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庸的日子 唐门 唐门(24)

作者 : 谢绝假言

毛江二人相视一笑,毛坚道:“看她这样着急,难道还没开苞?”江风笑道:“范小姐尚未出阁。”毛坚婬猥地笑道:“那太好了!不怕江兄取笑:兄弟我因为身材的缘故,在情场上一直不顺,虽然玩的女人也不算少了,但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还没上过……”

江风是个聪明人,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忙赔笑道:“范小姐确实很可爱,要是毛兄很喜欢她的话,不妨娶了她……”毛坚道:“那可不敢!小弟色胆再大,也不敢跟林老板对着干呀!她老子和林老板的关系……”江风自知失言,忙道:“对对,我们的任务是绑架她,迫她老子静下心来听几句人话。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毛兄到哪儿玩不到女人?是小弟没见识了!”毛坚笑笑道:“再说我姓毛的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呀,我自己一个人风流快活,却让江兄到外面给兄弟望风,那我成什么人了?”江风笑道:“对对,有福同享,有女人同乐,这才是好兄弟好朋友!”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一件本来极其下流无耻的勾当竟说得高尚不已!躺在草地中的范英恨不得站起来给他俩一人一记耳光,可偏偏连一根手指头也不能动一下。

毛坚拍了拍江风肩膀,低声商量道:“说句见笑的话,我这人很害羞,即使是跟最好的兄弟睡觉,也不好意思宽衣。所以还是江兄先受用吧,兄弟我到外面纳一会凉。”边说边要离去。江风忙道:“毛兄不是故意为难兄弟么?要出去也得兄弟我出去呀!”毛坚微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口里虽然“谦让”,但脚却停了下来,于是江风就出去“纳凉”去了!

毛坚听见他脚步声去远后,才坐下来,婬笑道:“范小姐,凡事都有头一回,你不用太紧张……”范英又羞又怒:“丑陋的矮子!快滚开!”毛坚微愠道:“你们女人其实也跟我们男人一样,要是我生得玉树临风,你就不会叫我滚了吧?”右手猛力一扯,将范英胸前的衣襟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小衣。范英羞急异常,竟尔昏迷过去。

毛坚正待除下范英内衣,忽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同时感到一样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毛坚愣了一下,便即明白:抵在他后腰上的东西乃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中了江风暗算,但看见背后这人投射在草地上的影子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影子时,才知不是。他的后背己沁出冷汗,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毛兄好健忘呀,可我却时时刻刻记挂着你们!”背后那人冷冷地讥讽道。毛坚吃吃道:“我们……认识?”“我也不想认识你这个矮子,可是你的脚步声却时常在我的梦中响起,搅得我夜不能眠!”背后这人一直用平淡的声音说话,但这种平淡却反而更加重了毛坚心里的压力。他皱眉问道:“我的脚步声?兄……兄台是不是弄错了?”

“忘记了吗?在那个咫尺莫辨的雨夜,在成都城里那条名叫古井巷的小巷子里,你的脚步声一步步向我们走来。你知道吗:你的脚步声很恐怖,每一步都好象踏着我们的心房。”毛坚心里一寒,“原来是你们!你们还……还活着?!”“总算没被你们杀光,还侥幸活下来两个。”

毛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好一会后才厚着脸皮说道:“可是杀你们的人是冷血十三杀,我没有出手!”背后那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本来以为你要问我们活下来的是哪两个,可是你没问,而只顾着为自己开月兑,可见阁下是一个多么冷血和自私的人!”

毛坚哭笑不得,只得问道:“你们……是哪两位朋友活下来了?”背后那人道:“我说错了,我们活下来的不是两个,而是一个半。”毛坚困惑地皱起眉:“一个半?”背后那人道:“一个自然是我,另外那半个是阮小琴。”毛坚道:“阮小琴?是……是踏雪无痕阮小琴?她……她怎么只能算半个?”背后那人道:“因为她现在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连哭和笑也不能了!就象一个活死人一样,什么都要人照顾,所以只能算半个。”

毛坚心里一沉,他感到说服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只有一搏!但他心里的念头刚一动,背后那口长剑就又往前伸了半寸,锋利的剑尖刺入了他的身体。“你是一剑倾心花淋溪?”毛坚猛然明白过来,在快乐杀手里,除了他外,决无第二个人能无声无息地走到他的背后!

“你----原来没死!我……我不懂:那么多暗器射向你,你居然没死!”

“其实,我当时从门洞里走出来,走到道路当中,就是想赌一次。因为我知道,我逃出去的希望几乎没有。如果那是白天,我一定是死定了!但幸好是晚上,所以我可以马上倒下,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射向我上身要害的所有暗器。不过,这样做本来也没希望活下来,如果你们走上来,不论死活,都在我们身上补几刀的话,那我们一个也活不下来,可惜冷血十三杀太自信了!”

毛坚又恨又悔,问道:“江风呢?你把他怎样了?”花淋溪淡淡道:“我把他杀了。”毛坚一惊:“杀了?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见动静?你一定是暗杀的吧!我看错了你,你只能背后偷袭,你根本就辱没高手二字!”

“你错了。第一,我没有暗杀他。他刚要出林去,我就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我才拔剑杀了他。第二,我也不是什么高手。高手,庸手,这些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区别,所以你的激将法对我毫无作用。”

毛坚将信将疑,“他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给你杀了?你……是不是太夸大自己的武功了?”花淋溪无所谓道:“随便你怎样想。”毛坚愤怒地喝道:“你……你有种就让我转过身来,我们正大光明地比一比,要是你能象杀他一样,连我哼一声都来不及的话,我死也服了!”花淋溪道:“我说过:高手庸手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毫不重要。”毛坚连连冷笑,道:“好,算我栽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杀吧!”

花淋溪沉默少顷,道:“本来我完全没有必要给你一个机会,因为我已经对自己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给敌人半分机会!所以刚才我没有给江风拔剑的机会。但我可以对你破一次例:因为江风并没有杀我的兄弟姐妹,所以我可以让他死得痛快一点,而对于你……”毛坚脸色变得惨白:“你……你想怎样杀我?”“你过会就明白了,不必着急。”最后那个“急”字刚一说完,他的剑就收了回去,同时人也飘到了后面五步距离处站定。

“喂!你这个矮鬼!人家已经退开了,你有本事就站起来跟人家拼呀!”范英忽然叫出声来。原来她刚才只昏迷了片刻便即醒来,并听到了这番对话。毛坚一惊,这才发觉对方的剑已经离开了自己身体。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拔出剑来,却没有攻过去,而将剑放到了范英的脖子上!

“你----不要脸!人家给你机会了,你却没胆子拼!”范英气白了脸。

毛坚不答,只冷冷地盯着花淋溪。他本来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信,但不知是江风的死给了他压力,还是被对方的气势所慑,竟然没有胆子接受自己辛辛苦苦争取到的机会。花淋溪轻叹一声,道:“这个姑娘和我素不相识,你觉得我会为了她而放过你?”毛坚道:“我虽然和你没交往,但从郭流那儿听说过一点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无情的人。”

“你错了,今日的花淋溪已非昨日的花淋溪!”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已经“飞射”过来,长剑猛刺向毛坚的脸!毛坚大惊失色,急忙回剑招架,忽觉右肩一凉,好象有什么东西溅到自己脸上,愣了一下,才想起要攻击对方,忽听花淋溪冷冷问道:“你还有剑么?”毛坚惊愕地看自己的剑----

剑在地上,自己的手仍然紧紧地握住剑柄。但奇怪的是那只手却好象不是自己的手,而象一根木棒一样躺在草地中。毛坚呆看一会,才猛然明白过来,忙看自己肩头----果然自己的右手臂已经被对方从肩头处切下!大叫一声,当场昏死在地。

范英也几乎要昏迷过去,虽然人家救了自己,自己总该称谢才对,但一向健谈的她此时却好象变成了一个没嘴的葫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淋溪走上前来,也不问她何处穴道被封,便随便在她肩窝和膝头等处各拍了一掌,解了她的穴道。然后拖着昏死过去的毛坚,往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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