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千秋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赎身

作者 : 霜冷华月

整一座别院的身价,碧水瑶这一次算是真真出了名,更出名的,是喜堔喜王爷,不是谁都能达到别院换*宵的败家段数的,喜堔这个性好渔色,骄奢yin逸的形象就跟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光芒四射深入民心。

瀛长川拿着那张地契,脑门上都见了汗,这要是吹灯拔蜡你侬我侬的时候,王爷大人他模到不该有的东西可咋办?

但是冒冷汗归冒冷汗,该说的还得说,还得是喜出望外声嘶力竭的说。

等这场子散了,瀛长川觉得自己都要虚月兑了,他抬眼看一眼正被小厮引着往后院走的喜王爷,嗓子眼一阵发紧,就连说句话的劲儿都不剩了。

碧水瑶自然是早就回了自己的彩楼去等王爷恩宠。

于是一夜无话。

于是……苦逼的瀛长川一宿都没睡好,早早儿的就起来戳在花园里看着碧水瑶那栋彩楼发愣。

这一晚上跟之前每一个夜晚一样,灯红酒绿,旖旎相传,但是就是因为一样才奇怪,喜王爷跟碧水瑶这一晚上干了啥?该不会是秉烛夜谈到天明吧?喜王爷看起来像是那种人么?这要是月兑了衣服……碧水瑶看起来是女人,但是模上去,可就全露馅了啊……这是怎么回事?瀛长川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看着彩楼发着愣,那楼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瀛长川一惊,然后慌忙上去见礼:“王爷可好?”

问的时候还有点胆秃,万一不好咋办……浣花楼还从来没卖过菊花花啊……

“好,好,”喜堔却是十分满意,他回头看看楼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先生以打造就等在这里,只怕不是为了问一句好吧?”

“呃……”瀛长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水瑶姑娘的滋味——可是本王生平仅见啊,”喜堔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瀛长川的肩膀,“先生心里惦记着也是正常,只不过还请先生不要做什么多余举动,小王晚上便来与二娘商讨赎身了。”

“赎……赎身?”瀛长川很想伸手模模自己的下巴还在不在脸上,这妖孽晚上干了啥?喜王爷啥时候喜欢个男人喜欢到要给他赎身的地步了?

眼看着喜堔意气风发的走了,瀛长川扭头就往楼里跑,我去这妖孽一晚上都干了点啥?

碧水瑶正在睡,瀛长川就“咣当”一脚把门给踹了……

于是翻身起来的碧水瑶……各位恭喜瀛长川吧,丫看见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美女……

“你这是着急来看落红么?”碧大美女随便的把丝被往腰上一搭,神色不善的瞪着瀛长川。

“……你有那玩意么”瀛长川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就把眼睛盯在床框上跟碧水瑶说话,“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了”

“有必要么?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现在装纯情是不是晚了点?”碧水瑶冷嗤,顺手揪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甩过来,“落红”

瀛长川一口凌霄血差点没全喷帕子上,他拎着那帕子简直要不能言语。

“这这这这什么玩意”

你你你你一大男人怎么会有落红

“鸡血。”碧水瑶翻个白眼,“我自己会有那种东西么?”

想你也不会有。

瀛长川默默在心里碎碎念,拎着那块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是鸡血反而没觉得那么恶心了,僵了半天,他终于是郁闷了。

“你给我这玩意干什么”

“喜堔估计是得意过头了,起来就跑出去,所以我想,他没准会回来要这东西,你就收着回头给他吧,我还要睡。”碧水瑶说着,翻身就躺下了,两条修长玉腿从丝被里伸出来,细腻光洁,线条美好。

“你好歹穿件衣服……”瀛长川郁闷,他是真郁闷,就算他明知道眼前这是男人,是跟他一样一样的男人,但是这个视觉效果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这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

“麻烦……”碧水瑶咕噜了一句,抬起手在耳后一抚……

床上倾国倾城的俏佳人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身形修长肌理匀称的男子,一头乌黑长发闪着光一样从枕头上直泻下来,铺散一床。

男子略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很不满:“喂,这样可以了?”

瀛长川无语,赶紧转身先把门插了,这王八犊子也不怕别人进来看见

“麻烦。”男子看他一眼,合上眼睛像要睡觉。

晨光打在他身上,泛起一片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的光来,两边锁骨上的光泽却略有些刺眼,瀛长川定睛一看,竟然是两处旧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了肌肤穿了骨头一样的狰狞疤痕极不协调的盘踞在玉一样的皮肤上。

“你还不走?”男子闭着眼睛哼声问他。

“有些事情问你。”瀛长川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反而静了,随手把帕子丢在一边,自己找了地方坐下。

“啧……怎么就会有你这种妖精,婆婆妈**。”男子叹口气,“问吧。”

“你是谁。”瀛长川问。

“蠢问题……”瀛长川确信自己又听见那人叹了口气,然后他抬起眼睛看看瀛长川,淡淡的问回来,“我说,你就知道了?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不一定没听过,也不一定以后不认识。”

“……箜篌。”那男子又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放弃一样的说。

“你昨晚怎么做到的?”箜篌……?瀛长川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什么?”箜篌疑惑的看看他。

“我是说……**。”瀛长川迟疑一下,不问出来他估计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淹死。

“你以为我会跟他上床?”箜篌斜斜挑着凤眼问。

……你要不要问的这么直白

“……”瀛长川默认。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能跟他睡么?我真跟他睡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箜篌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喜堔看起来像是喜欢跟男人睡得人么?

“所以我才奇怪。”

“美梦。”箜篌没好气的顺手一指,“他自己在那边骨碌了一宿,你正好顺便给我收拾了。”

于是……箜篌手指处,那张贵妃榻上……锦垫凌乱,绸被狼藉,一片一片可疑的湿迹散发着男人都熟悉的味道散布其上……瀛长川瞬间就同情起喜堔了,王爷您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祸害啊

花了一座别院的钱跟被子垫子睡一宿

箜篌你要不要这么缺德

“他就不起疑?”瀛长川月复诽了半天,问。

“起什么疑,他不知道想了什么,一脸yin笑的从榻上折腾到桌上,从桌上闹到地上,从地上爬到床上,就连窗框他都呆了一会,竟然没掉下去也真是奇事。”箜篌扶着额头慢吞吞的说。

头一回看见有人能把闺房之事弄得跟耍杂耍一样,这喜王爷真真奇葩也。

想想昨晚上的混乱状态箜篌就头疼,正常人办那事儿不是都应该好好的在床上或者在哪里躺着来么?就算是玩些花样的,也不过就是跪着趴着侧着从前从后从侧面而已吧?怎么就能有人给你玩出个全空间满处折腾的花样来呢?就差没上房了

一晚上的鸡飞狗跳,箜篌最后已经纠结到真的上房了,蹲在梁上苦逼兮兮的看着下边的果男举着那个啥满地蹦跶……真不知道他家那些妻妾是怎么受得了的……

于是,喜王爷蹦了大半宿,箜篌在梁上蹲了一宿……他不敢下来……

等到了早上才匆匆忙忙装成侍寝一宿娇慵欲死的德行,耍着小性子把喜堔给撵出去了。好在喜堔这一宿折腾的尽兴,将心比心就当美人水瑶这一晚上也折腾得够呛,倒是也没为难他,只精神抖擞的表示:美人儿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赎身去

就走了……

顺利的跟假的似的。

瀛长川看着箜篌坐在那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七情上脸的德行,自己脸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精彩上了,这妖孽昨儿个晚上这是看见什么了啊?怎么这脸上表情换的跟走马灯似的……

喜王爷倒是速度很快,根本就没等到晚上,就有人拿着喜王爷的帖子急吼吼的跑来了。

乔巧巧一肚子起床气的斜倚在竹楼的贵妃榻上,一个接一个的猛打着呵欠,一双媚眼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面前已经快钻到地缝里的小厮,如果地上有缝的话。

“你再说一遍”她错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阴森森的说。

“二,二娘,我家王爷,王爷,想给,给水瑶姑娘,赎,赎身……”不得不说妖精气场就是强大,就算是个没了修行忘了前尘的妖精,气场也比个凡夫俗子强。在她面前回话的小厮几乎都要哭了,腿肚子转着筋,愣是把一句话磕磕绊绊分成好几段才说明白。

“二娘,你冷静点,一会他要是让你吓得尿了裤子,回头脏的还是你的地。”瀛长川在一边温声慢语的劝。

……瀛先生你不觉得你这话忒不厚道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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