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第二卷 第112章 四方用兵

作者 : 石晶蓝

“如此一来,嘉就得眼望东方了。”郭嘉道:“在这一面,幽州牧刘虞刘伯安令人头疼。谁都可以动,就是不能动他。他就像一根钉子钉在那人,岿然不动。这有些像当初的韩馥啊。”

田润笑道:“是啊。韩馥,谁都可以打,就我不能打。打了,我就是以下犯上。今袁绍挤走了韩馥,冀州倒是可以打了,但幽州的刘虞在那儿钉着。刘备以仁义自称,断不会向刘虞动手。我们只能等袁绍打了刘虞之后再动手。”

郭嘉道:“嘉以为不然。刘备对云长、翼德,都要来个先败后胜之计,可见其仁义不实。当其落荒之时,号称仁义。然其羽翼渐丰之后,獠牙必然显露。故嘉以为,袁绍可打。但打了袁绍之后,我军需立即转向青州。给刘备以喘息挣扎之机。若刘备动手,则回师幽州。若刘备按捺得住,则我军径下徐扬,直取江东。”

“奉孝所言极是,”田润道,“不过。按裁军后的二十万兵力计算,我不能给你十万兵了。因为我想北上大漠。而大漠之战,几乎有出无进。故我要用兵七万。”

郭嘉笑道:“哈哈,三万兵,也行啊。将帅呢?”

蔡琰突然插言道:“抱歉,我打断一下。我想领一师南下,待机攻取潼关。”此言一出,众人尽皆瞠然。蔡邕愣过之后,喝道:“简直是胡闹。潼关乃天下闻名的雄关,岂是好攻的?潼关旁边还有弘农,仅弘农就有五万敌兵。再说了,就算是攻下潼关,难道还能攻打长安不成?军国大事,岂是你女儿家可以插言的?”

田润道:“伯父息怒,我田润,不照样是女儿家么?攻下潼关之后,虽然不能攻打长安,但可以拒关而守啊。琰妹,你需要多少兵?”蔡琰道:“多少不论。”

田润道:“多少不论,能否攻下潼关也不论,但潼关、弘农有兵不下五万,总得有自保之力吧。我看至少得率兵两万。”

满宠以为,蔡琰攻潼关对大局并没有好处。因此道:“西线民族繁杂,局势混乱,已不能抽兵南下。”郭嘉听了,道:“那东边再抽一万吧。”田润亦道:“北边也抽一万。”

蔡琰道:“其实我不在乎兵多兵少。但是,我想要当初把守虎牢关、汜水关的士兵。”田润想了想。道:“士兵可以给你,但将领只能给副将陈康。伏义不行,伏义要出任西征元帅。”

高顺忙道:“我挂帅啊,恐怕不行的。”田润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蔡琰听了,扑哧笑了。

……

田润道:“攻击方向大致就这样定了吗?”。李建道:“田兰呢?”田润奇道:“她在县城待嫁呢。咋想起问她来了?”李建道:“田兰要嫁文远,不是也成了田帅的妹妹了么。我想,这个妹妹要率兵南下,那个妹妹是不是也要率兵远征啊。”

“闲话了啊,”田润道,“闲话下来再说。现在确认一下,攻击方向和出兵的兵力,大伙是否有异议。”高顺道:“西线可以转两万士兵北上。”

“哦?”田润道,“可伯宁适才说,西线已不能抽兵南下。”满宠立即道:“能抽,能抽。伏义挂帅,他说能抽就能抽,不能也抽。”田润道:“去你的,学得可快啊。”

张飞道:“该定将帅了吧,俺能不能也挂个帅什么的?”

田润道:“是的,该定将帅了。不过三哥不能挂帅。我初步的想法是,北线我挂帅。翼德、李建为将。东线由二哥云长挂帅,文远为将;封奉孝为军师祭酒,随军参谋。西线伏义挂帅,张扬、儁乂为将;封满宠为军师,随军参谋;南线由妹妹昭姬挂帅,暂时无将,待有新来将领,便拨给妹妹为将。”

关羽道:“我在云中已经有一段时间,地形已基本熟悉。文远长年驻守雁门,风土人情更是了如指掌。不若我与文远到北线?”

田润道:“所谓人挪活树挪死,万事都有个运数,因而才南兵北调,北兵南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不,我是说,刺一枪换一个地方。东线袁绍,有猛将颜良、文丑。风闻云长之刀法,正好是其克星,故此令二哥挂帅东线。至于文远么,新婚再即,跑雁门那么远做什么?不如就在此地把婚事给办了。”

张郃道:“末将久熟冀州,山川草木均了然于胸。乞盼能到东线。”田润道:“地形熟了,人熟不熟?杀故人,你下得了手?如果你下得了手,就有人说你是昧了良心。故儁乂不能到东线。”

张辽问道:“若是田兰听说昭姬挂帅南线,也要吵着挂帅东线咋办?”田润说:“那,干脆就让田兰挂帅东线。不过,她这个帅,只是虚衔。整体军事,还是由二哥做主。”关羽道:“我做主。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田润道:“那就由奉孝做主。这下总行了吧?”

高顺道:“昭姬的南线,没大将可不成啊。不若从西线抽一人去吧。”田润说:“不用。西线是我们的重点方向。其余三方都是随带的。如果出征之前,有将来投,那么就拨给南线。如果没有,就不用将了。”

“姐——”蔡琰知道田润说的新投武将是赵云,故道,“那样,我担心……”瞟了蔡邕一眼。田润道:“蔡大家,你有没有意见?有的话现在就说,说了便于我们改正。决定了之后就不能改了。”蔡邕道:“老夫不擅军事,不能开言。”田润道:“好,蔡大家不反对就等于同意了。”

……

张辽问道:“前面泽坤说,骑兵的装备除了弓箭就是马蹄铁和脚蹬。脚蹬不是本来就有的吗?还有,那马蹄铁的咋回事啊?”田润道:“已经装备了一部分。呆会散会之后,试一试就知道其威力了。”

张辽道:“这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么?已经散会了吧?”“啊,”田润转而望向众人,“是啊,好像事情都定下来了。众位还有补充的没有?没有的话就散会了。”

“老夫有补充,”蔡邕道,“适才云长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田润田泽坤,听众位的叫法。五花八门,各形各色。有田帅、田大帅、田英雄、泽坤英雄、田县令等,莫衷一是。既为众人之首,称呼就必定规范。圣旨钦命车骑将军,三州总督,那么其称呼就只能是将军或者总督。切不可再叫黄巾里面的称呼了。”

“伯父教导的是。”田润道,“咦,该谁来办呢?刚刚任命的,转眼就忘了。”辛毗道:“是毗与子扬。毗晓谕全民,子扬晓谕全军。”

“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就散了。”田润随即又道,“妹妹留一下。”蔡琰待蔡邕起身离开之后。才悄声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又或者不该率军南下?”

田润道:“你是我妹妹,又怎么会错呢?你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那就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如果它要从东边升起,我们就把它射下来。说实话,我们本来没有想过南下用兵。不过,既然妹妹要南下,那就南下呗。反正又不是办不到。”

蔡琰道:“我还以为你叫我留下是要责备我呢。”田润道:“不是。昨天,我给你亲兵的时候,没想过你要出征的。如今既然要出征,田兰出也出征,五十二名亲兵,我们仨就每人带十八个。十八幺八,要发要发。好口采。我还得给你六名亲兵。”

蔡琰问:“那个田兰,也是姐姐结义的么?”田润道:“没有结义,就一言为定了。她跟着我,也有五年了。如今她要嫁给文远了,提高一份,文远的面上也有光不是。她就是一个很快乐的女孩,我一直拿她当活宝,没拿她当丫环。改天你见见就知道了。”

当下田润叫过六名亲兵,让蔡琰带回去了。

……

送蔡琰的时候回到前院坝子,发现七名武将都在。田润道:“你们……哦,要试马蹄铁和脚蹬吧。”七人都说是。田润道:“来人,亲兵,亲爱的兵,牵七匹完全装备的马匹过来。对了,再牵两匹没有装备的。还要找两根木杠。”

不一会儿,亲兵把九匹马牵了过来。田润牵过一匹有装备的马匹,道:“翼德你负责抱住马脖子,张扬按住马腰,云长和文远抓住后腿,儁乂和伏义抓住前腿,李建在一旁机动。”言毕田润退开,众人依言而行,控制住了马匹。

田润道:“好,大家不要动。从儁乂开始,儁乂你抬起马前腿看一下脚底。看清了没有?”张郃道:“看清了。”田润道:“好。你把马腿放下。放下之后,伏义接着看。”很快,张郃、高顺、关羽、张辽四人都看了。当然,旁观的李建也看了。然后李建替换张扬,让张扬观看。张扬看过之后,又替换张飞。最后所有的人都看了马蹄铁。

最后众人一齐松手。马匹被抓了一阵,很不高兴,跳了几下。一名亲兵过来,飞身上马。溜了一小圈。再回来,马匹就老实了。

……

田润道:“马匹的蹄子,本来就有一层坚硬的外壳。那层外壳就跟人的指甲一样。长期行驰之后,就会磨损和腐蚀。有些马匹本来能载千斤,结果因为蹄子磨损了,乘重五百斤,脚就开始打颤。现在,有了这么一块马蹄铁,不仅保护了马蹄,还提高了马匹的承重。从此,我们的马,不害怕石头路面了。”

“真好,”张郃叹道,“真是个好东西。”张扬问:“钉这块铁的时候马匹是不是很疼啊?”田润道:“哟,瞧不出来,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挺有爱心。乱钉,马匹当然会疼。得找有经验的师傅,根根钉子都钉在硬壳上,那样就不疼了。”

张辽道:“接下来该看脚蹬了吧。”“啊,是啊。”田润招了招手,亲兵又把那匹马牵了过来。田润一指:“这就是脚蹬。众人都看了。张飞说:“这脚蹬没啥啊。无非就是把皮的换成了铁的。”

田润挥了挥手,让亲兵把马牵到一边。再把另外两匹没有装备的马匹牵了过来。接过亲兵递过来的两根碗口粗的木杠,田润丢给张飞一根,道:“跟我一样,把杠子举起来。”张飞照做了。田润又道:“就这个姿势。二哥三哥,你们上马,两马交错,然后猛击木杠,让木杠碰一下。”

关羽和张飞又照做了。两人力大势猛,但木杠也够粗,砰的一声响,没有发生状况。

田润道:“接下来云长换马。”关羽依言换乘了有脚蹬的马匹。田润又道:“先溜一小圈。”关羽依言驱马跑开。田润再喊了一声:“站起来!”远处关羽一听,骑在马上,又怎么站得起来。刚一想,忽然发现右边还有一个脚蹬,于是就把脚套了进去,站了起来。

待关羽转回,田润道:“好了。你二人再击一次木杠。”

这一次,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张飞这边,双腿夹马,以免被颠下马去。一上马就开始使力。而关羽则不需要,马鞍后翅顶着呢。然后二马加速接近。为防止被交锋的后坐力把自己震下马去,张飞腿上突然加力。关羽那边则抬起了,但并没有站直,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了的弓一样,蓄势待发。砰,噼哩啪嚓!关羽的木杠击断了张飞的木杠,还余势未尽,往张飞脑袋击去。张飞一低头,木杠击着了头盔。拴头盔的绳子未经住如此的大力,断了。头灰飞到了地上。张飞的脸颊因为头盔绳子的摩擦,呈现出两条红印。

二人跑了回来。张飞下马即嚷道:“怎么会这样呢?”

田润道:“你没有脚蹬。上马就使力,疲劳了。交锋之时,你为了坐稳,更得紧夹马月复,分力了。而云长则以逸待劳,不仅不分力,而且还能将双脚的力气传到手下,你安能不败?”张飞道:“原来还有这些门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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