这个低着头,动作异常温柔处理她小腿上伤口的男人。
她突然感觉一股暖流,缓缓地滑过她的心头。
白皙的脸上飞上一抹嫣红,她有些尴尬把目光瞥去了别处。轻咬了下唇角,然后很不自然地吐出了几个字。
“谢谢!”
她的声音,轻细得仿佛是在喉咙里发出,未到达唇角,便没了下文。
小心地处理完她的伤口,动作灵活缠好绷带的麦克,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然后朝她咧出一抹略带着些羞赧的笑容。
然一双褐眼里一片明亮闪烁的光泽,却泄露了此刻他的心情,该是多么愉悦!
“不用客气!”
玫琳娜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瞟过他的身上,然后飞快地移去了别处。
她这个人最见得别人对自己的好,尤其是那种她最不可能会爱上的男人,对她的好。
她感觉心口处一团柔软的东西,正压在那里,让她呼吸困难。
虽然麦克侵犯了她,可是,她却利用了这一点,强迫他告诉了自己许多事情。
仿佛一桩赤*果果地交易,虽然之前是别人先起的头,但到了最后,却是她默许,并一手促成的。
看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那片玫瑰花田,玫琳娜突然犹豫了。
如果麦克告诉她的都是真的,那个女孩是雷奥最爱的,为什么他会舍她而娶自己?用麦克自己的话说,那个女孩似乎应该也是深爱着雷奥才对!
看刚刚她们牵手慢慢走过玫瑰花田的情景,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们二人。而自己仿佛是硬挤在她们中间,要拆散一对相爱男女的第三者。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玫琳娜用力甩了一把头,把刚刚心头涌起的那一抹对那个女孩子,稍稍的同情心,瞬间抛至脑后。
她咬了咬牙,碧绿的眼眸里,原本已经偃旗息鼓了的火焰,突然腾空而起。
她才是雷奥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而那个女人,无论之前她和雷奥是什么关系,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从这一刻起,她要维护一个合法婚姻中一个妻子最起码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