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第二卷 第108章 河间张合

作者 : 石晶蓝

头一天,田润归来。就派遣了亲兵信使,通知相关重要人物,三天之后到平定议事。这时,田润送郭嘉出来,便正好看见一名信使。

“哎,那个谁?”田润问,“昨天你是往县城送信的吧?”女亲兵道:“回田姐,是啊,我到的县城。”“对不起,你啥名儿,我没记住。”田润道。

“瞧您说的。田姐事儿多,记不住是当然的,”女亲兵道,“我叫姚珍。”田润道:“哦,就是针灸的时候,把针插进去,再摇一摇的意思罗?”姚珍笑道:“我不知道,有可能吧。”

田润问:“顾嫂那边有没有添什么乱子?”姚珍答道:“比原来好多了。”“你见着顾嫂的面儿没有?”“没有。我怕那些面首。”姚珍道,“对了,有一名武将到县城找您,邹靖让他先跟着陈康。邹靖说。后天来的时候,会把他带来。”

“找我的武将?”田润道,“是不是姓赵啊?”姚珍答道:“不是。姓张,叫张郃。”“哎呀!张郃真来啦!”田润惊道。姚珍嗔道:“干嘛一惊一咋的,吓了我一跳。”

田润道:“嘿你不知道,河间张郃,智勇双全,乃是了不起的人物。”再补充道,“就跟张辽一个样。”又补充道:“你再去叫二十个人,我们去把那个张郃迎过来。”

姚珍道:“叫那么多人干嘛?就我陪您去吧。”田润道:“人多,表示郑重。说明我很尊重他呀。”“那好,我叫人去了,”姚珍说完便走,还边走边道,“田姐鬼主意可真多。”

田润就在坝子里等着。马钧拿了根凳子走了过来,让田润检查。田润试坐了一下,道:“不错。”又问:“辛毗给你拨了多少人?”马钧道:“拨了十个人。是原来的辎重兵,多少都有点基础。”

田润道:“好。接下来,你就不要向辛毗要人了。等我把你那儿的薪酬提起来,有本事的人自会央求辛毗,想调到你那儿去。到那时,你得把关把严了。没本事的人,一定不让进。”“那我先谢过田英雄了。”马钧道。

“别忙着谢,”田润道,“你得赶在后天议事之前把圆桌给我做出来。”马钧道:“放心吧您呐。圆桌而已,小事一桩。”

女兵来了。不止二十人,五十二名女亲兵都到齐了。田润一声令下。转到马棚牵马,上马列了个队形,便出了营门。

……

即将走到男军营,却见郭嘉又从男军营出来。田润住马问道:“奉孝这是要往哪儿去?”郭嘉道:“正要找您问件小事儿。若您忙,稍后再问无妨。”田润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们边走边说。”郭嘉应了声是。

田润一抖缰绳,战马迈步。随即田润又拉缰住马,道:“奉孝没马。来,上我这儿来。我带你到辛毗那儿要马。”郭嘉疑惑地问:“泽坤让我上哪儿?”田润道:“让我的马呀。”郭嘉眼见田润端坐马上,这马还怎么能够上人?田润催促道:“咋不上呢?有什么问题吗?”。姚珍道:“他没有想好是让田姐抱着他,还是由他抱着田姐。”田润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是我不对。我没想到男女之防。姚珍过来,我抱着你。奉孝,你上姚珍的马。”众女兵当即腾起一阵轰笑。

到辛毗处,让辛毗给郭嘉配了马匹。再上马,出营下山。过了盘山道之后,就是通往东关的坦途了。这时,田润招手让郭嘉跟上。问:“奉孝想问什么小事?”郭嘉道:“嘉听翼德讲,泽坤有仙方,能造仙酿。就是一直事忙,恨未得闲。嘉如今颇有闲暇。敢请泽坤告知以仙方。”

“原来你也好酒啊?”田润道,“我不好酒,但我能喝。白酒一斤不醉。我说的是仙酿。可不是这世间的凡酒。做黄巾的时候,我曾经喝过贡酒,据说那就是最好的酒了。你猜我什么反应?”郭嘉立即跟上一句:“什么反应?”

田润道:“假如我要抱一块石头。哪知,那并不是一块石头,而是用纸糊的假石头。你说会有什么反应?”郭嘉略一想,便道:“泽坤喷酒了?”“然也。”田润道。

……

又走了一段路。这一段路,田润没有说话。这是在吊郭嘉的胃口。郭嘉也沉得住气,一直没有追问。

田润又道:“我没有空,是因为我要做事。造酒,也是一事。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便拖了下来。不过,待王越这次回来之后,酒是不能不造的了。我正没招呢,奉孝就给我解忧来了。这酒,就指定让你造了。”

“造酒者能够先尝味,事造酒,嘉甘之如饴。”郭嘉又问,“王大哥也喜欢喝酒的吗?”。田润道:“不是给他喝。这一次,他会把我结义的妹妹带过来。妹妹乃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是也。接下来,妹妹将要出嫁。我这做姐姐的总得有点嫁妆不是。这酒,就是嫁妆。是故,奉孝你记着,造酒之后,能喝不能卖。此酒的贩卖,专属我妹妹。那就是我给我妹妹的嫁妆。”

郭嘉道:“蔡中郎之女,才名远播。又得泽坤如此嫁妆。新郎竟是何人?”田润回答:“常山赵云赵子龙。时下。他声名不显。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

郭嘉道:“泽坤知人之明,奉孝早有领教。”

“哎,我问问你,军师祭酒,是怎么回事啊?”田润问。

郭嘉道:“军师,自然是军事参谋。祭酒,一般祭酒的仪式都是由德高望重之人主持。连在一起,大约是指高级军事参谋的意思。并非朝廷官制。难道……”

“别不好意思说下去呀,”田润道,“不错,我就是想封你为军师祭酒。不过,在我这里,祭酒就带有造酒和喜欢喝酒的意思了。”

“造酒、喝酒、祭酒,妙啊!”郭嘉赞道。又隔了一会儿,郭嘉问:“那仙方……”

“你输了。还是没忍住吧,”田润道,“我这方,跟药方不同,不是配方,而是方法。但是那方法,就这样是没法说的。得找间厨房,就着家伙什儿说。”

……

出东关的时候。张飞出来打了个招呼。张飞跟郭嘉又递眼色又打手势,田润看见了,知道是因为造酒的事情。就没有揭破。

进毛城。由于这次田润的仪仗不同。女将,女兵,摆明了自己就是田润。所以,还没走近城门,就有路人竟相围观。有的百姓还专门从城内走出,想先睹为快。

到城门,见到看守城门的士兵。田润住马问道:“陈康何在?”士兵答道:“回田帅,陈首领在东门。”“那,张郃张儁乂又何在呢?”“回田帅。小的不认识。”田润道:“就是前不久,到邹立安那儿找我的武将。”士兵道:“原来田帅问的是新来的武将啊,他在南门。”

“走,奉孝,我们直接去南门。”田润道。郭嘉道:“泽坤且慢。新到之人,想必无马。我们是否先到县衙,要一匹马,然后再去叫他。”田润想了想,道:“你想起你前面的遭遇了吧?我不是有意的……”郭嘉忙道:“我一点都没介意,反而受宠若惊……”田润道:“我在说张郃呢。前面,我对你,真不是有意的;但是,呆会儿我对张郃,就是有意的了。奉孝你先去县衙等我。有男人同行,我不好让他上马了。”

郭嘉道:“你不怕以后混熟了之后我对他说吗?”。田润道:“说就说,谁怕谁?”然后就此率队转向南门。郭嘉则自去县衙不提。

……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县人。黄巾造反的时候,各州府征兵平乱,他就在那个时候应征入伍。在讨伐黄巾军的战斗中,英勇杀敌,积累了战功,然后被委任以军中司马的职务,在潘凤麾下当差。潘凤命丧华雄之手,韩馥回到冀州之后,对于军中职务未作丝毫变动。冀州军虽然军中无主,但各部相安无事,也算尚可。后韩馥请袁绍主持州事。而袁绍这位关东诸侯的盟主,其事迹早就传遍了军营。张郃宁可继续跟随韩馥这样的庸人,也不愿意追随袁绍那样的卑鄙凶顽。当时,官吏及将领们纷纷离职他去。张郃也乘风跳槽,来到了毛城。

到毛城之后,张郃并没见到田润,而只见到了邹靖。邹靖安排张郃到陈康处。陈康听说张郃曾任军司马,就给张郃安排了个城门官的职务。这职务虽然小,但却是陈康能够安排的最大职务了。张郃自己也只知道田润是县令。县令手下的军职,最高就是县尉,然后就是捕头跟城门官了。因此。张郃也没有觉得多大的不如意。不过,张郃对田润没有接见一下自己的事情,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守了几天城门之后,张郃这才知道,不是田润不愿接见自己,而是田润根本就不在县城。同时,张郃还知道了,山中有很大一片领地,人口有好几百万;山里的军队也有几十万。于是,张郃早已熄灭的雄心又慢慢地点燃了。

昨天,西门的兄弟说,山里来了一名女兵。说是田润巡视领地归来,已经回到平定。随即,邹靖派人过来,跟张郃说,自己后天要到山里议事,届时将带张郃同行。让张郃做好准备。张郃听了,大喜,继而又惴惴不安起来。那田润会认可自己么?届时自己到底应该怎样表现,才既能够让田润见识到自己的本领,又不让田润觉得自己张狂?

……

一阵骤如暴雨的蹄声逐渐响起。张郃一惊,辨明方向,蹄声竟来自城内。再一听,还好,只有五十多骑,而且马匹也走得不急,应该不是敌袭。但是城内虽然有马,却从未有过几十骑同行的情景。贩马的,马匹通常都不进城的。

“田润来了!”“快点去看田泽坤!”有百姓在奔跑和喊叫了。张郃听了,心中顿喜。随即又告诫自己,无论悲喜,都应当临机不乱。于是,张郃说道:“弟兄们,不管是不是田县令来了,我们都应该坚守自己的岗位,不得擅离。”守城士兵齐道:“是!”张郃一听,怔了一下。应声不是“喏”吗?不过,这“是”字,听上去干脆多了。

看见了,一队女兵在百姓的簇拥之下徐徐行来。当先一人,年约二十二三,柳叶眉,丹凤眼,面如桃花,不怒自威。这人走到跟前,停住马匹问道:“张郃张儁乂何在?”张郃忙越众而出,抱拳道:“河间张郃,见过阁下。不知阁下可是田泽坤?”

田润听了,跳下马来。后面的女亲兵见田润下马,纷纷也要下马。田润就回头先说了一声:“大伙不要下马。”再转身对张郃抱拳说:“田润见过儁乂。”张郃一听,真是田润,立即单膝点地,行了个军礼。田润没有拦也没有扶,待张郃起身之后,牵过自己的马来,先对城门士兵说:“大伙给陈康说,张郃我带走了。”再对张郃说,“来,上马。”

张郃自认为自己也还是有本事的,因此才琢磨着想在田润面前露一小手。但张郃并没有认为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以往经历的战斗,也都是些小战斗。立的功,也是小功。张郃虽然很好学,懂得各种战术变化,但临敌能否运用,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眼下田润率队前来,竟专程是来带自己走的,而且还牵过自己的马,让张郃乘骑。自己又有何大才,让田润如此看重?

哪知,事情还没算完。在田润不断的催促之下,张郃上马了。紧接着田润也要挤上这匹马。田润是女人,身高较男人为低。这匹马又是高头大马。田润先试了一下从张郃的身后上马,上不去。再试了一下从张郃的身前上马,还是没有上去。然后田润身子一弯,将上马蹬自张郃的左脚退了下来。然后踩着脚蹬,就上了马鞍。而张郃,就在田润翻身上马的那一瞬,自马匹的右面滚鞍下马,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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