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云初按倒在床上,秦政伸手拉开了她刚刚系好的腰带,然后邪笑着将头埋在她的耳后,小声说:“皇后今日可是被刺客的事情吓疯了!尽是胡言乱语。”
“不是,不是。我没有说胡话!”
“不是胡话是什么!”眼中**褪尽,秦政冷笑着将沈云初月兑掉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替她穿了回去。行动间无意撇到沈云初的耳后,他脸色上的神色瞬间变化,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沈云初吃痛,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眼神阴冷,秦政反手捏着沈云初的下巴,寒声质问:“你又做什么!”可是,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神色又突然变回了先前的那种毫不在乎。
丢开手起身,秦政转身行至一边,背对着沈云初道:“走吧,朕今日放过你了!”
不知秦政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变化,但沈云初却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因此,听到此言,也无暇质疑其他,起身快速离开。
看着沈云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秦政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开,大声的吩咐:“将皇后用过的、沾过的东西统统擦洗三遍,不能擦洗的,全部焚烧。”
宫人们自知皇帝素来喜爱干净,因此,未等秦政吩咐前,早已将准备好了清水。但未曾想皇帝这样吩咐,因此小声询问:“皇上,娘娘亲手为你绣的那件锦被也……”
头也没回,秦政一边朝书房走,一边说:“烧了,以后关于皇后的事情,暂时不必向朕汇报。”
众人愕然,不知一向紧张皇后的秦政为何如此,而知情的太监总管福元则轻轻的叹了口气,摇头喃喃自语:真是作孽啊!过了今夜,皇上心中的这个结,恐怕再也不易解开了!
遥望着漆黑的夜空叹息了下,福元转身训斥宫人手脚快些。
夜色渐厚,回到宫中,沈云初越发觉得这宫里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因此在心中筹谋着,无论如何都要回到现代,即便回归无望,也要摆月兑了现在这躯壳,离了这宫殿。
守在旁边的流苏看着沈云初慎重的表情,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小声询问:“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瞥了流苏一眼,沈云初默默地摇了摇头,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旁人,尤其是这种身份复杂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今日夜里她被面具人掳走的时候,恍惚间看到过一个人影在背后出现,而那人的身影,像极了流苏。而且今日她回来后,流苏一字未提夜里的事情,倒叫她心生疑虑。
见沈云初并不信任自己,流苏也知道多言无益,因此便住了嘴,默默的陪在一边。
想起今日和端王以及秦政的种种,沈云初便不能安睡,因此便和流苏闲话家常。
“流苏,你今年多大了?进宫几年了?”
“奴婢今年十五,十岁那年家乡大旱,爹饿死在路边,娘为了活命,把我送进了宫。”想起往事,流苏一脸哀伤,甚至还滴了几滴眼泪下来。
分辨不出流苏话里的真假,沈云初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流苏都未再听到沈云初说话,偷偷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见她闭着双目,因此起身轻手轻脚的将床帏放了下来。
只等床帏遮住所有的光芒,沈云初才骤然睁开了眼睛,转头认真的看着流苏映在帐子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