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皇帝做夫君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景莲衣

作者 : 浮生若斯

昭合正在疑惑的时候,从外面传来如意的声音:“姑姑,景公子过来了。”当他走进来看到坐起身来的昭合欣喜万分,“娘娘醒了!谢天谢地!”

昭合抬眼对他笑笑就看到了紧跟其后的景莲衣,一身藏青色长袍,玉树临风。那双星眸,依旧如万年寒冰,冷冷地瞅着这世间万物。

众人见他走过来纷纷让开地方,如意还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床边,景莲衣作了一个揖,“凤姑娘。”

昭合坐在床上不方便回礼冲他点了一下头,“多谢景公子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绮凤定当回报。”

景莲衣不置可否地坐到凳子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大病初愈的模样有些憔悴,愈加显得楚楚可怜。嘴唇有些发白发干,一双灵动的大眼也失去了往目的神采。他的心不由一动,一种怜惜的情绪莫名而起。

他暗自平了平心绪,从随身的药袋里拿出一个药包递给绿荷,说道:“把这个给你主子煎上,五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绿荷接过药包就转身出去煎药了。

随后又见他从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枕,玉婵知道他是要给主子号脉了,便招呼着如意一同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在门边侯着。

景莲衣也没说话,只是把手枕放在床边看着昭合纤纤玉手。昭合垂下眼睫,轻轻道了一句:“有劳景公子。”便将手放在了手枕上。

景莲衣从衣袖里伸出手来,一只修饰整洁的手。十指圆润修长,白的几近透明,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动。

他伸出三指轻轻搭在昭合的手腕处,时轻时重的按压着,偶尔会侧目凝神,最后无波无澜的脸上竟出现一丝波动。

昭合盯着他的脸不由紧张起来,开口问道:“景公子,可有不妥?”连女儿家的矜持也抛到了脑后。

景莲衣刚巧抬起头,与昭合直直的目光撞在一起,竟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昭合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脸不禁微微红了起来。

沉默了一下,景莲衣用极轻的声音问道:“不知这一两个月来凤姑娘的信事可准?”问完这句话脸也不禁红了起来,没想到堂堂冰人儿般的景公子也会害羞。

昭合错愕地瞪着他,半响才回过神来,这下脸可红透了,双目也变得水盈盈的,虽是大病初愈,娇羞之态也美不胜收。

她扭捏了一下,才声细如蚊地回了一句,“一直都准,就这个月迟了七、八天吧。”

景莲衣若有所思地收起手枕,慢慢放回药袋,伸身就要离开。昭合一见傻眼了,这人说话怎么说半截,况且问了个让自己那么难堪的问题就想不了了之呢?一急之下,伸手要去扯景莲衣的衣袖想要阻止他离开。

也许是自己伸手太慢,亦或是他走得太快,结果昭合一扯扑空,人向床下栽去,还没等她惊呼出声,人就被捞起跌进一个温暖如春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感觉顿时麻痹了自己的感观神经,昏迷中也是这怀抱,清冷而不失温暖,很矛盾的一种感觉,却能让自己安下心来,可那明明是昊天的味道呀。为什么在景莲衣的身上会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景莲衣半搂半扶着她坐回床上,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却神游太虚去了。脸上一会儿迷惑,一会儿懊恼,脸色忽红忽白的。等了半晌,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要让外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样个说法。

“凤姑娘……”

昭合似惊醒过来,慌忙撒了手,整了整衣襟,向床里靠了靠,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景公子,是我失礼了。”

景莲衣直起身子,抚了抚长袍,片刻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凤姑娘先歇着,莲衣明日再来,先行告退。”说完不待她答话,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传来几句模糊的声音,片刻玉婵推门走了进来,问道:“娘娘,身子可好妥当了?景公子说娘娘这病来得凶猛,还不知有没有留下后患。这次他怎么说?”

昭合摇摇头,迟疑地说:“他没说什么,只是说他明日再来。”

正当两人各想各的时候,绿荷一阵风的冲了进来,有些着急地问着:“娘娘怎么了?怎么景公子突然让我不要煎药了,说什么现在娘娘不宜喝这药了?”

两人听她这一说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玉婵开口道:“娘娘,景公子真没说什么?”玉婵也有些急了。

昭合低头想了想,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又渐渐浮上脸颊,低低说了一句,“他问了我信事可准,然后就不发一言的走了。”

“信事?信事怎么啦?”绿荷还是不明所以。

玉婵在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喜不自禁地说道:“莫非娘娘有喜了?”

“真的?”绿荷一激动抓住了玉婵的衣袖,“那娘娘出这冷宫指日可待了。”

昭合猛地抬起头,眼里惊喜一现,过后又有些疑惑,“这个月信事才迟了七、八天而已,如果是有喜了,景公子为甚不告之?”

绿荷顿时如霜打的茄子无语了,玉婵毕竟老道些,上前拍了拍她,“不要紧的,明天等景公子来再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只是我们更要仔细服侍娘娘了,不可再出差错。”

绿荷点点头先下去了,玉婵边扶着昭合躺下边说着:“娘娘先躺一会儿,奴婢再去给您端碗粥过来。”

昭合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上方的床帐,玉婵的那句有喜了让她惊喜不已,那是她和昊天的孩子呀,可转眼又神色黯然,皇子龙孙都是子凭母贵,如今她的身份是最低等的选侍,如何能保障孩子健康成长,若是女孩儿则罢,若是皇子……想着想着就觉一丝寒意爬上背脊。

离开冷宫的景莲衣伫立在宫外久久没有离去,他心中波涛暗涌。刚才给昭合号脉时隐约感觉出了喜脉,但脉相不稳,有流产先兆。之前为救她,不惜用自己的内力去救她,但自己的内力含有至寒之气,很有可能伤及胎儿,只怕胎儿存活下来也可能会有缺陷。但这个孩子是她出冷宫的唯一机会,要不要给她保胎呢?他有些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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