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一窝亲 卷一 偷龙转凤 第70章 混蛋男人

作者 : 乐悠然

话说舒渺,今天晚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枕头、被子上处处都是男人的气息,不是那抹刺鼻的脂粉味儿的,也不是正太的女乃香味,却是另一种让她心悸不已的味道。这种味道似乎她很久很久之前闻过的,她使劲吸了吸鼻子,脑中一些连不成片段的画面闪过,快得她都抓不住踪影。

刚才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她仔细看了下他的那张脸,本来是想看看那些蚂蚁咬的红豆豆严重不严重,却不经意地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早些年,在现代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常常躲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隐藏在薄薄的雾气之中,她总也看不大清楚,可她却清晰地知道他每日都在做什么。或是笙歌热舞,或是把酒言欢,或是吟诗颂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身边总不乏女子的身影陪伴,而那些女子,气质虽各有不同。可容貌俱都是上上乘的美丽。

她就这样躲在角落里看着看着,一年年过去时光渐渐流逝,直到自己终于月兑胎换骨,一身鲜亮的皮毛褪去,终有一天也变成美丽的女子。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她将自己的好皮囊送了上去。或许,同时送出的,还有她那颗守候已久的心……

每次梦到这里,她的心就会生生的疼,使劲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每次都失败。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了,只知道梦境的最后,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角落,静静地守候,远远地看着他。直到有一天他不经意地抬头望向那个角落,说了句什么话,她心里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不舍地望了他一眼后,最后坚定地转身离开。

虽然在梦境中,可她总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可每次醒来,她心底都有个声音无比清晰地告诉自己,那个傻女人绝对不是她自己!可是每次再遇到同样的梦,她仍然会心痛会流泪,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傻女人……这样纠结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也许是梦境中的那抹痛楚太真实,根本跟她快乐至上的生活习性完全不符。她一直很抵触做那个梦,而如她所愿的,到后来长大了些,大约上初中的时候,她就果真没有再梦到过类似的场景。

事实上,自那以后,她连梦都很少做。当然也不会再遇到什么劳什子的鬼雾鬼影鬼男人。

她把那些反反复复都相同的梦境归结为儿时的一种臆想,说白了就是胡思乱想。人们常常会有这种情况,比如说梦到自己中了彩票,踩了狗屎,或者长了翅膀在天空飞来飞去,可一觉醒来都会知道中彩票跟踩狗屎的几率根本不成正比,至于长翅膀飞来飞去的日子跟现实显然离得也很遥远,她也一样。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些梦境彻底淡忘,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端木佐的脸,或者确切的应该说他脸上的红豆豆,她却突然想了起来。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她有些分不清楚。也或许,是鼻间充斥的这抹男人味作怪,让她又像孩时般胡思乱想起来……

月复部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模着。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入眠。在猫族的时候时常听说猫的鼻子很灵,如果它认定了的主人,即使是几十公里之外它都能嗅到主人的气息,再循着味儿找过去。可什么时候连她这个货真价实的人族都对气味这么敏感了,莫不是平白地担了猫族圣女这个名号,她也莫名其妙地多了这项功能?

这抹奇怪的男人香,是端木佐留下的,她不仅没有反感,反而会心悸甚至有隐隐的甜蜜,是不是代表着她潜意识里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亦或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

“主人”这个怪怪的称呼突然涌现在脑海中,令她浑身密密麻麻地起满了鸡皮疙瘩,晕死,那个风流坯子怎么可能跟她有交集!这辈子没有,上辈子没有,上上辈子也不可能有!一定是她想多了,想多了!

迷迷糊糊折腾到天亮的时候,月复部的暖流越来越甚,舒渺只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端木佐很快听到了床铺的召唤,在第N次失败后,最后终于爬窗成功。

“渺儿……渺儿……你终于睡着了……呵呵……”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好了,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子再三确定她睡熟了以后,在她嘴唇上脖颈上狠狠啄了几口,爪子又不解气地在她胸前月复部臀部上下其手模了几把,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去周公那里寻她报爬窗之仇去了……

耳边好像听到嘎嘎嘎的乌鸦叫,该死的乌鸦还偷袭她,啄她的唇啄她的脸,简直是岂有此理!沉浸在梦境之中的舒渺不安地扭动了下。秀气的眉头紧紧拧起,红唇微启咕哝了一句:“什么混蛋男人,雾蒙蒙的,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男人??端木佐耳朵灵敏地竖了竖。

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虽然是半迷糊状态,可还是警惕地听到了“男人”这两个字,至于前面的“混蛋”两个字他自动忽略掉。只要是男人,不管是不是混蛋,想要跟他抢宝贝娘子和儿子,全都是他的敌人!哼哼!尤其是那个混蛋男人还敢闯入他家娘子的梦里骚扰她,简直是不想活了!

向她软软的身子靠了靠,头抵着她的头,他想着是不是该侵入她的梦境中,把那个该死的第三者揪出来。

心思如此一动,巨大的赤色狐尾立刻露了出来,将他和舒渺的身子迅速地包裹其中,屋内的摆设也渐渐地模糊起来,像是有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将他们两人隔绝了开来……挽救婚姻要趁早,不知道她在凡间究竟认识了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连做梦都要偷偷约会,不论那个男人是谁,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红杏出墙。

“哼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除了我之外,渺儿千万不要被那个混蛋男人骗了哈。等等相公我,我马上就去解救你……”端木佐恨恨地想着。不小心掉进醋缸里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仅仅是一句梦话而已,有个无辜的女人就被他不小心冠上了红杏出墙的重大罪名。这种罪名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说。

低头吻了吻她翘起的红唇,他食指微捻,立刻就要念动法诀。

可就在此时,从舒渺的月复部陡然冒出一阵红光来,红光渐渐由强到弱。冲破了他设的结界,然后咻地一下不见了。端木佐愣愣地望着她的肚子,手抬起放下,又抬起又放下,最后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儿子不高兴了,不愿意他窥探自己亲娘的梦境,哎,还是算了!

不情愿地闭着眼睛再次睡下,这次他搂紧了怀里的女子,像是生怕她会跑掉般。赤色狐尾不安地摆动着,俊朗的眉眼间,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醋意和不安,一点点流露了出来,即使是在熟睡中也久久挥之不散。

酸酸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中,如果他知道,今天是因为他自己为了剿灭蚂蚁大军而露了真身,无意中被嗅觉十分灵敏的某猫族圣女发现了端倪,所以才会导致他屡次爬窗失败,想必他会后悔地直跳脚。如果他知道,他自己跟自己生了整晚的气,莫名地吃了自己整晚的飞醋,最后还在儿子的故意捣乱下失去了探寻娘子个中心结的好机会,想必他更会气恼地直挠墙。

其实,儿子捣乱归捣乱,他这个周密的追妻计划,由于他自己的不小心而泄了一条小缝儿,要不是儿子的帮忙设法让当**睡了过去,他这个当爹的说不定到现在还在院子里喝西北风呢,怎一个惨字了得!所以,儿子还是亲生的好,亲生儿子是不忍心让老爸受罪的。

当然,前提是老妈更加亲,老爸想要欺负老妈,那肯定是万万不行的!

某儿子在老妈肚子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心里想的却是,不能让老爸这么舒舒服服轻易得手了。要是老妈被老爸收服了,老爸老妈联合起来教导(对他来讲就是欺负)他这个做儿子的。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第二天醒来,舒渺发现自己的脖颈处多了几个红点点。吃早饭的时候,她仔细留意了下,端木佐的脖颈处那片红肿已经大概褪去一些,估计是上了药,只是脖颈和俊脸上仍旧有些许红豆豆的存在。

红点点VS红豆豆,相映成趣得很!站在一旁的丫鬟们个个捂着嘴偷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地耿直男方晖都脸蛋红扑扑的,应该是憋的。

笑笑笑,当她这个人是死的啊!居然敢嘲笑她!老猫不发威,她们还真把她当病虎了啊!!舒渺勉强咽下嘴里的肉包子,咕咚咚喝了几大口茶水,鼓着双颊瞪圆了杏眸,然后……

“啪”!!

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右腿抬起往椅子上一放,摆出个新龙门客栈里老板娘金镶玉的标准泼辣姿势,指着方晖、恬安、以及在场的若干人等,袖子一挥,大吼道:“你你你——我命令你们,想笑就大声笑出来!憋个什么劲儿!我都替你们难受!”

“哄——”大伙儿全都笑了出来。

笑声最大的还要数干了坏事儿不留名的端木佐,听她不满地咕哝着“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让蚊子叮了几个包嘛”,端木佐嘴里的粥毫不保留地全都喷了出去,差点没笑得岔气。“哈哈哈,蚊子,蚊子……”颀长的身子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般,几乎笑得钻到桌子底下。

可怜的蚊子兄弟们啊,他决定今天晚上再接再厉,再多叮几个包,反正也有背黑锅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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